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孤狼-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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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吨左右,极端年份可能超过一百五十万吨,可这是顶峰,达到这个目标之后很快就要下来。加上后来下水的,我们只要打掉日本三千多艘商船那日本就将陷入绝地。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大陆上的战事我们只帮一把,除此以外我们的目标永远是日本本土。只要占领了日本本土、天皇投降,那大陆上的那些军队都会投降。”说到这里李孔荣又笑,“何必把自己的家当战场呢?拿日本人的家当战场岂不是更好。”
“长官,可我们建的是航母啊?”高光佑觉得李孔荣说的确有道理,可想到现在海军打造的是航母舰队,又感到很是困惑,觉得这其中似乎存在矛盾。
“是,我们建的是航母,但谁说飞机就不能破交?”李孔荣反问道:“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地之上。飞机破交的效率肯定高于潜艇,日本人防无可防,哪怕他们贴着大陆线走。也不是潜艇不没用,潜艇依旧有用,可惜美国潜艇动辄一千吨两千吨,新式的要价超过一艘航母,与其买潜艇就不如造航母。你们别看现在我们老鼠一样的藏在海底,总有一天潜艇可以在海底航行几十天而不上浮,单凭声呐就能击沉水面舰艇。”
“真有这样的潜艇?”u…38在高光佑和林祥光看来已经很先进了,没想到还有更先进的。
“有。德国就在研究一种水下发动机,暂时没有成功,可以后必定会成功的。”李孔荣说着德国佬的过氧化氢发动机,心里却想着核动力。哈恩和迈特纳已经被终结——他并不觉得杀科学家能阻止核裂变的发现,但肯定能滞后,因此,瑞士研究所开展核物理研究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惜的是他不敢放开手脚大干,甚至是亲自指导,这一是担心瑞士人发现,再就是担心研究所本身有人泄密。
“长官,现在纽约的情况,我们和重庆之间是不是可以”在李孔荣思考核物理研究时,林祥光问出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没有陈季良林献炘这样的海军元老主持,海军将何去何从?
“重庆?”李孔荣念着这两个字眼,毫无感情。“重庆能给我们什么?重庆只会压制海军,让我们把资源让给陆军和空军,然后要我们回国玩炮艇玩水雷。如果他真能打胜仗也就罢了,他能吗?他什么时候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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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善恶总会有报()
高光佑和林祥光不同于林准,林准是经常和他争论抗战大局、党派纷争的,高光佑和林祥光则没有。初闻李孔荣对党国的批评,高光佑还好些,林祥光却吓了一跳。在他看来,党国是打了不少败仗,可也打了不少胜仗,尤其是兰封那次,除了一些漏网之鱼,几乎全歼来犯之敌。‘国。军不是不能打仗,而是没有好武器’——李孔荣曾经在麻省理工学院为国。军的洗地之语逐渐成为大家的共识,没想到李孔荣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李孔荣看着吃惊的林祥光。他道:“我问你,近一百年来,我们国内哪几支军队最强?”
