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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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启笑道:“上林苑乃是皇家园林,你我焉能进入?还是去迎客楼罢!”
那阁臣自知失言,不由得缩了缩脑袋,陆承启却一笑而过。众人来到迎客楼,在楼下望去,却见楼顶站满了赏月的人,但此刻才是酉时,夜色初上,月亮尚未出来,迎客楼却也是人满为患了。陆承启不由得感叹,就是后世中秋,也不见得如此。
一行人径直登上了五层之顶,却见偌大的天台之中,布置了桌椅,桌上摆满果盘,月饼之物。想到刚刚付过的钱银,足**了十两银子,陆承启不由得一阵肉痛。但一想到羊毛毕竟出在羊身上,税收不也是从这里来的吗?这么一想,陆承启也就释然了。
仅剩的两张桌子,被陆承启包了,一桌五两银子。但还是显得僧多粥少,御前侍卫没有位置,却也刚刚好。
陆承启与十二阁臣分别坐下,吩咐小二端上花雕酒,一边品果鲜,一边谈天说地。而这时,陆承启的见识,才真正让十二阁臣佩服不已。
陆承启心中好笑道:“我好歹也来自信息爆炸的二十一世纪,就算没有接触过,也无意中看过,哪里是你们这些信息不畅通的大官所得比的?”
但就是此时,邻桌一人高声说道:“这位小兄弟,刚才你说蜀地的情况,小生却是不甚赞同。”
陆承启刚刚说过,蜀地是天府之国,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平蜀未平,如果有心怀不轨之人,在蜀地闹事的话,蜀地危矣。
陆承启饶有兴致地看向说话那人,只见他头戴方正巾帽,身着青色宽松衣衫,看上去不像是取得功名的样子。这人约摸二十岁左右,生得正气凛然的模样,看起来让陆承启大有好感。
陆承启笑道:“这位兄台,可有高见?”
那人明显是一口四川口音,陆承启早已听得出来,现在想听听他的说法。只听那人说道:“各位前辈,这位小哥见笑了,小生乃是赴京赶考的书生,现于城郊坪山书院中,修习经典。小生乃蜀人,对于蜀地还是有些见解的。”
陆承启笑道:“且说来,大家研讨一下?”
那人也是豪迈之辈,当即起身,来到陆承启那桌,挤进了身子,说道:“蜀地虽偏隅,却也不是什么未曾王化之地,这位小哥所说,小生甚不赞同。就拿小生来说,即便未曾金榜题名,亦知道天下正统,小生敢说,若有人在蜀中作乱,必不成气候!”
陆承启笑了笑,他的观点虽有失偏驳,却也代表着天下士子的心声,不可小视。只是,他的眼光局限,不曾看得够远。
陆承启说道:“兄台说得在理,但未曾想过,若朝政崩坏,百姓困苦,岂能不有心怀天下之士?君不见,秦汉威风,亦不免改朝换代,安知我大顺能延期几朝?”
那书生被陆承启这么一说,竟好似若有领悟,脱口而出:“小哥的意思是说,百姓才是根本?”
陆承启叹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为舟,民为水,这个道理,又有几人能知晓?”
书生立时有知音之感,说道:“文宗说的君舟民水之论,果然精辟!”
陆承启不想再谈政事,转了话题,说道:“今日乃中秋佳节,说些不甚开心的事情,也不合景。不如畅谈诗词,一同赏月,岂不快哉?”刚刚也是陆承启敢说朝代更迭的事情,就算是这样,也让那十二阁臣吓得不轻。一个君王,居然会说自己的江山不保,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那书生挠了挠脑袋,说道:“小生最是擅长诗词,只是听了小哥这么一说,诗意已无。心中唯有剩下百姓,小哥可害人不浅!”
陆承启哈哈大笑,说道:“当浮一杯!”两人旁若无人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十二阁臣也饮了一杯。陆承启“诗意大发”,忍不住剽窃了一首流芳千古的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词唱罢,惊得四下无声。徐崇光等从未想到,小皇帝的文学造诣也如此高深,一时间吓得连酒杯都端不稳了。唯有那书生品味良久,叹道:“此乃千古绝唱,我远远不及也!小哥果然高才,小生佩服!”
