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战神传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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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津的推断,吴佩孚根本不信。而且,吴佩孚很迷信美国、英国这些西方列强,认为它们出于自身的利益,绝对不会坐视日本肆意侵吞中国——“……肖小友的好意我吴某人心领了,不过,就是小日本真的侵占平津,大不了我躲到英美的租界去好了。”
肖战歌劝吴佩孚离开天津,“其它原因”正是方便偷运军火。吴佩孚的府邸占地甚广,如果他肯举家搬离天津的话,那吴府就是偷运军火最好的中转仓库。肖战歌心中暗呼可惜,然后看了吴佩孚光溜溜的脑门两眼,目光再落到他那两撇很有特色的胡须上,心中忽然一动,说:“吴将军,在下略懂一点观相之术,在下观您的面色,最近是不是牙口不甚好?”
吴佩孚一愣,站在他身后的黄澹供则严厉的瞪了肖战歌一眼。
肖战歌说自己会看相,可他身上哪有一点江湖术士的神棍气质?所以,黄澹供几乎本能的认为他是道听途说了吴佩孚牙齿不好的事情,这是信口雌黄借题发挥呢。
吴佩孚却很相信这个。闻言来了兴趣,说:“我这段时间牙口确实不怎么好,听肖小友的意思,你有解决之道?”
肖战歌赶紧摆手,说:“我可不会看牙。不过,牙齿不好和水土有关,我觉得老将军可以尝试到南方去换换风水。”
肖战歌忽然扮起了神棍,目的还是忽悠吴佩孚离开天津。然而,他不提南方还好,一提南方,吴佩孚的脸忽然就黑了下来。
吴佩孚盯着肖战歌,冷冷的问:“肖小友是南边的人?”
肖战歌一愣。吴佩孚这“南边”乃是特指,可他哪里清楚其中的门道。他想起校战歌是重庆人,便点点头。
吴佩孚忽然就怒了,爆出粗口,低吼:“这帮杂碎,老夫已经寓居天津了,还不肯放过老夫!黄澹供,你做的好事——”
吴佩孚是谁?中国第一个登上美国《时代》杂志封面的人,这样的人物,即使久军中,身上虎威犹存。他这一发怒,黄澹供不必说,脸上直接白削了,肖战歌也立刻陷入极度尴尬的境地。
肖战歌被黄澹供拉出了书房,黄澹供换了脸色,喝问:“肖兄弟,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肖战歌完全莫名其妙,问:“什么?”
“你南边的身份啊?”
肖战歌隐隐觉出不对,说:“我是重庆人,重庆是南边的啊?我说错了什么?”
黄澹供怔住,盯住他看了一会,问:“你不是南边中央政府派过来的?”
肖战歌这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他登时就苦笑起来。
吴佩孚为什么对“南方”如此敏感?因为他的事业,正毁于当时的南方国民政府。武汉三镇一战,吴佩孚部队的主力被南方国民政府的北伐军击溃,这是吴佩孚的人生拐点。此后他一蹶不振,彻底退出了中国的政治舞台。33年的时候,******因为担心日本人利用吴佩孚等北洋直系老军头的影响力在平津制造事端,曾派员邀请他和段祺瑞南下。段祺瑞应邀而往,吴佩孚却将来人直接驱逐出府,由此可见他对南边的怨忿之深。
一个词闹出了一场误会,肖战歌和黄澹供都不禁相对无语。到了黄澹供的院子里,黄澹供说:“这误会闹的。算了,以后我再找机会向将军解释吧。肖兄弟,我们说正事,军火的事情,你究竟准备怎么做。”
肖战歌不急着说话,而是左右看看。吴府人多,光警卫就有十几个人,他不得不担心人多口杂,坏了自己的大事。
黄澹供见状很不高兴,眉头一皱说:“肖兄弟,你什么意思?我们这帮兄弟都是肯为大帅去死的人,为大帅的名声着想,也不可能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就放宽心吧。”
肖战歌郝然,朝他拱拱手,说:“兹事体大,不敢大意。黄大哥,您在天津还有其它住处吗?”
“我十八岁就跟着将军——”
“我需要一个地方做中转仓库。”
“中转仓库?什么意思?”
