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之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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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拍了拍脑门,谁道:“瞧我这记性,自己有的吃了就忘了哥哥,待我喊人去找他们前来。”说着,跑到凉亭边上又是一声大喊。
这边小七才叫人去找二位兄长,坐下和俊辰吃了没有几碗酒,那边很快就看见两条小舟飞一般朝凉亭驶来,没有多大的功夫,便停靠在了亭边,两道身影从小舟上进入了亭中。
小七赶忙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走到两人的身边,给俊辰介绍二人。二人中肤色稍黑,个子稍矮一些地是阮小二,那个鬓边插着一朵红花,更显的风流一些的则是阮小五。俊辰端起两碗酒递给阮小二和阮小五,自己也端起一碗道:“二哥,五哥,一路辛苦,我敬二位一碗。”
二人也不客套,端过碗来,便与俊辰一饮而尽。
阮小七见三人干了一碗,便道:“大家都不要站着了,也都不是外人,坐下来说话吧。”
三人便互道名姓,彼此间免不了一番久仰之类的客套。只是这阮小五听的俊辰的名字后,似是诧异地看了俊辰一眼,而后略有深思地在思索着什么。
江湖人,聊的免不了是江湖事。就见阮小二一口饮尽碗中酒,开口问道:“俊辰兄弟这是从哪里来呢?”
“小弟打汴京而来。”
“哦?兄弟自汴京来,那我向兄弟打听一个人,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豹子头”林冲,江湖上传说他恶了上官,被发配充军,兄弟可知此事?”
说起林冲这件事,哪怕是俊辰和智深两人平安将其救出,心中仍是耿耿于怀。“啪”地一声,俊辰将酒碗往桌上一拍,开口就骂道:“狗屁的恶了上官,明明是高俅那厮包庇自己好色的儿子,娶个稍稍有些姿色的老婆,就要被人惦记;不双手把老婆奉上供他们玩弄,就要想尽办法害了你的性命!林教头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可在高俅那厮的眼里,他就算个屁啊,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哪里有半点做官的样子!末了发配充军,还得置人死地才甘心,这世道还能让良人活吗?”
“啪”地一声,那边阮小七也将酒碗一拍,“可不是嘛,这世道可不就是不让人活了嘛!要说我们活在这石碣湖,祖祖辈辈的都是靠着这石碣湖打鱼为生。可是现在到好,但凡只要是到这湖里、河里、水里、沟里打点鱼,采点莲,都要教上那什么的打鱼税、采莲税,全家老小就弄那么点东西,连孩子都不够吃的,拿什么去给他们缴税,在这么下去,还怎么活!”
“小七,噤声。”阮小二见小七越说越激动,当下赶忙拉了他一把。
“啪”,又是一声拍酒碗的声音,就见阮小五猛地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俊辰,半晌说不出话来。
阮小二见状,大感奇怪,“五郎,你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你是谁了!”阮小五激动地道。
“五哥,这不就是俊辰兄弟吗?他能是谁啊?”小七有些奇怪。
阮小五这是稍稍平静了几分,开口道:“前几日,我在城里的群艳楼里吃花酒,在去后院解手的时候,路过一间包厢,听见里面的人说,有人在半路截杀里高太尉派去结果林教头的人,据太尉府里传出来的消息,是前西军提辖官鲁达和一个叫李俊辰的人干的。适才一听俊辰兄弟的名号,便觉耳熟,一时没有想起,直到说起林教头才省的,原来是大闹野猪林的俊辰兄弟。”
阮小二与阮小七大吃一惊,忙四下察看,发现无人关注此处,心下稍安。“我的俊辰兄弟啊,你犯下如此大事,怎地还敢如此乱跑,就不怕那高太尉派人拿你吗?不怕我等兄弟前去告官拿赏吗?”
“哈哈”俊辰仰天大笑,“阮氏三雄,乃是江湖知名的血性豪杰,又岂是这种会出卖朋友的小人!也不瞒三位了,在下正是那个李俊辰,眼下添为水泊梁山寨主,此次前来,乃是想邀请三位豪杰,一同上山聚义!”