陆承启这是剽窃的,哪里经得起恭维,只好红着脸,喝了一杯花雕酒,才说道:“谬赞,谬赞!”但他心中却是惆怅不已,因为他再次想起了自己远隔时空的父母,但愿人长久,可这已不是千里共婵娟了,而是千年,那时候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在。
陆承启消沉了一会,才兴致缺缺地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书生说道:“小生姓苏名轼,字子瞻,眉州眉山人。”
陆承启听了半句,便瞪大了眼睛,在原作者面前剽窃他的作品,自己也算是千古奇人了。好在苏轼现在还年轻,做不出这等包含哲理的诗词,也没有被人捉住痛脚。
陆承启惊得结结巴巴:“你是……你是苏轼?”
第二十四章:苏轼苏子瞻()
苏轼好像也被陆承启吓到了,怔怔地说道:“难道小哥曾听说过小生吗?”
陆承启心道:“不仅听说,还崇拜得紧啊!不过,你今生恐怕没有被贬的机会了,而那些名垂千古的诗词也写不出那种韵味了,这都是因为哥乃当今皇上啊!”
陆承启很快压制住了自己的惊讶,毕竟他也不清楚苏轼有什么本事,若贸贸然启用,恐怕这是捧杀他了。陆承启作为一个皇帝,他要做到对自己的江山负责。宋朝名臣其实很多,但只怪那些皇帝不会用。像狄青、王安石、范仲淹、司马光、欧阳修……哪一个在后世不是大名鼎鼎?只是在这个时空,因为前朝和历史的变动,他们都还未出现在陆承启的视野里。“不行,回去得去查一查,吏部官员里面有没有同名的,若有,加以观察,再决定是否重用。”
苏轼没想到,陆承启一转眼之间,居然会想了这么多,陆承启回过神来之后,恢复如常,说道:“似乎在哪里听过,子瞻莫要惊讶。”
苏轼苦笑道:“小生只是一个狂生,在眉州便因言论过激,蹲过几日大狱,哪里有什么名声。若有,也怕是恶名。”
陆承启这才想起来,若不是他下旨去除不以言论加罪,恐怕现在苏轼还蹲在监狱里面。果不其然,苏轼说道:“好在当今圣上下旨,废除书生不能谈论国事,小生才得以出狱。听闻今年圣上再开恩科,小生自信经典读得还算可以,便立即赶过来了。只是恩科时间尚早,不得已便在坪山书院挂个名,好有个清静地方读书。对了,不知道小哥尊姓大名?”
陆承启笑道:“我叫陆允志,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苏轼也笑道:“陆兄原来是国姓,想来也是皇亲国戚了?”
陆承启摆手道:“陆姓也很正常啊,又哪里攀得上皇亲国戚?子瞻兄莫要多想,我不过平民一个。”
苏轼有点讶异,在他看来,有如此见识,却不是官绅人家,好像也说不过去。不过他不便多问,便道:“原来如此,陆兄是长安人士?”
陆承启笑道:“祖居于此,未曾远离。对了,当今圣上下旨开征商税,不知道子瞻兄有什么高见?”
苏轼叹道:“当今圣上虽年幼,但问题看得很准。小生曾研究过本朝税制,发现极不合理。一户农家,年入不过五十贯钱,却要承担国税十之七八;而商家年入百万贯,却不曾收税。长久以往,百姓苦矣。好在圣上明察,开征商税,以小生愚见,肯定能充实国库。”
陆承启被他说道心坎上,高兴地喝了一杯,才摇头晃脑地说道:“是啊,只是那些官员就不爽了,哪个京官没有一两处店铺?先前不用交税,他们那是纯收入。现在要征税了,便搞些小动作,恨不得一下子就取消。我看呐,圣上肯定会坚持到底的。”
苏轼笑道:“圣上创设监察司,便是要杜绝这类情况。这监察司设置得妙啊,官员没人管,他们自然是巴不得;若是有人盯着,他们就不好捞钱了。只是我怕监察司权柄过大,到头来可能无人能治。”
陆承启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要靠律法了,若人人遵守律法,这样的事又岂会发生?子瞻兄,你怎么看?”陆承启记得,苏轼在原先历史之中,写得便是关于律法的策论《刑赏忠厚之至论》,让当时的主考官欧阳修惊为天人。
苏轼沉吟一番,说道:“刑罚不宜过重,否则会重蹈秦朝之辙。亦不能过轻,否则赏罚不明。”
陆承启拍掌称道:“子瞻兄高论。其实在我看来,律法一途,乃是道德的底线,触犯了这个底线,就必须受到惩罚。杀人者偿命,打人者下狱。无规矩不成方圆,若律法得当,威严不容质疑,那犯罪成本大大增加,自然犯罪案件便会减少。同时,需要向百姓普及法律知识,告诉他们哪些是合法的,哪些是不合法的,只有律法掌握在大多数人手里时,才能做到律法的最大效用,不是惩罚犯罪,而是预防犯罪的发生。”
苏轼听闻这段话,思考了良久,叹道:“陆兄真乃当世张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苏轼受教了!”说罢,正待施礼,陆承启连忙拉住,道:“子瞻兄可折杀我了,我不过夸夸其谈,你不必放在心上。以你现在的见识,日后必成国家栋梁!”
