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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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的药浴,直接让卢胖子痛了两日。特别是翌日之后,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恢复了的神经又极其敏感,每每一触碰到都会刻苦铭心。让这个吨位超重的卢胖子,吃足了两日的苦头。自那以后,哪怕是这些皇家军校的教习一再邀约,卢胖子都一律推卸,说什么都不去掺合了。他可不想再尝试那种痛楚了,简直比剐肉还疼!
这样训练出来的禁军,最是喜欢像王家家兵这样的敌人了。跟他们比赛跑步,那不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果不其然,这些王家家兵,经过一阵急速奔跑之后,速度便降了下来。而禁军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慢慢地追了上去。
这些王家家兵回头一看,全都是凶神恶煞的禁军,吓得再一次没命地狂奔。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却提前透支了体力。待得最后,禁军轻轻松松地追上了他们,一个个用教习们教授的格斗术,把这些家兵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而一些见机不妙的家兵,开始分散逃跑,一时间也拖散了禁军的队伍。
卢尘洹并没有任何担心,禁军的训练早已包括追击敌人这样的课程,皇家军校可不是吃素的,有狄青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在,对于战场上的形势,会发生的事情,都做了很详细的记述,并制定出相应的训练计划。卢尘洹早就看过了皇家军校教习给他过目的训练计划,对于这支禁军的能力,不敢说了如指掌,一定的程度了解还是有的。
卢尘洹下令,中军原地等候,让其余禁军分散去追击残军。要是连一丝战斗力欠奉的残军都摆平不了,那还剿什么匪,直接班师回京算了。
卢胖子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好消息,他并没有任何急迫之感。只是好奇,太原王家消息如此精通,倒底是谁泄漏了消息?他接到了圣旨就立即选兵出发了,按理来说,哪怕快马加鞭,也不一定能赶得过他们的行军速度。
不过,好奇归好奇,卢尘洹并不虞太原王家会举家搬迁。因为王家实在太大,利益牵扯太多,想要整体搬迁,谈何容易!所以,他并不着急。至于王家家主出逃,他也完全不必担心。王元士没有了王家作为支撑,谁还会把他当回事,谁会买他的账?道理非常明显,为何王元士要铤而走险,就是舍不得那些个利益!明白了这一点,卢胖子根本就不会着急。或许不久之后,王家就自己投降了呢?(。)
第二百章:鸡蛋碰石头()
卢胖子的无限遐想,可以理解。就好像买了蹴鞠福彩的人,都幻想着会中最大的奖项,至于买了之后发生什么,谁在买的时候会想到呢?
适度幻想是可以的,但作为一个将领,最重要的是头脑清醒。所谓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继而才能做到胜不骄,败不馁。
卢尘洹作为一个先锋,肯定是合格的,但是作为一个领兵大将,还是欠缺了一些火候。当然,不是每个人的心性修为都这么高的,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不仅仅需要身经百战,还需要很好的政治能力和战场全局观念。
当然了,更需要一位信任你的皇帝,让你率领士卒南征北战。不是有句话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么,想成为绝世名将,为他卖命的士卒肯定是不计其数的。
但这种将军,所有士卒都想跟着他干,因为士卒们都知道,这个将军的胜率高。胜率高了,士卒的存活几率就大了,混到军功封妻荫子的概率比其他将军更大。
士兵也不是傻的,知道跟着谁有前途。如果你是一个屡战屡败的将军,手底下的士卒,肯定对你是不信任的。君不见刘备,在他没有诸葛亮前,哪一次不是吃败仗比打胜仗多得多?他创业前期,手底下最多的士卒,不超过几万人,而且还是占领了徐州的时候。待得被曹操赶得没处去了,和孙吴联合对抗曹操的时候,身边的士卒仅两万多人。可见一个不能打胜仗的将领,连手底下的士卒,对他都是不信任的。
事实上,卢尘洹的预料也没有错,这是一场彻底的压倒性的胜利。要是近五万人的禁军,连乌合之众的世家私兵都打不过,那就说明,军制已经败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而那时候。将会是一个皇朝的倾覆。
善于奔跑的禁军,不过盏茶时间,便已经追上了四处逃窜的王家私兵。没有武器的家兵,甚至连威胁都给不了这些三五大粗的禁军。一个个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连连呼痛之后,才高声求饶,不会再逃。
志得意满的禁军,把“战利品”原路押回。在同袍羡慕的眼光中,向记录军功的随军文书报备之后。才乐颠颠地回到队伍之中,心底下都盘算着能拿到多少赏赐了。
这一切,似乎都在卢尘洹的预料之中。只是俘获人数,大大超过了他的预计。原本以为只有千来个人,不曾想居然超过了一千三百个“匪徒”,据禁军的报告,似乎还有两百来个“匪徒”趁着夜色跑丢了。
卢尘洹心中颇为吃惊,暗道:“一个小小世家,居然能养得起这么多私兵?怪不得小皇帝寝食不安,非得派兵来剿灭不可。想想也是,换做是我,我也要把这些人除之而后快……”
卢尘洹知道的内幕不少,转念一想,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既然盐税如此之多,能单凭一个世家,都能养得起这么多家兵,小皇帝为什么要取消官盐和盐税?”
