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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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介安非常了解耶律良的心情,任谁摊上这等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也会火冒三丈,更别说性情耿直的契丹人了。崔介安苦笑道:“天使莫要激动,小臣来到长安城已经十余日了,却从未得到召见。大顺小皇帝的心思,实在太难以捉摸。小臣此次前来,是希望一起请求觐见,恐怕小皇帝也不便推辞。”
闻得此言,耶律良的脸色才好一些,皱眉说道:“十余日都未曾召见,这是为何?”
崔介安心道:“若不是你们这般不济事,在幽州城下打了败仗,我们又怎么会到这里,受那鸟气?”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只是推说陆承启的性格怪异,行事全凭心意,难以捉摸。
耶律良愁眉苦脸地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崔介安把他心中的想法托出,与耶律良一同商议。耶律良稳重有余,计谋不足,听闻崔介安的计策,连连叫好。
翌日,内侍奉旨前来,陪同契丹使臣去参观长安城中的名胜古迹,同时还带来了圣旨,允许在一定范围内进行“贡赐贸易”,允许购买大宋珍宝和物货。
耶律良早就得到了崔介安的提醒,知道这是小皇帝一向的拖延时间的手段,心中想道:“这南人小皇帝,果然是诡计多端。定是知道我此次来使,所带重任。偏偏以这种方式,让我急躁起来,然后落入他们的诡计之中。都说南人狡猾,若不是崔介安的提醒,我还真的就着了他们的道。也罢,将计就计,让南人小皇帝自己急起来,就会主动召见我了。”
打定主意之后,耶律良欣然答应前往。长安城作为多朝的都城,自是繁华异常。南北商人,往来不断。商品种类琳琅满目,看得耶律良目不暇接。先前他心情急躁烦闷,哪里看得出这些?此刻看了,暗暗心惊道:“中原之地果然繁华,上京亦是不及也!八十年未曾见过大顺民生,却不料发展到了这个境地!若是有一日马踏中原,劫掠一番,岂不是能得到十几座金山?”游牧民族的尿性就是这样,看见好的东西,第一反应不是去买,而是来抢。打不过了,才承认是孙子,恭恭敬敬前来朝贡。这也难怪,草原法则就是这般,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依附强者,不仅仅是高丽国而已,这些草原民族,也是这般。
第一百二十四章:使臣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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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国使者暗中拜访辽国使臣的事情,被守候在都亭北驿的便衣监察士第一时间探查到,暗报给了陆承启。陆承启接到暗报之后,冷笑了一声,心道:“这高丽棒子,玩阴谋诡计倒是挺在行的。也罢,看看你们能玩出些什么花样来。”
陆承启当即下密旨,要监察士密切跟踪这些契丹人和高丽人。哪怕是每一个使者,都有派上五六个人轮流跟着。无论这些人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去哪都要一清二楚。
监察司接到密旨之后,不敢怠慢,还把人手派多了一倍,埋伏在同文馆和都亭北驿周围的便衣,或扮作挑担货郎,或扮作富家子弟以及跟班,或扮作游手……反正出来一人,就跟着一人,跟了一段路之后,再换人,免得被他们发现。
布下了天罗地网之后,许景淳才稍微安了心。自他做这个监察司司长以来,每日都战战兢兢,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好在手下都很卖力,至今都没有什么大的差池。
其实许景淳真的不适合做情报头子的任务,他很忠诚,却过于老实,对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敏感。要不是他最得力的手下,监察司司丞乐荃大事小事一手把控,监察司也不可能这么快形成覆盖大顺全境,已经周遭国家的一个情报组织。
乐荃对于暗中窥视,有着得天独厚的禀赋,只要陆承启有这样那样的新想法,最先领悟的往往不是许景淳,而是他。
陆承启却有些不喜欢这个家伙,对于这样的人,陆承启是很有戒心的。乐荃摆明了又是另一个纪纲,虽然忠于朝廷,却私心太重。这种人,若是给了太大的权力给他,说不定会酿成祸患。陆承启要用其才,同样也要留意不能给太大的权力。正是出于这样的心思,陆承启才让看起来不适合做监察司司长的许景淳,一直钉在那个位置上面,就是为了防止类似乐荃这种人得了权势。
这不,辽国使臣一出都亭北驿,就有监察士悄然尾随着。跟了一段路之后,便开始换人,周而复始。这样的跟踪方式,太过于先进,让这些神经大条的辽国使臣,没有一丝怀疑。
其实自从进了他国的国境,哪一刻不是在别人的监视下?耶律良又不是傻子,明明知道是有人跟踪的,怎么都甩不掉的,为何不大大方方,亮明车马?