“那几支军队?”林祥光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太平军,而后又想到湘军和淮军,是以道:“应该是太平军、湘军和淮军吧。”
“僧格林沁的蒙古铁骑、北洋六镇、中央军也很强吧。”高光佑补充道。
“北洋六镇就算了吧。”李孔荣先把北洋剔除,“他也就打打辛亥的乌合之众罢了,仗着枪好炮多吓吓人。淮军也算了,淮军的‘淮’字就解释了他的本质:淮河多水患,每每水患流民众多,这些人穷的时候是亡命之徒,会拼命,可有钱了谁还会拼命?看看甲午。
不管是太平军也好、湘军也好、蒙古骑兵也好,本质都是乡军,故‘乡’的‘乡’。中央军那是党军,什么是党军,其实就是人为的灌输一种理念,比如三民主义救中国,然后大家成了同志、都是兄弟,这样才能够彼此信任互相依靠。
党军有组织的时候、没有腐化的时候还能打一打,真要没组织、被腐化了,那就是豆腐渣一般不堪一击。兰封会战时为何36师会溃逃造成兰封失守?那是因为淞沪和南京打得太惨,部队原先的组织太过残破,又未曾修补就急忙拉上战场,一打就溃了。
乡军是天生的,福建人天生就偏向福建人,湖南人天生就护着湖南人,一些民气高的省份,像湖南、广西、山西,只要找对了人、用对了方法,很快拉起就是一支敢打能打的军队。想想当年曾国藩吧,他有什么?他有的无非是一些团丁,连军饷都没有。洪杨有什么?他有的就是一本圣经,再就是一帮客家人,就这样拉起了一支队伍,席卷大半个中国。
党军是后天的,要反复洗脑不断教育,将谎话说上一千遍变成真理才能达成目的。党国啊、领袖啊、三民主义啊,都是些狗屎!在南京的时候这些信仰三民主义的人干了些什么勾当?所以原先像88师、87师、36师这样的精锐党军打光后,剩下大多是些不乡不党的东西。
杜光亭的88军为什么能打?那是杜光亭善于团结军官士兵,再就是党军剩下的精锐、比如荣誉一师全部集中在88军。这仅仅是88军,剩下的呢?国内连预备役都没有建立,如何建立党军?到时候出来的全是不乡不党的东西,这些军队还不如一些杂牌。
眼下这种情况,就是将海军手上累积收益的一亿美元全部交给重庆,也改变不了抗战大局。而且这些钱有多少能用到刀刃上?又有多少会被贪掉、会被漂没?即便重庆大义凛然的说:‘我不要海军的钱,只要你们忠于党忠于国,那就可以了。’可问题是他们会塞进多少党代表进来?然后呢,我们到底是乡军还是党军,还是不伦不类?一些人说乡亲第一,一些却说党国第一,这样的军队能打仗?这不是自乱阵脚吗?!
海军是有内斗,可海军还不至于自己人残杀自己人。以后我如果是****党国命令你开炮打我,你会开炮?你不开炮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国民党员,你开炮就再也不是福建人,而是国民党人。四一二的时候,**说是大屠杀,其实国民党才是大屠杀呢,他们才杀了多少**,几百个、几千个?可又杀了多少国民党?几万、十几万?
我的态度很明确,至始至终的都明确,那就是海军是一个整体、大家都是兄弟,哪怕原先不是福建人的,只要你入了伙、上了船,就都是自己人,大家亲密无间,一辈子信任下去。党国哪一套把戏还是留给常凯申自己玩吧。”
这是李孔荣第一次直言常凯申的名讳,高光佑吓的手抖了一下,林祥光则是徒然变色。李孔荣则笑道:“习惯就好!来,喝咖啡,凉了不好喝。”
第一次的、在半公开的场合表示对常凯申的不满,他们的这种表情李孔荣并不吃惊。沉默中喝完了咖啡,高光佑问道:“那我们,那我们不挂青天白日旗挂什么旗?”
李孔荣本以为他要问‘那我们以后打完日本怎么办?’没想到他问的却是技术性问题:挂什么旗。李孔荣道:“我让人做了一面旗、一面蛇旗,真万不得已,到时候就挂它。”
“蛇旗?”两人都很吃惊,他们想不通李孔荣怎么会做了一面蛇旗。
“波罗的海那晚我做过一个梦,梦见一条大蛇,然后我就画出来了。”李孔荣道。“海军现在裁撤了,中国已经没有海军,虽然我们自称自己是中国海军。既然已经没有编制了,那还不如随便举个旗,挂个名号,比如福州长乐乡海上抗日游击队什么的。”
“福州长乐乡海上抗日游击队”高光佑差点把喝进去的咖啡全喷出来。林祥光却道:“这美国人会认吗?如果他们不认”
“美国人当然会认。第一,我们有钱,按照前几天通过中立法案修正案,只要是现购自运,不管是那一方都会卖军火。第二,我们的性质等同于美国民兵,美国和我们不一样,美国每个州都有自己的军队,并且未经州政府允许,美军陆军、也就是具有国家性质的军队不允许踏入州属地区半步,不然民兵就会把美国陆军打出去。
知道了吧?”说到此李孔荣附带了一句,“这和我们所谓的军阀不允许中央军进省是一个道理,中央军进来了,那政府就必须改组,乡军就必须裁撤,整个国家就剩下党军。”
“长官,我觉得,”林祥光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现在是抗日危局,如果大家还固守畛域观念、不团结在一起,是不是对抗战不利?”
