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歪传-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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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抬头看了看天空对孙胜说道:“为师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得赶紧回去,若让夏无启找来可就麻烦了!”赵政指了指洞中的壮吩咐道:“白天就让他待在洞中,别忘记每日定时换药,夜间则把他拉出来透透风,免得身体再次受潮发臭!哦对了,为师走后,记得多给他弄些水喝……”
赵政像嘴碎的老太太一般对孙胜念念叨叨地一通嘱咐,直到确定孙胜记下后才背起箩筐着急忙慌地往回赶。
当赵政背着药材一溜小跑跑回南城门时,只见夏无启正黑着脸恶狠狠地盯着赵政。
“你怎么才回来?采个药竟然用了快两个时辰……”夏无启对着赵政一通咆哮道。
赵政闻言没有吭声,而是摆出一脸苦哈哈的模样看着夏无启。夏无启本就一君子,虽然很是讨厌赵政,但还不至于拳脚相加。
“算了算了,料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去去去……提着木桶运烧汤去!”夏无启没好气道。
“哦……”
赵政闻言应了一声,将肩上的箩筐一放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就当赵政提着一桶热水“跌跌撞撞”地在人堆里穿行时,他发现两个将军模样的人肩并肩进入城内。当二人走近之后赵政发现,其中一人竟是那张满仓……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见薛老【上】()
张满仓此时站在城墙上,一想到樊程刚才所说的话心中便烦闷异常,此时他忽然觉得,城下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娃娃竟不知不觉成了一个让自己无从下口的刺猬。
就在张樊二人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之时,一队兵士两人一组抬着尸体朝二人走来,领头的则是卒长李肆。
“张将帅……”李肆躬身跪拜道。
张满仓循声望去,见李肆率人抬着死尸随即指着身旁战死的军民尸体问道:“这也是你抬上来的?”
“正是……”李肆回道。
张满仓不解道:“这是为何?”
李肆瞥了一眼那些被排列甚是整齐地死尸然后拱手回道:“禀将帅,暴乱之后,城中有大量百姓前来认尸,属下恐再生事端故将百姓遣散,然后命人将我战死英烈抬上城来以便典查。”
“如此甚好!”张满仓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追问道:“那暴贼尸首呢?”
李肆回道:“已被集中拉往城西二十里处掩埋,此时应该还在路上!”
“才二十里?不行不行,远些远些!莫让这些乱贼污了我大赵都城,最少四十里!”樊程摇头插话道。
从战甲上,李肆自然知道樊程也是一名老将帅,然而由于一来并不认识二来又没有隶属关系,李肆只好假装没有听见。樊程见李肆不买他的帐,老脸顿时有些放不下了,正要对李肆发作,张满仓开口道:“樊老将帅所言甚是,派人照办吧!”
“嗨!”
李肆闻言应了一声,随后便对身后的一个兵士耳语了一下,那个兵士便放下尸体,飞般地跑下城去。
李肆此次运来有近二十具士兵死尸,看着一张张甚是年轻的脸,樊程心如刀绞一般,“老哥啊……这……这些可是咱们大赵国的希望啊!就这么……就这么没了?唉……”樊程捶胸顿足道。
相较于樊程,有过大军团指挥经历的张满仓自然是见怪不怪了。甚是木讷地瞟了一眼,随后对李肆说道:“随本将帅去那角楼裂缝处瞧瞧。”说着便沿着甬道大步流星地朝东走去,樊程和李肆见状则急忙跟了上去。
此时城墙之上,打斗痕迹处处可见,有些原本已经算是修好的垛口由于打击而再次变得支离破碎。虽然死尸已被干净,但是甬道被鲜血浸得泥泞不堪,时不时地还能踩到一些沾满泥土已经分辨不出来的人体器官。张满仓就那么淡然地走着,似乎在用自己的脚来告诉世人什么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
三人不紧不慢地在甬道上走着,将近小半个时辰后便来到了角楼裂缝处。
张满仓扒着墙沿儿低头朝裂缝望去,片刻后起身问道:“你们今早可是看到那越墙潜城之人了?”
“是!”李肆回道。
“相貌如何?”
“唔……”李肆蹙着眉头思量片刻回道:“禀将帅,此人身型侏儒如五六岁孩童,身手极为敏捷,属下一队人马都未将他追上!”
