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枭雄-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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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康醒悟道:“九夫人,下官惭愧,书读得不精,只好直白胡侃见笑了。”“葛县令,此言差矣,你的点评大家一听就懂,而且意境很美,比那些满腹经纶的老夫子强多了,是不是姐姐们!”众位夫人齐声附和。“葛县令,既然几位夫人愿意听尔别有心意的点评,不妨再说说。”“葛县令不仅玉树临风,点评与众不同且入耳奴家愿听!”八姨太郭氏附和。
“大人,各位夫人,既然如此下官献丑了。瞧!养寿园南端为人工湖,北段为人工山。山湖相映、山水相连。引洹河之水入园内,小溪长流、循环不息,湖内水清见底、游鱼穿梭,荷花飘香、美轮美奂。山湖间空旷处建有养寿堂、谦益堂、五柳草堂??????。加上汇流池,剑影池和卧波桥,大小二十七处建筑,错落有致,形成一壮观优雅独特景观。”
“整个园内,名花遍布,香飘四季,茂林修竹,婆娑滴翠,高山泻湖,爆散珠玉,牛栏半隐、曲径通幽。养寿园真乃是一个景色优美、清幽恬静、修心养性、颐养天年的好去处。养寿园非一半花园所能比,其面积之大、景色之美、花草、山水、亭台楼阁与之相应的人文皆趣相匹配,都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观赏性,不愧是北国名园。”
“哈哈,说得好,没有想到葛县令用白话文点评的如此精辟,笔墨伺候,我要把这经典评语记载下来。”袁世凯大喜。不一会儿属下搬来桌子和笔墨,袁世凯记忆超凡、一挥而就,一字不落把顏家康的点评记录下来。没等墨迹干袁世凯捧着宣纸念了一遍,引来女眷们的喝彩声。随后在养寿堂摆上桌椅,开始聚餐。
袁世凯于原配夫人于氏及顏家康一桌,姨太太们一桌,袁世凯众多子女一桌,这样安排可以彰显出各自的身份。养寿堂位于园子中央,是最具标志性建筑,周围是长廊环绕,桌子就摆放在轩敞的亭榭间。各房的丫鬟包括警卫人员数量不菲,人气膨胀。袁世凯红光满年,席间谈笑风生,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愉悦。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时八姨太满面春风走过来。
顏家康暗自观察过,除了原配于氏、五姨太杨氏是小脚,其它姨太太都是大脚女人,这与她们的身份有直接关系。二姨太沈氏、六姨太叶氏、八姨太郭氏都是风尘女子,二姨太李氏是朝鲜人,九姨太刘氏是丫鬟出身,自然没有裹脚。袁世凯的确与众不同,作为“士大夫”似乎没有守旧思维,由此说明他不在乎姨太太的出身,与众不同的价值观便看出端倪。
“葛县令前来拜访,似乎带来一股春风,几个月来老爷难得如此高兴。老爷,今天贱内格外高兴,愿唱小曲助兴。”八姨太小心翼翼请缨。“好!好!难得八姨太有心准了!”丫鬟搬来椅子,郭氏坐在椅子上怀抱琵琶。郭氏娴熟弹奏,优美的乐曲响起,一首江南小曲驳得满堂彩。受到刺激,六姨太不甘寂寞,怀抱琵琶上来献歌一曲,场面越加热闹。
也许是特殊的场合,也许是袁世凯难得如此高兴,徐娘半老的沈氏也不甘寂寞,上来献歌一曲。别看沈氏老了,但是她的弹功、唱功却在六姨太、八姨太之上,其专业水准让顏家康惊叹。由于沈氏的水平高,驳得热烈喝彩,她一连唱了三首。接下来李氏也大胆的上来表演了一段朝鲜舞蹈,引得袁世凯大声喝采。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能博得这些姨太太的好感,对于日后的腾挪将百利无一害。顏家康站出来请缨:“大人,下官放肆愿献歌一曲助兴!”“大家肃静,葛县令要清唱一曲助兴。”嘈杂声停止,顏家康离开桌子走到空地上鞠了一躬道:“看到夫人们精湛的表演,下官忍不住躁动。在下是一名孤儿,此情此景让在下想起母亲。”
“母爱是伟大的,是她给了我生命,下面我清唱一首天之大,献给天堂的母亲。”顏家康稍微酝酿一下情绪,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妈妈,月光之下,静静的我想你了,静静淌在血里的牵挂。妈妈,你的怀抱,我一生爱的襁褓,由你晒过的衣服味道。妈妈,月亮之下,有了你我才有家,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轩敞里的回音特别,越加承托出某种特殊的氛围。
