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支撑者-第6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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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陆明远缓缓言道,但他的眼神却是迷了起来。
作为熟知他习惯的福伯与刘大夏,眼中泛光,齐齐望着他,等候他的下一步指示。
明中信却是另有思绪,根本就游离于场外,并不关心这些。
明有仁却是只是关心明中信,其他,对他还说没什么意义。
“石大人,你说,蕃王们前来有什么要求?”突然,陆明远开口了。
石文义连忙回道,“回陆先生,那些蕃王除了要求一些兵权之外,还要求有些物资供应,更甚者,还要求恢复旧时编制,将护卫恢复!”
护卫恢复?这话一出口,刘大夏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闪烁着莫明的光芒,望向了陆明远。
陆明远却是皱着眉头看向石文义,“石大人,这恢复护卫之事乃是何人所提?”
“宁王!”石文义回道。
宁王?陆明远瞬间恢复沉思状。
而旁边的刘大夏却是面色骤变,却也不再言语。
石文义一想,哦,明白了,这些人乃是想到了之前之事,也就是初代宁王之事。
明初藩王的权利是很大的,明太祖朱元璋将他的儿子们封建在边境要镇,是为国之藩篱。第一代宁王朱权三护卫是带甲十万,还有精锐的蒙古雇佣军,是后来成祖靖难的主力之一。至于削藩实在建文帝时开始的,因为藩王们实力都很强大,建文帝在齐泰,黄子澄等人的谋划下开始削藩,最后导致的成祖起兵靖难。而成祖登基后,继续推行建文帝的削藩政策,将实力强大的边塞诸王迁往内地,削减护卫。比如宁王的封地就从大宁迁到江西,一卫只留三千人。
从高祖朱权开始,历代宁王与朝廷之间的矛盾重重。燕王朱棣发起靖难之役时,为谋得大宁诸军的助战,用计挟制宁王朱权,使大宁边军俱听其指挥,朱棣还哄骗朱权:“事成,当中分天下。”燕王即皇帝位后,宁王要求改封苏州、钱塘等南方地方,均遭朱棣拒绝,宁王与皇帝间的矛盾由此而生。朱权死后,其孙朱奠培嗣位,因“增造宫殿及派岁禄于进府县,奏请南昌城内东、西二湖”,被时任左布政使的崔恭抵制而生怨恨,“遂劾奏(崔)恭不法,恭与按察使原杰亦奏奠培私献惠二王宫人,逼内官熊璧自尽。按问皆实,遂夺护卫”。削去宁王护卫,改为南昌左卫,使自朱权以来与朝廷间的矛盾进一步加剧。
当然,到了这一代,宁王朱宸濠是明太祖朱元璋的五世孙,即朱元璋第十七子宁王朱权的后裔。起初,封为上高王。弘治十年(1497年)袭封于南昌,弘治十二年(1499年)年初袭封宁王。
“宁王到了京师?”刘大夏一阵讶异,“他以何名义来京?陛下允准了吗?”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蕃王,可是不允许私自离开属地的,如果想要离开,一是奉旨,一是遇到不可抗拒的天灾。
对了,天灾!刘大夏恍然。
但是,不对啊!宁王可是分封在江西南昌一地,那里可没有发生天灾。
对了,人祸!刘大夏灵光一闪,贼寇!要知道,整个南疆叛乱频发,各地围剿纷乱不堪,如果这宁王以此为借口,倒也能蒙混过关,不过,他去南京就好了,为何要来京师呢?难道,就为的这恢复护卫?
刘大夏心下一惊。
“陛下允准了吗?”陆明远缓缓开口问道。
“那倒没有?”
“嗯!”陆明远舒了一口气,“他是以何名义启奏要恢复护卫的?”
“还能如何,他就是以贼寇四起,官兵们围剿不力为说词,又回顾了宁王先祖护卫的威名,措词恳切,义正言词,再以宁王家眷自身安危都得不到保障,有损天家威仪为名,要求恢复旧时护卫,围拱西一地,闲时也可助官兵平乱!”石文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道。
“想必陛下应该是看出了这家伙乘火打劫之意,所以并未允准!”刘大夏冷笑一声,在旁总结道。
“不错,应该如是!”福伯点头道。
“不然!”陆明远却是摇头不已。
“陆先生有何高见?”刘大夏不敢怠慢,连忙问道。
就连石文义都望着他,想要知晓陆明远有什么高见。
“只怕那宁王此来并非是为的这护卫一中!”陆明远断然道。
不是?刘大夏、福伯、石文义愣了,明明是啊!否则,那宁王大老远跑到京师所为何来?
