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战神传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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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在心中落地生根,短时间是没办法清除的。在回去的路上,他给了肖战歌两块银元,指明让他住哪家旅店,然后说最多明天晚上便会给他回复。
两人分手的时候,黄澹供再次显露自己兵匪的一面,恶狠狠的对肖战歌说:“小子,别想耍花样,否则,哪怕你逃回日本,老子也会把你揪出来给剐了!不信的话,你尽可以试试。”
对他的这个威胁,肖战歌直接回敬了一记冷哼和一个大白眼。
肖战歌挨了黄澹供一顿骂,不知为何,心中反而舒坦不少。不是犯贱啦,而是他感觉出来了,黄澹供这个人脾气也许臭了一点,胸中却是藏有热血的。这样的汉子,是不会也不可能投敌当汉奸的。
地道打通,也找到了合作伙伴,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日本中国屯驻军的军火仓库,就好像一头被宰杀好的肥猪一样,就等着杀猪匠去烫毛取肉了。肖战歌躺在旅店坚硬的木板床上,就像回到了他在老A特种部队第一次出任务的前夜一样,心中忐忑不安,想的东西太多,结果先是睡不着,然后则不敢睡了。
不敢睡,是他冷静下来忽然发现,在这件事上,自己能做的已经全做了,接下来成功与否,其实已经完全处于被动地位。黄澹供也许值得信赖,但是吴佩孚那一关呢?黄澹供对吴佩孚那么忠心,难保他不向吴佩孚报告,吴佩孚要是向日本人举报,那么——
肖战歌一念及此,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都不敢躺在床上了。
老A特种部队的特种兵,常年在强压状态下训练和作战,自有释放压力的方法。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肖战歌先简单的漱洗一下,然后就地取材,将自己伪装一番。继而,他盘腿坐在床上,摸黑将枪和子弹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在“咔”的一声,将弹夹卡进弹匣后,他一下姿势,开始打坐练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窗外透进天光,街道上响起人声的时候,肖战歌决定,等到上午九点钟左右,如果黄澹供不出现,他就直接去海光寺将鬼子的军火库给炸了。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辛辛苦苦掘出一条地道,哪怕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他都必须做点什么。否则,这也许就会成为困扰他一辈子的心结。毕竟,以一个人的力量能够给予小鬼子沉痛打击,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太难得了。
八点半左右,黄澹供一个人出现在了街道上。肖战歌从窗口看到,立刻起身下楼,先将帐结了,然后走出旅店,主动迎了上去。
黄澹供看来也没睡好,眼睛里满是血丝,脸上挂着一丝疲态。他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肖战歌,肖战歌迎上来之后,他抬头看了一眼,本能的闪身避让。
肖战歌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横跨一步,又堵了上去。
黄澹供心说这人怎么回事?眉眼一竖,抬头和肖战歌一对视,愣住,问:“肖兄弟?”
“是我。”
“你样子怎么变了?你会易容?”
“这叫什么易容?”肖战歌心中好笑,面上淡淡的说:“雕虫小技。”
确实是雕虫小技。肖战歌不过在两边脸颊里各塞了一个木球,又用旅店老板娘的胭脂在脸上抹了抹,便改变了自己的面部特征还有肤色。现在的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四方脸,脸色红润的中年汉子。
“我正要找你,你跟我走,大帅想要见你。”
怕什么来什么,肖战歌心中“咯噔”一声,问:“吴大帅要见我?他知道了?”
黄澹供答:“兹事体大,我必须征求大帅的意见。”
很快,肖战歌随黄澹供第二次走进了吴佩孚的书房。房间里,吴佩孚正在写大字,听到肖战歌问他“早”,他说:“还有一个字,稍等。”然后笔走龙蛇,飞快的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写完之后,他将毛笔放到笔架上,先挺直身子自己欣赏一番,再捧起来吹干,递给肖战歌,说:“肖小友,这副字送你了。”
长者赐字,这在中国是件很严肃的事情。肖战歌不管心中翻滚着怎样的念头,面上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来,双眼一扫,只觉得一股磅礴之气透纸而出,哪怕他只认识其中的一个字,也忍不住脱口喊道:“好字!”
吴佩孚微微一笑,问:“好在哪里?”