“团结不团结我不知道,也说不出这个道理。我就问你,是我们在阴谋对付常凯申,还是常凯申在对付我们?”李孔荣有些生气的看着他,看得他心中发毛。
“我们”林祥光语塞,打压闽系海军从抗战之前就开始了,电雷学校就是明证。可他还是坚持道:“只是海军的舰船也不是福建一省所购啊,这毕竟是国家的海军。”
“那当年常凯申又是如何答应杨部长的?”李孔荣语气开始带着嘲笑。“常凯申既然当年承诺今后海军以闽系为主,并以闽系重建中国海军,那为何反悔?难道说,全天下都要信守承诺,唯独领袖高人一等可以言而无信?
日本要干什么我很清楚,他们不是毁灭这个国家,而是要征服这个国家然后绑到自己的战车上。所谓的三个月灭亡中国只是报纸在瞎扯,当时日本人说的只是‘一个月内解决中国事变’,所以也别拿什么亡国灭种来做常凯申出尔反尔的借口。你既然是海军,就要站在海军的立场说话,不许计较公平不公平,因为这没有任何理由,你明白?!”
“”林祥光没想到李孔荣语气如此严厉,不得不点头。李孔荣对此很不满意,他再道:“你明白?”
“明白。”两个字好像是从肺腑里吐出的一样,林祥光满头是汗。
“明白就好。”李孔荣放过了他。
“长官,我就是担心,”高光佑本在一边沉默,见林祥光紧张,他出言解围道。“没有中国海军这面旗,以后没有人支持我们啊。比如捐款,福建华侨或许会捐得更多,可广东人就未必了,还有我们不是要建陆战队吗?里面全是福建人吗?”
“陆战队不是福建人。”想到这个问题,李孔荣的口气放松下来,他无奈道:“福建人其实不喜欢打仗,他们喜欢做生意,所以我说福建民气不高,比不了湖南和广西,甚至连山西人都比不了。山西人也喜欢做生意,但最少,晋军虽不善攻却善于守,我们不如他们。”
李孔荣因为福建人不愿打仗而无奈。走私也好、诈骗也好、开专科医院也好,什么能挣钱福建人就干什么,可他们不会是一个好军人。不是做不到,而是不乐意做,要是他们能把挣钱的本事分一半用在打仗上,那
“闽南和闽东是不行,但闽北和闽西却是能打的。”高光佑毕竟年纪比李孔荣大,听说的东西也比李孔荣多。“闽北穷,只要肯给钱钱,他们肯定会卖命;闽北很多是客家,客家讲究宗族内聚,那地方围屋最多,围屋不就是用来打仗的么?就是”想到福建省主席是陈仪,高光佑也摇头了,“陈仪是浙江人,他是不会放壮丁出省的。”
“陈仪”李孔荣想着这个人,“想办法把他弄下去就是,不过还要等上一年。”
李孔荣在北部湾海底一百米处想着福建省主席之后的人选,纽约洛克菲勒医院,林国赓和叶在馥、方莹正坐在病房里苦等。
当日陈季良身中两枪皆命中要害,一中肺、一中心脏,送往医院的路上人就不行了;林献炘因为是坐着,目标小,两枪一中肩膀,一中小腹,送到医院后肩膀上的子弹很快就取出,小腹那颗医生不敢动手,转到洛克菲勒医院才取出。可林献炘毕竟年近六十,手术结束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今天,医院才通知说病人病情转好,还说要见林国赓,可当林国赓来的时候,林献炘却又睡着了。
“向今兄!”病房里还没动静,司徒美堂却一阵风似的来,他就带着司徒丙鹤,没有别人。
“基赞兄。”林国赓站了起来,这起刺杀,他并不认为致公堂保护不力,当时大家都慌了神。
“向欣兄如何?”司徒美堂悄悄的问。“醒了吗?”
“没有。”林国赓和兄长林献炘一样是广东黄埔水师毕业,懂白话。他答完道:“贵堂那几位兄弟伤势如何了?人命大于天,钱就不要”
“哎!不提他们也罢。”司徒美堂如此说,他身边的司徒丙鹤当下低头。他说罢又道:“我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和向今兄说,关乎”
“这边请吧。”林献炘现在有专人看护保卫,左右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