只见耶律良让手下的契丹人,自由行动,去购买一些在允许范围内的物品。而陆承启派来的内侍,则一直在给耶律良引路。摆明了是在约束耶律良,不给他统领全局的机会。
耶律良此刻内心有了底,一点都不显得急躁,反而对长安城评头论足起来。好在陆承启派来的内侍涵养足够,脸皮也够厚,对于耶律良一路上的冷嘲热讽,视作耳边风,不曾反驳。
耶律良则好似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大声,渐渐引来了许多驻足观看的长安城百姓。那名内侍始终保持着笑容,不做争辩。
听得耶律良说得越来越过分,一些长安城百姓却不干了,开口反驳。这下正好正中耶律良的下怀,他便跟周围的长安城百姓争辩起来。
而其余的契丹人,则分头闹起事情来。一会说卖的货品质量不好,一会又说价格太贵,一会又说店主看不起契丹人,故意以次充好……反正就是要把这些掌柜、货郎给惹火了,然后开始打砸货物。周遭的长安城百姓看不过眼,都上去帮忙,结果双方扭打成一团。
京兆府尹接到报案,吃了一惊。京兆府尹作为长安城的首府衙门,天下首府,地位显赫。府尹总领府事,官职品级是从二品,掌管京师民政、司法、捕捉盗贼、赋役、户口等政务。京兆府尹位高权重,比后世首都市长牛气多了。加上历任京兆府尹体察民情,治理京畿,执法严明,清正廉洁,弘扬了“公生明,清慎勤”的功德正气,开创了“清廉刚毅,除暴安良”的官衙新政,最是刚正不过。
可从未接到过这样的案子,外国使臣居然会在长安城闹事!现任京兆府尹的黄玮颐,年已过五十,为人清廉,才被扶坐上这个位置。他自知官做到这个位置,几乎是顶了,再前一步就是尚书的位置。时下除了工部尚书之外,剩余五部尚书的年纪都比他小,恐怕是熬不出头了。他也绝了升官的心思,一心一意在捞声名。
此刻碰到这等棘手的案子,他不敢私自做主,正待上报给刑部,让刑部做主的时候,陆承启的圣旨,却先一步到了。陆承启第一时间得到了契丹使者闹事的暗报,不屑地笑道:“跳梁小丑,只会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当即下旨,按律捉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用顾及辽国脸面。
这让黄玮颐非常震惊,心道:“难不成监察司的势力,已经遍布长安城?”心中一凛,不敢懈怠,下令捉拿闹事之人。
谁曾想,这一着正中耶律良下怀。他借着此事,“气呼呼”地来到京兆府衙门,以外国使臣的身份,要求黄玮颐彻办此事。
黄玮颐早就得了陆承启的圣旨,心有成竹,对演戏演得破绽百出的耶律良说道:“耶律大使稍安勿躁,本官自会秉公办事,请大使放心!”
他当即升堂,一拍惊堂木,堂下衙役拄着水火棍,高声齐喊“威武”。末了,黄玮颐说道:“带涉事人等上堂听审!”
不多时,契丹使者十余人,加上各店掌柜、货郎、围观百姓十余人,把偌大的京兆府衙门都塞得满满的。黄玮颐审案方式很是不同,他不问苦主,也不问闹事人,而是先问围观百姓:“堂下谁是人证?”
围观百姓赶紧回到:“小民是!”
黄玮颐说道:“你且把当时所发生的事,给本官一一道来。”
那人证把契丹使者闹事始末说了一遍,黄玮颐一边认真听着,一边脸色不变,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等那人证说完后,黄玮颐才问耶律良道:“辽国大使,不知道你有什么话说?”
耶律良怒道:“汝等乃一丘之貉,所言不可信也!大人为何不听吾等辩词?”