“石大人,你还是查查,这宁王是否来到京师之后频繁与大臣们或者是富商们来往!”陆明远饱有深意地望着石文义,缓缓道。
石文义第一时间明白过来,瞬间面色变白了一下,躬向为礼,“谢陆先生提点!”
第八百七十三章()
“相信这宁王背后会有些线索令你兴奋的!”陆明远意味深长地望着石文义,“还有那李士实,希望你找找其中的关窍!”
李士实?石文义为之一愣,但随即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闪过,李士实与宁王?他吓了一跳,异常愕然地望着陆明远。
然而,陆明远却是再未向他提示什么,转过头望向明中信,“中信,相信现在你明白了吧!现在暗中可是有三四股势力在暗暗针对你,现在明确的就是三股势力,咱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与之周旋啊!”
他的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令看向他的明中信眼神为之一缩,那是穿透心灵的目光,明中信脑海中闪过这一丝意念。
再看向陆明远时,那缕光芒已经收敛,再不复见。
“中信谨记陆先生之言。”明中信躬身道。
“陆先生,那宁王之事?”刘大夏问道。
陆明远摆摆手,并不回答,却是看了一眼石文义,刘大夏瞬间心领神会,这是要石文义那儿出来结果再说了!
“对了,石大人,回去代中信向牟指挥使致谢!”陆明远突然来了一句。
正在沉思的石文义面色一变,抬眼望向陆明远。
“不用奇怪,如果没有牟斌的许可,没有他的授权,你能够知晓这么多?”陆明远反问道。
石文义眼中闪过一丝佩服,是啊,自己如果没有牟斌的暗中许可,岂能查到如此多的信息,还前来送信给明中信,那不是活腻歪了是什么?!
他再环视一旁,却见旁边的刘大夏与福伯,甚至明中信闻听此言,并不感到惊奇,原来大家都知道啊!
“陆先生,您不见见牟指挥使?”石文义犹豫片刻,望向陆明远,仗着胆子问道。
“见他作什么?”陆明远反问道。
“您不是”话到此处,石文义瞬间打住,看向陆明远。
“现在这样不挺好吗?”陆明远微微一笑,“相信你应该没有将我在此处的信息告诉牟斌吧?”
石文义讪讪一笑,“如果没有您的吩咐,石某可不敢随便泄露您的行踪!”
“嗯,是个聪明人!”陆明远赞许地点点头。
大家明白,依陆明远与牟斌的关系,如果牟斌真的知晓陆明远在此处,只怕已经身在门外了,而如今却毫无动静,还让石文义传这些信息,显然,他并不知晓陆明远在此处。
显然,石文义并未告诉他。当然,如果石文义告诉牟斌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是媚上而已,但是,这样的话,就会得罪陆明远,毕竟,陆明远并未明示要见牟斌,如果牟斌强行前来,必然会惹怒陆明远,到时,人家向徒弟一歪嘴,自己可不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吗!
石文义聪明就聪明在,不告诉牟斌,陆明远还可能因为欣赏他,今后有事帮他向牟斌说情,到时,自然无事。
但如果他向牟斌告密,陆明远对他有意见,随便歪一下嘴,他可就麻烦了!
这里面的事,石文义是拎得清的!
再加上,现在他居然乘势向陆明远请示是否要见牟斌,如果见,那么皆大欢喜,自己也许还因为这个提议被牟斌器重,如果不见,今后陆明远必然会向他解释乃是他的意思,那么,石文义也就摘清楚了!故此,没有点头脑石文义岂能坐到这个位置上!
“行了,继续这样!”陆明远吩咐一声,摆摆手。
石文义躬身就要出去。
“中信!”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明有仁大喜,“回来了!”
