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风:双面宰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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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特工少将陆望穿越到异时空,失去记忆后重生于有着重重秘密的望族,意外卷入了漩涡的中心。在波涛诡谲的朝堂和江湖上步步为营,周旋于美人与杀机中,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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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呱呱坠地()
在一个远离人烟的荒僻海岛上,陆望背负着重型火箭炮装备,正与同伴飞奔。轰隆隆的爆炸声在耳边不断响起,重型机枪发出刺耳的扫射声。
“哒哒哒。。哒哒哒。。。”
脚边不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弹坑,尘土飞扬。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发出尖利的撕裂声。背上的同伴已经腿部负伤,无法行走,他的血不断滴在陆望的军装上,染红了他的金星肩章。
“少将,把我。。放下吧。。”同伴虚弱地在耳边轻声说道,“我。。快不行了。”
“闭嘴!”陆望坚决地命令道。他不会把自己的下属扔在这个鬼地方。这是他的战友,与他生死与共的人。
作为军部特战行动小组“烈焰”的组长,陆望少将无数次地在炮火与危险中趟过。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从来没有皱过眉头,服过软。然而,这一次的意外,却并不在他预料之中。
这是陆望精心策划的一次突袭。几天前,他接获指令,命令“烈焰”小组赶赴这个海岛,捣毁犯罪组织设在岛上的反应堆装置,进行就地破坏和封存。
对于身经百战的陆望来说,这并不是难于登天的任务。特别是上峰源源不断地将各种资料发送给他,帮助他掌握各方面情况。相对于以前的无数次危急险重任务来说,这次的准备工作甚至显得太过于顺利了。
海岛的地形图,周围海域的水文图、暗礁分布,目标组织的架构图、人员情况、火力配备、防御工事,反应堆装置的结构、位置、技术参数。。。简直是应有尽有,有求必应。
出发之前,陆望心里就有隐隐的疑惑。这次真是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诡异。甚至直到踏上海岛的那一刻,他们也没有遭到任何拦截和刺杀。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顶级特工,在各国军界令人闻风丧胆。只要提起华夏特工之王,所有军界人士与犯罪组织都知道,这就是最年轻的少将,陆望。
长期以来的危险生活,让他养成了敏锐的直觉。这不是一种推测,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第六感。陆望简直有一只猎狗的鼻子。只要有一丁点儿危险的气息,他都能嗅出痕迹。
在踏上海岛之后,陆望愈发觉得不对劲。他停下了脚步,拦住了同伴,靠在一块大岩石旁细细思索。
一定有哪里不对。。陆望眯着眼睛,回忆起从接到任务以来的每条线索。太顺利了,不应该这么顺利的。在海岛上的观察,让陆望的直觉进一步加深了。
同伴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少将脑中在想着什么。
“这个地方不对头。”陆望沉吟道,“我们先撤退,从长计议。”
同伴有些吃惊。陆望的英勇与智慧闻名全军。他此刻决定撤退,绝不是出于恐惧和懦弱。为了国家与人民的利益,就算面对火焰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牺牲自己。然而,他绝不做任何无谓的牺牲。
“是,少将!”同伴点了点头。作为“烈焰”特别行动组的成员,陆望是他的上司,也曾经是他的教官。对于陆望的判断,他百分百地信任。这次任务确实有些不寻常,还是应该谨慎为好。
他们这次作战的任务不在境内,如果出了岔子,还很可能引起国际纠纷,十分麻烦。既然陆望已经做了撤退的决定,他也无条件听从。
陆望立即转身,向停在海岛边的冲锋艇走去。他内心的直觉与多年的经验都告诉他,必须立即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一只脚刚刚踏上冲锋艇,陆望心中舒了一口气。忽然,头盔里的耳麦响起了尖锐的鸣叫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简直要震破他的耳膜。
“陆少将,你要干什么?如果你现在离开海岛,放弃任务执行,这是叛逃行为。我命令你立刻返回!按原计划执行!”
“我在这里发现了问题,目前不适合执行任务。请你注意,这并不是在放弃执行任务!”陆望平静地回答道。上级催逼得很紧,耳麦里的那个声音正是下达这次行动指令的秦绶将军。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陆望眯着眼睛想道。他近来正在收集秦绶的叛国证据,只是还未来得及查实。这次任务结束后,他正打算与线人接头,取得秦绶的罪证。现在秦绶慌慌张张对逼自己返回海岛,是不是有言外之意呢?
