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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部分

回到古代做皇帝-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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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芷若在旁轻笑道:“倒像个小大人了!”

    陆绣不愿意了,扑入周芷若的怀中,埋头在里面,闷声说道:“大娘笑话绣儿,绣儿不依了!”

    见女儿在撒娇,陆承启更是开怀大笑,似乎将烦恼一扫而空了。(。)

第八百五十八章:告老还乡() 
但做皇帝的,怎么会没有烦恼?

    这不,元宵节刚过,陆承启的龙案上就呈上一封奏折,是内阁首辅徐崇光的乞致仕奏折。

    陆承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确定这个陪伴了他十年,建立起内阁制度的首辅,总归还是要离开了。

    十年君臣,有过猜忌,有过误解,有过相知,有过相伴……三天两头的见面,乍一下就见不到了,似乎也很是不舍。陆承启敢说,每天见徐崇光的时间,比见自己老婆的时间还要多。

    就是这样一个倔老头,帮他稳定了新政,开发了江南,现在终于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陆承启的感慨,只是感慨时间过得太快,眨眼间就是十年过去了。

    再次打开徐崇光的请求致仕奏折,陆承启只觉得字里行间,透出的是一股自豪、心满意足的韵味:

    “臣徐崇光拜上,陛下亲启。伏承显奉制书,入膺召节,遂谐归政之请,兼升论道之崇,伏惟庆慰。陛下道觉天民,学臻圣域。满朝硕望,文武兼资;四海具瞻,缙绅取法。虽欲优游于进退,实系轻重于朝廷。矧初政之日新,方任人而图旧,所以奏封累上,眷遇弥隆。终于雅志之重违,难徇舆情之所惜,耸高风以励偷俗,介眉寿而膺百祥。若贤若愚,以荣以祝,况惟庸懦,早荷知怜。初陛下任为内阁首辅,闻命若惊,抚躬无措。伏念修禀生孤苦,赋性拙疏,才不足以适时,少本无于远志,早迫逮亲之禄,学为应用之文。而自叨尘侍从之联,荏苒岁月之积,初无实效,少补明时。中被谤谗,固多忧而速老;素非强力,加困病以成衰。白首禁林,厚颜时彦,方欲自请江湖之上,渐谋田亩之归。屡沥危诚,未蒙恩许,敢希圣选,登贰枢庭。夙夕内循,俯仰惟惧,已形恳奏,期必寝停。

    窃以考行选贤,故人皆修德而自厚;论才较艺,则下或炫己而忘廉。诚诱养之道殊,致进趋之势异。浸久之俗,益薄恶而可嗟;习见为常,遂安恬而不怪。伏以秀才学优坟史,词富文章,能力行以自强,方韫藏而待价。岂期误举,遂尔遗材!惟贤食之不家,顾良时之难得。譬夫饿者,虽耻嗟来,因而无言,亦将不及。既一惭之莫忍,遂两讼以交兴。逮乎究穷,果自明白。矧朝廷之选士,惟寒俊之是先,虽尔初屯,理将后得。必也莅官学古,为政临民。当狱讼而平心,视斯为戒;利公家而忘己,效此必争。苟终身之不回,虽一眚之何患?如此,则圭璧之玷,犹或可磨;日月之更,其将皆仰。至于较定能否,明辨是非,形长者岂度之私,貌妍者非鉴之惠。但惭浅识,惟竭至公。渔者让泉,思古人而莫见;私门受谢,亦鄙志之不为。

    伏望陛下借以闵怜,察其悃迫,幸因对见,特为开陈,俾遂牢辞,庶安常分。方深欣颂之私,遽辱诲存之厚。感铭圣恩眷隆之至,谨奉状披闻。”

    陆承启颤巍巍地提起朱笔,写下了一行话:“君臣相知十年,徐阁老安忍心弃朕而去?夺情不准!”

    “送回内阁……”

    陆承启好像被人抽空了身子,满眼出神地想着,下一任内阁首辅该选谁了。

    这是君臣之间的把戏,徐崇光今年已经七十有五了,若是按照大顺的常例,七十而致仕,但很多人却偏生一直干死在任上。

    若不是徐崇光心系江南,或许早在五年前他就请求致仕了。

    位极人臣,还能再进一步吗?显然不能,近些年来,内阁首辅,少傅,兼任同知枢密院事,加封观文殿大学士,徐崇光早就风光到了极限,就算陆承启再优渥对待他,也封无可封了。

    说是首辅,其实就是被限制了相权的宰辅,徐崇光哪里还不知足?

