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大主宰-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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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说着话,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这次粮食的事情本来十拿九稳,而且父亲布置多年,现在到了收获的时候了,谁知道他又一次跳了出来,和咱们过不去。世民不服气,为什么最近只要有李向搅和进来的事情,都是这么不顺,所以才准备好好的和他比试一番。”
“倒是没有先生想的那样,一下子就要置李向于死地,而是想将他打疼,打服气了,以后只要遇到咱们的事情,他就没有胆量再从中作梗。”李世民说着还紧紧的攥了一下拳头。
刘文静从李世民一闪而逝的眼神中,分明读出了一种少年人应有的那种争强好胜的心思,不由得好笑。不管李世民有多么聪明,多么能干,总逃不过他这个年龄该有的东西。忽然他又想到第一次看到李向时,李向的那种沉稳和老练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不满十五的少年该有的。
大概这就是人家为什么老是能够胜过李世民一筹的原因吧。
李世民接着道:“可是那个叫单雄信穷追猛打,世民忽然发现好像咱们和李向都被看不见的势力玩弄了。人家的目的就是粮食,只是不合时宜的将咱们和李向全都牵扯进来,这样看似是咱们和李向两方面的冲突,其实是人家在背后得利,最终弄的咱们和李向成了仇敌,真正的敌人却逍遥自在。”
刘文静想了一下,好像觉得李世民说的有些道理,但其中有些东西一下子又觉得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没有功夫再去考虑是什么原因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粮食下落,然后决定是不是去见见李向,毕竟现在还不是和李向真正开战的时候。
李世民说的有些累了,刘文静得知了细节后也就没有打扰他,安顿人好好照顾李世民,又叫李世民放心,接下来的事情他去处理,只要李世民好好养病,等李渊的回信就好。
孟津县城中依旧处在戒严中,申头儿点燃了酒楼,殃及了整个孟津。李义心中有火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能生着闷气继续办公。秦琼和李靖出去两日了,还是没有回音,连尚青山等四人也带走了,现在的孟津连个能用的上的将领都没有。
正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高士廉和无忧却出现在他的面前。看到高士廉的时候,李义觉得有些恍惚。这是那个当年还曾经带着他骑过马打过猎的高士廉吗?高士廉和李义的年岁差不多,因为辈分的原因,他得叫高士廉叔叔。
不过两人从小关系就比较好,没有人的时候互相也没有多少估计,什么称呼都瞎叫。看到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实在是无法形容。
再看看无忧楚楚动人的站在那里,从衣角上的污迹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是走了很久的路,而且累的不轻。
李义赶紧吩咐人去给两人准备热水,叫两人洗去一路的疲乏。等两人都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时,李义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高士廉入席,无忧则是去后面和李向的母亲一起吃饭去了。
老友重逢,自然话就多了起来。没有喝多少酒,两人居然都有些醉意了,从小时候的事情聊起,一直说到高士廉被贬,笑一阵儿,哭一阵儿,倒是把几个布菜的丫环忙的不亦乐乎,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老爷有这样的一面。
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的,反正第二日醒来时,李义发现自己的儿子李向带着大队人马已经到了孟津,而且还听说这次秦琼出去后受伤了。
看到李向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李义非常高兴,一时间都不会说话了。还是李向的母亲强行从李义手中将李向拉了过去,然后摸摸头,抓抓手的拖到了后院中,把个李义晾在了那里。
高士廉哈哈笑着老友,然后跟着李义去了书房。其他人都由府中的管家去安排住下,只有无忧是李向母亲亲自安排的。