“思念,何必泪眼,爱长长爱过天年,幸福生于会痛的心田。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天之涯,记得你用心传话,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我交给了他,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后几句高音顏家康十分投入,眼前似乎涌现出“母亲的身影”。一曲唱吧全场居然传来哽咽声,顏家康定情一看,几位姨太太和周围的丫鬟纷纷抹眼泪。
“大人,下官放肆。”“葛县令,舔犊之情,昭然若若。一曲声情并茂、感人肺腑。该曲调别致新颖,唱出了母亲的不凡、慈祥。瞧,你把我的姨太太和女眷都唱哭了,可谓是感天动地。”“大人,这是下官的不是,为了弥补过错,下面我在清唱一曲精忠报国?????。”尔后,在太太们强烈要求下,顏家康只好现场教唱天之大,气氛热烈无比。
当天下午,具有演唱“天赋”的沈氏、叶氏、郭氏纠缠袁世凯,要求顏家康继续教授“西洋新曲”,顏家康求之不得,于太太们交融何乐而不为。
次日早晨,当顏家康走进客房见袁世凯、五姨太杨氏、九姨太刘氏就座,心里猜出几分。“葛县令多才多艺,没有想到小曲唱的如此出色。”“大人过誉,这些小曲是下官在青岛教会闲暇时学的西洋小曲,难等大雅之堂。”
“葛县令果然不一般米,尔不仅英俊潇洒,而且才华横溢。听说尔有三位夫人,想必一定美貌如仙吧!”九姨太刘氏心猿意马,话语中带着醋意。“放肆!”五姨杨氏瞪了九姨太一眼道:“葛县令,请别介意。听说葛县令有经商之才,奴家想讨教一二?“袁世凯笑道:”五夫人是管家婆,府内的开销很大,她一直想经商。时下老夫是乡野之人,夫人经商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希望葛县令出谋划策?”
顏家康清楚九姨太日后会在安阳城筹办纺织厂,这八成是五姨太幕后操纵的。既然如此就让安阳纺织厂提前出现,顏家康道:“大人,五夫人,常言道吃饭穿衣,吃是第一位,穿第二位。河南棉花种植有悠久的历史,安阳位于铁路线上,条件俱佳。下官以为经办纺织、织布业最稳妥、风险小、见效快。尤其是纺织原料来源廉价、快捷。”
“心有灵犀,不谋而合,老夫也这样认为,只是不知如何经办?”袁世凯眼睛一亮点赞。“大人,下官不才,鼎力相助。经办纺织、织布实业,无非是筹建厂房、购买机器、聘请洋技师,招募技术工人,采购原料?????。”顏家康大包大揽,建议在上海购买英国的纺织机械,聘请洋人技师,设备经水路至武汉然后经铁路运达安阳。”
至于筹建厂房,他打包大拦承诺,亲自聘请洋人建筑师设计,从周村派人来培训技术工人。听完顏家康周密、细致的规划,袁世凯没有任何犹豫,当场拍板全权让他操办。
“重任在身”顏家康趁机告辞,袁世凯不在挽留,临别修书一封,让他回去交给知府宋时远。临走这天,袁世凯亲自送行,众位姨太太也破例送行,似乎有些恋恋不舍。
第77章列车上的奇遇()
列车在原野上奔驰,犹如一条长长的巨龙。列车上一间包房内,顏家康轻描淡介绍了拜见袁世凯的经过,表情似乎很淡定。“大人恭喜你!”胡伯庸微笑。“何喜之有?”“大人,袁世凯挽留你,是想窥视你是否有野心。参加家宴、让你出谋划策经商,此举已视你为心腹之人。日后袁世凯一旦从新出山,大人必飞黄腾达。”“若是袁世凯从此消沉那?”顏家康提出疑问。
“大人,即便袁世凯无法出山,他的党羽亲信也会助你一臂之力,大可不必担心,此番袁世凯如此抬爱大人,老夫没有想到。对了,我在安阳城内听说,山东巡抚又换人了,袁世凯没有提起此事?”“没有,新上任的巡抚是谁?”顏家康明知故问。
“孙宝琦!袁世凯没有提起此人,说明此人对你威胁不大。据我所知,孙宝琦曾在李鸿章下行走,属于北洋系。”
“莫非孙宝琦于袁世凯关系不一般?”顏家康诧异,“记忆”里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好。“孙宝琦于袁世凯的关系,照比杨士骧还差,说白了孙宝琦属于正统,看不起袁世凯。”“胡先生,既然如此,为何说此人对我威胁不大?”
