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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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定国那边的姑娘拿走了几瓶,与毛定国划起了拳。这边的姑娘看陆良还是放不开,主动说:“大哥,不如我们划拳吧。”
陆良摇了摇头说:“我不会。”他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不会划拳。小姑娘有些不相信:“不会吧,你连划拳都不会,你真是个好男人。”这话说得有些暧昧,倒叫陆良有些惭愧。
姑娘继续说:“那我们石头剪子布吧,这比较简单,谁输了谁喝。”
这个陆良可以接受,两人开始了游戏。陆良的反应快,又善于抓姑娘的心理,一会功夫下来,赢多输少,姑娘接着干了好几杯,有些顶不住了,说:“大哥你真坏,欺负我们女人,不点也不知道疼人,我要唱歌。”
说完拿起了麦克风,到点歌机上点了首杨钰莹的风含情水含笑喝了起来。另一个姑娘跟了上来,与陆良玩喝酒游戏。这一次陆良不好意思再让她多喝,故意输了几次,喝了几杯酒。
毛定国与姑娘们玩的游戏规则完全不同,划拳论输赢,毛定国输了喝酒,赢了就要摸姑娘的胸部。一轮游戏下来,几个姑娘已经被他摸了个遍,他自己也已经喝得有些酒意。
几杯酒下肚,陆良也有些酒意,想想毕业几年,可以说是一事无成,还在这里陪姑娘喝酒,心里有些惆怅,不由地回忆起大学里激情飞扬的时光。他说:“我要唱首歌。”
旁边的姑娘拍着手起哄,说:“好啊好啊。”
陆良点了一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是他大学里最喜欢的歌,里面唱尽了他对大学时代的感情。熟悉的旋律响起,他忘情地唱了起来,唱着唱着,他仿佛又回到了那熟悉的校园,回到杂乱而又温暖的宿舍,看到四年同窗的同学,他仿佛看到校园里朝阳升起时带来的满园朝气,还有夕阳落下红霞满天渲染的丝丝落寞。一曲终了,他还沉浸在回忆里,眼眶中泛出了泪花。
旁边的几个姑娘看出了他的心情,其中一个关心半问道:“是不是想以前的女朋友了?”
陆良摇了摇头说:“我在学校没有谈过恋爱。”
姑娘又问:“那为什么你这么忧伤?”
陆良说:“没什么。”他不想说什么,他的这种感受身处欢场的这些姑娘可能无法理解。她们有她们的情感,有她们的生活。陆良突然想喝酒,他举起杯子说:“来,喝酒。”
姑娘们顿时开心地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陆良不知喝了多少杯,他感觉自己已经醉了,因为他不再像刚进来时那么拘谨,他也开始与姑娘们搂搂抱抱,手也有意无意地在姑娘身上划过。
毛定国也已经喝醉了,他口齿不清地唱了几首歌后,突然站了起来,把手中的杯子举到空中,脑袋却无力地垂到了胸脯上,大声地说:“跳舞!”
