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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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冷静了一下,看清了眼前的形势,里面有五个人,手上都有家伙,自己这边有四个人,由于匆忙,都没有带枪,只带了两个电警棍,丁大力和王勇拿的是甩棍。九个人都围在房间里,里面空间比较大,还能施展得开。
陆良叮嘱了一声:“小心了。”
然后,举起手中的警棍,向自己面前拿长刀的家伙抡了过去。对方想闪时,陆良手中的警棍由劈变戳,正好点在那人胸前,陆良随即按动了开关。电警棍前端发出噼啪的声响,放出蓝色火花,对手啊的一声长叫,长刀离手,倒在地上,抽搐成一团。
陆良刚想追上去,再补上一次电击,有人拿着斧头向他砍来。陆良赶快后退,斧头从他面前划过,他能感觉到斧头带动的风声从他的下巴处掠过,一片冰凉。
陆良急回手,用警棍磕起斧头,以退为进,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除陆良有数年的习武经历以外,其余丁大力、王勇只接受过简单的警务技能训练,可那都是花拳秀腿,在这些凶顽的对手面前,完全没有了用用场,只是在斗狠。而小郑则是文弱书生一名,在对手的逼迫下,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陆良向对手狠狠地砸过几警棍,把对方逼退后,赶快向小郑那边跑了过去。
小郑的对手是个高个子,动作有些笨,正全力攻击小郑,没防到陆良跑了过来,被陆良一警棍结结实实打在头上,眼前直冒金花,正恼怒时,浑身一片酸麻掠过,紧接着就是难忍的疼痛,还没等他来得及喊出口,全身发软,跪在地上。小郑跟上去,电警棍戳在他的背上,按着开关不放,那家伙被电得浑身颤抖。
陆良见他下手已经没了轻重,赶快叫道:“快放手,别整出人命。”
小郑才松手,对方随即倒地昏迷。
解决了两名对手,双方人数对比已经是四比三。
对方见人数上处于劣势,又惧于陆良的勇猛,步步后退,被四人逼到墙角。
陆良一按手中开关,警棍再次发出火花,喝道:“快放下武器,不要自讨苦吃。”
但对方几人哪肯束手就擒,对视一下之后,再次向他们发出攻击。
丁大力膀大腰圆,一身的蛮力,虽然出手没有什么章法,但一根甩棍在他的力气之下,挥动起来,还是威力不小。缠斗中甩棍击中了对方一名人员握刀的手,对手吃疼不住,手中的刀飞了出去,丁大力的甩棍朝他的大腿狠狠地抽了过去,疼得他站不住,单腿跪在地上。
丁大力和王勇手中的甩棍又没头没腰地向另外两人挥了过去。这甩棍是装备于警察的特殊用具,平时只有二十多公分长,分为几节缩在一起,实战时可以抽出来,缩起来的几节拉直了,就有七八十公分的长度。
由于两人身高的优势,加上武器的长度和重量优势,基本上对方近身不了他们,反被他们抽到几棍。这甩棍是铁制的,加上二人的力量,抽到身上,重则伤筋断骨,轻则疼痛难忍,不一会儿,对方三人就只有抱头求饶的份,再无还手之力。
见几人不再还手,陆良他们上前,用随身带着的警绳,把他们抹肩拢背,反背着手捆了起来。
以防万一,在控制住这五个人之后,四人又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直至确信再无别人,才又回到厂房里。
四十四、招供()
回来时,陆良发现小郑的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正滴着血,陆良问:“没事吧?”
