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风:双面宰相-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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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玄千尺疑惑的表情,那名女子笑了笑,说道,“难怪你不相信我。我在飞虎军中,属于一支秘密的分队,直接从属于关将军。而且,之前,我也经常在大夏活动,并没有常待在西蜀。”
“你是。。天机营的人?”听了这女子的话,玄千尺忽然领悟到这个可能性,声音发颤地问道。
他曾经听关若飞说过,飞虎军有一支秘密分队,称作天机营,成员都是精挑细选的超级战士,无所不能,千中选一,但是一部分人从事秘密活动,甚至连身份也不被外人知晓。能进入天机营的,都是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以一敌百,绝无问题。
这个女子,如果真的来自天机营,那就十分可怕了。她绝对不会像是表面上这样并无杀伤力,而是浑身透着危险。
正在玄千尺低头思索的时候,忽然“嗖”的一声,自己帽盔上的红缨束,突然不翼而飞。他猛然一惊,原来那束帽缨,已经被那个女子稳稳地拿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搬完着。她的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飞刀,寒光雪亮,摄人心魄。
如果刚才她不手下留情,那玄千尺自己的项上人头,已经被她取去了。刚才她小露一手,显然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玄千尺先搞自己刚刚逃过一劫,刀下余生,不由得背上冒出一阵冷汗。好快的身手!
那女子微微一笑,柳眉倒竖,对玄千尺晃了晃她手上的帽缨。她亲启朱唇,淡淡说道,“这就是天机营的实力。”
玄千尺脸色有些发白,问道,“我还是要看到关将军给你的凭证。否则,要拿到这批东西,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好男儿!”那女子拍了拍手,赞赏地说道,“早就听说你是一员猛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敬你是条汉子!”
她走到玄千尺马前,掏出怀里的一封书信,恭敬地交到玄千尺面前。“这是关将军的亲笔信。你看吧。”
玄千尺半信半疑,展开信纸,读了起来。果然是关若飞的字迹。他在信上,让关若飞与这名女将接头,交接铁矿石。
原来真的是她。玄千尺松了一口气,跳下马来,正准备下令交接,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呢响了起来。
一个人影骑在骏马上,飞奔而来。人影越来越近,玄千尺定睛看去,竟然是朝云。到了他们面前,朝云跳下马,看见那女子,愣了一愣,大笑着扑到她怀里,叫道,“红樱姐!原来是你来了!真是想死我了!”
红樱起初一愣,当朝云抬起脸,兴奋地看着她时,她才认出来,这是她在锦瑟绑架案中结识的韦朝云。她大笑抚掌,“原来在这里,还遇见了老朋友。”
第493章 一场空()
朝云拉着红樱,对玄千尺眨眨眼,俏皮地说道,“这就是红樱姐,若飞的红颜知己。”玄千尺恍然大悟,苦笑道,“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活该帽缨被摘了。”
一看玄千尺的帽盔,果然帽缨已经不见踪影,韦朝云“扑哧”一笑,说道,“红樱姐可是女中英豪。你就认栽吧。”红樱也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出手莽撞了,别见怪。你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那好,既然已经验明正身,我就把这些铁矿石,都马上移交给你。”玄千尺正色说道。
“没错,我们要抓紧时间。”红樱利落地摆摆手,转头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听令!开始交接!”她把这些士兵分成若干个队列,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他们接收每车铁矿石,并编列成车队。
