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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望春风:双面宰相-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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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争取在她的伤口恶化得更严重之前,为她解毒。

    飞花无力地倒在陆望的怀抱中,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不由得面上一阵潮红。但转念又想到自己私自前往饶弥午府邸,结果盗不成东西反而身负重伤,给陆望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这让她不由得憎恨自己的无能与莽撞。

    她一心只想为陆望分忧,没料到反而成为惹祸的累赘。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奔涌而出,打湿了陆望的衣衫。

    “你这个傻姑娘,哭什么!”陆望感到胸口的濡湿,轻声劝道,“这点毒我还解得了。你放心,我不准你出事。”飞花身世堪怜,又是孤女,被饶弥午挟持利用,当做棋子。这样的境地里,她还深明大义,能弃暗投明,让陆望又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飞花听了这话,倒情愿此时死在他怀里。她在心中暗暗祈祷,如果时间停止在这一刻,是何其有幸。自己不用再为心底隐秘德尔情感而烦恼,而陆望也不会被她牵累。

    刚才在餐桌旁勉强支撑,已经耗光了体内的精力。此时飞花悲从中来,心力已失,精神便松懈下来,心中竟然隐隐有求死的念头。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第251章 救伤() 
陆望把昏迷的飞花放在床上,立即封住她的全身穴道。已经赶过来的三娘准备好脸盆湿巾,为飞花擦身。陆望探了探飞花的额头,触手所及,是一片滚烫,显然正在发烧。这是毒液侵入肌体,引起的连锁反应。

    三娘已经听玄百里说了事情的始末,摇摇头,叹道,“这姑娘太固执了啊!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能硬扛呢!”

    陆望对三娘说道,“三娘,这几天,劳烦你在她身边好好照顾。你在这,也方便些。”三娘点头,“少爷放心,这么水灵灵的姑娘,我可不能让她这么冤枉送掉了一条小命。”

    这时,陆宽也送来了药箱。陆望取过药箱中的银针,取出银针,插入飞花肩膀与命门穴道。玄百里也递过师门独有的治疗箭伤的药丸。陆望接过两丸黑色的药丸,用手捏碎,揉成膏状,细心敷在飞花肩头的箭伤处。

    处理完伤口,陆望松了一口气,轻轻拉上盖住飞花身上的薄纱。她现在身上忽冷忽热,正处在高烧中,神智也不太清楚。脸蛋也从之前的发白变成一片血红,嘴里呢喃着几个含糊的音节,“走。。离开。。哥哥。。”

    陆宽仔细听了,有些吃惊,问道,“少爷,难道飞花想离开这里?”陆望沉吟了一会儿,凝视着她熟睡的脸蛋,说道,“这恐怕与她私自潜入饶弥午府邸有关。看上去,她是去找一样东西。不过,很有可能,是为了梁天成。”

    “梁天成知道这事?”陆宽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如果事情与梁天成有关,那是否是由梁天成策划,并指示飞花潜入饶弥午府邸,就十分值得怀疑了。

    陆望摇摇头,说道,“我把梁天成安置在了极为可靠的地方。而且,那里还有我派去的守卫,保护他的安全,同时也是监视他。梁天成最近都没有与飞花见面,而且他也没有独自出去过,或是给谁传递过信息。”

    “那为什么飞花要这么做呢?”陆宽有些狐疑。如果不是梁天成指使,那飞花的行动真是让人想不通了。

    “我还是认为,应该信任梁天成和飞花兄妹。”陆望说道,“他们为府里做了不少事。这些事,如果让饶弥午知道了,基本上就是彻底决裂了。他们受到饶弥午父子很深的伤害,在感情上也是无法接受再为饶氏父子做事的。我私下里冷眼旁观,他们俩都是可信得过的。”

    “那就好。”陆宽长长舒出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万一飞花兄妹起了异心,暗中与饶弥午父子接触,往陆望背后捅一刀,那这种伤害可能是致命的。在这么危险的时局中,陆望做的工作,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她现在因为中了毒箭,毒液在身体里已经起了作用。我已经给她用了药,封闭了穴道,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是她也烧的很厉害。”陆望有些忧心地回头看了飞花一眼,“宽叔,这边要请你看顾些。我已经让三娘这几天贴身照顾飞花,以免有失。”