小郑用手抹了一下还在往下滴的血,苦笑了一下,说:“问题不大,怕是被毁容了。”
丁大力大大咧咧地说:“没事,谁让你是小白脸,划个口子留个疤更有男人味。”
王勇指着丁大力的背部说:“大力,你背上也受伤了。”
丁大力这才感觉到疼,呲着牙,吸着冷气,说:“真他妈的疼。”
把外衣脱了下来,几层衣服都透了,伤已经深入到背上,肉都翻了出来。
陆良说:“赶快去医院。”
丁大力把衣服穿上,说:“先看一下现场。”
几人到处找了一下,只见靠角落地的方摆着一个大盆子,里面满是变干凝固了的血,发出阵阵恶臭,外面闻到的气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旁边丢着一些切肉的刀,还有斧头什么的上面也沾满了血。
再往四处找,又发现了几副被卷成一团的车牌子,几人费力打开,一看号码,个个欣喜异常,就是失踪的那几辆车的,由于天天研究卷宗,几人对车牌子记得清清楚楚。
几人回到被捆的五个人那里,陆良问:“这几起案子,是不是你们干的。”
五人均低头不言,陆良说:“赶快通知家里的人,让他们到这里做现场勘查,我们先带着这几个人到支队,做突击审讯。”
宁海车站,杨五拿着买好的票,躲在拥挤的人群中,等待着五个兄弟的到来,直至天黑,他也没等来这五个人,皱了皱眉头,咬了咬牙,他把另外五张票撕烂,丢进垃圾桶,独自登上去往古平的车。
在刑侦支队的审讯室,陆良他们对五个人进行分头突击审讯。
一开始这五人还都沉默,但面着罪证如山,和高压式的审讯手段,很快心理防线崩溃了,最后对所犯罪行,毫不隐瞒,说了个清清楚楚。这几起案子就是他们干的,车卸下牌子后被卖到了外地,人,则全部杀死后,在工厂里将尸体分解后,丢到了附近的一个水塘里,他们看到的角落,就是他们分解尸体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全部是二十出头,没想到如此的心狠手辣,陆良真的恨不得上去抽他们几个耳光。
但到问到幕后主使人和其它参与人时,他们全都矢口否认,审讯到此,陷入僵局。
几个人又查到那个陌生电话所用的电话号码,赶到现场时,原来是闹市区的一个公共电话亭,电话是用ic卡打来的,根本无从查起。
望着街头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陆良叹了口气,丁大力问:“怎么办?这个人肯定有问题,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并且通知我们赶到的时间恰巧能碰到里面的人。”
陆良摇了摇头,说:“他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要想查到他,大概没有可能了。”
几人都有些失望。
陆良让丁大力和小郑先去医院治疗伤口,自己和五勇回到单位,刚到支队,徐宏就把他叫到办公室。
案子马上告破,徐宏心情甚好,他简单了解了一下案情,对陆良说:“小陆,这案子破得太关键了,幕后的人有没有线索。”
陆良当然知道他的所指,摇了摇头,说:“依我的判断,背后绝对有指使人,但抓到的这几个人始终不肯承认,我想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威胁。这几个人自知必死,将个人置之度外,估计说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徐宏有些失望,沉默了一会,他又问:“你是不是把沙嘴派出所的所长抓来了。”
陆良点点头,徐宏问:“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情,后果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陆良冷静地说:“我知道后果,但是我仔细分析过了,这案子别的没有办法去破,只有通过抓他,在他身上做文章,才有可能得到线索,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徐宏点点头,说:“现在证明抓错了人,你怎么办。”
陆良依然平静:“这事是我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的,如果有什么后果,自然有我来承担,但我觉得还是有办法处理的。”
徐宏没有问怎么处理,经过这么多的事,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机真是多得很,每次当事情陷入困局时,他总有办法来解困。
徐宏语重心长地说:“小陆,有些事情我怎么会让你单独扛着,有事你要先跟我商量,知道么?”
陆良说:“我知道,支队长,我做事心中有数,请你相信我。”
这么长的时间,二人已经形成了默契,他不再说过多,只讲:“下一步一边要办好案子,一边要处理好李木斗的事。”
陆良说:“明白,我现在就去处理。”
离开徐宏的办公室,在路上遇到刚从医院治疗回来的小郑和丁大力,二人问题都不太大,小郑只是抹了些药,丁大力做了些简单的包扎。
说了些伤情后,王勇从李木斗那边出来,看起来挺头疼。
陆良问:“怎么了?”