    他这一回是真的要辞官,告老还乡的了。毕竟现在天下太平,江南一事根基已定,再也不能扭转。他徐崇光的大名,一定会留在青史上的,做官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满足?

    现如今,辽国和女真已经打出了真火,很快就会把大顺卷进去了,要是现在不致仕,日后再请求致仕,就不那么完美了。徐崇光请求致仕,很大程度是因为私人原因,但也有公心所在。这两年来,他的精力下降得太厉害,就连江南也差点顾不周全了。与其勉强支撑,临老毁了声名,不如激流勇退,流芳千古。内阁十二大臣,最老的也已经到了六十多,足够担任起首辅的地位了。他的得意弟子林镇中,更是能独当一面。这样的话,他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

    陆承启也明白,他夺情后,徐崇光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奏折,他才能勉强应准致仕。

    不然一次就批准了,岂不显得他这个皇帝太无情?

    用臣子就好像用手纸一样,用完就丢。这让下面的臣子怎么看?

    果然不出所料,徐崇光果然是铁了心要走人,三天里连上三封奏折,陆承启最终“不得已”才批了个准字,还当即拟了道圣旨,让他风风光光还乡,赐下金银,何止百万?

    “你是说,陛下已经准了徐崇光致仕?”

    文彦博在府邸上,猛地站起身来,似乎已经看到了入阁的希望。

    刘安世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我进宫,听陆惟说的。圣旨应该不日就会到,那时文相公和司马相公,就有机会入阁了!”

    文彦博冷静下来:“这般说来,韩琦那厮也是有机会的,以陛下的眼光,不会看不到韩琦的能力。”

    刘安世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了,韩相公也上奏致仕了……”

    “什么?!”

    文彦博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韩相公身体不适,已经向陛下上奏,请求致仕。”刘安世有些感慨地说道。

    “这老东西,我跟他斗了这么久,他居然现在撂担子?不行,陛下夺情没?”

    文彦博有些失常,他不知道失去了最大的对手后,自己会犯下怎么样的错误。有时候敌人是你最好的朋友,这是文彦博做官以后,深深悟出的一个道理。如果韩琦,他文彦博不会做到参知政事。

    “陛下没有夺情,而是派了好几个御医给韩相公看病,传出的消息,似乎并不太好……”刘安世有些黯然,文彦博、司马光和韩琦,都是有大能的臣子,为什么就是不能共存呢?他这样一个耿直的人,真的想不通。(。)

第八百五十九章:震动朝野() 
内阁首辅徐崇光上奏请求致仕的消息,只用了半日,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

    两日后,几乎整个大顺都知道了当今圣上已经准奏,让徐崇光告老还乡。大顺第一任内阁首辅做了十年后卸任,让某些人大松了口气。

    但让人惊掉一地眼珠子的是,原本极有可能入阁任首辅的前任宰辅,曾任参知政事的韩琦病倒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最先是从御医的口中传出来的。

    其实韩琦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忧心多了,心口处有些疼。当今圣上爱惜臣子,让韩琦在家静卧修养,但韩琦是一个外柔内刚的臣子,极有主见,知道自己已经不能为朝廷做多少事了,当即上奏请求告老还乡。

    陆承启当然不肯应允了,韩琦是个贤相,在先帝时已经知道了。若不是韩琦在苦苦支撑,哪里能成就后面的范仲淹?只是后来遭遇党争,政敌指使人去弹劾韩琦,说他自元绶以来,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且“不赴文德殿押班”,专权跋扈。先帝知道是在诬告,罢了很多人的官职,但韩琦仍坚决辞职。先帝挽留不住,只能让他为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司徒兼侍中、判相州,同你范仲淹任宰辅,开启了轰轰烈烈的元绶新政。

    后来,韩琦以疾自请改知相州,不到一年被召还为三司使。八月,拜枢密使。第二年六月,韩琦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闰八月时,迁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

    韩琦不论治军还是治政,都做得极为出色,元绶帝一直想让韩琦和范仲淹合作,那他就能脱离繁杂的政务了。奈何朝中一直有人反对,中伤韩琦和范仲淹本来就是一党的,若是两人为相,“大顺危矣”云云,让元绶帝十分苦恼。