徐崇光等人见陆承启和苏轼相谈甚欢,还专门谈及国事,不由得暗暗记在心上,包括苏轼其人。来年恩科,若小皇帝在殿试的时候没能见到苏轼,那就大拂圣意了。
可陆承启的心思谁能懂?他想到苏轼少年成名,仕途却一直不顺,除却他自己耿直之外,没遇到好皇帝也是主因。但若说其中没有嫉妒的意味,陆承启也是不相信的。说实话,他并不想苏轼像历史上那样,郁郁寡终,一生抱负未得实现。
两人完全撇下了自己的同伴,觥筹交错,一直畅饮到天亮,所谈话题,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谈。这也让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就差烧黄纸结拜兄弟了。及到后来,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陆承启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宫中的。
待到醒来,已是午时,陆承启晃了晃还是晕乎乎的脑袋,心道:“若还是以往的身子,恐怕早就大病一场了。好在这一月以来合理饮食,加以锻炼,才恢复点底子。”
陆承启醒来后,只见周芷若便端来一碗醒酒汤,几乎是强迫着陆承启喝了下去。原本晕乎乎的脑袋,竟奇迹般消失不见了,感觉头脑一阵清醒,连呼吸的空气都清新好多。
周芷若嗔道:“皇上,以后可不能再喝醉了,你是皇上,有许多国事要处理的!”
陆承启笑道:“朕不是下旨,放京中官员两日假期吗,这国事不断,哪一日没有?好了,梓童,朕答应你,以后喝酒都向你报备,如何?”
周芷若这才高兴起来。难得有两日假期,不用处理政务,陆承启和周芷若一同便出了宫,在长安城玩了两日,兴致来了,还出了城门,去到乡村,亲身体会了一番农户的艰辛。
看到辛勤劳作的农户,陆承启感觉担子更重了,他有责任让自己的江山传承下去,有责任让辛勤的华夏子民屹立在世界的巅峰,免遭日后女真人、蒙古人的荼毒。想得越来越多,陆承启觉得自己已经慢慢融入大顺皇帝这个角色了。
第二十五章:惊人的商税()
距离陆承启下旨开征商税,已经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个月。这一日,陆承启特地去到了户部衙门下设的商务部,在监察司司长许景淳的陪同下,一起见证商税开征的第一个月。
新任户部尚书林镇中本来还是挺清闲的,只是他没想到陆承启居然会亲自过来。本来他过过总账就行了,可陆承启这一来,他就不能偷懒了,必须找点事做做,不然御史台参他一本,弹劾他尸位素餐,就算陆承启能饶过他,他也没面目见同僚了。
陆承启见他们把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而户部小吏则捧着大把大把的铜钱进进出出,过了帐之后,再封存放入国库之中。
这记账的方式又繁杂又慢,有时候还做不平账目。陆承启唤来正在一旁敲算盘的林镇中,说道:“你且拿一张纸来,朕教你们一种记账方式。”
皇帝的命令,谁敢怠慢?不多时,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就被拿了过来。陆承启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表格,分别写上“借”、“贷”两个字,然后按照一本账目,把刚刚收入的商税,写入应征工商税收。陆承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