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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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大顺民报馆,已经扩建了一倍有余。如今在大顺境内,上至耄耋,下至顽童,有谁不知道《大顺民报》?因为销量太大,大顺民报馆不得不扩建,招落第秀才,不中举子来充当写手,校正报纸。人一多,地方自然也要跟着阔建了。
只是大顺百姓不知道的是,单单是《大顺民报》,就能养活很多人了,而且赚的钱银,并不在海贸之下。现如今,《大顺民报》的刊量,一天就达到了三十万张。往期的报纸,第二日还在刊印。长安城外的印刷作坊,大半都是靠《大顺民报》才能正常运转,同时养活着近两千余印刷学徒。还有大顺境内,数以千计跑腿卖报为生的报童,和运送保证的车夫……
当然了,《大顺民报》是皇庄的产业,也是以盈利为目的的。要是把《大顺民报》给了户部,还不知道户部会弄成什么鬼样子呢。而诸多商人见到了《大顺民报》的影响力,纷纷在上面投入广告。即便是在夹缝之中,也能使得名气暴增。
但僧多粥少,现在《大顺民报》的广告档期,已经排到明年去了。单凭广告收入,就能养活这大顺民报馆里面的所有人。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充当编辑的落第秀才、举子们,原先也不过是为讨口饭吃,现在收入稳当,工作又轻松,他们都有点不想再去考功名,晋升官场了。
6承启刚刚走进大顺民报馆,正巧张元崇在忙着在外头和几个书生模样的编辑在校正稿子,只见这几人争得面红耳赤。当门口被御前侍卫们遮住了光线的时候,他们都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来人。
张元崇还待说什么,却被旁人推搡了一把,火道:“怎么,说不过要动手吗?”
6承启倒是觉得好笑,张元崇做了近一年主编后,火气大得竟不像是个读书人了,倒像是战场上的军人多些。他这一笑,张元崇便扭头一看,连忙说道:“我……我这不是急了嘛……”
“行了行了,别啰嗦,本公子来,是为了看你们的稿子的。”6承启收起笑意,正经地说道。
张元崇从一个书生手里夺过一张宣纸,然后领着6承启进入了他的书房里。6承启大马金刀地坐下后,缓缓地问道:“稿子写好了,好像很多人的意见不统一啊?”
张元崇满腹委屈,他可是按照6承启旨意写的。可写完后,那些校正就不乐意了。陛下要推行新政,还是剥夺他们晋升仕途的十品官制啊,这怎么能忍?于是便与张元崇胡搅蛮缠起来,张元崇气不过,立时便与他们争论起来。
6承启明白了原委后,缓缓地问道:“元崇,那你是怎么看朕要推行的新政?”
张元崇直言不讳地说道:“陛下的新政,自然是为了大顺好。但一时的动乱,恐怕难以避免。但依学生来看,此举虽有短时之痛,可对大顺是有着长远的好处的。不过陛下,你可顾及到了天下士子的心了吗?”
“当然,朕这次来便是为了此事。”6承启胸有成竹地说道,“拿笔墨纸砚来,朕亲自撰稿!”
张元崇一听,乐了。这个难以处理的问题,交给6承启来办,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圣上亲笔写的东西,谁敢反驳,这是在抗旨!抗旨是要杀头的!
6承启早已打好腹稿,一挥而就。张元崇在旁越看越是惊心动魄:“陛下,你这是……这是要再开恩科?”
6承启笑道:“这是自然,天底下这么多胥吏,三年开一次哪里够?人才嘛,自然是多多益善。有些人文章写得或许不怎么好,但处理政务可能是擅长的。我大顺官员最大的问题,便是不会办事。这样的官,要之何用?”
张元崇细细一想,倒是有些佩服了:“这样一来,天下士子便更能金榜题名了,那他们的怨恨便会少很多。陛下此举,利国利民,学生代天下士子,谢过陛下!”
6承启笑道:“最后中殿试的人,朕可没说要多招啊!能立时授予从九品官身以上的,除了三甲之外,便是乙等六甲。本质还是没变,你谢朕作甚?”
张元崇正色道:“可参加贡试的举子,料理了政务之后,自然能使文章更加贴切民间疾苦,陛下录取他们的几率就更大了,这不是天下士子的福祉么?”
