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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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方面来看,王安石的能力毋庸置疑。他是一个好官员,却不是一个好政治家。政治是妥协的艺术,为了达到目标,适当的妥协不是软弱,而是为了以后着想。官员和政治家是两回事,做得了好官,却不一定当得好政治家。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好官难以升迁的原因,得了口碑,却不懂妥协,不懂巴结,不懂疏通关节,自然升迁就慢。
知道了王安石有多大的能耐,陆承启也敢放心听听他的学说。能让积贫积弱的北宋改善局面,王安石的才能毋庸置疑。可很多东西,听听就好,实施起来却要三思而后行。陆承启早就吸取了取消官盐的教训,一个政令下达,牵连之人何止百万?
想通了这点,陆承启当即说道:“朕政事繁忙,不能因你一介白身,置国事不理。这样吧,先前御史中丞李卿跟朕说,三日后要与张载举行一个辩道,既然你王安石这么有信心,朕也想让你在众人面前吐露你的才华,你也一同参加罢。”
王安石闻言,稍稍有些失望。可也知道,陆承启说的不是假话。大顺不似前朝那般,政事不多,皇帝可以整日作乐。即便设立了内阁,皇帝要处理的政事还是很多的。小皇帝又怎么会因为他一个白身秀才,浪费这么多时间?
但有了科举的希望,王安石相信,以他多年积累的学识,中士不在话下。到时候入阁拜相,未必是水中楼阁之事!
想到此处,王安石当即拜谢道:“全凭陛下安排!”
王安石所诉之事一了,自有登闻鼓院鼓司前来引领他出皇宫。例朝至此时,已然耗去两个多时辰,眼看日渐正中,陆承启也有些乏了。每次例朝都要面对这些官场老油条,费时费心费力,要是每日都上早朝的话,岂不是要了亲命?
待得王安石退出了大庆殿,陆承启立即说道:“诸卿可还有要事启奏?若无,退朝罢!”
文武百官至此,也是有些累了。很多人都是陪太子读书的,鲜少会发言。五日一次的例朝,不过是小皇帝和那些时常发言的官员的战争罢了,他们不过是来混个脸熟的。最多听到一些最新的消息,能为自己以后站队提供参考。这些官员,最喜欢便是小皇帝那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了,简直如闻仙音啊!
陆承启说完,不等群臣反应,就起身走人。内侍、宫女们连忙跟了上去。大庆殿中文武百官齐齐唱喏,目送陆承启进入后殿之中,才各自散去。(。)
第二百七十七章:大理寺审讯()
陆承启转入后殿之后,整个人才算稍稍放松了点。面对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花费的精力比处理一大堆国事还有累。
还好造船一事,陆承启已经偷天换日成功,顺利堵住了群臣的嘴。他们现在不反对,就代表以后都没有机会反对了。有了新式战船之后,继续研发下去,汉人就永远领先世界一大步。提早进入大航海时代,引领新的经济增长点,那时候,恐怕没有一个国家能和大顺做对抗了吧?
