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帝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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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有多激烈。马超用的也是如魏延一般的军中的手格术。但是,同样是手格,不同的人用出来效果就大不相同。马超久在边地,招式中早就褪去了所有浮华,挥手之间,如信手拈来,简单中透着狠辣肃杀,看似速度不快,却让人避无可避。
之前甘宁能围着魏延滴溜溜乱转,以快打慢,现在却不行了,想来虚招都来不了。就好像被马超缠住了身形一般,两个人乒乒乓乓,全是实打实,想转也转不了,想躲也躲不开,只能硬碰硬的格挡。也幸亏甘宁底子扎实,否则早就废了。
刘璋虽然看不明白,不过光听如爆豆一般的乒乒乓乓,也知道战况该有多么激烈了。要怎么把两个人分开呢?
幸亏老子早有准备,我真是太聪明了。
刘璋毫不吝啬的一边在心里赞美着自己,一边让人将抱来的一坛剑南春,拿到上风口,让人打开酒封,拼命的往台上扇酒气。
然后刘璋高喊一声:“剑南春来啦!谁的酒呀?!”
原来,刘璋听说魏延被人打伤了,就知道这小子八成输了,既然输了,那就得送剑南春呀。当即就带人抱了一坛剑南春过来了。没想到魏延已经被揍的七荤八素了,台上两位还打着呢。
随着刘璋这一声喊,台上两人立即就跳开了,朝刘璋的方向跑了过来。
“两位兄台,小弟刘璋有礼了。孟起兄,这位是…?”
“他说他叫甘宁,是条汉子,应该是你们蜀地人,怎么你不认识?”
“小弟初来蜀中没多久,蜀中风物尚未遍观,不识甘兄风采,恕罪恕罪。未知甘兄表字如何,如今哪里高就?”
“你这个娃娃,恁地是个厉害,才来蜀中几天,就弄了这么大的阵仗,格老子的,老子上次来,在台下看了几天,楞是没敢上台,你娃嘴皮子功夫太厉害了,把老子骇惨了,没想到才过几天工夫,这个姓魏的又来吹大气,这下老子说啥也得来台上走一遭。老子甘宁甘兴霸,如今在巴郡府衙也就是个打杂的,格老子的,老子没搅了你娃的好事吧?”
我日,正宗的四川人呀。只要是四川人就好,老子有野山椒在手,小样,不怕收不了你。
“哈哈,甘兄说笑了,甘兄真是豪爽,不知这坛美酒甘兄要如何处理?”
“还能哪样?当然是我们一起喝了他娘的。要不是你娃来的及时,老子早就败给这位马超兄弟了,格老子的,这酒要是老子独享,你娃这不是打老子的脸吗,地上躺着的那个姓魏的,别在哪儿装死狗了,老子知道你娃没事,快他娘的起来喝酒。”
话音未落,那魏延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嬉皮笑脸的跑了过来。
马超当然也没什么意见。
他本来就是帮刘璋出头的。本来魏延打败马云禄,他想上去教训教训魏延,没想到甘宁先上去了。等甘宁把魏延打败了,马超又觉得自己该为刘璋出出头,毕竟魏延是刘璋的手下,而刘璋是自己的未来妹夫。所以,马超就上台了。当然,还有武人见猎心喜的天性,遇到高手不切磋一下,手痒。
英雄台,如今栅栏和黑板之类的早就拆除了,就剩下个光秃秃的土台子。旁边就是锦水,对面就是望江楼。
因为天色渐晚,又没什么热闹看了,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也都散了。
刘璋让人找了个毯子,就铺在台子上,让人回府拿来了些熟食,就是些刘璋平时喜欢吃的那些,用野山椒调味,一起煮熟的鸡腿鸡翅鸡爪鸭脖子等。
几个人席地而坐,喝酒打屁,甚是惬意。
“格老子的,老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美味,也没喝过这么够劲的美酒,太守大人你娃真是厉害呀,怪不得魏延这家伙从荆州那么远跑来投你,光是为了口腹之欲,老子也愿意跟你干了。”
“姓甘的,真正好吃的你还没吃过呢,这算是什么,这不过是主公平时吃的零食宵夜之类的,你要是跟了咱们主公,以后有的是好吃的。你知道我弄这个比武擂台,其实就是帮主公招人的。”魏延边吃边说。
“愿闻其详,若是差事不太辛苦,格老子的,老子为了这张嘴,少不得也要跟随四公子了。”甘宁大咧咧的说道。
“其实没什么,小弟我弄了个天下英雄令以后,总是担心有江湖豪侠过来骚扰,所以就想招几个合用的侍卫。甘兄若是愿意的话,就过来充当我的侍卫统领,帮我吓吓那些江湖闲散人士,差事就这些,繁重肯定是不繁重,就是不知道甘兄是否愿意屈就?”
