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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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居在等待时机,等到官军与羌渠所部匈奴兵士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出手进攻辽东属国。”难楼将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丘力居与赵逸有生死之仇,绝对不会如自己这般为赵逸着想,必定会落井下石,在关键时刻捅赵逸一刀,“若是从我部抽调兵士,就驻扎在丘力居部落的北面,必定能够使得丘力居投鼠忌器。”
若是难楼将所部兵士驻扎在丘力居的北面,这摆明了是告诉丘力居,丘力居所部兵士若是有异动的话,这支乌桓兵士将会攻占丘力居的老巢。
不过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被难楼否定了,若想威慑丘力居所部,少说也要出动两万兵士,若是兵力过少,只怕丘力居会先行诛灭难楼威慑之军。但若是抽调兵士过多,轲比能与素利两部若有异动,难楼所部将无法应对。
难楼在帐内来回行走几步,最终命令兵士取来笔墨,将自己担忧的情况与轲比能两部动静如实写了出来后,命令手下兵士将此信件快速送到广宁县赵逸手中。纵然无法阻止丘力居所部的行动,也要使得官军有所防备,只要是辽东属国与渔阳官军能多支撑一天,赵逸获胜的机会就大了一分。
难楼目光闪动好像想到了什么,再执笔写了一封书信,命令兵士快马将此信件送到巴图的手中么,信中的大致内容,营帐内的部将大体都猜得到,就是让巴图派遣兵士支援赵逸。
巴图手中如今有一万多乌桓兵士,若是赵逸官军能得到一万兵士支持,战胜匈奴兵士的几率自然大大增加。
在难楼所部两名传令兵在上谷郡狂奔之时,广宁城外的官军大营却发生了大事。涿郡兵士刚刚传来消息,朱儁所率冀州八万兵士,如今已经来到了涿郡,郡守秦重正在招待。
这个消息让赵逸等人悬着的一颗心定了下来,有了冀州的八万兵士,赵逸心中更加安稳。
看着桌子上那各个郡城传来的消息,赵逸脸上满是笑容:“朱大人既然率冀州官军前来,我再无忧虑了。”桌子上都是些郡守传来的夷族消息,广宁县事情就好像插上了翅膀不到五日就在幽州穿的沸沸扬扬。不单单的轲比能与素利所部,与幽州接壤的各部夷族都得到了消息,从而向趁着幽州此时情况得到些便宜。
如今冀州大军前来,赵逸与太史慈等人就不用担心夷族进犯了,赵逸脸上满是笑容,重赏了传令兵士与公孙度。
公孙度倒是很会说话,丝毫没有提及自己功劳,而是说州牧朱儁之所以答应出兵与他毫无关系,都是因为与赵逸之间的情谊。
这话让赵逸倒是很受用,眼睛满是笑意的盯着广宁县城墙上那来回走动的匈奴兵士,心中冷哼一声,有了冀州兵马支持,我倒要看看羌渠你如何和我斗。
赵逸目光转动,命令兵士取来笔墨,给朱儁写了封信,除了对朱儁出兵表示感谢外,还请朱儁将所部八万兵士快速散落到自己指定的地方。
做完了这些事情后,赵逸巡视官军大营,行走到太史慈所部大营内时,发现所部兵士正在练习射箭,靶上插满了箭支。
见到赵逸来到这里,太史慈挥手让兵士停止训练,自己也躬身站立对赵逸行礼。赵逸瞥眼见到这十几个兵士的箭术,心中暗暗点头,口中问道:“将军,这些神射手是你挑选出来的?”