6承启叹道:“如果天下士子都像元崇一般,明白朕的苦心,那朕就省心多了。”
张元崇笑道:“天下有识之士不在少数,体谅圣心的自是大有人在,陛下何必多虑?”
“好一个张元崇,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朕该回去了。哼,明后两日,才是决战时刻。朕倒要看看,多少人要反对新政!”6承启说罢,便拉开书房的朱门,走了出去。
张元崇听得6承启这句话,登时浑身冷汗迭出。他是知道小皇帝那次为了亲政所使的手段的,难道这一次又要血流成河?(。)
第四百二十一章:校正刊印()
张元崇的眼前,似乎出现了那副场景:在一片秋风萧瑟中,一个个曾经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高官显要,在一瞬间被捉拿下狱,一件件隐藏在他们心中的罪恶被监察司无情地翻了出来,证据确凿之下,只能低头认罪。然后在断头台上,随着监斩官的手一扬,那催命符便落了下来。
刽子手的大刀,手起刀落,溅起一片血污。血迹汩汩,尚未干透,又是一批官员送了上来。那场景,如同修罗地狱,哪怕是把他们恨之入骨的百姓,此刻也闭上了眼,不忍直视。
“难道圣上真的还要再杀两百多个大臣吗,可他们并没有触犯国法啊?”
张元崇呆呆地伫立在书房,思虑了良久,才现他什么都做不了。明知道6承启是决意推行新政的,可若是朝中大臣,搬出祖宗之法来相压,小皇帝一怒之下,肯定会兴起大狱。届时,风雨将至,张元崇有心救人,可他一不是官,二没有权,怎么救?
“对了,我可以利用报纸!”
张元崇总算记起他是《大顺民报》的主编来,撰写文章,呼吁天下士子维护新政,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降低了士子们的抵抗情绪,那么就是朝中大臣们想要对抗新政,也就没有了底气。
他急忙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毛笔便奋笔直书。只片刻,一篇简短而有力的文章便成了。张元崇看着自己写出来的文字,忽然现自己的文笔退化很多:“若是此刻去贡试,怕是连殿试都进不去吧?”
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墨迹未干透的宣纸,走出了书房。“张主编,你怎么才出来,那公子早已离去了。”闻得此言,报馆里,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盯着张元崇。
“说这么多作甚,那公子来是为了明日报纸一事。所有校正,全都来我这,把这篇文章,刊印在头条上;这篇刊印在其下,明白吗?”张元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可这些校正们,又哪里是好糊弄的。粗略一扫过文章,便驳斥道:“主编,此文过于直白,尚不如你所写的那篇,何能可上头条?”
张元崇没好气地说道:“就你多嘴!”
那个耿直的校正不服气,继续辩道:“张主编,我虽职位低微,可对大顺民报馆是一片赤诚之心!这样的文章,放在头条上,这不是在砸《大顺民报》的招牌吗!”
张元崇没好气地说道:“我身为主编都没意见,你多甚么嘴!你没来之前,《大顺民报》便有过如此文章了,也没见招牌有什么事。你们快去办事,莫误了明日报纸。若是做不完,便今夜秉烛,也要完成!”
“可这等文章,我实在看不下去!”那耿直的校正,还是不肯妥协。
张元崇怒道:“好你个文殊成,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没错,看字迹便知道这文章不是我写的,即便是署是的我名字。可你知道那公子是什么人吗?他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是大顺民报馆的东家!”
文殊成性情耿直,还没来得及说“就算是东家又如何”,便给同僚拉扯住了。如今世人谁不知,大顺民报馆的东家是皇室的产业?皇室产业,又是谁的?自然是当今天子,6承启所有了。这样一来,那气质翩然的公子哥的身份便昭然若揭,可文殊成还是不曾觉。
直到同僚拉了他一把,他还想再此顶撞的时候,另一个校正在他耳边说道:“你想诽议圣上吗?”