李靖没有回来,去追张仲坚了,临走时对李向保证一定会劝说张仲坚亲自来给秦琼赔礼的。不过他心中却没有半点儿底,按照他对张仲坚的了解,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089休整()
自打到了洛口仓后,李向这一行人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不是查案就是追人,现在终于到了孟津了,粮食的事情也算水落石出,只等李靖回来再说了。正好现在单雄信和徐茂公也在这里,程咬金也能顺便和李向多交流一下。
匆匆忙忙的吃了一顿饭,李向就没有再管其他人,直接倒头大睡去了。等一觉醒来才知道自己居然整整睡了一天,母亲来看了自己好几次都不知道。
起来洗漱了一下,就匆匆的去给父母请安。很久没有和两个老人家在一起了,虽然这一辈子对李向来说他们是陌生人,但血缘上的那种联系是无论如何也隔绝不断的。
李向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和两个老人家血浓于水的亲情,这叫他感叹世间万物真的是很神奇的,躯体可以改变,甚至内里的思想也可以改变,但那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却是扎根于灵魂深处的。
李夫人笑嘻嘻的摸着李向的头,不断的问着这段时间的事情,多是一些家常琐事。李向没有功夫去处理这些事情,所以他知道的很少,每次到了无言以对的时候,无忧就适时的说上两句给他解围。后来李夫人也看出李向根本就不清楚这些事情,找了个借口就把李向打发到他老爹那里去了,然后留下无忧,两个女人在那里聊起天儿来了。
李向偷偷给无忧献上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忙不迭的出了屋子去找父亲了。现在是非常时候,睡了一天了,估计又会有很多事情发生,他必须第一时间知道,并且做出正确的判断。
龙门那边李向不怎么担心,有魏征和长孙无忌在,估计朝廷派来的传旨钦差早就成了他们砧板上的肉了。洛口仓他现在也不担心了,粮食已经没有了,还会出什么事情?顶多就是杨继业在那里继续清洗奸细罢了,出不了什么大事情。
现在最麻烦的是瓦岗寨和李靖、张仲坚这边,答应徐茂公的粮食,必须第一时间叫人准备好。当然李向当初之所以敢于答应,就是因为秦琼给他的消息中有一条说一个山庄的地道中存放了大量的粮食。估计是陈年已久的,正好拿来送给瓦岗寨。既没有花费自己一分钱,还顺便交好了一方豪强,何乐而不为呢。
秦琼重伤,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当务之急是找个将领去把那些粮食运回来。跟自己来孟津的除了秦琼外,就只有罗成了,李向还不愿意罗成去干这种事情,一没危险,二又不是上阵打仗,罗成去有些大材小用了。想来想去,李向决定用上秦琼原先的那几个手下。
尉迟南和尉迟北属于有勇无谋的将领,尚青山爱冲动,只有夏玉山看上去还算是稳重,而且也算是小有谋略,这次任务交给他最合适。
李向想清楚了事情,人也到了李义书房门口。在外边说了一声,便推门进了书房。李义正和高士廉看着几份文书,冲着李向招招手,叫他自己坐下,继续看文书。
李向坐下后,看了看李义的书房,心里有些感慨。这个年代的读书人真的要比后世用功的多。他记得自己在那一世也有一个不小的书房,买了好几个书架,从书市上买回不少书,什么四大名著,经史子集,反正记得那时候书钱可真的没少花。
书房四周摆满了书架,书架上堆满了书,如果有客人来看的话,觉得会有一种博学的感觉。可惜这些只是表象,他真正看过的都算上也不够一本书的厚度。说白了,装样子!
可李向到了这个年代好多次都发现,这里的读书人是真正在读书的。没有活字和印刷术发明之前,只要他进去过的书房中,大部分都是竹简,还有很少的纸质书籍,全都被主人像珍宝一样收藏着,轻易是不给人动的。而且这些书简几乎每一部都被主人仔细的阅读过,上面或多或少还都有批注。
现在李义在孟津的书房也是这样,李向随便拿起一本明显就是他家书坊自己印制的《中庸》翻了几下,字里行间已经被李义的毛笔字盖满了。李向不得不佩服古代文人的毅力和刻苦的精神。一个民族能够屹立千年,绝对是有她深厚的文化底蕴的,装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李向无聊,高士廉却不再同李义一起看文书了,而是笑眯眯的看看李向,轻声问道:“小子,这段时间事情挺多的吧,老夫都觉得你比老夫刚见你的时候要瘦了许多啊。”
李向放下书重新坐下答道:“舅父是不知道,这几日事情都凑到了一起,而且还都是要命的大事,一个不小心,这一年的心血可就都要付之东流了,我可不敢大意啊。”
“恩”高士廉比较满意李向的回答,继续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彻底解决啊?”
