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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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儿这时也看出来了,陆承启似乎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知道为何。
陆承启叹息一声:“常言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他们生在帝王家,是他们的福气,但从出生起,就要舍弃太多。朕作为父亲,现在忧心他们如何能成人……”
成人,其实就是教育的问题。《论语·宪问》有云:子路问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
可见,成人在古代,并非单讲长大成人,而是要经过圣贤的教导,成为一个智、仁、勇、才艺兼备、诚实守信而又具有礼乐修养的人。但生在皇家,又岂能如同百姓的要求一般简单?(。)
第八百四十六章:教育计划()
陆承启忧心的,就是这个方面。
简而言之,就是继承人的问题。
如今是家天下,嫡长子继位,自夏朝开始,已逾三千多年。继承人选得不好,亡朝灭国的例子比比皆是。
而继承人怎么选,在陆承启看来,不过就是培养问题。
如果一个储君,自小就在皇宫长大,然后搬到东宫住,根本不知百姓疾苦,指不定会说出晋惠帝司马衷“官私蛤蟆”、“何不食肉糜”的笑话来。
陆承启看着熟睡中的儿女,心中多半是爱怜,也狠不下心去锻炼他们。世人常认为儿行千里母担忧,却不知父亲一样牵肠挂肚。
出生不久的婴孩,非常容易养活,几乎就是吃饱了就睡,醒了又吃,循环往复,换洗溺布的事情,自然有专人负责,处理干净,再抹上胭粉,又是个香喷喷的婴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很少吵闹,惹人怜爱,要是再大些,会爬会走,就比较麻烦了。
婴儿易睡,也易醒,或许是周芷若的挑动,又或许是已经睡足了,儿子虎头,立即睁开圆溜溜,漆黑亮泽的眼睛,迷迷糊糊转了下,小嘴轻扁,嚎啕大哭起来。
愣了下,周芷若连忙抱起儿子,轻言细语的哄道:“乖乖,不要哭,阿娘在这里……”
这小子一哭不打紧,连同妹妹都被他惊醒了,女儿果儿也醒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大哭。
小孩的哭声,有很多层意思,或是尿了,或是饿了,或是叫唤父母……明显,皇子虎头就是后者,在周芷若抱进怀中的刹那,立竿见影,即刻停下了哭声,眼睛熠熠生光,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小公主果儿似乎也差不多,被韩凤儿抱在怀中后,也止住了哭声,扁了扁小嘴,又睡了过去。
看着两位“慈母”的表演,陆承启软下去的心肠,又坚硬了起来。
“不吃得苦中苦,如何能为人上人?”
陆承启口中突然蹦出的这句话,让周芷若吓了一跳。
“陛下,虎头还这般小,你不是想……”
都是夫妻呆在一起久了,心意是会相通的。陆承启仅仅说了上半句,周芷若已经猜到了下半句。想起福利院中那些坚强的孤儿,周芷若母爱泛滥,霎时间泪眼婆娑地说道:“陛下,难不成你要让虎头自小便吃苦么?”
陆承启心中烦乱,也没有个计划。
“不是,朕想着要怎么教他……唉,成人不易,要做一个储君更难。如果是个痴儿,不食五谷,不辨好坏,不分是非,朕如何安心交付江山?”
这句话一出,也不难理解陆承启现在矛盾的心情了。都说三岁看老,透过一个三岁儿童的行为举止便可以感受到这孩子将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深刻的说,一个人现在的行为习惯影响着他的一生。换句话说,三岁左右的教育,非常重要。
可在这皇宫之中,权力勾心斗角,冷血无情的事迹比比皆是。若是自小看到大,再好的璞玉,也雕琢不成器皿。就好似周芷若一般,虽说没有太过宠儿子,但慈母的本质,又怎么可能轻易改变?慈母多败儿,古人诚不我欺。
再加上陆承启政务繁忙,就是想抽出点时间教导,也指不定会教出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来。想想英明如同朱元璋,还不是教出一个迂腐得可笑的孙子建文帝?反倒是跟着他打下江山的四子朱棣,明显更胜一筹。
艰苦的环境,是磨练人的最佳场所。如果一出生就是安逸得不像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了什么事有父母兜着,长大之后,肯定经受不住挫折。普通百姓犹自可,可他要是一国之君,那整个国家就完蛋了。看看北宋徽钦二帝,典型的欺软怕硬,最后还不是在金人打到汴梁时,急急传位给儿子?如果当时宋徽宗有一点点担当,振臂一呼,百万汴梁百姓,几十万禁军,又何至于怕了区区十余万的金兵?