    “少爷,你对人真是太好了。”陆宽与三娘齐声叹道。陆望平日事务繁杂,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还能如此记挂关注飞花的安危,真是心地仁慈。

    陆望不以为意,挥挥手,“我不会抛弃任何一个战友。你们,更是我最重要的人。”他看着陆宽和三娘的眼神,充满真诚,让二人也为之动容。“放心吧,少爷,这儿交给我们了。”

    处理完飞花的伤势,陆望来到安置梁天成的处所。这里是在闹市中的一条小巷,走进低矮昏暗的门口,再往里走几十步,居然是别有洞天,出现了一个安静整洁的小院落,与外面的喧嚣繁华隔绝开来。

    守卫在这里的人也穿着便服,打扮成家仆模样,坐在院落中。见陆望进来,便齐刷刷地起身,向陆望行礼。陆望示意他们归位,向梁天成的房间走去。

    梁天成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阳光照在书页上,让他的眼睛有些发花。他揉揉眼睛,听见轻轻的脚步声,抬头向门口看去,却发现陆望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大人!”梁天成惊喜地站起来,连忙拖着瘸腿向门口疾步走去。陆望在他心中,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把他从地狱的无边黑暗中拯救出来。从脱离了那个昏暗的皇陵寝庙起,他就把陆望视为一生的恩人。

    陆望微笑着走向他,一起在书桌旁坐下。他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梁天成放在桌上的书,亲切地问道,“看的什么书?”

    梁天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答道,“一些闲书。现在总算轻松下来了,不像以前那样憋屈,又提心吊胆,所以就看看书,也算一偿多年的心愿吧。”他虽然身世悲催,遭遇了非人的虐待,但却仍是仰慕学子,平常无事时也看书自娱。

    桌上摊开的书正是一本皇图舆纪志,翻到的那一页,是桃源县的地形图。陆望轻轻“哦”了一声,指着图上的地方,问道,“你去过这里吗?”

    梁天成爽朗地笑了,说道,“不瞒大人说,我老家就是桃源县人。我和妹妹飞花,童年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后来,只是因为家里遭了难,才流落道京城。所以,我们才。。”说到后面的事,他叹了口气。

    后来,他被强行阉割,送进魏王府,又逐出,而妹妹则沦为饶弥午府中的歌舞伎。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是从他们离开家乡开始的厄运。

    陆望心中一动,问道,“桃源县是在京都附近吗?”梁天成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远着呢。在西蜀。我们现在,也回不去了。”

    “你们,想回去吗?”陆望的眼神闪亮,盯着梁天成的脸。

    “这个,是当然了。”梁天成搓搓手,低下头轻声说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们兄妹蒙大人搭救,从苦海中爬了上来。每次说起大人的恩情,我和妹妹都私下里流泪。只是,我现在躲在这里,空耗粮食,还让大人派这么多人手来保护我。我只是惭愧。。”

    “回到家乡,你能够做什么呢?”陆望似乎了解了他的心情,颇为体谅,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

    “我可以做工,勉强养活自己,倒是可以的。”梁天成眼神坚定,又有些不安,“我不想拖累大人。”

    拖累?陆望心中不由得感到好气又好笑。他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两兄妹的想法,纯朴而又简单。“你和妹妹说起过,想回去的事吗?”

    梁天成有些迟疑,回忆道,“说过几次。也是闲聊的时候,顺便说说。我知道现在是不可能的,更不能让大人为我的事操心。我已经够给大人添麻烦了。”

    说到这里,陆望猛然明白了。飞花连续几夜奇怪的举动,甚至不惜危险,夜入饶弥午府邸,想要的偷到那书房暗格中的东西。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帮助她的哥哥梁天成,完成这个心愿。

