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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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暗中,禁军的战船,还有一大半没有起锚。大牛兴奋得差点没直接跳水去:“快,快,靠近那厮的战船!俺的大刀,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此时,一阵风吹来,把天生的云吹开了些。月亮也钻出了云层中,洒落了银光在水面。大牛瞧得真切,百丈开外,那战船上禁军的模样。只见他们站立着,端着一根黑乎乎的棍子,不知道在鼓弄些啥。
大牛心道:“他们在摆弄烧火棍做啥?”
这个念头刚刚兴起,大牛便看到那些烧火棍出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紧接着,如同爆竹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而身旁的喽啰们,纷纷哀嚎着倒地了。更有甚者,已然毙命。
大牛惊骇万分,吓得趴在了船舷边上,喝问道:“怎么回事?”
“三当家,他们又使妖法了!”
大牛握住鬼头刀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明显是害怕的。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尤竣所在的旗舰,挣扎了一番,把心一横:“甚么妖法,净胡说八道!靠上去,俺就不信了,他们捱了箭也不死!”
而此刻,洪祥式步枪的枪声响彻了梁山水泊,“噼里啪啦”的,就像过年燃放爆竹一样,好不热闹。许多不懂躲闪的水贼,被铅弹击中,纷纷倒地,或死或伤。而一些机灵的,则学着大牛的样子,躲在船舷处,才避开了乱飞的铅弹。
只是车船的船舷太矮,罩不住这么多喽啰。一些敲着腚的,竟被打烂了屁股,在那里嗷嗷直叫。尤竣在旗舰上,身旁的喽啰也被打死打伤了好几个,吓得他连忙躲进船舱之中,透着船舱的小窗,往外看去,又惊又怒地说道:“这是什么妖法?!”
身旁的喽啰面面相觑,显然也是被吓破胆了,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快,给我靠上去,杀一个禁军,我赏钱五贯!”尤竣豁出去了,他也是被禁军的“妖法”吓怕了,心想若是此状被传出去,他这个大当家还要不要当了?也许这个妖法,只能打远的,近的打不了呢?
不过,随着洪祥式步枪的连续击,这些水贼也冷静了下来,而尤竣似乎也看出点门道来了。“怎么这伙禁军,不箭矢?难道说,这妖法,就是他们的新箭矢?”
再仔细一看,还真的像那么回事,千百条洪祥式步枪齐射,就如同箭雨一般洒落下来。只是这些“妖法”都是平射的,没有抛射,只要身前有个遮挡,就能躲过去了。
尤竣连忙传令下去:“都给老子趴在地上,那些‘妖法’就打不中了!”
这个办法还真灵,洪祥式步枪射程虽然惊人,但穿透力并不是很强。再加上水贼的车船,都是用上好木料做成的,又厚又韧,铅弹嵌入三分后,便没有了动能继续穿透了。哪怕洪祥式步枪是线膛枪,也穿不透这种木板。这让火枪队气急败坏:“这些水寇,倒是精明!”
“少废话,上刺刀,准备白刃战!”一个校尉模样的军官,大声斥道。
寒光闪闪,别再腰间牛皮剑鞘中的刺刀出鞘后,被卡在了刺刀卡槽里,此刻水贼最近的车船,只有二十丈远了。而在一阵纷乱的箭雨中,火枪队也倒下去不少。
那校尉气急败坏:“给我打,狠狠地打!”
正当双方各有伤亡,打得欢快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原来是那火炮教习邹游,总算是指挥着,把那门子母炮牵引了出来,指挥四个炮手,了一炮。
只见夜空中,一个橘红色的火球异常明亮,直冲最大的车船而去,那正是尤竣的旗舰所在。
“轰!!!”
一声闷响,那实心炮弹,打中了船舱的顶部。尤竣只觉得头上一股热腾腾的气浪直袭而来,脸上一疼,似乎被什么打中了。身旁的喽啰,还有倒地哀嚎的。尤竣伸手轻轻一摸自己的脸,定睛一看,全是鲜血,还有一些木屑。再抬头一看,硬木料所造的船舱,顶部都被掀没了!
“嘶……”
尤竣倒吸了一口凉气,禁军的“妖法”这般犀利,这仗还怎么打?
“给老子敲锣,收兵啦,不打了!”