甘宁这个人,刘璋还是有些了解,比较喜欢排场,喜欢华服美食,性格任侠豁达,在江湖中也很有些名头,锦帆贼的大名不是白叫的。这样的人,其实不适合做保镖。但是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保镖,也只能先将就着用了。
刘璋刘大官人,对自己的小命安全,还是很在意的,对保镖的要求真的很高。
“如此,属下应了这个差事,属下参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甘宁一改之前放荡不羁的做派,重新立起,向刘璋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哈哈,兴霸你无须拘束,我这个人不喜欢那些君君臣臣那一套,咱们就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你不过是来为我工作而已,没必要弄得那么严肃。而且我不喜欢别人叫我主公,听了容易头疼。相处长了你就知道了。明日我就让元直行文州衙,将你调过成都这边。”
“恭喜贤弟呀,又得一员大将,这个甘兄弟身手着实不错,你哥哥我看着都眼馋,没想这么轻易就被你收到麾下了。”马超有些眼热道。
“孟起你这是在取笑小弟了,小弟就是个吃货。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和甘兄魏兄,都是吃货,所以才臭味相投的。”
“哈哈,主公说的不错,俺老魏就是个吃货,老甘也差不多,几个鸡爪子下肚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马兄弟不若也留下,我看主公乃非常人,异日必成大器,马兄弟意下如何?”魏延还是有些小聪明的,把刘璋一直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算是帮刘璋小小试探了一下马超。
第27节 今古流()
“我马家乃伏波将军之后,世代忠良,世镇雍凉,戌边异族,今天下虽乱,马家却不敢辞其责。”停顿了一下,马超继续对刘璋说:“愚兄此来,主要是为小妹的事情,害怕她胡闹,另外也想帮她再把把关,今天小妹栽在魏兄弟手里,怕是没脸再在这里闹下去了。明天我就带她回西凉。三年以后再送她过来成亲。”
刘璋四处看了看,马云禄果然不在,就连祝融和小庞也不在,只有他们几个大男人,席地而坐,喝酒打屁,想起以前的时候,在路边大排档,几个人吃烧烤喝啤酒,纵论古今漫谈天下,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自从第三次从马上‘落’下来以后,刘玉章对返回以前那个世界已经基本不报什么希望了,也慢慢认可了刘璋这个新身份。但是,总是有一份不真实一份疏离感潜藏在骨子里。只有在啃鸡腿鸡翅鸭脖子的时候,在使劲揉擦屁股纸的时候,才会倏然意识到,也许某个世界,已经离他远去了。
回去是不可能了。
留下又能留下些什么呢?
落日余晖如血,随江水东流,一种莫名的惆怅在刘璋的身体里疯长。
刘璋长时间卖呆,场面有些清冷,甘宁打了个哈哈,说道:“格老子的,别看老子如今破落,老子也是名门之后,老子祖上是甘罗,十二岁拜相,帮助秦王嬴政扫平六国一统天下。也就是我们这些子孙不争气,慢慢落魄了。老魏,你祖上是干什么的?”
