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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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下鼻子,仰头看天,眨巴眨巴眼,咬着唇强忍泪意。说得对啊,超级圆满的一天,我干嘛拉张脸这么扫兴,应该开心得乐翻了天才是啊。
他低头,蜻蜓点水一样的在我唇上落下一吻,盯着我尚未反应过来,人愣在那里定住,呆呆看着他的眼,缓缓道,“哭什么,都过去了,上辈子没看,这辈子连本带利还给我,一定让你看个够。”
目光灼灼,凝瞩不转。
这视线如果具象化,那就是蚕丝,将我整个人都包裹锁在里面,摆脱不得。
敢动么?
并不。
感动么?
更不。
因为开口的内容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安慰都来得好像讨债一样的欠打。
他哄别人的时候就出了名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各种在行,轮到我了却似乎是十七项技能点被清零,唯独只剩下一项加到满级的“剑术”了。
为什么?!!!
贱气逼人的差别对待,不是很理解你们这些神人奇葩的脑回路。
而且告白,又是告白!这种场我最控不住了,一遇上便条件反射地想打岔,可同时大脑却当机即刻变成一摊废铜烂铁,结结巴巴如口吃患者,“。。。。。。以前。。。以前。。。这个。。。能,能给我讲讲为什么你那么痛。。。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个生日礼物!你先松开我啦你!”
气氛“好”时机“棒”的,只差一点儿就顺嘴把“能给我讲讲为什么你那么痛恨鹿谨”这个问题给放出来了,还好关键时刻智商没给我掉链子,吓死个人了。。。。。。
这次他倒是听话,但也仅仅是松开了一只手,然后拉我坐到旁边休息区的椅子上,看我从包包里掏出便当盒。
“没什么好送给你的。我自从变成什么混血儿,就再没有摸过灶台了,拿不准调料放多了放少了,口感好不好的,还能不能让你吃得习。。。啊啊啊,谁要跟你这么小心翼翼的解释了?反正行不行的就这个,凑合凑合吧啊,我没那么大本事伺候。。。”我确实心里没什么底,那会儿在暗月兰焱估计怕我看见难受,我一直都没见过他吃饭,现在我开始吃饭了也是每天晚上白贤回来做。
本来是扭扭捏捏絮絮叨叨准备预防针打好,把丑话说在前面,想让他多担待担待,口下留情,大不了倒垃圾桶也别损我,和他理解万岁的,但忽地转念一想,我怎么被他折磨成了这副婢膝奴颜的鬼样子,而自己跟自己较劲,对他小怒了的时候,却见他不废话地接过便当盒开了盖子,只扫了一眼摆盘完整状态的全貌,便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不带一丝迟疑停顿。
我话卡了壳儿,瞪大了眼睛稍吃惊地瞧着他,“诶,我说,你刚才游园会是没吃饱么?”
我记得这哥当时跟我各种炫耀美味,吃得不少啊,怎么还这么狼吞虎咽的?啊,夸张了,他那么注重仪容仪表的,什么狼吞虎咽,是大口,大口而已。
“没饱。”他夹起一个煎饺,“你放心好了,你的水平并没有退步。”
本来做菜是我的拿手好戏,俘获了n多人刁钻的胃口,可没了味觉的厨子怎么做得出来好菜?但我要是敢斗胆发扬我另个专业长项,搭个建筑模型,设计造个小房子送他,先不说耗时不耗时,费劲不费劲的,他收到当时就能气得把我一拳打死在那模型边。
向我妥协,让我学了建筑可是这哥上辈子最耿耿于怀,扼腕没管住我的一件遗憾之事了。
万幸万幸,尝味的口感不在了,凭着记忆,调味的手感还没忘掉,松口气,“那就。。。。。。”
“因为还是跟以前一样难吃。”噗呲一个补刀,捅穿了我的心脏。
。。。。。。如果是在电影里,那我这会儿按照剧本一定是要咬碎口中的胶囊道具,噗噗噗地喷他一脸老血了。
这位客官,现在难吃我不争辩什么,可是以前难吃?你好意思这么说么?你把吃过我的都吐出来!全天下属你的口儿最高最正了!奶包,哦,吴斯谬那种眼高于顶从不夸人的主儿曾经评论我做的饭都会说一句勉勉强强,之后嘴上是很嫌弃,但同时也很诚实,吃得比我都多。我不是吹啊,咱这手艺,死在,啊,栽倒在我炒勺之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今天你生日,我忍了。”我是个有涵养有素质的人,我不能跟一个可以随心所欲变野兽的非人类一般见识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他变成狼是什么样儿啊?想看。
但是不想说。
嗯,我承认,是不敢说。。。。。。
“你不忍你又能怎么招儿?说来我听听,也帮你分析分析你的死法。”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别人让着他,自己很欠扁的自知之明,气焰十二万分的嚣张,“站起来干什么?想去哪儿?坐这儿,等我吃完我们就回家。”
管天管地还管人坐着站着了?