跃身上前,开了房门,迎了出去。
稍候,只见明中远在前,明有仁用手拉着一位老者,冲了进来。
刘大夏面色一喜,连忙起身迎接,“老陆!”
却见那位老者苦笑不已,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喘息不止。
刘大夏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看向明有仁、明中远叔侄。
此时的明中远却也是盔歪甲斜,一副奔命的模样。
“快,中信,快给陆太医看看!”明有仁却是不管不顾,一心只想让人为明中信诊断。
明中信有些哭笑不得,您也得让人家大夫好生歇息一番再诊断啊!否则,人家现在气都喘不匀,又如何能够平心静气地为自己诊断?
“族叔,还是让陆太医先行歇息片刻吧!此时可无法诊病!”明中信只好说明。
明有仁一愣,再看看抓着的气喘吁吁的陆太医,不由得讪讪一笑,连忙将陆太医扶到了桌旁,忙不迭地取过菜杯,递给陆太医,“陆太医,先喝杯茶!”
至此,房中的一番乱象才算平稳。
陆太医缓缓气,也不客气,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毕竟,这一路之上,这家伙,确实是让他感到无比的口渴,只因为,刚开始,他接见明中远之时,还觉得这个读书人还是比较斯文的,然而,待他们出了太医院,明中远一路拉着他狂奔而来,这就令他感到无比的郁闷了!
有什么急事,这般拼命,但他知晓,既然明中远如此表现,那么,家中定然有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倒也无可厚非,也就由得他了,这才导致了他这般狼狈模样。
如今到了地头,既然有人奉茶,他自然不会再行客气,先将自己养安稳了再说!更何况,还有一位知情识趣之人提议,他甚感欣慰,安然自得地享受这份清静。
“陆老弟,还是先看病吧!”刘大夏上前催促道。
陆太医明显一愣,要知道,他与刘大夏相交几十年,可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模样,这是怎么了?刘大夏居然有求人的一天?
同时,他也甚感沉重,要知道,既然能够令刘大夏如此慎重地请托自己,那这病必然极是严重啊!自己要如何应对呢?罢了,先看看病人吧!
陆太医平复一下心情,冲刘大夏笑道,“老刘啊,既然是你请托,我怎么会不尽力呢?说吧,哪一位是病人?”
他!大家齐齐指向了明中信。
陆太医看向明中信,瞬间就是一愣,随即面色一变,冲刘大夏沉声道,“老刘头,你这是拿我开涮呢!此子怎么会是病人?”
刘大夏苦笑一声,冲陆太医拱手道,“陆老弟,请息怒!”
陆太医沉声冷哼一声,不悦地望着刘大夏,等候他的解释。
“陆老弟,其实,我们也不信,中信有什么疾病!”刘大夏解释道。
陆太医闻言,不由得面色一沉,望着刘大夏,眼神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怒意,既然你不信,那你找我来干什么?然而,就在怒意升起之时,突然,他心中一动,依刘大夏的性子,绝不会欺骗自己,更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也许他说的是真的!难道,这小子得的是一种怪病?
作为一位医者,他自然是觉得如果有一例疑难杂症找上门来,那就是自己的机会啊!如果自己能够发现这种疾病,找到其中的病理,解决之,那自己岂不是要名垂青史。想及此,他心中就是一热,不再有所怨言,反而是满面泛光地望着明中信,如同看着一个香饽饽。
这种目光令明中信不由得打个冷颤,却是无法找出原因。
“小兄弟,你觉得身体感觉如何?”陆太医目光柔和地望着明中信,轻柔细语地问道。
在座之人尽皆打个寒颤,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刘大夏,你这请的是什么大夫,难道,他有什么不良的癖好,否则,怎么如此温柔地对待明中信。
刘大夏也甚是奇怪,但他却甚是相信陆太医的医术,不敢打断,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陆太医与明中信,看他们究竟如何商谈?希望陆太医能够找出明中信身体的病因,驱除之。
“陆太夫!”明中信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缓缓道,“明某感觉做任何事情皆是有心无力,而且,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弱,好似在逐渐衰老!”
这样啊!陆太医不以为意,据他的经验,任何病人都会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逐渐衰老,这不足为奇,“还有呢?”
“就是感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