听得此言,文殊成愣住了。他也不是傻子,只是愣起来后就头脑简单了。大顺民报馆表面上是张元崇话事,可真正的东家却是当今天子,文殊成又何尝不知?想到刚刚自己居然诽议了当今圣上,脑门上的冷汗开始渗出来了。可他还是认为自己没错,6承启的文章写得确实不怎样,没有半分文采。
“难道当今天子就这点水平?”文殊成心中疑窦尚存,却也不敢多说了。
“好了,既然都知晓了,就莫要说出去。快去刊印吧,东家可是很看重这次的头条的。”张元崇淡淡地说道。
为何当今圣上会如此看重这一次的头条?报馆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小皇帝为的不就是顺利推行新政嘛!说句心里话,他们其实也知道十品官制的好处,但就是放不下心中对科举的向往。他们人人都是有科举资格的,要是下次开科取士,自己能金榜题名前三甲呢?也难怪他们会这么阻挠了。
只是细细想来,似乎这十品官制更是读书人的福音。非但取士不少,还增多了。明年秋闱再开,说不定他们便做了官。以前等一个实缺,要是进士排名靠后的,也不知道要等上个几年。现在只需一考中,去吏部报道一番,既可到地方上任。便是没考中,参加了贡试的举子们,也可以去吏部参加什么“面试”,通过了也可以成为这十品官。虽然不像中了进士的十品官一样晋升,但看张元崇的文章分析道,若是“熟悉政务,知晓百姓疾苦,文章自能出才干”,来年科考,岂不是又多几成把握?就算不中,也算是做了官,总算可以慰藉祖宗了。试想一下,本朝立朝百余年,科举不过四十余次,中进士者不过寥寥两千余人,自己没有一手锦绣文章,如何入得了主考官法眼?还不如从实干做起,说不定还能时来运转!
想通了这一层,这些秀才举子们倒也释怀了,目标放低之后,他们似乎来了干劲,争取把手上的工作做完,晚上好秉烛夜读。这样一来,便可打个时间差,领先大顺其余秀才举子一步,这样想必就能多一些考中的把握了。殿试不敢想,贡试总该能考中吧?
大顺民报馆里,人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办事效率反而猛地增加了。不到半个时辰,赶在太阳落山前,就已经把样板整理完毕。随即派出快马,一路送出长安城,赶到郊外的印刷作坊,便开始连夜刊印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全国哗然()
“卖报,卖报,圣上再推新政!”
“秀才们必须看的﹤这些报童似乎无师自通一样,竟然会叫卖起来了。虽然这广告打得有些生疏,可好歹也是一项创举,确实给会喊广告的报童带来了更高的收入。风气一起来,报童们便停不下来了,广告词每日都翻出了新花样。这么一来,倒是勾起了大部分百姓的好奇心,便是不识字的,都会花上两个铜板要一份,装模作样瞄上两眼。被人揭穿了,也可以找些借口:“我这不是在看上面的画案嘛,画得真精致啊,两个铜板一份,值得!”
更多的百姓是习惯到酒楼茶馆里,那里不仅有卖报的,还有专门请来读报的报博士。一边品茶,一边听着国家大事,听得兴奋或郁闷时,还能说上两句,也不会给人说是妄论国事,毕竟是与先帝时不同了。
“等等,这位秀才哥哥,你不买一份《大顺民报》看看吗,皇上又推新政了,好像关系到科举呢?”这是生在江南西路临川府上的一幕,一个小报童,叫住了一位正要赶路的秀才。
这位秀才身着青色儒衫,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不耐烦地掏出两个铜钱,说道:“拿来罢!”
报童见他肯买,喜不自胜,连他话语里的不满都忽略掉了。极为麻利,又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份报纸,递给那秀才。秀才接过报纸,便匆匆而去。
这秀才离去后,报童喜滋滋地把那两枚铜币贴身收好,这可是辛苦得来的钱财,能帮补很多家用的。收好钱后,那报童继续吆喝道:“卖报,卖报,圣上再推新政,明年又开恩科!”
报童沿街叫卖而去,却没看到那秀才一边走,一边拿着报纸在看。粗略扫过一番内容后,那秀才把报纸折好,加快脚步往城外走去。
当他来到临川府外两里地左右,一幢景色幽雅别致的农家小院出现在眼前。推开柴扉后,秀才惊愕地说道:“爹爹,大哥,叔父,季父,怎么你们都在?”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