“正是。”太史慈回答道,太史慈将一些箭术不错的兵士挑选出来单独调教,日后会有大用处。
这几日虽然围着匈奴兵士,但却并未进攻,太史慈所部兵士这股火气只得发泄在靶子上。
赵逸走到靶子跟前,举手轻轻拨动箭支上面的翎毛,扭头说了一句:“这些兵士箭术不错,但是将军不要忘了,与我们交战的并不是不动的靶子,而是活生生的人。”
赵逸的意思太史慈明白,射杀死物与活物虽然是一字之差,但是对射手的要求却是有天地之别。“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此时并无战争,我部兵士除了练习靶子外,并无活物供我们练习。”太史慈苦笑了一下。
赵逸却摇了摇头指着广宁县城上来回走动的匈奴兵士:“本官虽然并未同意你们攻城,但却没有说不让你们射杀匈奴兵士,此刻广宁县城内有五万匈奴兵士,可供你部练习,能否射杀敌人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这放冷箭手段虽然卑鄙,但却是最为有效。射杀一个匈奴兵士自己所部官军就少一个敌人,如此积小胜为大胜,又能训练兵士箭术,何乐而不为呢。
太史慈与那些射手眼睛一亮,心中的思路一打开,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提着箭筒兴奋的跑了出去。
赵逸走动不过十步就听到了城墙匈奴兵士口中传出的惨叫声。赵逸见到此举有效,命令所部兵士全部效仿。
这简直成了一场狩猎,不过猎物不是浪迹丛林的野生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匈奴兵士的惨叫声这一上午就未停止。
太史慈与文秦射杀的匈奴兵士最多,这一上午死在二人箭下的匈奴兵士已经多达百人,让这些弓箭手直呼痛快。
城门上的匈奴兵士见到这放冷箭有愈演愈烈之势,急忙将此事报告给了羌渠:“首领,城下官军放冷箭,我部兵士已经数百人身亡。”
听到此话心情沉郁的羌渠大怒,将桌子掀翻在地,口中骂道:“卑鄙!”在厅堂内来回行走,剧烈的喘息几下,才将心中的这股火气压在了心底。
“官军欺人太甚!”一部将拍桌而起,拱手站出,“首领,末将愿亲率兵士攻破官军围堵!”
羌渠所遣使者虽然并未回来,周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但是羌渠却一直没有放弃冲破官军围堵,这几日自己所部冲杀了数次,皆被官军挡住。所部兵士伤亡多人,让羌渠心疼不已。
如今听到这部将话语,眼中寒光闪现刚想答应,但是想到自己所部连遭惨败。脸色几度变化,最终叹息着摇了摇头:“我军如今不可再鲁莽行事,官军是抓住了我部兵士的弱点,若是我军再次进攻,必定也会被官军击败。”
羌渠虽然对赵逸恨之入骨,但是却也对赵逸很是佩服,赵逸将羌渠所部围堵在城内,使得羌渠所部骑兵无法摆开阵势,而赵逸所部官军却身着重甲手持长枪呈半圆形状将自己围在城下。让羌渠所部骑兵根本无法破开阵势,这让羌渠颇为苦恼,每每想到这里,羌渠都会想念死去的谋士,心说若是先生尚在,必能破解官军阵势。
广宁城内所有能吃的东西基本上都进了兵士与战马的肚子,宰杀战马的兵士越来越多,手下兵士报告,此时宰杀的战马数量已经多达三千了。
这些战马俱是羌渠所部兵士训练多时,它们本该随着骑兵冲杀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主人的手中,实在是有些太可惜了。
但是羌渠却毫无办法,战马没有了还可以再养,若是自己五万大军活活饿死,要等多少年自己才能在召集五万兵士。
对于官军放冷箭的行为,羌渠并无良策,只能命令兵士在城墙巡逻之时小心。白天羌渠在苦闷中度过,但是夜晚却有一个好消息传来。
出使鲜卑部落的使者终于平安入城了,这让巡城回来的羌渠内心激动不已,进入府门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心中竟然有了矛盾心理,希望那使者带来的是好消息,但是却又怕使者会对自己说出坏消息。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在羌渠身上是第二次出现,第一次是宣布单于继承人的时候,那时候羌渠就又激动又有些害怕。
顿了顿脚步,羌渠深呼出一口气,终于还是走了进去。瞥眼见到这使者背后插的羽箭,羌渠心中猛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第二百零九章 异动()
周边围坐的几个部将一脸紧张,看着这自使者背后探出前胸的羽箭有些束手无策,顺着箭支滴落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榻下一大片锦被。