一个姑娘站起来,熄了房间里最亮的一盏灯,用点歌机换上了的士高的舞曲。眩目的灯光与激奋的音乐让所有人体内的醉意膨胀,姑娘们纷纷站起来,走到房间zhong yāng,合着节拍拼命扭动着腰肢,甩动着头发。
陆良从来没有跳过舞,特别是这种舞,他以前管这种舞叫作群魔乱舞。他瘫坐在沙发上,拿着酒杯望着中间忘情舞蹈的年轻姑娘们。他发现里面有个个头最高的姑娘,长长的头发几乎到了腰部,最令人注意的是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面透露出娇媚。
毛定国在那里也盯着她看,姑娘似乎也感觉到毛定国那能看到她肉里如钉子般的目光,但她似乎又没有看到,只顾自己疯狂地舞动着,眼睛若有若无地向毛定国的方向瞟一眼。像毛定国这样的人她见多了,她从小身边就不缺少这种贪婪的目光。她看不起这种人,在她的眼里这些人既粗俗,又无耻,特别是有些人,根本就有掩饰内心的**,这些人跟畜生差不了多少,看到这样的人她就想躲得远远的,但是她不能。父母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从记事起她就记得母亲是如何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大的,当她长到十七岁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想再上学了,她想自立,然后帮着母亲做些什么以减轻她的负担。但除了一副娇好的面容,她发现这个社会留给她可供利用的资源的确太少了。几经挣扎,经不起生活的重压,最终无奈到了南方,在那里最早兴起的ktv里工作,转眼已经几年,等到这个行业在内地兴起,她也与老板业务的扩张一起,来到宁海这个城市。
二十二、不一样的姑娘()
毛定国与陆良刚来时,她根本没把这两人放在心上,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干什么的,跟其他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工作的需要,她不得已虚与委蛇。但陆良刚才的一首歌,轻轻地打动了她,他唱得那么动情,必定是人生的那个阶段让他难忘。大学,她曾经多么渴望啊,她曾经与要好的同伴无数次的一起想像大学生活的情形,但为了现实生活,她放弃了原本不错的学业,这是她人生永远的遗憾。这些年虽然她挣了些钱,经济上实现了**,但每每想到那个夭折的大学梦,都是她心头永远不能磨灭的痛。
在她的心目中,大学校园是个神圣的地方,所有从大学里走出的人都顶着一副神秘的光环。后来见多了上过大学的人,其中有很多与别的人一样的俗不可耐,这让她很是失望。今天晚上的这个年轻人与以往自己见到的那些人都不同,全心唱歌的他,似乎笼罩着某种光芒,不知是灯光的作用,还是自己体内酒jing的作用,她觉得自己找到了心目中从大学里走出来的人应有的形象,这个形象她用语言无法描述,但是可以用心来体会。
想想自己几年来的经历,她觉得自己离这样的人已经太远了,所以虽然她也能感觉到陆良不断投过来的目光,但是她躲避着,装作没有在意,倒是对毛定国的眼神,她挑衅着,对峙着。从躯体上,她觉得自己跟毛定国是一样不纯洁的人,可是从jing神上,她觉得自己可能更接近于陆良。生活,让她的jing神与躯体分离,走向了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她挑战着毛定国,躲避着陆良,就是自己jing神是躯体的斗争。这种斗争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坚守与无奈,这是一种痛苦,一种难以排遣的痛苦,她只有更疯狂地扭动腰肢,让那种发泄的快感来驱走这种纠结在内心的苦楚。
毛定国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姑娘,他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他是久经风月场的人,各种各样的女人见多了,但这个姑娘身上透露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气质,将她与身边的人划开了界限,虽然穿着同样的服饰,干着同样的工作,但身边的那些女人与她相比,就如同路边的乱草,而她却是那水中的清莲。
毛定国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他也能感觉到她有意无意瞟过来的眼神里的挑衅,一种男人的征服yu涌上了心头。
毛定国放下酒杯,脱掉外套,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姑娘中间,高举着双手,扭动着身体,一边跳,一边向姑娘靠近。
姑娘没有躲闪,继续跳着,毛定国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姑娘没有挣脱,将那只抓自己的手举过头顶,转过身来,背部贴着毛定国的胸膛,上下扭动着身体。闻着姑娘身上传来的清香,毛定国有些陶醉,盯着姑娘白皙的后背,胡乱地跳着。
姑娘的舞很专业,也很撩人,毛定国有些不能自持,他将双手环抱着,放在了姑娘纤细的腰上。姑娘一个旋转,离开了她,毛定国想追上去时,姑娘走到沙发旁,拉起了瘫坐着的陆良,把他带到跳舞的人中间。
陆良喝得太多了,脚步有些凝滞。
姑娘面对着他,将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次她跳得没有那么热烈,只是缓缓地挪动着脚步。