看着红樱指挥若定,朝云赞赏地说道,“若飞真是没有看错人。”玄千尺见大批铁矿石已经交割完毕,红樱那边也整装待发,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感到轻松不少。他叹道,“总算不辱使命,了却一件事。”
韦朝云说道,“我那边,也已经将艾进贪污来的那些不义之财,全部交给了管朝升。他们现在把这些东西,转移到了云州的秘密金库里。以后,一部分会用在百姓身上,一部分支援西蜀。”
这个安排,真是一举两得。云州靠近西蜀边境,与西蜀方面来往,本来就比较方便。现在有了这个秘密金库,西蜀就能源源不断地得到有力的财政支持。今天玄千尺交接给红樱的大批铁矿石,更会用来制作大批精良的兵器,并且补充西蜀的财税。
此时,在大批铁矿石已经运进了西蜀境内之后,艾进和他的随从,以及押送官兵们才在山坳里悠悠醒转。玄百里见他们有了动静,偷偷咽下最后一块油饼,也伸了伸懒腰,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
艾进的脑袋里,此时还是晕晕乎乎的。在他最后的记忆碎片里,似乎自己正坐上马车,从云州城内仓皇出逃。自己带上了大批金银财物,把押运铁矿石的官兵也调了过来,随同自己一起前往建康。
对了!他拍了拍混沌的脑袋。自己应该就是要从云州到建康,把这些一路受贿所得的金银财宝,拉回老家的庄园里,藏起来。
艾进回忆着,那天,陆望把自己气得吐血,又受了他的威胁,说要在收税结束后,搜查自己的随行车辆和人员。所以,在管朝升的帮助下,自己就铤而走险,连夜从云州溜了出来,打算把这些贿赂都转移走。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头昏眼花地看了看四周。咦?怎么都是空的!四周只有那些表情同样呆若木鸡的官兵和随从,但是,那些装着金银财宝的大车,却消失无踪了。
这简直是见了鬼了!艾进浑身冰凉,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他不敢置信,在山坳里奔来窜去,却怎么也没有发现自己带来的那些大车。
青天白日的,好像只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之后,大车就没影了呢?艾进拼命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用拳头使劲地敲着额头,脑袋里却是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此时,他身边也是一片哀嚎。那些官兵发现自己的兵器都不见了,要护送的金银财宝都不翼而飞,响起了一片惨叫。这个说道,“哎呀,我的刀不见了!”那个骂道,“哪个狗娘养的,把老子的长矛偷走了!”
几乎人人都是苦主,被盗走了兵器。而最可怜的冤大头,还要属艾进。他像无头苍蝇似的找了几圈,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金银财物。
“完了,全完了!”艾进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扯着青草,两眼无神,痴痴呆呆地喃喃自语。这些积蓄来的金银财宝,本来是煮熟的鸭子,怎么好好的就飞了呢!
他想着想着,悲从中来,鼻子一酸,捶着胸口,仰天大哭。那些不翼而飞的金银财宝,就是他的心头肉。他扯着嗓子嚎叫道,“哪个杀千刀的,怎么一丁点儿也不给我留啊!”
玄百里听了,心里暗暗发笑。艾进此时如丧考妣,玄百里还要给他的伤口上洒盐。他缓缓走到艾进身边,长吁短叹地说道,“艾大人,我这次给你们做向导。真是倒了血霉了。不但什么好处没捞着,还遭了暗算。你看,连马都被抢跑了。”
艾进被他一提醒,才注意到,那伙不知名的盗贼,已经把他们的马也全部盗走。现在,他们只剩下光溜溜的身杆,没有什么可以依靠了。
这时,纪老二垂头丧气地摸到了艾进身边,说道,“老爷,我们可得想法子回去。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恶狠狠地瞪着玄百里,骂道,“你个兔崽子,怎么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来?你是不是和盗贼串通一伙的!”
