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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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安排坐在一处,两大金刚自然立于原地看护陪同。
望着舞池中央那个正和三位辣妹热情共舞,自带光芒耀眼buff的妖男,我不免心中慨叹,果然是鹿谨他“哥”啊,真叫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浪里高手,纵脱风流,男人艳羡的对象,女人命里的克星。
一曲终了,他吻别女伴走下舞池,来到了我跟前,“不去玩儿玩儿?”
我摇摇头。
“好吧。”他点头,没意见。
原来他仅是提议,不真诚,不过也不勉强我,扬臂挥了挥,吵闹的音乐戛然而止,角落里的黑衣们出动,陆续将人全都请了出去。
清场了。
待到酒吧彻底安静下来,舞台换上了一位头戴爵士帽,脸留络腮胡的西方男子,衣着朴素,但人显得十分有腔调,坐到高脚椅上抱着吉他弹唱起来。
温柔的黄色锥光笼罩着那人,曲调舒缓,音色沙哑中不失细腻,淡雅的木吉他演奏让整间酒吧的气氛一下扭转过来,和刚刚迥然不同。
很适合谈话。
“不问我找你来干嘛么?”大概是觉得环境步入了他的理想状态,顾言蹊这才慢慢悠悠开了口同我说第二句。
我还是摇头,他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急着去问。
他无所谓地一笑,坐到我旁边,冲侍者打了个响指。
很快,两个杯子和一瓶洋酒摆到了茶几上。
他挥退侍者,自己倒上酒,递了一杯送到我面前的桌面。
我盯着酒杯愣了。
下马威么?
就我本身来说,自然是完全不想喝的,如果是旁人倒的还能推一推,但他亲自上手了,这面子我不能不给,不敢不给。
好在一杯的酒量我还是有的,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wow!”他瞧着我空了的杯子发出赞叹,“你倒是识时务,知道必须得喝。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伏特加,这酒的烈度能一口闷的别说女人,男人我都很少见。”
举杯撇唇一笑,说完直接也闷了。
所以,这酒里还有文章呗?看来歪打正着,没有让他看成笑话,我丧失味觉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我心里回了个冷笑,暗道长老大人用不着捧我,你就是让我干一整瓶酒,我照样跟喝白水一样不卡壳儿。当然了,最后得偷偷加上一句,该醉还是要醉的。
此刻格外庆幸当初白贤生日时强拽着和他对饮试过水,不然我绝没这魄力敢如此干脆地喝下去。
顾言蹊没有再管我,添上冰块,只重新给自己倒好一杯,支起单臂,撑头倚向沙发靠背,侧身举着酒杯看向我,“你跟鹿谨在一起话也是这么少么?还是因为觉得说多错多,很紧张,怕我?”
得,和他对抗的小伎俩就这么简单被猜中还当面揭穿了。
“。。。。。。还行吧。”眉角不受控地跳了下,我回答得模棱两可。
上辈子这辈子的好歹混那么久夜店,见多了,他这个“深情”的撩妹谈心标准坐姿,我再熟悉不过,心理建树了半个来月,真到和他面对面对峙的这一刻,紧张其实还好,他要是不这个样子说话,我连怕都谈不上多怕的。
反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么。
虽然知道他对我是不可能有什么男女之间的兴趣,但保险起见还是状似无意地稍往边上坐了坐,拉开些我们的距离,并不敢扭头正眼看他。
“你对我这个‘弟、弟’倒是守身如玉。”他不拦我,也不更靠近,神色不变,用打趣的口吻再一次戳穿我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小把戏,把弟弟两字咬得一字一顿,翘起腿搭到另一侧膝上,“半个月没他消息,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回答你的人了,你都不问一下么?”
我摇头,心道我问了你会说么?能有什么用?