耳麦那端沉默了一会儿。秦绶冷冷说道,“陆望,你要抗命?好,我马上报告部长。”
片刻之后,陆望的耳边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陆望少将,我现在命令你,立刻按计划执行任务。”
“部长,我。。认为这次任务有些可疑。”陆望踌躇着。秦绶居然把自己的父亲搬出来,让他心中充满了愤怒。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必须执行军令!这是战士的纪律!”陆部长的声音威严而沉着。因为陆望是自己的爱子,他更严格要求这位年轻的少将。最严苛的人都不得不承认,陆望今日的成就,是他一步一个脚印,浴血奋战出来。
“是,立刻执行命令!”陆望挺起胸膛,无声地行了个军礼。
在耳麦关闭之前,父亲的声音幽幽传来,“好好保护自己,别忘了我给你的礼物。”孩子,今天是你的生日。虽然知道前方可能是危险的荆棘,我也不得不放手让你前行。
然而,在陆望进入基地核心区域的那一刻起,他便敏锐地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骗局!反应堆装置是假的!一切只是为了引他入套,消灭华夏最优秀的特工,陆望。
他反应过来,拉起同伴飞奔逃脱。追兵在身后大喊大叫,炮火隆隆,子弹从耳边飞过。同伴受了重伤,他也疲惫不堪。
狂奔到断崖旁,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追兵越来越近,陆望想起了父亲的话,打开了自己的生日礼物。
这是一套逃生装置!
尽管处在试验阶段,父亲仍然得到了一套样品,并且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执行任务的爱子。
陆望心一横,接好装置,拉着同伴跳入了悬崖下的大海。
浪花飞溅,海浪汹涌。一个巨大的漩涡迅速出现,吞没了陆望和同伴的身影。一道金色的光柱直射天空,海面上弥漫着一片金色光网。
陆望的身体在海底深处漂浮。在炽烈的金色光芒中,他的身体如阳光下的冰雪逐渐消融,散成了无数金色的光点。
光点被一股巨大的能量吸引着,飞向了那团金光的来源。进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光点重新聚合,形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陆望感到,自己变成了一个轻飘飘的影子,在黑暗中漂浮。
金光在他的头顶重新出现了。他奋力地向上飞。一扇金色的门忽然在黑暗中打开,似乎在欢迎陆望进入。
我要出去!陆望飘向那道门,拼命挣扎着。突然,眼前一亮,刺眼的光芒进入眼底,大口的新鲜空气呛得他放声大哭。一霎那间,所有的前尘往事如烟霭纷纷,化作雾气散去。记忆封存在心底,耳边的嘈杂声音新鲜又陌生。
“生了!夫人生了!老爷大喜!是位小公子!”
“就命名为陆望吧。”大夏帝国的吏部尚书陆显捋着胡子,心满意足地叹息。
陆望,呱呱坠地!
第2章 沧州!沧州()
大夏国天佑五年,沧州。
名动天下的鸿儒段博彦的“鸿庐别居”前响起了一阵辚辚的马车声。从远处驶来了一辆紫盖马车,随行还有好几匹高头大马护卫。车厢用上好楠木精雕而成,马车经过之处散发出阵阵若有若无的楠木清香。车盖的四角各垂着一个精美的络子,衬得车盖边沿用金线绣成的家族徽标闪闪夺目。
道旁砍柴归来的樵夫一边避让着马车,一边放下肩上的柴捆,,拉长了脖子瞧着。一个樵夫拉住同伴问道,“这是谁家的老爷呵!居然用的是紫盖的马车。这是要杀头的呀。”旁人用手指戳他的额头,嘲笑道,“马三,你可是砍柴砍傻了不成!你连车也坐不起哟!还管别人用的是紫色的车盖!”
马三揉揉稻草般的乱发,从脸上搓下一块泥来,争嘴道,“我怎么说不得!若是查实了,我还要去报官呢!”同伴王二虎看他痴得不像话,便好心点醒他说,“这可是京都来的大人物!听说是个大学士,还是管官老爷的大官呢!”马三推了推他,不屑地说,“你尽瞎吹牛。你王二虎一个和我一样的泥腿子,连县太爷都不认识,还认识京里的大官?”