卢尘洹怎么想都想不通,他的思维还是停留在这个时代,又怎么能理解得了陆承启来自后世的眼光呢?既然盐税不过五百万贯。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那就干脆让利于民行了。卢尘洹只是一个小小的步军指挥使,又怎么理解得了坐在皇位之上的人。所思考的东西呢?
卢尘洹的念头,只是在心中转了一圈,便把它挥散了。当下最重要的任务,是要休整一番。毕竟经过高强度的行军,又追击了这么久,哪怕是经过较为系统训练的禁军。也是到了极限了。再加上没能一网打尽那些个“匪徒”,多达两百人逃了出去,肯定也是给王家去通风报信的了。
有了通风报信的溃兵,王家肯定知道了兵败的消息,想要出其不备,好像也不怎么可能了。谁知道王家里面还有多少家兵?
卢尘洹掂量了一下手中拿着的,缴获的弓弩,也是略微有些担忧。这些弓弩,几乎都是制式的军中装备,看弓弦如此崭新,用得肯定不多。若王家有几千张这样的弓弩,给禁军带来的威胁,也是挺大的。
这一次混资历肯定是毫不费力的,卢尘洹不觉得这一次会输。但如果损失的士卒过多,那便是美中不足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很可能便是功过相抵,那不就白来一趟了?
出于这样的考虑,卢尘洹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稳扎稳打,好好休整一番,再作进攻。毕竟晋阳城就在不远处,什么时候过去不是过去?
当禁军把俘虏的王家私兵用麻绳捆绑起来之后,便一个个开始休憩了。他们赶了这么多天路,说不累那是骗人的。都是一股渴望建功立业的信念支撑着,才坚持到现在。结果军功到手了,这些禁军便如同没了那股锐气,急需调整状态了。不然阴沟里翻船,乐子就大了。
禁军们是休憩了,可卢尘洹和一众中低层将官,却还在开会,讨论此战的得失。这是陆承启定下的规矩,还有随军文书在一旁记录着。要是弄虚作假的话,被枢密院长官看了,肯定找得到破绽。到时候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扣下来,卢胖子吃不了得兜着走!
卢胖子向来是不做蠢事的,这种小皇帝亲自定下的规矩,就要一丝不苟的执行。好在小皇帝没有要求这样的会议要开多长时间,走个形式,大家都说几句就好了。
弄完这一切,几乎都到了三更天。卢胖子打了几个哈欠,就地盘膝而坐,恢复起精神来。这时候,此起彼伏的鼾声大作,除了一些明哨暗哨之外,禁军们都睡着了。
可晋阳城中,王元士那是彻夜不眠啊!王虎的马快,早很多败入晋阳城中,一路畅通无阻地直闯王府。王元士得到消息,大吃一惊。待得看到浑身如同血人一样的王虎,王元士的心彻底慌了。
这一次,他后悔没有听王元丰的话,妄自尊大,想和朝廷对抗,结果落得如此后果。找来郎中给王虎敷了金创药后,王元士一脸沉闷地回到了书房,便秉烛到天亮,不曾入睡过。(。)
第二百零一章:壮士断腕()
王元士一夜未曾入眠,原来是在写罪己书。他这一次是真的慌了,禁军的战斗力,通过王虎的叙述,王元士已经知道,就凭王家这点家兵,根本不够人家砍的。
想到王虎说道:“家主,那胖子实在凶猛,一杆马槊晋阳城中绝无敌手。家主,你也是知道我的武功的,连那胖子的十招都走不过,这还是在马上。若是步战,我还能坚持一下,可最终还是落败……”为了掩饰两招就输的丢脸事实,王虎夸大成十招。可在王元士看来,这十招和两招,又有什么差别呢?