“什么!你就是那最近占据梁山的那伙人!”三人大吃一惊。
“我的哥哥啊,你怎地不早说,你若早说,哪里还会有今天这档子事,我们兄弟早就收拾好,跟你上山了!”阮小七猛地站了起来,看着俊辰,激动地说道。
“这腔热血,早就想卖与识货的!”阮小五拉开身上的背心,那句叫人热血沸腾的话再次从他口中脱口而出。
阮小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拿起酒坛,往几人的碗里添满了酒。
俊辰知其意,当先拿起一碗,三人也随之拿起一碗,“入的梁山,便是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有违此誓,神人共弃!”说罢,一饮而尽,用力将碗砸下。
三兄弟对视一眼,“入的梁山,便是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有违此誓,神人共弃!”说罢,同样饮尽碗中酒,将碗用力砸的粉碎。
“兄弟!”
“哥哥!”
顿时,一阵畅怀的大笑,在亭中响起,慢慢地弥散至整个石碣湖的上空。
第23章 再入汴京()
俊辰自那日和阮氏三兄弟喝了一场之后,这一路行来,始终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尽管在他看来古代的酒跟后世的饮料没有两样,可是对于他这个“三杯倒”的人来说,酒始终还是酒,只是这“三杯倒”可能变成了十杯、二十杯而已。
一连几日的赶路,也着实让俊辰体验了一把原生态的自然环境,在毫无污染的环境中行走,身心都得到最大的放松与洗涤。只是俊辰始终都觉得,他们这样赶路好像总缺些什么东西,而阮小七自小在水边长大,最远也就是跑到县城去赌钱,哪里会知道缺些什么,直到这一天他俩在路边打尖时,俊辰才知道缺的那是什么,代步的工具—马。
俊辰很诧异,石碣村离县城并不是很近,像阮小五、阮小七他们经常去城里逛妓院、赌钱的,又是怎么做到当天来回的呢?
经过阮小七的解释,俊辰才恍然大悟,原来梁山周围的乡村、县城大多有水路连接,像阮氏兄弟这样的水上高手,走水路的速度远远胜过一般路走官道的速度,怎么可能会舍弃自己的长处!
眼下时正当午,俊辰与小七均感腹中饥饿,两人便随意在路边找了个乡村野店,叫上些熟羊肉、混白酒外加一壶清茶,便吃喝了起来。待二人吃的差不多有七八分饱时,俊辰便叫来店小二,掏出银子结了帐,顺便像小二打听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买到马。
店小二道:“这位客官,咱们大宋一直以来就没有个像样的养马的地方,更不消说我们定陶这个地方了,如果遇到那些胆子大的骡马贩子敢送北面贩些过来,倒还有些卖的,如果没有,那就只有碰碰运气了,不过就算有,也不过是些蠢驴笨骡驽马罢了。”
俊辰心里知道,大宋境内并非没有可以养马的地方,而且在青州、莱阳一带就有朝廷的马场,只是这些就不是这些乡村野店的小二可以知道的了,更何况俊辰早已视这些马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当下谢过店小二,俊辰便带着阮小七直奔骡马市而去。阮小七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离开了小店,便问道俊辰:“哥哥,为何我大宋没有马场?要买匹马真有那么麻烦吗?”
俊辰四下看了看,幽幽叹了口气,颇为沉重地道:“当年后晋皇帝石敬瑭,起兵造反却反遭唐军大败,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能够登基称帝,不惜向契丹称臣,割让燕云十六州与契丹,在契丹胡虏的帮助下,他终于得灭后唐,登上皇帝宝座。可是从此中原门户大开,胡虏一马平川,长驱直入,中原百姓时刻面临异族的铁蹄;而我中原失燕云之地,不仅失去天然长城屏障,从此更是失去燕云这一优质战马来源。”原本每次思及到此,俊辰都感心中沉重,此刻亲口说出,俊辰的心中更感难过,直恨不得立马持枪跃马杀入北方。
小七虽然孩子气一些,淘气一些,可也是一个十分机灵的人,眼见俊辰眼眶发红,情绪有些激动,当下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陪着俊辰往骡马市赶去。
到得骡马市,俊辰才发现此处比他想象的还要差上许多,不要说什么好马、千里马了,就连驽马也没有几匹。俊辰眼见也就那么几匹驽马,在和几个马贩子交涉了一番之后,与小七二人各自随意挑了一匹驽马,朝着汴京的方向疾驰而去。
没几日,汴京那城墙就已然远远在望。近十余丈高的城墙,十余丈宽的护城河,在加上里外三层的瓮城,相信只要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没有足够的炮灰填河,想要攻陷这样的坚城,无异与痴人说梦!俊辰每次看到汴京城墙,都会觉得这宋徽宗和宋钦宗二人要白痴到什么程度,才会自毁长城,相信郭京这等神棍,大开城门,不然就凭金兵那种简单的攻城器械,想攻破汴京,只怕也只能是完颜宗望的美好期望罢了!