当然,要先解决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胁,不然航海厉害,也不过是步正牌历史上的宋代后尘罢了。
这个是陆承启的野心,这个野心要实现,仅靠陆承启一个人的努力是不可能的,还需要一个逐渐壮大的商人阶层。把中国人耗在内斗的聪明,用在做全世界民族的生意上,则中华文明永远不会灭亡。
依照陆承启所知道的历史,他只能把大顺带到这个地步。有时候历史就是差转折的那一步,因为历史是由人创造的,人的抉择就是历史的抉择。当决定性人物的一个政策变动,很可能便是历史的转变。
一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第二日,依旧是细雨飘飘,似乎没有断绝的时候。当陆承启起床之时,望着依然黑沉沉的天空,紧皱起了眉头。
下雨是好事,可连续的下雨,特别是大雨到暴雨,不论后世还是这个时代,都是让人非常担忧的。虽然人类的进化,决定了人类有改造自然的能力。但改造的后果,是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灾难发生。大自然的力量,非人类能对抗。唯有顺其自然,方能加以利用。
雨不断地下着,一道道闪电不时划过天边,发出阵阵响雷。雨水打在瓦片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交叠起来。却让人觉得心烦。
长安城中大理寺衙门,在辰时已经打开了。若是对京兆府衙门判决不满者,还可以来大理寺申诉。和京兆府衙门一样,敲响大理寺外的鸣冤鼓。便有衙役带你进入大理寺中,由从三品的大理寺卿亲自审理。
大理寺卿的工作,可比刑部衙门的事情多得多了。不仅要对各地奏报的案件进行审理,还要对其中的冤案作出判断。若是有所失职,报到刑部了。刑部追查下来,大理寺卿可就要受罪了。
因为小皇帝对今日这件案子十分看重,大理寺卿不敢怠慢,点卯之后,便着手准备了审讯事宜了。待得王安石、刑部陪审官员到达之后,大理寺卿立即传令带人犯,准备开审。
王安石是陆承启钦点的旁听者,在公堂之上是有位置坐的。只见王安石毫无拘束感,甚至还仔细打量了一番坐在主审位的大理寺卿,似乎想得到什么信息一样。
这大理寺卿生得白白净净。看样子和王安石年纪差不多,乃是元绶十二年进士,唤作任棋燊。王安石看着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任棋燊,心中大不是滋味。若不是这该死的出身,或许他的官职不会比任棋燊低。
不是王安石自夸,正牌历史上的王安石,确实有这个能力。奈何天意弄人,此时不是宋朝,导致王安石现在连科举的资格都不曾混到,更别说做官了。
自衙役去监狱提犯人的时候。王安石脸上的神情倒没有什么变化。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皆对这个白身秀才的身份议论纷纷。即便是早就得到消息的官员、胥吏、衙役等人,心中也对这个胆大包天的白身秀才有点侧目。
宛若万人瞩目一般,王安石愣是没有表现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而非常规矩地端坐在椅子上,只是心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不多时,从长安城监狱,天牢里面提出来太原王家家主,王元士在一干衙役的看押下,带着镣铐枷木。叮叮铃铃地拖着雨水,从侧门进入到了公堂之中。
王安石注意到,王元士并没有受到什么严刑逼供,除了剥成只剩一袭囚衣之外,精神亦不差。看来在天牢里面,是过得有滋有味啊!
王元士的气场不弱,身为阶下囚,却依旧步履稳固,气度雍容,神情没有丝毫波动。王安石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王家家主,本来是有些怨愤的。若不是太原王家的拖累,他们临川王家不至于几代人都不能科考。
可现在看到了王元士的气度,王安石的怨愤稍解,似乎明白了一点为何太原王家要这么做了。
大理寺卿任棋燊看得王元士这般淡定的表情,眉头一皱,觉得他不尊国法,立即拿起惊堂木一拍,喝道:“堂下犯人,为何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王元士抬头看了看任棋燊头上悬挂着的那面“报国家声”的匾额,似乎感觉到这四个字在嘲笑着自己,他不由自主地也笑了。
王元士缓缓地说道:“老夫王某,一生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祖先,跪当朝圣上,却不知为何要向你下跪?”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登时安静了下来,知道有好戏来了。大顺并不是没有跪拜,只是一般情况下不需要跪拜。要是向生人跪拜,除了谢恩之外,便是认罪了。王元士这么说,摆明了是说自己无罪。
犯人拒不认罪,自古以来便有之。除非屈打成招之外,对付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就是要拿出过硬的证据来。
大理寺卿任棋燊冷冷一笑,说道:“既然犯人认为自己无罪,那便有请证人上堂!”
王元士仍旧是一派清闲的模样,并没有因为任棋燊的恫吓而动摇,看来是深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心得。只要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王元士犯法,那按《大顺律》是要放人的。想必王元士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了,才如此有恃无恐。
随着那名衙役回转,一个太原府口音的汉子被带到了公堂之上,见到这么大的阵仗,那汉子吓得两腿如筛糠,与淡定的王元士一比较,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能相提并论。
任棋燊对于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很有经验地说道:“堂下可是太原府,晋阳城人士,金大郎?”