黑超早被我丢进包包里了,当即便扯下另一个扮装神器,脑袋上那个丢死人不偿命的蜜蜂头饰呼扇扇地对着他示威发泄大声,“我跟你说我特别的后悔,我上辈子怎么没趁着你妈给我撑腰,把你直接弄死!!!”
想当年,老夫也曾咳嗽一声让他抖三抖,翻手是云,覆手是风,说一不。。。。。。
他斜睨我,看表演一样,不屑地冷笑,“动我?那你妈在你刚有这个苗头的时候会先弄死你,你大难临头还得喊我来救你,你信不信?”
“。。。。。。赶紧吃!别跟我说话!我得冷静冷静!我现在想打人!”我扭过脸不想多看他哪怕一眼,要不是怕他呛到,早几老拳捶上他了好么。
瞎说什么大实话!比起我,我妈表现出来的确实是更待见她那个宝贝干儿子,假如我俩什么事儿有了分歧,需要选队站的话,我妈第一时间想都不用想的选他,认为我是绝对不可信,不靠谱儿的那一个。当然,干妈不是只有他有,我也有!我觉得我跟他一定是抱错了,我妈看他对眼,他妈看我对眼,可就是我俩从小打到大,互相看不对眼。
“你还想打人?我没打你就不错了。做这么难吃的东西,你还有脸打人?”他口气是满满地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质疑。
我说过这货是不识抬举的,他才不会管你怎么对他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他只会得寸进尺。
头一撇,我打算傲娇到底,不理他了。
这时。
“用便当转移话题,刚才是想问鹿谨的事儿吧?”身后传来这样一句。
“。。。。。。。。。。。。”
87 吃醋()
“上辈子的那个鹿谨,已经过去了,我不爱说,也没什么好说,就不提了。血族的这个鹿谨,你跟他关系到哪一步了?别想蒙我,我提醒你。”第二个问题就更加直白了,一下子戳破那层朦朦胧胧的窗户纸。
摆明了大爷我今天不是来回答关于你过去的问题的,我是要向你的过去提出问题的态度。
“。。。。。。。。。。。。”
多正常的两句问话,表面也是那样的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然而,我头顶的雷达转得要飞起,警报声长鸣许久,侦测到的是最高级别的危险讯号。
一种名为肃杀的气场已经开启,等待着绞亡在这当中的一切活物。
他这是心平气和中将投放的炮弹由普通炸弹,改成了原子…弹啊。
我是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起鹿谨的,自我们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这个名字除了在钟衍的订婚宴和上次他因为我不喝他的血而发怒,从来,是的,从来没有被他提及过。
不管他是一百多少年,反正在我的二十来年时间里,这是第三次听由他的口说出这个名字。
好像一个禁忌。
对我来说,这个禁忌某种角度和在吴斯谬面前就不要提奶包一样,是既不太敢去问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为什么会仇视,而且是恨成那样。
再说起白贤和吴斯谬这两个人,不光这么一点,细想想其实好多地方都真挺像。两个别扭,半斤八两,跟师兄弟似的,非要聊区别吧还真不太好说,强行总结那就是一个傲娇,一个病娇,反正都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搞定的类型,统统难缠得很。
想得有点儿远了,回到眼下的命题上。
以前的事情,白贤“不爱说,就不提”的何止一个鹿谨,是只要无关单纯我们两个人的部分,他根本就什么都不说、不提。
那年树下,我对鹿谨还没有任何记忆,兰焱跟我谈起,论及原因,兰焱猜测,给出的说法是白贤是想让我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还说如果是他也会这样做。
好像一切顺其自然,我能想起便自己想起,想不起便不会由他给出带有个人诱导色彩的答案。
挺好挺民主的,不是么?