二人入的城来,阮小七顿时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他兴奋地捣了捣俊辰,“哥哥,这汴京城也太大了吧,你瞧这路宽的,足足比郓城、济州府的路要宽上好几倍,这人、这玩的、这做买卖的,也着实太多了吧!”
此时的汴京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人口大概有四十余万,仅次于大食的巴格达,但论及繁华程度,巴格达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望汴京项背的。
俊辰见小七有些兴奋的过了头,可能已经忘了二人来此的目的,于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小七猛地惊觉过来,想起来此的目的,对俊辰歉意地笑了笑,便老老实实地跟在俊辰的身边。
俊辰带着小七,来到先前和时迁约定好的客栈门前,那店小二看到有客上门,赶忙迎了上来,“客官,本店有上好的客房,可口的饭菜,陈年的佳酿,上等的草料,保管客官在我们这住的舒坦,吃的安心,要不我带二位去瞧瞧房间如何!”
小七轻轻捣了捣俊辰,“哥哥,这里的小二果然比郓城、济州府那里的会说话的多啊。”
那小二见惯了南来北往之人,自是耳尖口利,当下便将小七之话听在耳里,鄙视在心里,“果然是乡下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这穿紫衣的看起来不像他那下人,这般没有见过世面,只是这人的面相,怎地看起来这么眼熟?”
俊辰抬眼看了看小二,点了点头,将马缰交给小二,带着小七走进了客栈。
进了客栈自有掌柜的会接待,俊辰也不与掌柜多说什么,掏出一锭银子交给掌柜,要了两间上房。那掌柜见到银子,那眼睛顿时笑的眯成了一条缝,亲自带着二人上楼安顿。
待那掌柜前脚才出房间,后脚那时迁就像一道幽灵一般闪了进来,把小七吓了一跳,就要提拳揍时迁。俊辰赶忙出声阻止,然后介绍二人认识。
小七一拍脑门,一脸真诚地指着时迁道,“唉,原来你就是那个“迁儿”啊,时迁哥哥,真对不住,小七适才没有认出哥哥,哥哥万万不要往心里去。”
时迁顿时好不尴尬,满脸涨的通红,两道幽怨的眼神瞥向俊辰。俊辰只作没有看见时迁的眼神,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问道:“迁儿”
那边阮小七听了,满脸古怪的表情看着时迁,差点就要憋不住笑出声来,所幸他见机快,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俊辰瞥了他一眼,继续道:“迁儿,你在汴京这么些日子,可有些什么发现,那张三、李四呢?”
见俊辰已然开口相询,时迁便收拾精神,向俊辰说道这些天来的发现和见闻。
从时迁的叙述中,俊辰得知,高俅知道林冲在野猪林遇救之后,大发雷霆,本想继续派遣高手去取林冲性命,只是一时失去林冲踪影,只能暂时作罢,开始调头追查是谁泄露消息,导致林冲被救。
那张三、李四众人只是市井泼皮,平日里总是将义气挂在嘴边,但真遇上事了,再加上高俅悬赏之下,自然有人会为了赏银而将二人出卖。还好这二人平日里就居无定所,这里躲躲,那里藏藏的,一时半会到还真不容易发现,只是在时迁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二人混的着实有些凄惨。
再说那高衙内,因为有了其父高俅买通押差,派人追杀林冲的行为,又恢复了其瑕疵必报的花花太岁本色,不仅将得罪过他的陈希真、陈丽卿父女逼的走投无路,只得远遁离开京城外,还强闯张教头府上,意图染指张贞娘,亏得张贞娘还有一些急智,用言语挤兑住高衙内,约定一年后让他明媒正娶,才躲过一劫。但那高衙内依旧不放心,怕张教头一家弃家逃跑,派出大大小小的闲汉,明的、暗的,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张府团团监视起来。
俊辰听了时迁所言,低头沉思片刻,问道:“你可曾潜入张府探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