黄玮颐说道:“既然如此,且听堂下契丹来使怎么说。”
耶律良叽里咕噜对那些使者说了几句话,那些契丹使者开始一个个在念天书,听得黄玮颐直皱眉头。好不容易听那些契丹人说完,黄玮颐说道:“你们所说的话,连同本官在内,无人能懂。耶律大使,你且翻译一下?”
耶律良也不推脱,说道:“此事起因,皆在汝等,缺斤少两,以次充好,蒙骗吾等契丹来者。吾等契丹有规矩,如若遇此刁民,可不奏官衙,当街惩罚之……”他半文半白说了一大堆辽国怎么样怎么样,黄玮颐一直都脸色不变,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到底是怎么样。
第一百二十五章:犯法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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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良还未说完,那些个掌柜的、货郎都纷纷出声,怒斥耶律良颠倒是非,罔顾事实。黄玮颐见双方情绪激动,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此乃公堂之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这些掌柜、货郎脸上都带着淤青,看样子伤的不轻。黄玮颐就算有心偏袒,也要在耶律良面前做做样子不是?这些小民碍于官威,不敢再说,默默地闭上了嘴。
黄玮颐让耶律良接着往下说,直说到他自己都觉得编不下去了,才停了下来。末了,耶律良还特地加重语气,要黄玮颐“秉公办事”,暗中示意黄玮颐要顾及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黄玮颐不为所动,继续向那些掌柜、货郎问话。这些掌柜、货郎是真正的苦主,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些是正宗的长安城百姓,对于俚语的运用也很到位,把那些个嚣张的契丹使者的脸面,刻画得入木三分。
经过三方的叙述,时间渐渐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时近午时,大家的肚皮都在打仗了,就等着黄玮颐的一句话。
黄玮颐此刻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他让手下胥吏书写好决断书,对本案做出了判决。他展开决断书,念道:“洪祥三年五月三十,时有契丹来使,于诸市内刻意闹事,殴打百姓,打砸货物,情节恶劣。据《大顺律》,判打砸货物者,双倍赔偿货物;打人者,赔偿汤药费,当下每人打水火棍二十,以儆效尤。”
这决断书一念完,耶律良就知道大事不好,当庭抗议道:“吾等不服,汝为父母官,却行包庇之事,吾等不服!”
黄玮颐拉黑了脸,喝道:“衙役何在,把这咆哮公堂之人,拖出衙门!”两个健壮衙役立时过来,架起了耶律良,把他“送”出了京兆府衙门,气得耶律良脸都快歪了。
这时,京兆府衙门里面的契丹人,传来哀嚎不绝的呼痛声,听得耶律良牙根紧咬,暗道:“好一个大顺,居然不顾我辽国脸面如此,待我回转上京,定要陛下召集重兵,给大顺一个颜色瞧瞧。别以为我大辽一时大意,便道你顺国胜过了大辽。若要比军力,我大辽是你顺国十倍!”
不多时,有衙役抬着被狠狠打了二十水火棍的契丹使者出来,丢在地上。更是让耶律良暗自记恨,可他一人又无法抬着所有契丹人回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高丽国大使崔介安得到消息,派了高丽人前来帮忙,才算是雇佣了几辆马车,把背脊受伤的契丹人送回了都亭北驿里面。
耶律良在马车上恨声说道:“崔大人,汝出的好主意,让吾等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崔介安暗叹耶律良的汉话进步速度,连俗语都会用了。口中却道:“上国天使勿恼,是小臣不曾料到,大顺能如此不顾两国关系,执意要按律治罪。不过,天使转换角度一想,便会知道,闹出了这等事情,那小皇帝岂能不收到消息?想必不要几日,便能得到召见了。”
耶律良半信半疑,他被坑了一次,已经有些后怕了。只听他说道:“此次不仅要赔双倍货物,还得赔汤药费,这些钱银,都需你来出!”
崔介安愕然,不料这耶律良如此无良,自己给他出主意,却落得一身不是,末了还得赔上大量钱银。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划不来啊!
崔介安苦笑道:“天使有所不知,小臣等一行十数人,每日吃喝都不像天使这般,由大顺开支。而是自费的,长安城物价又贵,我等十数人,所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