王二虎听言把柴刀往柴捆上一插,便把一条腿搭在路边的田埂上,拍着马三的肩膀说,“这可是县城的李秀才说的。我在茶馆里听得真着呢。这个陆老爷是京里的什么尚书,李秀才认得他家马车的徽标。”李举人是县里数得上的人物,见过世面,马三有些疑心,问道,“举人老爷真这么说?”王二虎说,“珍珠都没这么真。听说这个陆老爷来了三次了。县太爷想陪也挨不上呢。”
马三拍拍胸脯,吓得吐了吐舌头,夸道,“我马三好眼力。果然一眼就看出,这大人物的马车就是不同的。这么大一个尚书,怎么跑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了?还来了三次了!”王二虎说,“都说是来找段夫子的。我们这段夫子了不得啊,皇帝请他做官都不做。这学问深的,能把我们县里的林源江给填平了呢!”
马三附和道,“可不是。皇帝爷坐了金龙椅五年了,我们这位段夫子也在家住了五年。什么大官来了都不见呢。就只跟他这些学生和老夫子们讲讲文章。”樵夫们皆点头称是,也很为沧州出了段夫子这样一位如雷贯耳的大人物骄傲。
马车逐渐驶向段夫子的“鸿庐别居”,樵夫与乡邻们也跟着去瞧热闹。只见马车停在“鸿庐别居”的竹篱笆前,轿帘掀开,一位粉妆玉琢的小公子被家人抱下马车,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插在竹篱笆上的菊花。正想伸手去摘,只听背后一声呵住,“望儿不得不得无礼。”一个蓄着髯须的白面中年男子走下车来,拉住小男孩。
马三与乡邻们止不住兴奋地说,“这就是陆尚书陆老爷呀。可真是积了几辈子的福了,能见着这么一位大老爷。”有个婆娘说,“哟,那陆家的小公子可真俊呀。长得像是年画中走下来的似地,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
一个汉子打趣说,“你家小孩都没眉毛眼睛啊?”婆娘说,“哟,这可怎么说,我们家那脏猴子能跟这小公子比?这可是像从天上下来的呢。”一个戴着秀才头巾的男人接口道,“这可是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陆显的公子。这样貌风度岂是庄稼汉的娃比得上的!”婆娘恭维道,“还是你们读书人懂得多。”
说话间,被称做望儿的小男孩手停在半空,眼巴巴地望着那支菊花,又看看中年男子,脆生生叫了一声“爹!”原来这中年男子便是三代显宦、名震朝野的吏部尚书陆显。陆望见陆显沉声不语,便吐了吐舌头,缩回手来,仰起头,问道,“我们今天还在门外等段夫子吗?”中年男子点头。一个管家模样的长脸汉子从马上翻下,侍立在侧,低声对中年男子说道,“沧州府赶来伺候大人了。”中年男子皱皱眉头,问道,“陆宽,我不是告诉你让他不要来了吗?”
陆宽悄悄凑近说,“沧州府担心像上次一样下大雨,大人还带着少爷站在门口,回去还病了一场呢。结果这位段夫子也没开门。沧州府带着随从们准备了雨具凉棚等一应物事,就在附近候着,并不敢前来搅扰大人。只偷偷让属下禀报大人一声,只听召唤。大人自有士大夫风致,淋一场雨也未必扛得住,更别说小少爷这娇嫩的身子骨呢。何况。。”陆宽停了停,说,“这也是为了小少爷才来请段夫子的。”
陆显想了想,摸着胡子,颔首道,“也好。只是让他藏好些,别让段夫子觉得我们是以位傲人。”陆宽会意,答道,“属下领命。”说着,便退至一边,示意几个随从去附近准备。陆显牵起陆望的小手,来到柴门外,轻轻敲了敲门。敲了三次,只听得门内未有动静。陆显转头望向陆宽,陆宽连忙上前一步,附耳轻声说,“沧州府已差衙役打探过,段夫子此时正是在家中的。”
陆显点头,便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学生陆显,钦慕段博彦夫子文章才学,海内盛名,士林众人高山仰止,不胜感佩。特携犬子陆望前来求教,乞蒙夫子青眼,赐教一二。”等了片刻,门内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