到了这一步,肖战歌也没有隐瞒黄澹供的必要了,一五一十的说了。
黄澹供从十八岁起就跟着吴佩孚,一路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但听了肖战歌的话,他还是被骇到了。他呼吸加快,两眼瞪得溜圆,一把抓住肖战歌的肩膀,问:“肖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肖战歌不动声色的抖抖肩膀,将他的手抖开,认真的说:“黄大哥,您觉得我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吗?”
“妈的!”黄澹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后他双手使劲的在头上抓了一会,看着肖战歌说:“如果是真的,哥哥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帮你把这批军火弄出来。”
“您还是不相信我。呵,我们晚上过去看看不就知道真伪了?黄大哥,这件事拖不得——”
“知道知道,”黄澹供说着,忽然看向肖战歌,问:“你刚才求见大帅,不会是想要大帅帮忙吧?”
肖战歌四下看看,摸摸鼻子说:“当时发现吴府挺大的,很适合做中转仓库——”
黄澹供哭笑不得,指着他笑骂道:“主意打到大帅的头上来了,肖兄弟,你好大的胆子!”
肖战歌正色说:“黄大哥,您这可冤枉我了。我是知道吴大帅乃爱国之人,这才冒昧产生这个想法的。否则的话,打死我也不敢捋他老人家的虎须哪!”
黄澹供想了想,拉他,说:“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第九章老骥伏枥 3()
肖战歌反而吓了一跳,说:“现在吗?现在可是白天。”
黄澹供:“你想不想将军帮忙?”
肖战歌一听登时改了口气,说:“现在就现在,您都不怕,我怕什么?!”
肖战歌应该是挖地道的时候将好运气用完了,他和黄澹供才走到海光寺附近的一家茶馆前,茶馆里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目光就粘在肖战歌脸上不挪窝了。
这两个人算得上是肖战歌的熟人,因为他们一个星期前刚刚见过,还说了不少话。正是肖战歌在海光寺门口偶遇的三木一郎还有“小岛中队长”。现在,目光黏在他脸上的,就是三木一郎。
肖战歌此时穿着的是长袍,头上同样戴着顶礼帽。他看见这两个人的时候也是一惊,下意识的想要避让时,却已经迟了。“尼玛!大意了!”他心中暗暗自责,右手下垂至腰间,眼睛的余光四下一扫,已经做好了一言不合即暴起伤人的准备。
所谓无巧不成书,黄澹供居然也认识三木一郎。肖战歌作为老A特种部队的特种兵,悬崖上走钢丝这种事情经历多了,所以心脏格外强大,根本不以为意。黄澹供就不一样了,他心中有鬼,乍见三木一郎,不免心惊。三木一郎堵住去路,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肖战歌脸上,肖战歌面上神色不变,身体却开始绷紧。黄澹供看到,暗说不妙,心一横,就想要上前隔开两人。
他这边正开动脑筋,想着该如何说辞,三木一郎的表情突然来了个360°的大转弯,本来紧绷的脸上绽放出菊花一样的笑容,先是毕恭毕敬的朝肖战歌鞠了一躬,然后微微低着头说:“佐佐木阁下,您骗得我们好惨哪!”
他的身边,小岛中队长的反应似乎有点迟钝,他听了三木一郎的话,再仔细打量肖战歌两眼,眼睛一亮,上前两步,同样毕恭毕敬的一个鞠躬,嘴上说:“佐佐木阁下,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黄澹供傻眼,然后他想起什么,警惕的看了肖战歌两眼,往后连退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后,右手摸向腰间。
“尼玛!”肖战歌也懵了。“佐佐木阁下”是什么鬼?两个鬼子如此做派,画风不对啊?他脑筋转得快,很快便想到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眼珠子一转,微微躬身,用日语说:“两位,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然后转身朝黄澹供使个眼色,说:“黄桑,我们的走。”
黄澹供冷冷的看着他,在他转身之后,保持一定的距离,慢慢转身随他离开。
两个人走出去一定的距离,在他们背后,三木一郎自言自语说:“奇怪,佐佐木阁下为什么会和黄澹供走在一起?难道是奉了土肥原阁下的命令?黄澹供这个人死脑筋,没有用的。”
小岛中队长:“黄澹供不是吴佩孚的副官吗?”