张满仓闻言虚眯着老眼,用手指了指城下仍旧提着小木桶来来回回、晃晃悠悠的赵政问道:“是不是如那孩童一般?”
李肆闻言顺手望去,盯看片刻后摇头回道:“属下当时并不在场,但听手下人描述,倒和这孩子有几分相似!”
“把那队人马给本将帅叫过来!”张满仓对李肆命令道。
李肆闻言有些迷茫地看了张满仓一眼,心说这老小子脑子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和这个小孩子过不去了。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口中却回道:“禀将帅,那队人被属下唤去填埋死尸去了,估计再过两日才能回来。”
“再过两日……”
张满仓一听还得等上两天,本就难看的老脸瞬间更加阴沉起来。李肆跟从张满仓多年,深知他的为人秉性,见他脸色阴沉便不再开口说话。
“若再等上两日,岂不菜都要凉了?”张满仓喃呢道。
樊程见张满仓黑着老脸自言自语着,随即说道:“若是他,如何也跑不了。此时咱们与其在这里纠结那个小娃娃,还不如去薛老弟那里一趟,兴许能从那里寻得一些线索。”
“唔?”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张满仓闻言不禁一阵连连点头称是,随后对李肆命道:“备马!”
“嗨!”
李肆躬身领命,然后便转身狂奔而去。当张樊二人骑上战马走出城门洞时,太阳已经高悬南天之上。
此时赵政仍旧苦哈哈地在给夏无启充当运水小工,赵政所用木桶虽然很小,但是来回次数多了自然也就觉得“累”了。“热心”的帮助非但没有得到一丝赞许之声,反倒时不时地被在场赵人们吆五喝六。
“我去……有怨气也不能往我头上撒啊,长脸还是咋的?”赵政撅着小嘴唇不住嘟囔着。
夏无启见赵政撅着嘴,以为是想偷懒不干了,随即讥讽道:“哼……我就说么,秦人的孩子怎么可能比得上我赵国后人吃苦能干?如今连这等小时都做不好,日后能有何等出息……”
夏无启碎碎念,惹得赵政心烦意乱,“骂的,若非你以后是小爷我的老丈人,老子真想把你的嘴给缝住!白长了一副书生皮囊,嘴巴真是恶毒!”
牢骚归牢骚,而活儿确是一点也没少干。今日夏无启把赵政撵出城,无意中让赵政意识到最近这段时间想要出城势必登天还难。赵政心里明白,自己以后想要出城,那就得需要一个好的“帮手”,而这个“帮手”便是夏无启。
为了讨好夏无启,让他把这些日子出城采药之事交给自己,赵政不留余力地忙活着。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勤劳能干非但没有讨得夏无启的欢喜,反倒给自己惹来了无尽的麻烦。
赵政仍旧不知疲倦地拎着小桶来回忙碌着;城墙之上,一队兵士正拿着典部细细对照着;邯郸城外,张樊二人骑着战马,“一步三滑”地朝“冥”驻地赶去,只等到太阳已经西偏之时才看到“孤岛”附近的三座大山。而此时,赵政早已经被夏无启赶了家中,而赵姬则坐在刘老医师身旁,透着窗户仰望着天空痴痴地呆着……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见薛老【中】()
赵姬痴痴地望着天空,似乎是在脑海中畅想着什么,然而从她那木讷的眸子中却闪现出丝丝失望与迷茫。南城秦俘苦劳役暴乱被尽数镇压之事赵姬此时自然已经知晓,当她听说千余众的秦俘兵被赵国军民几乎全歼,原本雀跃的心也随之回归死沉。
“也不知政儿怎么样了……”赵姬痴痴地喃呢道。
夏无启本就对赵政没有好感,阿房之事虽然赵政有恩于却让夏无启更是对他心生芥蒂,如今见赵政行为异于常人,又隐约想起方才张满仓不住询问赵政,心中不免生起疑来。为避免节外生枝,夏无启随即将赵政撵了回来。
赵政原本想就此去西南废墟找沈浪,好把城外之事告知沈浪。然而一想到自己可能已被张满仓盯上只好作罢老实回家。
就在赵政再次歪在炕上倒头大睡时,张樊二人已经来到“孤岛”崖边,看着四周郁郁葱葱的密林,张满仓对樊程笑道:“你这老小子可真会选地方,那台子如此之隐蔽……嘶……你他娘的是如何发现的?”