尤竣已然吓破了胆,他怕再打下去,那船舱的顶部便是自己的下场了。自己的骨头再硬,也硬不过造船的木料吧?战船尚且被打碎了,他又能捱上半下吗?是以他毫不迟疑,下了撤退的命令。
殊不知,他的当机立断,救了自己的一命。邹游皱着眉,看着炮弹的落点,骂咧咧地说道:“他娘的,你们眼睛长哪里去了,这么近,还打偏了?快,修正参数,这一炮,得给我打进那车船的船肚子里去!”
“是,教习!”那四名炮手不敢怠慢,连忙清空炮膛,然后往炮膛内塞入了一个子炮。(。)
第五百六十五章:落荒而逃()
也许的第≦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慌乱,让平日里只要二十余息便能再次装填射一炮的子母炮,竟忙中出错,鼓搞了近五十息才装填好。当然,除了慌乱的因素,还有光照的问题。此时正处三更半夜,便是有淡淡的月光,也不济事。
正是因为这样,尤竣所在的旗舰,才得以调转船头,飞也似的往后面逃窜。待得子母炮装填完毕,这旗舰已经和众多车船混淆在一起了。再加上月高风黑的,任凭你眼力再好,也甭想一时间从混乱的场面中,找到那艘车船。
“教习,那艘车船找不到了……”
邹游也看到了,怒骂道:“你们动作慢得像个娘们,他能不跑吗!”
那四个炮手也是初上战阵,被劈头盖脸一通骂,脸上也是一通火辣,不知所措起来。“还愣着作甚,没看到敌人已经拿刀枪抵在你们的鼻子上了吗?给老子打,瞄准了狠狠打!”邹游见他们直愣愣地站在那,一肚子火便不打一处来。
原本以为逮住了一条大鱼,好一展“子母炮”的威风,却不料被这些蠢货错过了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眼见大鱼溜了,他恨不得把这四个“废材”都踢下船去。这也是皇家军校里面的作风,一言不合就体罚。只是他还算有理性,知道此刻正在开战,不能由着性子来。便是要杀人,也得等到打完仗了再说。
“轰!!!”
凶猛的子母炮再次怒吼了起来,这次梁山水贼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距离这么近,便是瞎子也能打中了。即便那些炮手初临战阵有点惊慌失措,可平日里的训练不算少了,还是能保证一定水准的。
只见一炮轰出后,正中冲得最强的那艘车船的船体内。恐怖的动能,把木造的船体,撕裂出一个大口子来。木屑纷飞,也充当了二次杀伤力的媒介。别看这些木屑不起眼,可在这般狭小的空间内,造成的杀伤力还是很惊人的。只听得那车船传来了一阵阵哀嚎声,顿时让禁军士卒们士气为之一振。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响起。
朱全垨最先醒悟过来:“莫慌,这是水贼的退兵锣声。来人啊,给我包抄上去,围住他们!”
他和尤竣做了这么多年对头,对于飞鱼帮的战法,了如指掌。正是因为这样,卢尘洹考虑再三,才敢把指挥权让出来。毕竟卢尘洹不熟水战,万一瞎指挥,打了败仗,小皇帝那里就不好交代了,弄不好还得掉脑袋。此刻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让别人来指挥,做个替死鬼。要是打赢了,雨露均沾之下,还能邀点军功;万一输了,他也能撇清责任。可怜那朱全垨,不懂这些当官的弯弯绕绕,竟自己一头扎进了卢胖子的圈套中,还一个劲的道谢!真个是被卢胖子卖了,还要替他数钱啊!
依照朱全垨的性子,便是明知道卢胖子不安好心,他也会心甘情愿地跳进来。没办法,他太想报仇了,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此刻眼见梁山水贼溃败,来不及感慨禁军的战斗力,他便下意识地要禁军紧紧咬在水贼背后。
在他一旁的白通榆,摇着羽扇,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梁山水贼,似乎那些死去的人,在他的眼中,不过是死了一两只鸡鸭罢了。其实,白通榆不过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罢了。只是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若不熟悉他的人看了,还道他无心无肝,冷血至极!