    而她又不想“麻烦”陆望,更不想“拖累”陆望,所以自作主张,导演了这样一出“夜探饶府”的戏。没想到,功亏一篑,自己还受了重伤。

    陆望摇摇头,暗自叹道,飞花啊飞花,真是个傻姑娘。。

第252章 陈情() 
从梁天成的住所回府,陆望又是无奈又是心痛。为了所谓的“不拖累”,飞花这个傻姑娘居然深入险境,差点折戟沉沙,最后负伤逃回。

    是自己平日太过于疏忽他们的情绪了,幸好最后没有酿成大错,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如果飞花当时没有及时逃出,被饶弥午抓捕,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陆望想起来,不仅觉得有些后怕。

    吃完晚饭,陆宽来报告,飞花已经苏醒了。陆望连忙放下碗筷,赶到飞花房中探望。三娘正坐在她窗前,给她喂小米粥。飞花半靠在床上,气息微弱,小口吃着粥。

    见陆望进门,三娘连忙起身,笑着说道,“这可好,我刚才还安慰飞花姑娘,她还在这儿滴眼泪,说自己给少爷带来麻烦了。少爷,你快说说她。我老婆子可没辙了。”

    飞花挣扎着想起身,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大人,飞花。。”陆望连忙按住她,说道,“快别动,小心把伤口又迸裂了。”三娘看看粥碗里还有一小半,便笑道,“飞花姑娘,这碗里的,是让我喂呢,还是少爷喂?”

    “我自己来。”飞花脸上红得像滴血一样,赶快接过粥碗,小声说道,“三娘,你又取笑我了。”她一口一口啜着粥,低着头沉默不语。三娘便走了出去,带上房门。

    陆望看着她把碗里的梗米粥喝完,放下瓷碗。飞花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那发烧的潮红也退了下去。看来,伤势已经控制住了,只要再静养一些日子,便无大碍。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两人都沉默着,似乎在等待对方开口。陆望走到窗前,背对着飞花,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淡淡说道,“我今天去看过天成了。”

    “啊?”陆望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呼。显然,飞花有些吃惊。“我哥哥,说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不是怕他说了些什么?”陆望转过身来,眼神深邃,像要看穿飞花的灵魂。

    飞花身体一抖,躲避着他的眼神,垂下眼睛,看着床沿,嘴唇紧紧抿着。陆望接着说道,“他说,曾经跟你聊过,想回你们的家乡,桃源县。”

    沉默了一会儿,飞花轻声说道,“是的,哥哥提过。我们家在桃源县,很多年前,我们就因为逃难,离开了家乡。”

    “可是,桃源县在西蜀。而你们现在在京都。因为天成曾经参与过瘟疫事件,所以,在刘义豫的势力范围内,他也不能公开抛头露面,只能躲在一个安全的处所里。”

    陆望冷静地说道,“可是,你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你不忍心自己的哥哥,永远像老鼠一样隐居在一个小巷子。于是,当天成向你提起了桃源县,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知道了他的心愿,又不想麻烦我,便想自己独力承担,帮助他重返家乡。”

    飞花捂着耳朵,虚弱地靠在床沿,半低着身子,垂下眼帘,看着地面。陆望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他清楚她的心情现在正激荡起伏。“怎么?现在还不肯告诉我实情吗?你知不知道,你自以为是的行动,有多么危险!你还想用那所谓的不拖累来麻痹自己吗?”

    “我。。”飞花眼泛泪花,抬头看着陆望,声音哽咽,却感到难以开口。“对不起,大人。对不起。”

    陆望表情冷峭,走近飞花,问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飞花,如果你没有学会真的为自己而活,那就会永远陷在这个怪圈里,出不来。你不是我的附属品,我们只是有共同的目标,才成为战友。不要有任何,你是被任何人恩赐而活下来的想法。”

    飞花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脸庞上滑落,滴在被角上,晕染开来。她无助地摇着头,脑袋里像放了一阵烟花,视线也模糊了。她艰难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深深伏下身子,给陆望行了一个大礼,泣不成声,“我错了。大人。请你责罚我。”

    “站起来。”陆望厉声说道,“像一个真正的战士一样,站在我面前。你的名字,叫飞花,而不是谁的奴隶。不是饶弥午的,也不是我的。你是属于自己的。”

    飞花的肩头停止了抖动,像被雷击中一样,呆了半晌,仔细回味陆望的话。良久,她抹去长睫毛上的泪珠,用手支撑着,靠着床沿,缓缓站起来,抬起头看着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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