“我祖上?当然也是很厉害的,三家分晋,建立的魏国,怎么样,比你的拜相的祖宗还要厉害吧?”魏延胡诌道。
“你娃就胡咧咧吧,老子可是有家谱的。”
两个人一番的插科打诨,气氛终于又活跃起来,刘璋也缓过来神,笑道:“祖宗再厉害,也是祖宗的,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吃老本,那就是不肖子孙。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总得留下点儿什么,不管是生前事,还是身后名,总不能白来走一遭。”刘璋不知道是说给众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贤弟说的甚是。愚兄这一回入蜀,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参加你的天下英雄会,没想到迟了几日没赶上,听外间所传,愚兄多有不以为然处,以为贤弟你不过是个苏秦张仪辈,惯会弄是非的榔槺货,没想到你却是个内秀的,这下大哥放心了,来日到了凉州,大哥请你吃烤全羊。”
“好!一言为定!小弟不但要去西凉,还要去西域逛逛。天下很大,我想出去走走,诸位可同去。来,饮胜!”饮完杯中酒,摸了一把嘴,刘璋浑不介意的随手拍在马超洁白的锦袍肩上,醉意阑珊的说道:“大哥,冲着你这份情谊,异日若不幸两军对垒,沙场相博,小弟我必定会饶你一命,我刘璋说话算话,说到做到。”
“臭小子,想在大哥这里讨饶就早说,若真的两军相争,就凭你手上这小猫小狗三两只,也敢说如此大话。倒是哥哥我,不看别的,就看在小妹的面上,我也得放你一条生路,要说饶,大哥我至少得饶你三次才行。”马超是沙场骁将马上的英杰,就算是吕布赵云当面,也未必留得下他。他当然有傲娇的资本了。
“好,不愧是当大哥的,果然豪气。哈哈,小弟等的就是这话,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能反悔哦。哈哈,这下小弟算是如愿以偿了,他日就算落在了大哥手里,小弟也可高枕无忧了。”
“你小子,真是让人费解,怎么如此怕死,难怪小妹不喜,真不像俺们西北的汉子。”马超道。
“也不像咱们蜀中的男娃子。”甘宁紧接着道。
“也不像荆楚大地的好男儿。”魏延跟风道。
“哼,西北的汉子除了打婆娘还有啥本事,蜀中的男人除了被老婆打还有啥能耐,至于荆楚之地,我就不说了,有好男儿吗?”关系到男人的尊严,刘璋当然不能示弱,奋力回击。
大家你嘲笑我,我攻击他,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几个人放浪形骸,直到酒尽人皆醉,月光洒满地。马超的狼嚎已经没了声息;甘宁这瓜娃子满地划拉没啃干净的鸡腿;魏延已经搂着一把大刀睡着了,耍大刀的时候,把酒坛子也给劈了;至于刘大官人,吼了几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被人称赞了几句狗屎狗屎(好诗好诗)后,抱着半拉酒坛就不省人事了。
等到徐庶带人过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鼾声雷动。
月光如水,锦水的另一边,又是另一番场景。
两个女孩怒目相向,剑拔弩张,中间夹了个不幸的小庞同志。
“臭婆娘,再要欺负我男人,小心我毒死你。”阿奴左手指着马云禄,右手捏着一只蝎子,那蝎子尾巴还一翘一翘的,想要蜇人。
“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敢管姑奶奶的事,姑奶奶爱欺负谁就欺负谁,你管得着吗,你算老几?你以为有小贼护着你我就不敢怎么你了,看我不把你抽成八瓣。”马云禄粉面含霜,手握长鞭,气得浑身发抖。
“小庞,给姐姐让开,让我毒死这个臭婆娘。”
“丑鬼,你让开,我让她毒,毒不死我,今天非抽死这个野丫头不可。”
中间的小庞同志可是遭了罪了,一边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毒蝎子,一边是心狠手辣的女魔头,任凭他平日再如何的智计百出,也头疼异常。
“两位姑奶奶,都消停会儿吧,为那样一个大傻蛋至于吗?”
“闭嘴!”两个女孩异口同声的齐声呵斥。
第二天,刘璋醒过来的时候,头还疼的厉害,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几乎都成了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曾狂妄的对马超说,会饶他一命。其他什么的全忘了。
边揉脑袋边又一次告诫自己,酒不能多喝,真不是个好东西,害人匪浅呀。
祝融见刘璋醒了,急忙端过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过来,刘璋勉强喝了两口,就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他们几个呢?”
“现在早过了午时,人家都吃过午饭了。魏延他们在前边,那个臭婆娘和他哥哥走了,临走还搬走了好多东西。”小祝融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拿就拿吧,以后说不定还是一家人,拿就拿点儿吧。”刘璋很大度的安慰道。
“他们把哥哥的酒窖和厨房都快搬空了,我拦也拦不住。”祝融泫然欲泣,眼泪汪汪的很委屈。
“没事,搬就搬…,什么,你是说把我的厨房都搬空了?”刘璋从榻上一跃而起,光着脚往外就跑,“我的辣椒呀,马超,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