无他,安逸的环境,已经让他们失去了斗志,消磨了意志,再也逞不了血性了。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古圣先贤孟子早就告诉过世人这个道理。内无法家拂士,外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啊!
陆承启狠下心肠,宁可牺牲自己儿子一时幸福,也要保住他日后半辈子人生,以及大好的汉人江山。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何尝不是出于对江山,对儿子的负责?
周芷若泪眼迷蒙地说道:“陛下打算怎么教导?”
“与一般百姓无异,参与蒙学,进私学,然后读完皇家大学,再进皇家军校。不成人,朕的江山,不会轻易交给他的!”陆承启看到了周芷若那泪眼,差点又是一阵心软。咬了咬牙,还是“铁石心肠”地说道:“我等日后用度,也不能奢华成风,该节省的要节省。需得让虎头知道,一米一饭,一碗一烛,来之不易。”
韩凤儿是苦出身,也没有多大异议。大不了就是出皇宫罢了,只要有女儿在,能时常进宫,那又何妨?
陆承启叹息说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啊!”
周芷若乃是书香门第,自然听得出陆承启这《三字经》的妙处来:“陛下这段话,似乎颇有深意,却朗朗上口……”
陆承启一愣,他不过是顺口将《三字经》背出来罢了,转念一想,好似这《三字经》确实还没有问世。“这是朕偶有所得,适合幼儿启蒙,名为《三字经》……”剽窃得多了,陆承启的脸皮也厚了。“等会朕让人写出来,还有一篇《弟子规》,一同作为蒙学必教课目,梓童以为如何?”
周芷若还在想儿子日后要受的苦楚,含泪点了点头。
陆承启又是一阵宽慰道:“朕的骨肉,朕如何不心疼?只是他生在天家,则必须要肩负起朕交托的江山。如果他不成器皿,江山败落,他可能在世上无容身之所啊!朕这是爱他,不是害他……”
“臣妾都懂,只是……”周芷若说到这又是一阵哽咽,眼泪都滴在了虎头的脸上。感受到冰冷的泪珠后,虎头也不依地嚎啕大哭起来。
陆承启见她娘俩如此,再也呆不住,逃也似的出了坤宁殿:“慈母多败儿,不成,一定要让他吃吃苦!”(。)
第八百四十七章:辽国改元()
二月的风,乍暖还寒。
自从生了一儿一女后,陆承启每日开心得走路都不知道迈那只脚好。虽然他早早定下继承人培养计划,可皇后周芷若却和他怄气了多时,哪怕陆承启厚着脸皮去看儿子,周芷若都没给他好脸色看。直让陆承启感慨:“女人就是如此,再温柔贤淑的女子,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大抵都会变成慈母,殊不知慈母多败儿啊!”
说是这么说,陆承启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就连一向不喜马屁的他,也接连受了好几次高明的马屁。
这一日,在垂拱殿内,陆承启正在处理政事,高镐悄然进来禀报:“陛下,监察司司长许景淳求见。”
“哦?他销声匿迹了好些天,莫不是逮住了哪个大贪官啊?宣他进来吧……”
有了陆承启的旨意,高镐慢慢躬身而退。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进了垂拱殿,长揖做礼道:“臣许景淳参见陛下!”
陆承启瞥了他一眼,揶揄道:“许卿,半月不见,你倒是长了不少肉啊?”
许景淳尴尬一笑:“这不是新年伊始,吃多了些么?往年哪有这光景,想在边军时,一餐饥一餐饱的。再加上臣近来讨了个浑家……”
“哟,新闻呐,许卿不是号称打遍青楼无敌手的么,怎么,舍得结束自己黄金单身汉的生涯了?”