“就是他。当时拉拢吴佩孚这个老家伙,我曾请他吃过饭。”
小岛“哦”了一声,然后看看手上的本质和钢笔,用遗憾的语气说:“还想请佐佐木阁下帮我签名的。”
“佐佐木阁下有正事,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
“哈伊!”
三木一郎和小岛误将肖战歌认作佐佐木野刀,根子出在土肥原贤二这个老鬼子身上。当天晚上,三木一郎带着几百个鬼子将海光寺翻了个底朝天,却连肖战歌的头发都没找到一根,当他垂头丧气的去向多田骏汇报的时候,土肥原贤二听了哈哈一笑,对多田骏说:“现在可以肯定了,三木中佐他们遇到的,必然是佐佐木野刀无疑!”然后他又一脸和蔼的对三木一郎说:“三木君,你不要沮丧,你们搜捕的可是被称作‘剑道狂人’的佐佐木野刀。佐佐木野刀神出鬼没,海光寺如此广大,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你们找不到他很正常。”
佐佐木野刀在日本乃是名人,三木一郎和小岛都曾听说过他的一些“光辉事迹”,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肖战歌和黄澹供一前一后沿原路返回,两人刚刚走出三木一郎他们的视野,黄澹供猛然站住,右手伸到怀里握住手枪枪柄,瞪着肖战歌厉声低喝:“你究竟是谁?”
黄澹供有理由愤怒。日本人的触手伸到平津地区之后,以土肥原贤二为首的日本特务为实现“华北分治”,曾积极说服吴佩孚出山当傀儡,被吴佩孚断然拒绝后,又将主意打到他身边的亲信身上。黄澹供认识三木一郎,正因为三木一郎曾托中人宴请过他。而在黄澹供看来,日本人的另眼相待,对他来说乃是最大的耻辱。用他后来对肖战歌说的话讲:老子长得像汉奸吗?!
挖地道那么顺利,结果要将军火偷运出来的时候却遇到了这么多的麻烦,对此,肖战歌非常的恼火和无奈。黄澹供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这固然让他难堪,却也让他安心不少。他看着黄澹供,表情真挚,语气诚恳的说:“黄大哥,不管你信不信,刚才我也是一头雾水。肖大哥,您想想,如果我真是日本人的话,这个时候还有必要隐瞒身份吗?说句不中听的,我真是日本人的话,您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肖战歌说得在理,黄澹供盯着他看了将近半分钟,将手放下,摇摇头说:“我不管你是谁,事关大帅的荣誉,我会小心再小心。你的事情,恕我无法帮忙了。”
“我艹!”肖战歌听他这么说,登时急了。他咬唇想了想,对黄澹供说:“黄大哥,您不相信我,总得相信李将军吧?要不,我现在就去宰个鬼子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见黄澹供不说话,他再说:“要不这样,我们先去窨井那里看看。等到了晚上,我再去宰个鬼子。黄大哥,您一直和吴大帅待在天津,应该清楚二十九军的情况。单论武器装备,您觉得二十九军现在是什么水平?凭这种装备水平,能干得赢鬼子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黄大哥,不是我危言耸听,有朝一日,如果小鬼子进攻平津,二十九军兵败南撤,这其中就会有你我的‘功劳’!”
第九章老骥伏枥 4()
肖战歌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黄澹供登时怒了,双眼喷火,瞪着他低声怒吼:“你他娘的吓唬老子?!”
肖战歌丝毫不让的和他对视着,冷冷的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可以为国家为打鬼子做点事情,却因为某个人胆小怕死,坐失良机——”
“****的!”黄澹供再骂,然后狠狠剜他一眼,咬牙说:“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走,老子就陪你去窨井那里瞧瞧!小子!别想骗我,否则拼了这条命,老子管你是不是日本人,剐了再说。”
黄澹供身上兵匪气尽现,肖战歌咧咧嘴,暗说:后世说民**阀混战时期兵匪一家,看来是真的。又想:这也许才是黄澹供的本来面目吧?
黄澹供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足,身上带有手电。两个人在窨井那里待了一分钟左右,肖战歌趁人不备打开窨井盖,黄澹供打开手电朝里面照了照,看到了窨井旁边挖出来的地道口,总算相信了肖战歌的话。不过,疑心这东西就好像瘟疫,生命力极强,一旦在心中落地生根,短时间是没办法清除的。在回去的路上,他给了肖战歌两块银元,指明让他住哪家旅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