肖战歌郝然说:“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但看到这副字,我知道,您看来是决定帮忙了。”
吴佩孚微笑,追问:“字好在哪里?”
吴佩孚写的是繁体字草书,一共四个字,肖战歌只认出最后的“国”字。挺难为情的,不过大丈夫行事求的是光明磊落,他脸一红,说:“我只认出一个‘国’字,是‘精忠报国’吗?”
黄澹供接腔:“就是‘精忠报国’。肖兄弟,我跟随大帅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赐字。你可要好自为之!”
“‘赐’谈不上,我老了,国家注定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肖小友,你很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是做人的根本。我听说你看中了老头子的这套宅子,想将它征作军火仓库?”
肖战歌赶紧说:“大帅您开玩笑了,小子何德何能敢征用您的房子。只是实在想不到其它办法,更不想浪费这次机会,这才大胆想请您老帮忙。”
“你不要拘束。说起来,我也是冀察政务委员会聘请的高级顾问。冀察政务委员会的委员长是二十九军的军长宋哲元,我也算是履行一下自己的义务吧。肖小友,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第十章点兵点将 2()
吴征等七人里面,论拳脚功夫,从小练习通臂拳的吴征排第一。肖战歌只守不攻,其他人见状都纷纷压金春林,他阴恻恻的脸上眉头一挑,对黄澹供说:“张茂根这小子要赚翻了。”
他这话才说完,肖战歌闪身让过金春林一记扫堂腿,右手从身上摸出两块银元,一丢,正好丢在张茂根面前,喊:“我压自己成不成?”
张茂根一愣,金春林大怒,骂:“****的,羞辱老子?!那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蹲起了马步,双手收回至胸前再往外一推,摆出一副运气的架势。
张茂根捡起肖战歌的银元,放在嘴边吹了吹,再听一下响,说:“当然可以。”
吴征和黄澹供显然没想到肖战歌会来这一手,不禁相对无语。黄澹供看着张茂根喜滋滋的将那两枚银元收起来,心说:“不会是我昨天给他的吧?这小子!”
张茂根的话才说完,金春林似乎运气完毕,他大喝一声,猛的前冲两步,双拳同时向肖战歌胸口打去。
肖战歌这一次不避了,他原地站定,在金春林双拳快击中他胸口的时候,双肩一抖,双手一翻搭住了金春林的手腕。金春林只觉得双手手腕同时发麻,心说不好,起左脚踢向肖战歌裤裆。肖战歌根本不管他,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抖了抖再顺势一拉,单脚支撑的金春林登时稳不住重心,以一个“狗抢****”的姿态华丽丽的飞了出去,“啪叽”摔了个狗啃屎。
“老子——”金春林张嘴就要骂。“老子”出口的时候,他双手撑地就想要爬起来,然而,他才开始发力,就觉得肩关节、肘关节还有腕关节如同针刺一样,无一处不疼,一声“哎哟”登时痛呼出声。
场上形势突变,吴征等人集体愣住。黄澹供最先醒过神来,朝吴征说:“还不过去看看。”
吴征跑到金春林身边,见他疼得满脸是汗,鼻子眉毛都皱到了一起,吓了一跳,问:“怎么了你?”
“脱臼,我的手关节好像,好像全部脱臼了。”
“啊?!”吴征大惊。
“是不是很疼?”一个声音传过来。
金春林疼糊涂了,没听出这个声音是肖战歌的,咬牙吼:“你来试试?”
肖战歌在金春林旁边蹲下,问:“长记性没有?”
“长你妈——啊——”金春林骂,骂着抬头看到肖战歌,惊吓得赶紧闭口,却正好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登时疼得大叫起来。
“吴征,你把他扶起来,”肖战歌对吴征说。
吴征看着他,目光中充满警惕,问:“你还要怎么样?”
“帮他复位啊?!”肖战歌说,说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吴征咬咬牙,走到金春林身后,托住他的两腋,将他抱了起来。
肖战歌去抓金春林的右手,金春林的身子本能的往后一缩。肖战歌不高兴了,皱起眉头问:“怎么回事?不想复位?”