在像他和t。k。这种喜欢“玩儿”的掌权高位者面前,我就是个可以供他们耍一耍,寻乐子的东西,一般来说我去主动是不明智的,越表现得急迫越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和结果。
“只有在刚一开始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那房间里不闹更不吭声,连一条短信都没发出去过。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这么一个没趣到家的女人怎么会被那么多那样的男人看上。”说话的同时,我的余光感觉到他上下仔细扫过我一眼。
顾言蹊能讲出这话算是高估我了,我不打电话不发短信完全是因为鹿谨没给,我手里没有联系的方式,不过如今看来,即便有,也照样是没用的。管控网络,有选择性的屏蔽拦截手机的对外联络功能,这么点儿黑科技对于一个统治着年龄未可知,动辄上百岁的族群领导者来说易如反掌。
无视他后面大半句,我在想既然我不曾给谁发过短信,单单给鹿谨打过一次电话他都知道,那不用多说,鹿谨这会儿的状况跟我应该差不多,至少一样是被严密监视起来了。
“。。。。。。你是他‘哥’。”学着他的口气,也加重了那个哥字的发音,强调他的身份,给他扣上高帽,“兄弟一场,手足情深,你不会怎么样他的吧?”
刚问完,话音未落我立刻后悔了,关心则乱,我太着急没过脑子,甩出一句废话不说,我怕这个不怎么“友好”,带着怀疑的提问方式会激怒他,把鹿谨推向更不乐观的境地。
幸运的是长老到底是长老,气量自然大,没同我这愣头青一般见识,他未表现出一丝不悦,仍旧翘腿侧着身子,还笑了下,把酒杯凑到嘴边,“怎么,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你觉得我会怎么样他?”
一口干了第二杯酒。
我觉得?
我觉得怎样有用么?
他可能会真的在意我怎么觉得的么?
不,根本不可能。
他要这样问无非是从喜马拉雅山的山顶笑瞰马里亚纳海沟深处的我,探探我的禀赋到底有多低罢了。
诚然,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的意义,可当下必须要回答。
我此番不敢如方才那般冒失,再三犹豫,最后鼓起勇气,按下忐忑不已的内心,扭身抬头,第一次跟他对视,措辞慎重,“我觉得你不会怎么样他,因为他对你还有用,至少比我有用。”
言下之意是你连我都养着了,鹿谨你会不留么?
语调控制得还算正常自然,其实暗地里我绞着衣角,已冒了一手心的汗。
我如临大敌,局促严肃,他伴歌饮酒,一派轻松,听我讲完更是乐了,点着头说,“没想到你虽然没什么意思,但还有点儿头脑。”
变味儿的夸奖一句,他放下又空了的酒杯到茶几上,没有倒酒,话锋一转,“不过,不用这么妄自菲薄,你的用处可不小。”
他撑身凑近我,伸过刚才持杯,冰凉中带着湿气的手捏住我的下巴,拇指一点点细细描绘我的唇,“啧,这姿色顶多算个小美女,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的?”他微微眯起那双画着浓黑眼线,比起单纯东方人,还要混有一些西方人特点韵味的大眼,专注盯着我,声音压低伴着一种蛊惑的味道,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仿佛在自言自语,“明明不是红颜,为什么却是祸水?”
神态举止近似调情,然而内容截然相反。
他什么意思?
下巴被他的戒指硌得有点儿疼,唇上又凉又痒又麻像被电,窜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装不下去从容淡定,后背紧贴沙发,别开脸,屏气不敢乱喘,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想干什么?。。。你直接说就可以。。。。。。”
他的手劲儿不重,完全不怕我逃开,确实我只要稍一用力便可挣脱,可即使我再想躲,这会儿也不敢躲,怕换来他更肆无忌惮的举动。
现在周围再没有一个人能护着我了。
虽然我只见过他两次,但直觉告诉我,对他,反抗的下场几乎等于求死。
101 赤壁()
顾言蹊摇头,“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知道些什么。”
我急跟话,“你想知道。。。知道些什么?”
我不保证我的答案能让他满意,但我一定会努力配合,严刑拷打那种纯物理攻击我怕,可这种桃色暧昧的精神压制更让人消受不起啊!
“血族,狼族,我想知道这些男人有本事救你的是哪一个?你真正在等着救你的是哪一个?”他曲臂越靠越近,“我还想知道在迷倒了他们之后你又要怎么来诱惑我?”