    后来新政失败,范仲淹被贬,韩琦也随之被贬,杨道奇升任宰辅,一直做到了洪祥二年,才自请乞骸骨。

    别看这党争从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内里的刀光剑影,一点都不比明刀明枪来得凶险。

    韩琦和范仲淹都是忠直的臣子,哪里敌得过杨道奇?所以在那几年,韩琦一直都郁郁不得志,直到陆承启掌权亲政后,把他召回了中枢,恢复了元绶时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一职,专门为朝廷出谋划策。

    本来他很有希望入阁的,但去年入冬后,在边境时患下的旧病复发,不得已退了下来,并自请致仕。陆承启夺情两次,他却继续还是上奏折,改口自请改知相州。

    隔了十日,陆承启得知韩琦的病好转一些后,也怕这个肱骨之臣有什么三长两短,终于松口,让韩琦还判相州,为官家乡。韩琦终于实现了“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的愿望,心满意足地携家眷离开了长安,也把一些有心人的野望带走了。

    “失策了啊,千算万算,没算到韩稚圭(韩琦的字)居然借病离开了朝堂!”

    “相公,那你入阁一事,岂不是少了大半胜算?”

    这个时候,相公一词不是随便能叫的,非是做到了宰辅、副相一职,最低也要做到枢密使,才能被叫做相公。

    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着正四品官服的中年人,再一看面孔,赫然是中书舍人刘庚。

    “刘舍人过虑了,首辅一职,非陛下亲信不能任,这个道理,应当自陛下掌权以来你就知道的了。”

    眼前这名老官员,倒也面熟,再一看,这不是资政殿学士,同知枢密院事的富弼么!

    富弼曾任过三年参知政事,但因母丧罢相。因此他被称为相公,一点都逾越。

    “相公,说是这般说,可陛下亲信,又能有几人?”刘庚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年岁在四十之上的朝廷要臣,哪一个不是元绶时的老人?若是让一个毛头小子来任首辅,恐怕都有不服吧?”

    富弼敲着桌子,缓缓地说道:“陛下自然有陛下的考虑,有道是恩威难测,陛下的心思,岂能让你们摸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唆我出面,不过是自己想混点资历罢了!”

    “相公,我绝对没有这个心思,只是觉得韩相公去了相州,你在朝中孤立无援,才有此而发……”

    刘庚打死都不会承认,他是来结党营私的。

    富弼是个人精,越老看事情越准,一双犹自闪着精光的眸子,盯得刘庚浑身发毛了,似笑非笑地说道:“老夫出不出任内阁首辅,也是等闲。难道老夫还会在意一个内阁首辅吗!”

    刘庚心道:“你是做过副相的人,自是不在乎了,可我在乎啊!宰相门前七品官,我与你在一党,日后有要职,陛下岂能想不起我?”

    心中是这么想,口上却不能这般说,刘庚倒也深谙官场的门门道道:“相公,你是不在意,可你一直被视为韩相公的密友,如今韩相公去了相州,难道你也退缩了,岂不是让文彦博、司马光他们看轻了?”

    “他们两人,一个奸猾,一个死脑筋,不提也罢。陛下的心思我虽捉摸不透,但他们断不可能为内阁首辅的。”

    富弼的结论,让刘庚大喜过望:“那相公认为谁最有可能?”

    “纵观朝野,没有一个!”

    富弼是个人精,哪里会被一个刘庚套了话去?

    “额,可是我在陛下身旁多年,见陛下和文彦博走得很近啊?每每有什么政事上的疑难,都会下旨传召文彦博进宫,独自询问……”刘庚不死心,继续套话。

    “就是走得近,才不可能!更别说文彦博此人,花花肠子太多,陛下肯定忧虑他会不会对新政阳奉阴违。新政是陛下最为自得的政策,岂能容忍文彦博指手划脚?哪怕文彦博此人是有点本事,但他比起陛下来,眼光不知道差了多少!”富弼一针见血地说道。

    “那司马光呢?”刘庚仔细琢磨了一番,好像也是这道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司马光?那更不用说了,此人认死理,陛下是找帮手的,不是找不自在的。陛下要的是和稀泥的人,但此人一定要能服众,才能德行都是顶尖……”富弼冷静地分析道。(。)

第八百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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