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最佳闲王-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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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一个公子写下的诗句?”郑公子愣了下,自己虽是庶出,但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对于诗句也还算是理解,基本上算是个文化人。
虽然并不能跟那些大牛们相比,但是以郑公子的水平,倒也不难看出这首诗里蕴含的意境。
“回郑公子,此诗却是一公子所作,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写下的,这一点并未有假。”
“这怎么可能?一个富家公子,又怎会写出这种意境的诗句来?”郑公子摇了摇头,反正对于这个结果,他是难以置信。
这首诗虽然是颂母之诗,但更多的却是对于自身现状的描述。
游子,能称之为游子的,必然是常年在外颠簸的人,他身上的衣服,是母亲一阵阵缝制出来的,临行前的时候,更是匆匆忙忙的做着衣裳,生怕孩子在外没有穿的,又担心孩子在外会受苦,回不来。
最后面的一句,更是点睛之笔。
郑公子的水平不高,鉴赏水平也很一般,但这首诗的含义他却看懂了。
一个在外漂泊,混的很不如意的游子,然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以此诗来表达对母亲的赞颂。
能写出这种诗的,年纪必定不会小,而且十有八九是仕途中人,因为仕途需要经常前往各地,而且也不好混。
“这诗怎么没有留下名字和地址?”再次看了一遍,郑公子发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
“这个等我看到的时候,对方已经走了,不过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郑公子,青禾姑娘回来了。”
“快去把青禾姑娘请进来。”郑公子愣了下,论水平,青禾的水平比自己更高一些。
当然,郑公子本人对于青禾也是有些想法的,毕竟接触的多,就算有在完善的防备,也不可能永远不露出一点马脚。
郑公子就曾经意外的见到过一次青禾的真容,瞬间便被其深深的所吸引。
甚至接连几日都茶不思饭不香的,只是很可惜,像青禾这种女人,必定不是自己能够染指的。
即便背后站着的是郑家,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将青禾带回家中。
况且,郑家允许不允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青禾是独孤傲的人,这一点就很重要了。
独孤傲是什么身份?虽不比皇室,但郑家也绝不会因为一个红楼女去得罪独孤傲。
虽然在民间广为流传青禾是自己赚到的钱为自己赎身的,可上流圈子里谁又不知道,一个红楼女想要赎身,难度有多大?
谁又不知道,正是大好年纪的青禾,哪个老鸨会如此轻易的放她离开?
如果不是独孤傲出面,老鸨是打死也不会放人的,虽说也是赚了一笔,可从长久来看,那还是亏本的。
所以,虽然郑公子对青禾有所想法,但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并不敢付出于实际。
不过最让郑公子搞不明白的是,独孤傲既然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将青禾给赎了出来,可却并没有对她下手,甚至是以礼相待。
甚至就连这次的诗会,独孤傲也从未想过要让青禾出面,还是青禾得知消息以后,自己说要出来的。
至于这两人到底玩的什么套路,郑公子只能表示不解。
但管他解与不解,独孤傲想怎么干那是他的事,自己要做的就是抱紧独孤傲这颗大腿,只要李渊还在,独孤傲就可以给郑家解决很多的问题。
世家现在已经大不如前,特别是在政治方面,几乎已经被李元吉给提出了整个牌局,很多事情他们都插不上手,也不敢去插手。
如果不找个靠山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被某些人给玩死。
不过想想也够委屈的,几年之前,世家还是可以左右朝政那样的庞然大物,再看现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朝政的影响力,只能在经济领域发挥一定的影响。
而且这种影响也不是长久的,李元吉可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这个皇帝很让世家头疼,头疼的要死。
正在郑公子郁闷不解的同时,青禾带着青青走进了雅间,青禾,赫然就是先前在桥头与李元吉相遇的那位小姐。
而在看过了这首游子吟之后,青禾也更是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李元吉的身影,其当时的意境状态,与诗中描述的又是何其相似?
