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公子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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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瑶不知他耍什么把戏,摇头道:“不要,人家才不要,瑶儿视天下男子为玩物粪土,岂是寻常男人降得住的?偏是今次被夫君捉住,才知女人终究是女人,唉也只有夫君这样的男人才能让瑶儿心服,身也服呢。”
白薇虽然知她故意为之,听了也不禁后槽牙酸,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紧贴着人家大白腿的赵欢作为男人听了这话却心头泛酸,竟是对司马来生出强烈的嫉妒之心。
司马来呼道:“骚狐媚子果然厉害,不知多人男人为你一句话奉上自己人头都愿意哩。若不是有人向我提了极有趣的建议,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
赵欢感到孔瑶的两腿突然绷紧,她的声音道:“不知夫君打算如何处置奴家。”
“哈哈哈哈,告诉你们也罢,”司马来笑道,“那人说,这小姑娘性情泼辣,须以万春散日日调理,使她神智不失,却无法控制情丨欲;而你九凤心高气傲,从来不将男子放在眼里,便砍掉你的双腿双脚,将你与那猪儿圈在一处,让猪儿来当你的夫君。哈哈——你说这个法子妙是不妙?”
赵欢明显感到孔瑶的身体微微颤抖,二女都是脸色惨白,孔瑶颤声道:“这是谁出的毒计?”
司马来得意道:“这人你却不知,他虽然是王宫贵族,却当真是我道中的奇才,赵国的公子赵欢是也。”
赵欢听得蓦然一惊,孔瑶两条大腿突然用力,将他的脖子死死夹住。
第33章 真假公子欢()
孔瑶人称九凤,其高傲当真有如凤凰,平素虽然以色诱人,但从来是她将男人们玩弄于鼓掌,此时听了司马来那下作无耻的计划,两眼冒火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待司马来报出来赵欢的姓名,孔瑶心神巨震,原是经过了方才种种,她自己浑然不觉,却已是将赵欢视作逃出牢笼的唯一希望,现在突然发觉自己竟步步落入到他的恶毒算计中,偏那小贼还装模作样,先是在自己的贴身衣物上便溺,后又设计自己去触摸那秽物,直到现在他他还藏在自己裙底玩耍戏谑,一念到此登时双腿一并将赵欢的脖颈紧紧箍在中间。
孔瑶暗恨,要不是自己的穴道尚未完全冲开,赵欢这小贼的脖子早就喀吧一声断了。她渐渐加力,直欲把他扼死在自己两腿之间,猛然间浑身的气力一滞,五脏六腑齐伤,胸口一阵烦恶,强自咽下一大口鲜血。
原来她自得到和氏之璧后,就一刻不离地贴身置于气海,真气吐纳经它转圜便愈发精纯,于练功大有助益。刚刚提气冲穴,她亦是将真气渡予和氏璧,以加快速度,方才心神一乱,这东西竟然突起反噬,搅得真气在体内逸散冲撞,引发处处内伤。她本能地忙起一掌将玉璧拍落,随即才意识到这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伸手一捞却也晚了。
俗语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赵欢显然没这觉悟,他本已快被夹得窒息,意识渐渐模糊,两手在孔瑶腿上不停胡乱地抓挠,此时骤得解脱,心胸大畅,大口吸入的都是女儿体香,生死关头却也不觉香艳旖旎。又忽觉一块巴掌大的东西落到怀里,用手一摸,温润滑腻,这个触觉他似乎在哪遇过。他无心多想,只道是孔瑶掉落的东西,便揣入怀中,想着脱险后再还不迟。
他现在所最关心的,便是是司马来所说的那一句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孔瑶的举动,他并不稀奇,更加不会怪她,因为就连他本人也极为震惊。他不知孔瑶受伤,只知道她先前确实起了杀心,后来却选择了放过他。对此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点温暖。他感到孔瑶的双腿在颤抖着,他无法说话,只能用手掌无声地在她腿上拍抚,渐渐地渐渐地,颤抖止了,一种微弱却很微妙的信任感在肌肤触碰间传递。
和他一样关心这个问题的,还有少女白薇。与孔瑶不同,白薇全然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像先前的长安君那样阴沉淫邪,也是她从未听过或是想过司马来所说那般骇人听闻的事,小姑娘一时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只是直觉告诉她司马来的“表演”还没结束,还有下文。
司马来看孔瑶唇间沁出一条血线,只道她是强自运功,怒血攻心所致,哈哈得意道:“孔大姐似乎对这位赵国公子很感兴趣,我这便给你们引荐引荐。”说着他右手一扥锁链,犬伏于地的那人被链子拽着脖子,上身立起。蓬乱的头发后是一张苍白而英俊的面孔,眉宇之间又有七分同赵欢相似,只是双眼空洞,脸上挂着一种说不出是哭是笑是疲惫还是兴奋的表情,令人感到有点恶心。
司马来问他道:“来来来,子欢公子,你倒说说看,咱们今晚的好戏是从大美人开始,还是从小美人开始?”