王虎继续说道:“除了那个胖子,对方的兵也是很强。就那么一拥而上,身上穿着盔甲,连弩箭都不怕!”其实,王虎只是一味地逃跑,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哪里知道禁军是怎么攻击的?这些都是他自己的臆测,做不得准。可王元士没有亲眼见到,也只能信了王虎了。待得问清王虎来的军队是哪一支,王元士便安慰王虎好好养伤,心中烦闷地走进了书房。
想到此处,看着即将放明的天色,王元士总算是下定了决心。把罪己书一气挥就之后,那个署名却久久不能落笔。
叹息了一声,唤来下人,说道:“让王元丰来我书房一趟。”
下人恭谨地说道:“是,家主。”
不多时,王元丰便来到了王元士的书房。王元士看着他浓浓的黑眼圈,便知道,这个忧心家族的人,也是一晚没睡。
王元丰也看了出来,眼前这个憔悴的老人,似乎在一夜之间,又老了许多。额头上的皱纹,悄悄加深了不少,显得非常衰弱。
王元士苦笑一声,懊悔地说道:“元丰。悔不听你的话,以致现在这个后果。说实话,老夫已经没辙了,就想听听你的意见。现在王家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元丰,你可要力扶王家,力保王家不亡啊!”
王元丰也是微叹一声,说道:“家主,事已至此。已无其他办法。若是死抗到底,必定会被禁军碾为齑粉。可如果家主壮士断腕,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如何壮士断腕,元丰请教我!”王元士闻言,恳切之意,溢于言表。
王元丰沉思了一下,说道:“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亲自捆绑了王虎,说是捉拿住了匪首,弃车保帅。然后家主再递上请罪书。或能有一线生机。”
王元士还道他有什么良策,却不料和他想得一模一样。为何私盐牟利这么大,不交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交给一个养子?目的就是在此,等东窗事发之后,王虎便是那替罪羔羊。能做到一个世家家主的人,果然是不简单的。别人都能想得到的事情,他有什么想不到的?老奸巨猾是对这类人最好的诠释,他们总是在谋求着最大的利益。
可怜那王虎还真道王元士是真心待他,却不曾想自己就是那颗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这些年来。王虎暗中攫取私利,王元士早就明了于心,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虎还道王元士是在放纵他,却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灭亡。果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放纵才是对你最狠的做法。
王元士听了王元丰的意见之后,颇为疲惫地说道:“元丰所言极是,如果不是到了这种地步,老夫也不会这么妥协的。唉,都怪我们王家没有捉住际遇。让那陆家取得了天下。结果一来就把世家往死里打压,不然我王家哪里会有今日这种困窘的境地?老夫乏了,你先出去吧……”
王元丰有些话三番两次想说出来,看着王元士那张苍老的脸庞,却怎么都吐不出声来。心中微微叹道:“家主还是不明白,世道已经变了,世家总归是要归入尘土的。家主如果想把自己置身事外,那王家是必定要完的。陆家的哪一代皇帝,不是在变相地打压世家?更何况王家做下类似于谋反的事情!要是家主不负荆请罪,恐怕王家上上下下几千人,都要遭受灭顶之灾啊!罢了罢了,我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要是小皇帝真的要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就认了吧……”
默默地出了书房之后,王元士才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把自己的名字签署在罪己书上面。这三个字,如同千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