挪开摩挲我嘴唇的拇指,他正过我的脸对着他,“而我会不会也栽在你手里。”
诱惑?那个人我不认为是我。
“很难么?三个连一个都答不出来?”下巴被抬高,他的鼻尖和我距离不到一指,温热的鼻息呼出打在我的唇旁,“再说我也没说前两个问题只能给我一个答案呀,不用这么纠结,并不是单选题。”
“踩着七色云彩来接你的盖世英雄啊,何必就一位?”他嘴角上扬,笑得越发恣意,满布邪气,“你可比那紫霞仙子要金贵得多,你说对吧?”
稍偏头,张开口,浅探出略显猩红的舌。
与他相反,我则是结舌杜口,即便知道他是成心戏弄且饶有兴味,但我哪儿还有胆子搭腔回话,早就收唇闭紧了嘴,战战栗栗,汗不敢出,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且不说如斯窘境,那两个问题本身我就不知道答什么才是对的,我给的答案又怎么会令他满意。
或许他根本也不在乎我的答案是什么,仅仅是想玩儿一玩儿,看看我的态度反应罢了。
我连捍卫自己,赏他一巴掌的心思都半点儿不敢有。
原因很简单,眼前这人强大到让你根本没有能力去顾及到尊严这种不值一提的东西。
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没有几人会有力量去承担忤逆他的后果。
至少我不可以。
他向我一再侵近,却停在了最后一点的关键范围外。
一眨不眨地看我,像是要洞悉参透我的一切。
我手死扒着沙发靠背,指甲几乎抠进皮子里,任他随心所欲。
不知道受这样极近距离的挑逗或者说是审视,到底煎熬了多久。
“好了,我放弃,算我输。”顾言蹊撇了撇嘴,“没劲,不期待不挣扎,这样都毫无反应,你果然对得起你的姓,‘木’得可以。”
大概是确实觉得没意思了吧,他终于放开我的下巴,转回坐正于茶几前,又去倒酒。
我像是历经了九死一生,心有余悸,忙与他拉开些距离,手收回膝盖上放好,谈不上如释重负,但也是刚要稍稍松一口气。
“你跟鹿谨,一个两个跟我装傻演戏,胆子倒是都不小。”酒瓶放到茶几上发出清脆好听的轻响。
一改先前的轻言肆口,态度表面上好像没变,但实际上我们周遭的气氛转了180度,我的一颗心随着那玻璃撞击的咯嗒声瞬间被震得重新提到了嗓子眼儿。
并没有端起酒杯,倒好酒后他便重新翘起长腿,“鹿谨以为他在我面前装得跟你疏离,玩世不恭,我就会信了他还是以前的他,然后放你一马?你以为你说你没用,我就也信了你?”
他呵呵一声,“我按照鹿谨要求的标准喂了你半个月,会真的白养一个废物?”
。。。。。。他看穿了鹿谨的伪装,还认为我隐藏实力?
再者,什么叫做按照鹿谨要求的标准?鹿谨如今还有提要求且定标准的权力么?
他伸开一臂搭去沙发背,另一只手则放到翘起的那侧膝盖上,再次回归了方才那个舒服随性的坐姿,只是这次没拿酒,“鹿谨当初会被我找是因为他确实是有危险了,我没想到他还能顺带一份‘大礼’,把你也一起给弄回来。”
我顾不上去庆幸自己刚才从沙发背那里收回手收得及时,壮起胆子主动去问,“他为什么会有危险?”
老实说,我从来没感觉到我们在外“流浪”这几个月有什么危险,我认为鹿谨已经很小心,甚至可以说到了有些夸张的程度,平均两到三周就换一座城市,已经这么谨慎了,难道还不够掩人耳目么?
“即便一直在频繁地换城市,但那些地方几乎维持一天死一名女性血族成员频率的情况已经引起了注意。我再不把人接回来藏着,外面人一旦发现是他做的,他就会直接被长老会审判。”他看着我,勾起唇角,慨叹,“我先前以为是他疯了,一心求死,直到在他身边看见你,我才明白过来。”
长老会这个特殊的专属名词对我来说不算太陌生,鹿谨之前和我提过,吴斯谬这段时间不是就在和他们合作搞什么科研的么?
不用我发问,他似知道我在想什么般,不疾不徐地对着我娓娓道来,“人类么,本来就是给我们的食物,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