有陆良在那里,毛定国不好再追过来,拉过旁边的一个姑娘,强制着搂住姑娘的腰,跳了起来。这个姑娘喝醉了,没有拒绝,反而更紧地搂住毛定国,**辣的躯体紧贴在她的身上。毛定国一边,一边不时拿眼睛看向陆良他们这边。
陆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但是他能读懂毛定国眼中的意味。他心里同样也被这个姑娘吸引,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见到漂亮的姑娘不动心,那是假的,更何况这个姑娘绝非只是漂亮。突然被拉起来跳舞,陆良心中的虚荣感也是得到了一点点的满足,他何尝不想与眼前这个姑娘接近。但是他刚刚来到这个地方,毛定国又是老资格,他不想树敌。所以假装喝醉了,闭上眼睛,任由姑娘动作。
姑娘看了毛定国一眼,把双臂从陆良的肩膀上拿下来,紧紧地抱住了陆良,头靠在了陆良的脸膛上,身体也送了上去。
虽然是为了挑衅毛定国,但她也不否认是陆良身上的传递出来的东西吸引了自己。她把头靠在陆良宽阔的脸膛上,闻到陆良身上传来的男人的体味,她的心似乎久飞的鸟儿找到可以栖息的标志着,远航的船儿回到了宁静的港湾,塌实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思绪有些迷离,耳边的音乐似乎不响了,她静静地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她真想时间永远这样流淌下去。
陆良的心也是怦怦跳,有种想紧紧抱住她的冲动,但他还没有推动理智,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思索着如何把怀中有些失态的姑娘挣脱开。
他装作踉跄了一下,怀里的姑娘立刻从失神的状态中醒来。她抬眼看了一下陆良,这个年轻男人英俊的面庞清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在灯光的投shè下,轮廓刀刻般地棱角分明。特别是眼睛里那关切的眼神,让她感觉到一种被呵护被关怀的温暖。
陆良的手在下边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在她的身体刚刚离开自己时,自己突然倒了下去,径直倒在了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姑娘从他的眼神中看向出他是装的,他是在故意疏远自己,是自己配不上她,还是他别有考虑。想到此,心中所有的温暖瞬间化作了凄凉。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旁边的姑娘惊叫了一声,围了上来,看陆良的情况。
毛定国离得远了些,看不清情况,他以为陆良真的喝得神智不清,值班时间出来喝酒出了事那可是要脱衣服的,赶快排除了心中所有的念头,关注到陆良的身上,几步抢了过来。
他把陆良抬到沙发上,打开灯,看看陆良神sè正常,才放了心,看来这小子真的喝多了。
转头看了姑娘一眼,心说:“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艳福,喝醉了都有女人投怀送抱。”
想了想,说:“好了,都走,我们休息一下。”
姑娘走散开了,只有那个姑娘仔细看了一眼陆良。
人散了,音乐也停了,毛定国看了一眼陆良,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说:“陆良。”
陆良不能装得太过,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毛定国说:“兄弟,我们要走了。”
陆良应了一声,没有动,这时,工作人员走了上来,关切地问:“大哥,没事?”
毛定国哼了一声,说:“没事,喝多了,你帮我把他抬下去。”
两个人抬起陆良,来到了外边,打了辆车,临走,毛定国说:“今天的帐找你们经理。”
工作人员说:“经理吩咐过了,你尽管走,下次再来。”
毛定国呯地把门关上,对司机说:“到所前街,离派出所还有五十米。”
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不会直接从ktv到派出所,这样是考虑后果,毛定国是老江湖了,外表看着粗,做事情还是想得多。
下了车,毛定国抬着陆良往所里走,到了所里,叫了一声:“狗熊!”
狗熊跑了下来,看了一眼陆良说:“咋喝这么多?”
毛定国说:“少废话,把他抬上去。”
两个人把陆良抬到三楼宿舍,陆良倒在床上,酒喝得确实不少,也累了,迷糊了一下就睡着了,这让他的表演更真实了。
等他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九点多了,陆良坐起来,脑袋有些痛。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情形历历在目。什么表演都无所谓,关键是那姑娘的体温似乎还留在身上。
他把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努力嗅到姑娘的一丝气息。但是手上除了酒味什么都没有,他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站了起来。
外面阳光很亮。刺得很眼睛有些疼,他用手搭在眉头上,摭了一下光线,腿有些软。裤裆里有些凉,可能是昨晚的一切太过刺激,小弟弟吐了不少唾沫。
毛定国正坐在接jing室里,一个人抽着烟想着昨天遇到的姑娘,心里寻思着怎么把她搞到手,陆良进来了。
毛定国抬头问:“醒了?”
陆良不好意思地一笑:“不好意思了,毛哥,昨晚喝多了,怎么回来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