樊程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咱这就叫行家里手!稳坐中军帐大手笔正战老樊我不如老哥,但所说这‘玄冥’之事嘛……”樊程说到这里,脸上禁不住满是傲娇。
“老东西……”
张满仓见状笑骂了一句,随后便翻身下马牵着马,沿着崖边朝那羊肠小道走去。
此时正值初夏,荒野之中绿草茵茵、繁花似锦,就如张满仓所说,夹杂在赵政衣襟上的那种小花的确在这里极为普遍。而让樊程倍感惊讶的是,一路之上,在邯郸城附近的确没有看到过此类小花。
“嘶……这……这难道是真的?可是……可是这未免有些太荒唐了吧……”樊程一边走着一边暗暗嘀咕着。
张满仓似乎是看出了樊程的心思,随即开口道:“樊老弟有所不知,为了保我都城城防周全,都城内外方圆近百里,老哥我悉数走过。所以有些花草哪儿有哪儿无还是知道些的!”
“如此说来,那小子岂不就是咱们口中的旷世高手!嘶……那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那赵政小儿?嘶……难不成是秦国有何不可告人的天大阴谋!”
樊程越说越邪乎,不一会儿竟把自己吓得冷汗直流。张满仓闻言没有说话,此时他神情凝重地环顾着四周,期望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来。
就在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时,突然一阵带着呼哨的破风声传入耳中,紧跟着,两支弓箭极为精准地插进了近在咫尺的树干中。
“谁!”
二人不约而同抽出佩剑,甚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哼!老匹夫,你还好意思来!”话音一落,一个同样胡须斑白的老将军从一个极为隐蔽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而他背后,十几个身着黑衣面戴脸罩的年轻男子。
“他娘的,老子以为是谁呢!”张满仓见是薛老,不由得心头一松开口笑骂道。
薛老犹如没听到一般,也不去看张满仓,而是径直朝樊程走去,“末将见过樊将帅!”薛老跪拜道。
“嗯!”
樊程看着薛老甚是欣慰地点头说道:“薛老弟真是越来越上道了,若知道你现在能进步如此之快,应该早些让你节制‘冥’!”
薛老闻言诚惶诚恐道:哪里哪里,与樊将帅相比相差甚远呐!这位子……啧啧……并不好坐啊!”
薛老所说皆是他肺腑之言,而张樊二人也是深有同感,然而张满仓由于对薛老方才无视自己的行为而“怀恨在心”随即奚落道:“是啊薛老弟,这位子确实不好坐,所以我王有令,着樊程老弟全权负责‘冥’之事物!薛老弟,这下你可是真的轻松咯!”
张满仓本以为可以用此话呛薛老一番,哪儿曾想薛老闻言竟然一把抓住樊程的手一脸狂喜道:“樊老哥,果真如此?”
“去去去……别听他胡说!”樊程狠狠地白了张满仓一眼后继续说道:“今日我来目的有二,一是领王命来此重新节制‘冥’,准备兵分两路,一路在国内联合张满仓伺机绞杀秦‘玄’!另一路则由我带队潜入秦国掳秦国孩童并伺机截杀秦‘玄’!这二么则是……”
“这二来则是来你这里好生调查一下昨夜将那秦人奴隶救走的是何许人也!今天早晨,有一个和昨晚解救秦人奴隶的侏儒越墙潜入城内,致使南城墙上千名军俘劳役暴乱!老子就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两件事,前一件事让在场之人无一不热血沸腾、斗志昂然,而第二件事则直接让众“冥”门弟子怒发冲冠、咬牙切齿。
薛老闻言沉吟道:“如此说来……张将帅,此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大事吧?”
张满仓闻言点头道:“自打我王得知监守赵姬一家的两匹马在夜里被当街瞬间袭杀便知事有不妙,随即和老相国商议,改变策略让刘世医去暗中观察赵姬一家。然而没曾想到,没过多久,夏神医千金被绑后又被赵姬之子赵政送回,其中还有那昨晚被救的秦奴!”
“那秦奴并不简单呐!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保全何种秘密竟然以咬舌来抵抗!”薛老接过话茬道。
“那秦奴老子知道,此人和刘世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