王勇说:“李木斗这小子怎么办,当时一冲动,就给他上了手段,现在怕他不干啊。”
陆良说:“没事啊,是我让你这么干的,我事我担着,你怕什么。”
王勇问:“那么现在怎么办?”
陆良说:“继续问,继续上手段,直到他说出什么东西来为止。”
陆良想了想,继续说:“这个案子已经抓到人的消息千万不能告诉他,如果他还不讲,你就提醒他一下,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职责范围以外的事。”
王勇这才恍然大悟,说:“明白了。”
可是随即又陷入了迷茫:“如果他死不承认呢?”
陆良没有看他,转过身去,说:“那就说明我们的手段还不够力度。”
陆良走后,王勇对丁大力说:“陆良说的话你听明白了么?”
丁大力说:“怎么不明白。”
王勇说:“都明白了还站着干什么,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走吧,接着问,我怕自己一个人力度不够。”
二人又钻进了审讯室。
四十五、笔录被偷()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丁大力和王勇二人兴冲冲地闯进办公室,把一份厚厚的笔录放在了陆良的桌子上,说:“妈的,不下狠手真的是不说啊。”说完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看他这个样子,陆良就知道,李木斗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陆良拿过笔录一看,暗吃一惊,李木斗交待了他与其它几个派出所所长,包括治安支队支队长孙寿庆之间相互串通,利用职权谋利的种种事情。其中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他和几个所长之间互相在彼此的辖区内开娱乐场所,这样既避免在自己的辖区引人注意,又可以互相照顾。而孙寿庆则几乎在所有派出所的辖区内都有自己的场所,要么是茶室,当然这些茶室里可以赌博,要么是洗浴中心,这个不用说,其实就是做**交易的地方。在每次治安支队进行扫黄打非等检查的时候,孙寿庆都会事先将行动计划透露给这些所长,让他们各自经营的场所得以躲得过检查,有些地方治安支队心知肚明,甚至直接都不会去查。
可以想象,利用手中的职权,这些所长和孙寿庆谋得了多少的利益。
掂了掂手中的笔录,陆良说:“有了这份笔录,我们就不怕李木斗出去后添麻烦了。”
掌握了孙寿庆如此致命的证据,可惜却不能用,因为李木斗被逼急了,肯定会把自己在这里被刑讯逼供的事说出来,有人砸你的碗,你肯定要去砸别人的锅,这是人之常情。所谓网开一面,穷寇莫追,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笔录的后面签着李木斗的名字,摁着鲜红的手印。
陆良吐了一口气说:“明天就可以去跟他谈判了。不错,案子眼看也要结了,李木斗这边也会搞定,走,这几天辛苦了,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我请客。”
几个人出了刑侦支队的大门,直奔海鲜排档而去。这一次,由于长期以来破案压力一直摆在那里,每个人身上就像背着一座山,如今终于把这座山给摆脱了,浑身从上到下的那种轻松,是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所无法想象的。人压抑久了,就会想找个机会,找某种途径,来放松一下,对于他们几个来说,好好地喝上一顿酒,说些泄愤的话,是最好的放松。
这个晚上,陆良是放开了让他们点菜,放开了喝酒,从下班时间,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钟,几个人都喝醉了,陆良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不清楚了。第二天一睁开眼,天光大亮,肖菲值班没有回家,刘玫已经做好了早饭。
陆良洗了一把脸,从卫生间里出来后,不好意思地对刘玫说:“妈,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刘玫对他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只是有些心疼地说:“要学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年轻的时候感觉不到,到了以后,毛病可就出来了。”
陆良连连答应,快速地扒了一碗面条,就往单位杀去。
到了单位,刚进办公室,发现里面气氛不对,丁大力和王勇他们铁青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默默地抽着烟。
陆良问:“怎么了?”
王勇说:“李木斗的笔录不见了。”
陆良的脑袋嗡地一声,不亚于听到晴天霹雳,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