羌渠快步走到这使者的跟前,上下查看了一下这使者的伤势,这人的伤势极重,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无法熬过今天晚上。羌渠剑眉一皱,阴冷的目光扫视周边几个部将,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将领开口将当时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使者应该是完成了任务,瞅准官军巡逻队空隙准备进来的时候,却被官军发现,被官军弓箭手射了一箭。幸好被城门巡逻的匈奴兵士发现,将他拉到了城门上。若是无人搭救,就算官军箭支没能要了这人的性命,自城墙落下,那个高度也足以让这人丧命。
“赛尔是否完成了任务?”羌渠询问了一声,赛尔是自己部落一等一的勇士,如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羌渠也很是心痛。但是此次任务的成功与否较之赛尔的生死可是重要多了。若是成功的联合了轲比能与素利两部,使得两部能够应约发兵,那么广宁城内自己这四万多匈奴兵士就有救了。
“赛尔回来时就已经陷入昏迷,联盟事情还未听他提起。”部将苦笑了一下说道,瞥眼看到羌渠那愈加深沉的脸色,又说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首领,据城门兵士报告,赛尔与赛特两兄弟是同时回来的,赛尔被我军所救,但是赛特却被官军带走了。”
这个消息简直犹如晴天霹雳,让羌渠身体不由得晃动了两下,失声说道:“什么?!”赛尔两兄弟深知羌渠的行动,若是被官军知道羌渠将联络轲比能与素利部落,那怎么得了,届时赵逸只需下令让上谷郡官军严防死守,实力大损的轲比能两部怎能攻陷上谷郡。
想到这里羌渠在厅堂内来回走动,赵逸是心思活络之人,轲比能与素利两部若有异动,他必定能够想到东方的高句丽与夫余。届时幽州全城戒备,这些夷族兵士纵然凶猛异常,一时半刻也无法攻破有城墙据守的幽州官军。
羌渠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官军无需围堵多长时间,只需围堵两个多月,届时战马也已经被兵士屠杀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官军若想击杀自己这些兵士,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这段时间羌渠倒是可以率部进攻,但是羌渠也知道,这连日来进攻失利,已经使得自己所部兵士军心涣散。若是再进攻下去,不仅不能冲破官军围堵,而且还会造成所部兵士的损伤。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外围攻破官军的围堵。
其实羌渠对轲比能与素利等人是不怎么信任的,但是羌渠此时也没有了别的选择。因为当初进攻幽州,羌渠可是带出了匈奴部落将近八成的兵力,若是剩余的两成兵力也进入幽州,那么自己部落将无御敌之兵。若是其余夷族来攻,匈奴部落或许会就此覆灭,这可是绝根绝种。羌渠与这些兵士就算全体阵亡,也不能这么做。
手下部将自然明白羌渠的心思,说道:“首领不要惊慌,据城门兵士报告,赛特也被官军所伤,或许现在已经身亡。”说到这里的时候首领话音一转,“再者说赛尔兄弟二人自幼生长在我匈奴部落,对首领忠心耿耿,我想纵然官军严刑逼供,赛特也不会说出首领命令。”
这部将的话,让羌渠脸色变得好看了一点,对赛尔兄弟二人,羌渠还是比较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将联络轲比能与素利所部如此机密的事情交给这兄弟二人。
羌渠那颗担心的心稳定了下来,但是紧张的心情却没有放松,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但是那件事情还始终压在羌渠的胸口。“不知赛尔兄弟二人是否联合了轲比能与素利。”羌渠叹了一口气,这才是羌渠关心的问题,“传令让军中大夫快些过来,为赛尔治伤。”
在羌渠来到这里之前,部将就已经遣兵士将军中大夫交到堂内。这大夫本是汉人,早些年被匈奴兵士劫掠到匈奴部落,若非这大夫当时救治好了几名匈奴兵士身上的刀伤,他早就被匈奴兵士斩杀了。
接到部将命令的时候,这人正在城内采集草药,听到这部将的命令,急匆匆的赶到府衙。虽然这大夫表面很是着急,但是心中却不怎么着急。这种被官军射伤的例子,这一天时间他已经经手多个了,受伤兵士均没有生还的可能。
本来这大夫也没有当作一回事,但是进入府衙后见到厅堂内的部将与首领羌渠,如众星拱月般围着一个受伤兵士,他脸色变化了一下,原本以为受伤的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但是见到屋内这些首脑人士,他咽了口唾沫,心说这个伤者的身份不简单。
大夫还未对羌渠躬身行礼,羌渠就直接说道:“先生不必多礼,请快给这位兵士治伤。”
大夫躬身应是,上前查看了一下赛尔的伤势,片刻后轻抚胡须站起来,看着羌渠等人紧张的脸色,大夫将赛尔的伤势如实说出:“首领,此人伤势极为严重,恐怕不能熬过今天晚上。”
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