这个“子欢公子”神情似乎有点恍惚,听到问话并不回答,司马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男人像一滩烂泥似的糊在地上,又被司马来用锁链一把提起,他还是那副鬼样子。
司马来自从袖中摸出一颗红色小丸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子欢公子”的双眼就像被它吸住,露出渴望而贪婪的表情,整个人的精神也似振奋起来,而红丸递到他的嘴边时表情又变得极为抗拒,极为抗拒却始终无法抗拒——他在挣扎着。倏忽红丸走了,从他眼前走了,它曾经就在他的嘴边,他,却没有珍惜,他后悔得扬起了脸,却看到司马来嘴边沁笑:“子欢公子,我在问你话呢。”
“主人,”男人沙哑的嗓子说道,“主人当从那个小的开始,先给她灌下一壶万春散,慢慢熬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磨,磨得她自己哭求;这段时间主人正好可用来炮制那尾凤凰,便先从”男人刚开始说的极不情愿,却越说越起劲,越说越亢奋,两眼射出绿光,脸色开始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司马来满意地拍拍他的头,又将红丸晃到了他的眼前,男人这回不再犹豫,忙用嘴接去,司马来却小指一弹将药丸弹出,男人扑抢过去,司马来又走出几步一脚将药丸踩住,碾得粉粉碎。男人只待那只脚刚刚离开便伸出伸头向地面舔去,司马来哈哈大笑。
二女看得直欲作呕,尤其是白薇,胃里阵阵翻江倒海,她纵是跟随父兄征战看到满地残肢断臂时也从未有过这般恶心,并且非常疑惑,这笼子里面不是还有一个子欢公子?
现在的孔瑶也十分疑惑,但她到底曾潜在公子欢身边长达月余,谁真谁假还是分得清的。知道赵欢这小贼未曾背叛自己,心口的那股烦恶倒没先前浓了,可是裙下的小贼有一下没一下的笨拙拍抚倒却让自己非常难耐,他定是以为这样可以安抚自己,“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高傲的九天凤凰,以为是你家养的小母鸡吗?!”
赵欢感到这只凤凰的情绪渐为平抚,自觉做了一件好事,殊不知又被人家暗暗恨上。呜呼,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圣人诚不我欺。
这时那个假的“子欢”舔完了地面又去舔丨舐司马来的鞋底,半天不开口孔瑶幽幽问道:“司马来,我倒是好奇你这个公子是哪里来的?”
司马来看她俏脸煞白,知她定是对出此毒计的人仇恨入骨,而自己偏偏喜欢看她发怒,她现在越是愤怒,到时候整治她时便会越发有趣,于是大方说道:“说也是赶巧,半月之前赵国的使团行至无名山谷遇伏,这个蠢货狼狈逃出恰巧遇上俺司马来,他自称赵国公子,托我将他送回邯郸,我便问他可能将他在燕国当王后的姐姐骗来给我,他说不能;又问他可能将自己的嫂子赵后骗来给我,他也不肯;我又问他,他那贵为太后老娘俱是最是宠她,可能雌伏于我,他也说不能。那我为何要救他?”司马来双手一摊,似乎这是世上最明白不过的道理,接着又道:“可我正要离去,这公子欢拉住我说,虽然不能献出女人给我,却能助我得到五倍十倍的快乐,一番探讨下来,我才发现这家伙哪里是什么蠢货?却是个大大的天才啊!”