那人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小……小人正……正是……”(。)
第二百七十八章:死不认罪()
金大郎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元士,发现他都不曾看自己一眼,似乎有些安心。没办法,晋阳城里面的人都知道,太原王家的威名。即便现在树倒猢狲散,这往日的声威,也不是金大郎这种星斗小民能正面对抗的。
可不知为何,金大郎只是在坊间中喝醉酒多嘴了几句,便糊里糊涂地被几个三五大粗的,穿着监察司常服的监察士,一路从太原府带到京兆府长安城之中。这些监察士只是告诉他一句,把你知道的事情,老实说出来,你便可以回家了,还能得到一点赏赐。
金大郎哪里敢不从?自古以来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做官的对,他一个星斗小民,又有什么资本做对?连忙答应了那些监察士,这些时日以来,他倒是享受到了先前半辈子都未曾享受到的待遇。每顿都有鸡鸭鱼肉,美酒佳肴,丝被软榻,好不快活。
奈何只享受了几日,就被人带到公堂之上了,当知道他要指正的是王家家主,吓得差点当场尿了裤子。还好王元士并没有在意他,金大郎才吞了吞口水,悄悄地挪后了一点,避开了王元士斜眼能看到的范围。
大理寺卿任棋燊注意到了金大郎的异常,也没觉得有什么,继续问道:“金大郎,本官问你,你可认得眼前这人?”
金大郎一听,心中暗道:“惨了惨了,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这朝廷厉害一些,王家都败落了,不如就帮着朝廷吧!希望这王家不会王八翻身,不然我可就惨了……”
这思量不过几息时间,金大郎心中便有了计较,连声说道:“回官人话,这人小的认得。认得。”
“此人姓甚名谁,住在何方?”
金大郎如实说道:“回官人,这位老爷是咱晋阳城中首富,王家老爷子。名字小的不知道。模样嘛,小的也只是见过一两回而已,不敢很确定。”
金大郎这种星斗小民的狡猾,被王安石看在眼里,倒是觉得又亲切又好笑。只是大理寺卿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反而对监察司的办事能力颇为诟病,心道:“那些个丘八,还说此人老实,本官看来,亦是游手一个,嘴皮子花花,说的话做得了准?”
只是此刻又没有其他证人,唯有继续盘问了:“金大郎,本官且问你,眼前这王家老爷。王元士,可曾收养过一个义子?”
金大郎闻言一愣,苦笑道:“晋阳城里的人都知道,王老爷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收养义子了。却不知道,官人所问,是哪一个义子?”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无不掩嘴偷笑。金大郎的老实中暗藏着些许星斗小民的狡猾,简直是底层人物最好的写照,也难怪这些围观的百姓偷笑了。
大理寺卿任棋燊见气氛有些诡异。连忙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
官威如此,除了少数人如王元士、王安石和刑部尚书等,连衙役都被震慑到了。公堂上又是一片安静。见状,任棋燊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金大郎,你莫要耍滑头,本官问你,王元士是否有一个义子。叫做王虎,有个诨号晋阳凶虎的?”
金大郎立即点头,说道:“官人,是有这么一回事。”
任棋燊一听,示意主簿记录下来,然后冷笑地对王元士说道:“事已至此,王元士你可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王元士淡定地说道:“不错,王虎乃老夫义子,那又能说明什么?”
任棋燊冷笑道:“看来王元士你装傻的功夫很厉害啊,不过没事,本官告诉你,这事大了去了。王虎贩卖私盐一事,证据确凿,量你也翻不了天。王虎乃是你的义子,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除此之外,已经有被俘之人招供,他们乃是王家家仆,王元士,你又怎么解释?”
王元士说道:“王虎只是老夫义子,又不是儿子。义子所做之事,养父又如何规劝?至于他贩卖私盐,陛下都说了,此后再无官盐之说,王虎又怎么算得上是贩卖私盐?至于家仆,我王家家仆几近万人,出了几个败类,也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