李向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高士廉为什么忽然问起了这些,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清楚高士廉是无忧的舅父,一定不会有其他什么想法,顶多就是想替自己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于是李向苦笑道:“我也不瞒舅父,事情很棘手,我也不清楚还需要多长时间。龙门那边应该不会有麻烦,现在就是担心李世民回去后,李渊那边会有什么动作,另外就是那个张仲坚,他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啊。”
高士廉已经从罗成和跟着秦琼的几个亲兵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便点点头道:“老夫不认识张仲坚,所以这个人要怎么对付,你小子自己去想办法。不过李渊这边,你要是有什么疑惑的话,尽可以来找老夫,老夫和他同殿为官多年,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李向笑道:“那就太好了,张仲坚我自己会解决的,倒真的是李渊那里,我还不知从何入手好呢,既然舅父对他了解,那就先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也好根据他的性格来猜猜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李义正好看完文书,接话道:“向儿不要逞强,李渊老谋深算,没有一定把握最好不要直接和他发生冲突,而且以你现在的资历和能力,还不是李渊的对手,为父提醒你,千万不要骄傲,自以为是,那样会害了你自己的。”
李向点点头,高士廉又道:“好了,也别被你父亲的话吓到,李渊怎么了,他也是人,他也有弱点,只要看准了时机,也不一定会输的。”
李向又对着高士廉点点头,心里却暖暖的。李义是自己的父亲,肯定会担心自己的安危,高士廉是无忧的舅父,又担心自己会失去雄心。两人一个红脸儿,一个黑脸儿,都是为了自己好,能有这样的两位长辈时常提醒着自己,是自己的福气。
李向又把自己心中的一些疑问和不成熟的想法统统和两人说了一遍,两人也根据自己的经验给出了意见。两老一小在书房中倒像是开了一个总结大会一般,不时的有争执,又不时的哈哈大笑。
秦琼醒过来了,单雄信和徐茂公一起来看他,罗成一改往日里冷冰冰的态度,对两人热情不已。徐茂公知道这是人家感激自己救了秦琼一命,也就乐呵呵的和罗成打招呼。
秦琼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粮食哪里去了,等罗成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后,秦琼就要挣扎着下床去向李向请命,一定要亲自追回粮食。还是徐茂公将他拦住,告诉他李向已经有了安排,而且李靖也去追张仲坚了,事情很快就能解决,现在秦琼只需要静养就好。
无奈之下,秦琼只好继续躺在榻上,心里却有些郁闷。他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其实说白了,就他这样壮的身子,这点儿伤根本不算什么事情。之所以他昏迷了这么久,还是因为自己心中那股火气没有得到适当的发泄。
要知道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上阵从来都是急先锋,也不曾吃过这样的大亏,没想到这一次自己带着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人生生挡在那里不得而过,这是一种侮辱,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身体上的伤可以治愈,这种心里的伤痕,必须要自己找回场子来,才能治好。
单雄信非常理解秦琼,因为他和秦琼是一类人,只是秦琼内敛一些,而他却张扬许多。见秦琼闷闷不乐的躺在那里也不说话,就知道他一定还在生闷气,便笑呵呵的道:“兄弟,你知道那个张仲坚是什么人吗?”
秦琼听单雄信提到张仲坚便转过头来看着他道:“单二哥知道?”
单雄信点点头道:“我也是知道个大概,这还是从你家都尉那里听说了一些,才隐约的判断出来的,想不想听听?”他说着坐到塌边一张椅子上。秦琼点头,仔细的等着单雄信往下说。
都尉说张仲坚武功奇高,都是因为小的时候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