当管事将李元吉的身形体态描述了一番过后,青禾瞬间愣了。
而一旁的青青也是大为震惊,常年跟在青禾身旁的她,哪怕只是一个丫鬟,也在文学方面有一定的功底。
“是他?”青青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有些难以置信道。
“你们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郑公子愣了下,疑惑道。
“先前我与小姐在洛水桥头上遇见了一个公子,身形体态,身上的衣服都与管事描述的一样,而且当时”青青觉得自己有些凌乱了,怎么可能会是他?
第四五一章:晚了()
回到都督府,李渊竟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堂中喝着茶,四姐一家也更是陪着他。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在等着自己。
“今日你表弟来了,送来了这张请柬。”李元吉将案台前的请柬推了出去。
“表弟?”李元吉愣了下,一时间竟没能转过弯来。
“舅爷家的独孤傲,说是寻得一旷世佳人,无论样貌还是才能,都称的上绝顶,想邀请你明日晚上去欣赏一番。”四姐笑呵呵的解释着。
旷世佳人,让自己去欣赏,即使闭着眼睛,李元吉也能猜出来独孤傲打的是什么算盘。
而自己猜测的也果然不假,这个所谓的诗会,其实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当然,他们也的确是在将它当做事业去做的,只是他们却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如果说古代做什么广告最具有轰动效应?皇帝亲临,这个广告效应绝对力压群雄。
看看太平坊的效果就知道了,这几日以来更是连创新高,人流,收入,都比以前多了一大截,甚至听人说起,这几日洛州太平坊的收入已经超过了长安太平坊。
独孤傲拥有这么好的血缘关系,能够想到走这一步也并不奇怪。
而目前独孤傲唯一的资本,就是与李渊走的比较近,也深得李渊的喜爱。
只可惜李渊现如今已经没了什么权势,在仕途方面也帮不了他太多。
而历史上,李世民对李渊更是防备的很,不说能不能让独孤傲接触到李渊,即便是见到了,也必定会严加看管。
所以历史上独孤傲没能掀起什么风浪,甚至没能在历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这也是显然易见的。
而自己则对李渊几乎没有什么看管,非要说有,那也只是在他身边派了不少的护卫,可这些护卫却从不干预李渊的自由,无论李渊走到哪里,他们只是负责他的安全。
这也给了李渊极大的自由权,同时也能接触到更多的人。
“毕竟是你祖母家的人,有些事情朕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件事情你自己考虑便是了,实在不行,明日朕去一趟便是,也算是对你祖母有了交待。”李渊似是以为李元吉有些不大想去,也就没有强求的说道。
毕竟对于李元吉来说,这个关系的确有些远了,甚至那边的很多人他都没有见过。
这人老了,自然比较容易触景生情,触物生情,有时候,走到某一个地方,李渊便能想起某年的时候,自己曾经在这里做了些什么?而那时候身边跟着的又都是谁?可现在呢?老的老,死的死,早已物是人非。
“去吧,反正闲来也无事,况且这诗会的名头这么大,今日儿臣也曾进去参观了一番,倒是个不错的生财路子。”李元吉点了点头,并没有隐瞒自己已经去过的事实。
当然,但凡是李渊开口的事情,李元吉一般也很少会拒绝。
对于某些人来说,越是不拒绝,后续的事情就越多。
但是对于李渊来说,李元吉越是不拒绝,他开口的次数就越少。
有了李世民的经历,整整两年的时间,自己独处深宫之内,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去造人,给李世民添上一大堆的弟弟妹妹,只能以此来恶心他。
有了前面那暗淡忧伤的经历,在对比着今日的美好,李渊自然不想去破坏这种和谐的气氛。
只是人老了,对于一些老关系也就比较看重了些。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有这种情况,年轻的时候或许因为忙,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等到年纪大了以后,也清闲了以后,便对以前的老亲戚特别的挂念,都是些儿时美好的回忆。
“还是个生财的好路子?”李渊有些不解。
按照他的理解,诗会不就是一帮文人聚在一起干的事情吗?就算是独孤傲发现了个旷世佳人,那也顶多算是个添头,又怎能生财呢?