翻江龙尤竣,下令收兵撤退后,躲在船舱里,暗道好险。他透过小窗,亲眼看到大牛所在的车船,被那“妖法”打中,竟一下子停顿了下来。车船没有了度,就等同于一个活靶子,等着被禁军所俘了。别看水贼困兽犹斗的模样,其实也只是强弩之末,不成气候了。
“大牛啊,做哥哥的对不住你啦!”尤竣心中道,“若我此刻不退,恐怕就不止折损你一人了……你放心,若你死了,你的老娘我会替你寻个人伺奉到老的……”
尤竣心中也有些悔意,为什么要来试探禁军的深浅呢?明知道禁军乃是朝廷精锐,非厢军能比。可自己还是猪油蒙了心,竟要与之硬拼。想想那些个“妖法”,就足够令人胆寒。想必再厉害的拍杆,也不能一下就让敌船抛锚吧?
正胆寒间,忽然瞥见后面有追兵飞赶了上来,尤竣怒喝道:“给老子快点,没看到就快被追上了吗?”
这些都是他的家底,要是拼光了,他尤竣也就不是飞鱼帮大当家了。此刻战败不要紧,能保证实力完好,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保存了实力,才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梁山水贼们,已经被吓破胆了,一个个不要命地往回跑。在这种极度恐慌之下,竟生了好几起撞船事故。尤竣看在眼中,只觉得一阵阵肉疼。不过如此一来,竟误打误撞地阻挡了禁军的度,他才松了口气:“也罢也罢,就当做断后好了……”
尤竣这一跑,真个是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不要命地使出了三十多里水路。也许是用力过猛,船舱底下的水贼们,一个个累得筋疲力竭,只差一口气没喘上来了。
这样的度,在水面上是极快的。哪怕禁军再训练有素,也不可能追得上这伙亡命之徒,真正的亡命之徒!
“穷寇莫追,朱大哥,就到此吧!”
白通榆摇着羽扇,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这一仗,已经把飞鱼帮的胆气给打没了,剩下便是时日问题了。朱大哥有了这些个活口,足以讨得功绩。余下,只需守住黄河决口处,料那翻江龙,也要龙困浅滩!”
朱全垨还想一鼓作气,追击到梁山去。可听了白通榆这话,便知道不能再追了。毕竟禁军的战船不如这些个水贼,若是水贼被逼得走投无路,或者醒悟过来,反打一顿,那禁军便讨不了好去。正所谓见好就收,水贼一个夜袭,反而被他们捉住机会,反冲击了一次,有了这么些战果,已经很不错了。
“白老弟说得没错,传令,鸣金收兵!”朱全垨从善如流,当机立断道。(。)
第五百六十六章:好一条大汉()
“老实点!”只见
“嘿,有本事跟俺真刀真枪地干上一仗,趁俺昏了,把俺绑了,算什么英雄好汉?”那大汉骂骂咧咧,“要是俺的大刀在手,看俺不把你们一个个砍翻咯……”
“得了吧,就凭你?”一个看似禁军伙长模样的士卒,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臀部上,说道:“莫说给你一柄大刀,便是给你十柄大刀,你也白搭。认识这是什么不?告诉你,这叫火枪,上了子弹,任凭你是钢筋铁骨,也要打你个稀巴烂!”
却不料那大汉翁头翁脑地说道:“俺不要十柄刀,俺只要俺的那柄大刀!”
这伙禁军被逗乐了,这汉子,倒也憨直得可爱。
“行了行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被火炮震伤脑袋了,也没见你受伤啊?快些走,指挥使还等着见你这个三当家呢!”
原来这大汉,便是大牛。他也算幸运的,他的车船冲得最快,差不多就要够着禁军的楼船了,却还是功亏一篑。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耳边便响起一阵巨响,随后船身传来的震动,一下把他抛向了半空,再跌下来的时候,已经昏死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在禁军的枪林弹雨中丧生,得以被俘。而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得严严实实,只能任由禁军处置了。当然,他也没有受到什么虐待,毕竟禁军不是傻子,肯定要先询问俘虏。得知大牛乃是飞鱼帮三当家后,立马便奇货可居,将之用水泼醒,便压着去见卢尘洹了。
大牛刚醒来,不止一次想挣扎反抗,不料双手被缚的情况下,竟使不出平日里的一半气力。被一伙禁军毫不费力地打倒在地,差点没有绑上脚给抬过去。大牛似乎也知道,自己身陷重围,不可能逃出去了,只能乖乖认栽。
双方达成口头协议后,大牛获准了自己走。但他的嘴巴一直不干净,惹来了一场嘴仗。听得要见朝廷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