赵欢听这司马来所言,只觉世间竟有如此荒诞不经、下流无耻之徒,当真是匪夷所思。
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第34章 色胚斗淫贼()
这世上的好色之人有很多,采花猎艳的淫贼也有不少,可是像司马来这样将所有的人伦道德视作无物的当真不多。男人好色,所寻求的无非是最原始的肉体快乐。
赵欢观司马来的所言所行,却只以折磨别人为趣,他的快乐似乎只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自己的满足却一直拘于“精神层面”,他仿佛就是为了故意恶心这个世界而存在着。
这究竟是为什么?
俗话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变态。
想到此处,赵欢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随即又颓丧地摇了摇头,就算真被他猜对了又有什么用,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实在不是搞人格分析的时候。
赵欢直恨自己没用,先前灵毓为救自己死了,现在孔瑶和白薇也要在自己面前受到凌辱,而自己竟是躲在女人裙下,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那边的司马来一振衣衫,将假子欢一脚开,又将他的脸踩在脚下:“所谓天才,不过是我脚下的一条狗而已。春宵苦短,大小美人儿想是已经迫不及待,我们这便来吧。”
司马来举步,却并不急于前行,他在欣赏,女人们如待宰羔羊般绝望的眼神使他兴奋,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掌控万物的神。
“非也非也”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
“谁?”
司马来着实惊了一跳,但凡好色猥琐者必然胆小,因为他们见不得光,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称王称圣,却无法容忍一个未知的旁观者在窥视着自己。司马来警惕地盯向铁笼,刚刚的那个声音仿佛正来自那里。
“非也非也,司马来你大谬矣。”
只听那声音又道,悠悠然自铁笼后面转出个身形峻拔的白衣少年,只看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衣着放浪不羁,头上发钗微散,额前飘下两缕乌发,显得极为洒脱。
赵欢背负双手,踱着方步走到铁笼和司马来中间站定,神情极为放松,仿佛在这幽暗的洞底有赏不够的惬意闲情。只有在他背后的孔瑶和白薇才能看见,那双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一直在颤。
司马来目中精光一闪,心道这人明明看起来未及弱冠,为何声音竟如此老朽?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的洞中?”司马来道,同样背在身后的右手剑指并立,随时准备出击。
“哈哈哈哈。”赵欢仰头便是一阵狂笑。
“你笑什么?”司马来道。
赵欢仰天的身子猛地回正,笑声戛然而止,压低嗓音道:“老夫是笑天下人健忘,笑你司马小儿有眼无珠,身为我道中人竟然不识得本座,还妄称什么专司胭脂马的‘天下大司马’,我呸,想当年本座麾下四大弟子‘东淫西贱南偷北色’四大**哪一个不是臭名昭昭的一方雄主,如今老夫归隐不过十载,天下竟已无人认识,可悲可叹。”
司马来越听越是心惊,他自十余年前堕入此道,虽然近年来连连做下大案,臭名极响,但资格却并不算老,他倒听闻过一些前辈懂得阴阳采补之术,可以博采处女之血固本培元,达到童颜永驻的效果,面前这位莫非便是?
司马来不敢怠慢,拱手作揖道:“后生小子司马来,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你问老夫之名?我便是那个”赵欢信口胡诌,脑子飞快地运转,“我便是那人称‘玉树凌风胜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中原一点红,不老小淫丨虫’的阳顶天是也,后生小子你可曾记住。”
赵欢大袖拂云一挥,故作高深地背过身去,涉险过关,一时表情甚囧。二女知道赵欢为自己争取时间全力冲穴,生死关头却看得心里一笑,随即不禁又更加为他担起心来。
“阳顶天?”司马来无意识地做了一个仰头看天的动作,顿时心生景仰,却又疑道,“不知阳老前辈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洞中?”
赵欢道:“所谓闻香识女人,你小子得了两头漂亮的小马驹便想着独骑,老夫自是踏燕寻香而来。”
“先前前辈所道‘非也非也’又是何意?难道我的计划还不够完美么?”
“完美?呵呵,根本就是放屁!”赵欢提高了声调,其实不过是给自己壮胆,“如此美丽的女人是上天赐予人间的尤物,其身,其眸,其唇舌,其柔荑,其玉足无处不可供我辈赏玩,你却做下那焚琴煮鹤之举,实在是大煞风景。”
司马来观其言行,对这阳顶天的身份是十分已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