许景淳不曾想,陆承启的嘴变得这么刁钻,一时间尴尬地站在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陆承启心情好,也不在乎和他扯嘴皮子,只是手上政事还挺多,大多是内阁首辅徐崇光呈上来的江南事宜。江南是陆承启计划中的粮仓,再加上运河、海运,足可应付灾荒年景了。想想正史上的明末,哪怕陕西等地大旱,江南还是有余粮,足可见江南在粮食安全上举足轻重的地位。陆承启还想着开发东北呢,只可惜现在的东北,被辽国和女真各占一半去了,这些游牧民族,只懂放牧牛羊,却不懂利用土地生产,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陆承启合上了一本奏折,缓缓地抬起头来,问道:“许卿此次来求见朕,有什么要事禀告的?”
许景淳正色道:“回禀陛下,辽国耶律洪基改元咸雍,大赦。册梁王浚为皇太子;百官赐级有差。”
陆承启一愣,随即笑道:“辽国倒是心急,现如今辽国内耶律乙辛欲取而代之,岂能让太子久坐?依朕之见,不过几年便是祸起萧墙。”
许景淳不敢接话,几年后的事情,谁敢断言自己看得通透了?
“还有其他要事么?”
面对陆承启的问话,许景淳知无不言地说道:“女真酋长完颜乌古乃让长子完颜劾者与次子完颜劾里钵同居一邸,由完颜劾者专治家务,完颜劾里钵主外事。”
陆承启知道,按女真习俗,长大成人后的酋长儿子,应当各自搬到不同的宫邸中生活。可大儿子治家务,二儿子主外事,这就有点稀奇了。
“看来完颜乌古乃很喜欢他的二儿子啊!”
陆承启冷笑一声道,完颜劾里钵的儿子完颜阿骨打才刚刚出生不久,就定下了继承人。
“回禀陛下,完颜劾里钵的胆勇材略,在女真族中,亦属佼佼者,完颜乌古乃意属他,也是正常。到底是蕃外之族,与我汉人不尽相同。”许景淳恭恭敬敬地答道。
陆承启点了点头:“女真近来好生兴旺,与完颜乌古乃的雄才大略分不开。即便完颜劾里钵不及他父亲一半,亦能使女真对抗辽国不落下风。这女真你要盯紧了,这几年愈来愈是天寒地冻,漠北更为严寒。女真人若经受不住,恐怕会孤注一掷,不管不顾地南侵。我中原虽冷,不及漠北一半,为外族人视作桃源也。”
“臣定当竭力,为陛下看紧女真!”
陆承启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许景淳,说道:“还有辽国,高丽,东瀛,你都要留意。”
“臣遵旨!”
陆承启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朝中无大事?”
其实他是想问,隔了这么久,居然没有揪出一两个贪官?这似乎不太科学啊!
许景淳一愣,很快会意:“陛下整饬官场以来,清廉之风为之一肃,再者经商亦能致富,何必铤而走险?据臣所知,朝中大臣,多令家中子侄兼顾买卖,虽读圣贤书,亦做陶朱公……”
陆承启点了点头,这是个好现象,猪养肥了再杀。现在官员不用纳税,可以用降价竞争排挤对手,扰乱市场秩序。等过得几年,哪里还有这般好的光景?
“倒是刚刚升任知谏院的司马光,似乎颇有怨言……”
“司马光?”陆承启狐疑地说道,“他这个诤臣,有什么怨言?”
“怨陛下任人唯亲……”
陆承启来了兴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是欲以编排中书诸房文字王广渊直集贤院么?司马光言:‘广渊虽薄有文艺,其馀更无所长,于士大夫间,好奔竞,善进取,称为第一。乡以初任通判,排编中书文字,二年之间,堂除知舒州,荐绅已相与指目为侥幸;今既留不行,又骤加美职,安得不取外朝怪惑!陛下方莅政之初,欲简拔天下贤才,置诸不次之位,以率厉群臣,而执事之臣不能称陛下之意。前此用皮公弼权发遣三司判官,今又用广渊直集贤院,将何以使天下之人尚廉耻之节,崇敦厚之风乎!’其胆大如此,陛下如何能忍?”
陆承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