“冤枉啊!”玄百里立刻拉长着脸,高声叫道,“我要是和他们一伙的,还会在这里遭暗算?我带的路,就是去建康城。不信,往前面再走半个时辰,就可以看见建康的官道了。”
那些官兵听了,便有人往前面跑去问路。不一会儿,去探路的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高声叫道,“这个向导说的没错。前面就是建康官道。再走一段路,便可以到建康城了。”
纪老二这才肯相信,只好叹口气,自认倒霉。艾进苦着脸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只能先去建康,再借马上路,去云州了。”
今天发生的事,太过突然,他完全弄不清楚状况。一定是在云州出了问题,他一定要回去弄个清楚。更何况,云州还有大批铁矿石,等着他去押运呢。
在折腾了大半天以后,入夜时分,艾进终于疲惫地回到了云州。他们一路走到了建康城,然后进城借马,再一路颠簸,回到了建康。
众人都是精疲力竭,艾进也是累得两眼外翻,直喘粗气。玄百里倒是仍然精神抖擞。趁着艾进等人不注意,他便悄悄溜回了陆望身边。
艾进回到住处,早已惊动了管朝升。他听说艾进回来了,便连忙来见这个破了大财的户部尚书。艾进见到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叹着气说道,“我被人暗算了。随行的马车,在路上丢了。”
管朝升一脸震惊,连忙问道,“艾大人,你不是已经到建康了吗?你还派了押送的官兵回云州,把铁矿石押走了。”
“什。。么?”艾进如五雷轰顶,脸色灰败。他结结巴巴地问道,“我何曾派人来押运铁矿石?简直是一派胡言。”
管朝升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那块铜制令牌上有五个大字,押运特派使。
第494章 追查()
艾进见了那块令牌,脸色煞白。他一把抢了过来,仔细翻看,确信就是自己所带的那块特派使令牌。他连忙往怀中一摸,发现空空如也。他的心狂跳起来,看来,这块令牌也是与那些大车一起同时被偷的。
今天从山坳走到建康,又从建康辗转回到运走,他累得精疲力尽。当时只顾上寻找那些金银财宝的大车,却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一块极为重要的特派使令牌。
等现在见到了令牌,他才如梦初醒,额头上渗出了黄豆大的冷汗。这倒霉事儿,怎么一桩接着一桩!艾进烦闷地直挠头,汗如雨下。
见他正在发愣,管朝升一把抢过了令牌,揣回自己怀里。管朝升一脸惊疑地看着艾进,颤声问道,“怎么回事?艾大人,难道那些人不是你派来的?”
艾进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他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人。。押走了铁矿石?”
“艾大人,你真的不知道!”管朝升大惊失色,拍着大腿,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就是昨天过了晌午,那些押送的官兵就到了军火库。他们说,你已经去了建康,不愿意再回云州。所以,他们受了你的命令,带着押运特派使的令牌,到云州军火库押运铁矿石。”
这是个圈套,一定是个圈套!艾进喃喃自语道。肯定有人在害他!他冷汗直冒,想到了这个可怕的可能性。贼人盗走了装满金银财宝的大车,同时还偷走了他的押运令牌,又装扮成押运的官兵,堂而皇之地从云州军火库,盗走了铁矿石。
这一气呵成的行动,背后一定是个极为精妙的大阴谋。自己中计了!现在,财宝也没了,铁矿石也不知去向,简直是一败涂地!于公于私,自己都输的一塌糊涂。贿赂所得的财宝没了,自己还勉强可以咽下这颗苦果。连铁矿石也丢了,该如何向朝廷交待呢!
艾进面露狰狞,咧着嘴巴咆哮道,“到底是谁在害我!”铁矿石不见了,艾进的脑袋可就危险了。他转过头,盯着管朝升,双眼血红,恶狠狠地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骗到那里去的?然后,你再派盗贼设了圈套,盗走了财宝,又骗走了铁矿石?”
眼见着艾进一副语无伦次的样子,管朝升猛地站起身来,走向门口。他脸色铁青,对艾进冷冷地说道,“铁矿石被贼人骗走,此事事关重大。艾大人,你可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要知道,那时候,可是有几十双眼睛一同盯着呢。那贼人明明把你的令牌拿了出来。”
“你。。你是说是我指使的?”艾进气得浑身发抖。如果说他指使别人盗走铁矿石,那又几十颗脑袋都不够他掉的。饶士诠可保不住他的命。那时候,他要面临的,就是刘义谦和赤月的怒火,足以把他烧成灰烬。
“那可不好说。”管朝升握着那块令牌,平静地说道,“总之下官一切都是依令牌行事。既然来人是押送的官兵,也拿出了令牌,我如果不开库,交给他,岂不是抗令?退一万步说,这铁矿石,根本就不应该由我们云州守军来保管。”
艾进浑身一震,想起了当初他死活要跟着陆望进城的事。按照军法,是应该由押送的官兵,直接把铁矿石送到云州的兵工厂的。而艾进为了贪图收取赋税的油水,却耽搁了下来,让押送的官兵驻守在城外,把铁矿石移交给了云州守军,放在他们的军火库。
管朝升见他理屈词穷,冷笑道,“别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