金春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了。
黄澹供等人众目睽睽下,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咔咔”声和金春林的惨叫声,肖战歌站起来说:“好了。”
金春林就试着动了两下胳膊,然后惊喜的说:“真好了。”
肖战歌笑眯眯的看向他,金春林一对上他的眼神,全身一个激灵,马上乖乖的跑回了原来的站位。军队里呆过的人就这点好,认赌服输。既然拳头比不过人家,那就老老实实的装狗熊呗。肖战歌又笑眯眯的看向张茂根等人,说:“金大哥,您该庆幸不是我的敌人,否则的话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张茂根等人本来还懵着呢,听见这话登时一惊,然后呼啦啦的就跑了回去,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目不斜视,俨然一副精兵强将范。
肖战歌见状,脸上的笑容不减,走到他们面前,看向张茂根,问:“张大哥,刚才算我赢吧?”
张茂根一省,赶紧小跑步出列,先从口袋里数了六枚银元出来,抬头见肖战歌依旧笑眯眯的,咬咬牙,将口袋里的银元全部拿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他,说:“军伍中不得赌博,如有违反者,赌资悉数没收,杖,杖十。”
吆嗬!肖战歌的淫威之下,张茂根居然连以前学过的军规都记起来了。话一出口,他应该是反应过来了——这不是自曝家丑找打吗?声音便越说越低,最后的“杖十”几不可闻。
让他暗松一口气的是,当他说完,肖战歌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了。肖战歌以前其实不是这样的,但自从在和平武馆门口导演了一出“日本猴戏”之后,就好像上瘾了一样,本来应该表示心情舒畅的笑容,再出现他脸上,就有了其它的涵义。对了,当天下午,他“笑面虎”的绰就在吴府里面传开了。用金春林这个受害者的话讲:“他那个笑容太渗人了,兄弟们,听我老金一句劝,以后看见他笑,立刻躲得远远的。谁知道他肚子里在憋着什么坏水呢——”
张茂根的反应不算慢,却还是没能挽救自己的。
“我们现在算不算一支军伍?”肖战歌问黄澹供。
刚才没下注的就黄澹供和吴征。黄澹供:“当然算了。我们现在都是你的手下。”
“张大哥刚才说军伍中不得赌博,这个规矩,应该是大帅定的吧?”
黄澹供已经隐隐猜到他要做什么了,无奈的答:“是。”
肖战歌:“大帅定的规矩,我们这些后辈当然要遵守了。”然后,他四处转了转,翻出了黄澹供家用来当顶门柱的一根棍子。他将棍子递给黄澹供,说:“刚才的赌博我也有份参与,作为头,我罪加一等,杖责翻倍。大帅既然将你们托付给我,我就有责任带好你们。所以其他人的板子,我代领了。”说完,他趴到一张凳子上,喊:“当兵的不怕犯错,就怕错了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会引起怎样的严重后果——来吧!”
黄澹供:“这怎么行?这不合理。”
“合理?军队里要是总讲合理,仗就没办法打了。快点!”
黄澹供看看手上的棍子,再看看其他人,见其他人有懵逼的,有嗤之以鼻的,有若有所思的,但就是没有一个想要主动分担罪责的,他眉头一皱,看向吴征。
吴征在吴佩孚的警卫里面地位比较特殊,一者,他曾经官至旅参谋长,是警卫里面职衔最高的;二者,他拳脚功夫最厉害,遇事又颇有见地;三者,他天生一张“死人脸金春林等下私下语”,身上自带狠人光环——所以,尽管吴佩孚没有设队长一职,但不知不觉间,众警卫都习惯了以他为首,遇到大事会先征询他的意见。
第十章点兵点将 3()
黄澹供身为吴佩孚的副官,当然了解这一点,他现在看向吴征,正是希望吴征能够出面解决这个尴尬局面。吴征双手拢在胸前,本正冷眼看着肖战歌,见他看过来,转头和他对上,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肌肉抖了抖,浮起嘲讽之色,朝肖战歌努了努嘴。
吴征的意思很明显:肖战歌不是想收买人心吗?我们不领情,看他怎么收场。
黄澹供迟迟下不了手,肖战歌不耐烦的抬头看他,说:“黄澹供,你是不是没吃午饭?换人。吴征——你没参与赌博,你来。”
吴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