而举办诗会,最大的好处并非生财,而是在于影响力。
能够举办这种诗会的人,必定会在圈子内留下较大的名气,若是能连续举办个几届,并且将其稳固下来的话,那好处可就太大了。
这是个处理人脉的好地方,而所有人都有这种想法,自然也会抢着要来参加,可最终获益最多的,还是其举办者。
“自然,每人五百钱的门票钱,其内提供免费的糕点美酒,不说多的,一个人赚他个二百钱还是很轻松的,倘若他们有路子可以拿到价格更低的酒水,那赚的会更多一些。今日儿臣去的时候,里面可谓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少说也有二三百人之多,而在此之前有多少人,儿臣并不清楚。
而这些人大多都是冲着那旷世佳人而去的,而对完则是宣称,倘若谁能够拿出一首令其满意的作品,便可于明晚与其共享佳肴,并欣赏其最新的作品,这也是他们能够吸引这么多人的主要原因。”李元吉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不过关于青禾的一些事情却并没有说。
一是没必要,二是这种身份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也没什么。
只要不让她当皇后,收入后宫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啦,后宫不后宫的暂且另说,李元吉觉得自己还没到谁不谁的都能进后宫的地步,若不然的话,当了五年的皇帝,怎么后宫连上皇后也才四人?而且还有个很久没见过的观音婢。
“哼,这混小子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竟然敢算计到朕的头上。”李渊气呼呼的不满道。
李渊倒是觉得独孤傲这小子能有个出路其实也挺好的,不用麻烦李元吉,安安静静的赚些钱,过个好日子就罢了,不用去趟仕途那摊浑水,只要自己不作死,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独孤傲这一手,却让李渊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咱好歹也是个太上皇,别的不说,帮你撑个门面也不是不行,可你至少也要说清楚吧?
“是该敲打敲打,只是别将人给敲死就行了。”李元吉微微一笑道。
……
郑氏酒楼。
青禾还在一篇篇的看着那些才子们写下的诗句,其中不乏一些质量上乘的作品,可与那首游子吟相比较起来,都是稍稍逊色了不少。
青禾对于母亲是没有任何印象的,自打记事起,她就一直跟着老鸨过日子,然后不断的学习,每日醒来就是学习,学习各种技能,学习各种接待客人的礼仪,学习如何欲擒故纵的手段。
虽然青禾并未真正的接过客人,可如果真的论起勾人的手段来,青禾脑子里装的货并不比其他人少。
这是一个出身红楼的女人必备的才能,谁也无法摆脱的命运。
庆幸的是,青禾在出阁之前,就被独孤傲给看上了,然后通过其他的手段,逼迫老鸨按照合约规定的价格交出了青禾的卖身契。
关于自己的未来,青禾曾经想过,但也没有想过,因为她知道,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哪怕现在独孤傲对自己彬彬有礼,丝毫未曾有侵犯之意,可在青禾看来,这也不过是短暂的,当独孤傲的耐性被磨光了之后,自己只能乖乖就范,束手就擒。
一见钟情真的存在吗?
现在看来,应该是存在的。
下午在桥头遇见的那人,已经隐隐的出现在了青禾的心中。
不是在遇见的时候,而是在她看到这幅作品的时候。
可怜当时自己还说出了那样一番自以为是的话来,两者相结合,那位公子的母亲应该是不在了,否则他也不会不将其接到身边以尽孝道,更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作品来。
“青青,就是他了,你去告诉郑公子吧。”青禾放下了手中尚未看完的那些作品。
“小姐,后面还有很多呢,兴许有更好的呢?”青青有些郁闷的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