至于我自己这方面,和他天天住在一起也两个多月了,不提鹿谨的原因非常简单。
白贤如今是什么身份?我们两个相爱不相爱的放一边,他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现任了吧?当然,我俩暂时脱离大部队被迫“离家出走”,他在远方某处还有个一时半会儿不想搭理我了的同袍,所以,很没有节操的说,他只是我的现任之一,之一而已。。。。。。
更毁三观的是,还不是我偷着摸着搞地下情的脚踩两条船,相反,非常光明正大。。。。。。
最后,不管我是不是脚大身稳有能耐不踩翻了这俩宇宙飞船档次的极品豪船,有几个人没事儿吃多了会跟现任提前任?自投罗网觉得日子过得太舒服快乐想找点儿死作么?尤其眼前的这位现任本身还是条久经情海漂泊,阴险无比,杀人不见血的幽灵之船。
“鹰化为鸠,众鸟犹恶其眼。”这句话听过没有?那就是说我们白总的你知道不知道?还不手抱头在墙角儿跪着念检讨!
啊,明明是夏天啊!虽然是晚上,但气温绝对不低,怎么会这么凉飕飕的?讲道理,我现在出口成章能蹦出一百句诗来形容我的寒意。
回去就添衣服。
“这么半天不吭声,想好死法了么?”依旧没有施舍一眼给早已回头一脸惊悚瞪着他的我,只管认真优雅地咀嚼吞咽便当盒里的饭菜。
催什么催!我不得整理整理思路想好了再说啊!我哪儿知道阁下怎么看待现在这里的鹿谨,万一答的不对你这变态一个不高兴还不得扒我一层皮啊?
“什么死不死的啊!就普通朋友那一步啊!你想哪儿去了啊?”答话内容,再配上我的这个表情、语气和态度,完的美!不靠嘴吹,咱这表现绝对是回答现任关于前任问题的标准示范,都学着。。。。。。
“普通朋友?你以为我没见过他,可以任你当傻子糊弄么?告诉你我不瞎。钟衍订婚宴的时候,他可是作为护花使者白马王子出场的,‘四王一后’都是哪四个‘王’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并不觉得‘普通朋友’能那么对你。”他顿住筷子,眉间微蹙起,“我想哪儿去了?你才谈过几次恋爱,也敢跟我演这套?沐恩,我好好问你,你给我好好回答,别逼我。”
把我的路全堵死了,还我逼他。。。。。。excuse me???
“唔。。。。。。那就是比普通朋友再好一点儿的好朋友?。。。吧。。。”这么说总没错了吧?我试探性地把我们的关系描述的更近了一层,却见他眉头皱得更紧,“。。。。。好吧好吧。。。其实是还可以的好朋友来着。。。。。。”
小心偷瞄观察他,尽力不错过一丝表情变化,说完这句便贴上前紧挨着他身边坐去,摇摇胳膊蹭蹭肩膀,表明立场,“不过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清楚,虽然我们是比较不错的好朋友,但是明显不能跟白总您比!您更好。。。不!您最好!!!”
皇上,小人一片丹心!您刀下留人!
“这么会儿就从普通朋友到好朋友,还可以的好朋友,最后又变成了比较不错的好朋友了?你给他加官进爵连跳三级,升得挺快啊,呵呵。”他不屑斜瞥着挂在他肩头的我,唇边扯起一弯弧度,双眸却仿佛闪过一抹寒光,倏地狠戾,“下一级准备是什么?是不是我得给他让个路,别挡着他鹿总高就了?”
“。。。。。。。。。。。。”
“没词儿了?”他扭回头夹起最后一颗素肉丸子,“那你就安安静静在边上等着看你这个‘好朋友’怎么被你‘最好的朋友’玩儿死吧。”
得,狗爪白递了,低估了这位少侠的小心眼儿臭矫情等级,人家压根儿不吃这套。
陛下,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啊,冤冤相报何时了?臣盘问过您那前娘娘军团么?还不满意,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的,怎么跟个胡搅蛮缠的事儿妈似的?
“玩儿死玩儿死!你爱干嘛干嘛跟我报什么备?想让路你趁早让,别张张嘴就完了,真走,你躲我远点儿我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