胡伯庸笑道:“听老夫慢慢道来。孙宝琦今年42岁,出身官宦世家。此人幼年好学精通洋文,其父是太子少保,曾任朝廷侍郎凭着父亲的阴德平步青云,并行走于李鸿章门下。“
”光绪12年(1886年)经李鸿章推荐,任户部主事,后改任候补直隶道台,军机处官报局局长。孙宝琦的政绩主要是经办育才学堂和开平武备学堂。1900年,八国联军进北京,孙宝琦伴随光绪皇帝西迁西安。后来光绪皇帝遭到慈禧太后软禁,孙宝琦仕途受到影响。但孙宝琦毕竟护驾有功,翌年,他出使德、法、奥使馆任随员,1902年出使法国大使。”
胡伯庸侃侃而谈接道:“1905年孙宝琦回国,代理顺天府尹。1907年出使德国大使,次年回国。孙宝琦能出任山东巡抚,是姻亲作祟。”“姻亲作祟?”顏家康对于孙宝琦的认知是历史记载,作为山东最后一任大清巡抚,所发挥的作用以及他的政绩等等,至于更详细的情况他不清楚,胡伯庸掌握的情况可谓如数家珍。
“何谓姻亲作祟,官场曾流传这样一个段子。1902年,慈禧太后颁布谕令,准许满汉通婚。孙宝琦没有想到一桩天大喜事落到自己头上。当时皇室辈分最高的庆亲王奕劻(首席军机大臣),主动找到孙宝琦说让自己五公子迎娶他的二女儿。当时孙宝琦大骇道:王爷,我怎能把女儿嫁给你家公子?我办不起嫁妆呀!”
“奕劻说:别着急,别着急,到时候我晚上把东西送到府上,新媳妇过门时再带回来既是。结果孙二小姐出嫁时所带的嫁妆,真的是奕劻私底下送来的。庆王爷弈劻如此给面子,于他的父亲曾是光绪皇帝的老师有直接关系。由于孙宝琦善于于洋人打交道,因此奕劻暗中使劲儿,孙宝琦擢升山东巡抚也就顺理成章。”
“孙宝琦自幼学习英、法文,又对电报业务熟悉,是一个洋派人物。大人你也是一个洋派人物,而且懂德文,关键是你于德国人的关系不错,孙宝琦于德国人相处的也不错,所以说孙宝琦对你没有任何威胁。鉴于你与德国人走得太近,他也不会重用你。”胡伯庸一番长篇宏论,分析的头头是道,顏家康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既然孙宝琦想在山东有所作为,那就投其所好。
另外,胡伯庸说的再明白不过,袁世凯是庆亲王奕劻的左膀右臂,孙宝琦是奕劻的儿女亲家,即便袁世凯于孙宝琦不和谐,于情于理二者也不会反目。顏家康望着窗外掠过的景物,思绪如脱缰的野马飞奔。此时,中学课本里的历史知识似乎在脑海中涌现,历历在目,尤其是晚清及民国初期历史,有关上层建筑的尔虞我诈、权力之争,他曾拜读过很多相关的书籍。
时下,慈禧太后去世后,大清皇朝的立宪势在必行,设立内阁、国会等等已经达成共识。无论是设立内阁,国会也罢,涉及到官至的改革都意味着权利的再分配。这实在一个不能在敏感的话题。特别是慈禧、光绪相继去世后,清廷高层出现了“政出多门”的情况,利益集团的争夺更渐趋白热化。袁世凯下野以后,朝廷两大派更加泾渭分明。
以摄政王载丰为首的满族亲贵少壮派为一方,以庆亲王奕劻为首的老一辈皇亲为一方,其中包括军机大臣那桐、徐世昌等,实际上皆为袁世凯的党羽,两派势力旗鼓相当、相互倾轧。根据记载,载丰这个人刚愎自用,遇事是出了名的犹豫不决,论能力、见识远远赶不上慈禧老佛爷。在他摄政行使大权后,对于入宫觐见的人,常常坐对无言。
尤其是对方请示机宜,则结结巴巴、不知所云。当时有人说他:做一个承平时代的王爵尚可,若仰仗他来主持国政,应付事变,则决难胜任。一位大臣赤裸裸说:在国事上,他往往依仗自己的兄弟们,一上台,大肆任用少壮派亲贵。满洲八旗对摄政王的专横跋扈非常失望,而怨气最大的是庆亲王奕劻。作为元老派,载丰毫不留情削弱他的势力。
载丰一上台,便把奕劻的左膀右臂袁世凯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