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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2部分

宰执天下-第2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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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冈笑道,“大鱼不抓,只拿小鱼小虾出气。真是长本事了。”

    “相公。”游师雄神色严肃的问,“真的不担心京城里出事?”

    “我的要求一向不高。宣德门内不出事就行。章子厚这一回出来,也是做好了在京师杀个几千人的准备的。就不知道有没有人敢跳出来?“

    韩冈又道,”封丘、中牟的万五兵马又不是摆设,眼睛不瞎,还是看得到他们的。眼睛瞎了,死了也怪不得别人。”

    韩冈语气淡漠,游师雄皱了皱眉,“可那毕竟是京城。”

    “景叔。如今工厂遍地,种植园也开遍了海外,天下亿万百姓要温饱越来越容易。这是好事。但新生产业冲击了几百万人的生计,对他们来说,又是坏事。矛盾日积月累,总有爆炸的时候。何况还有天子和士大夫的权柄之争,这更是最好的导火索。问题不只是在京师,更是在天下。”

    “要死多少人。”游师雄低声的说。

    “能被控制的爆炸可用做对敌的枪炮,不能被控制的爆炸,就伤人伤己了。”如果是敌人,韩冈不介意多死一点,“而且,让景叔你来西京,就是不想多死无辜的百姓。”

    韩冈温言说,“洛阳天下之中,沟通东西南北,位置关键。偏偏又是最乱的地方,连吕嘉问也栽在了这里。你执掌西京,肯定困难不少,所以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正好我和章子厚都在,说出来立刻就给你安排了。”

    韩冈已不是宰相,偏偏还在说宰相的话,但无论是韩冈还是游师雄,都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不过游师雄也没有太多要求,他是挂着枢密使的衔来此任职,京西路上**万兵马掌握在手中,绝大多数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我只要一个人。”

    “谁?”

    “展雄飞。”

    “他啊,“韩冈满意的笑了笑,游师雄是抓在点子上了,”没问题。我让他跟景叔你一起上任。”

    河南府的警察体系一直没有真正建立。仅仅是把原来西京的军巡改了一个名号。没有把府衙的弓手;土兵给归并进来,甚至连最基本的整编都没有。

    而说起管理警察系统的经验,没有人能比得上展熊飞。曾经的东京警察总局提举,因为京师里的刺杀案被章惇趁机弄了下来,现在在刑部司担一个闲职。把早年的军巡体系改造成现在的警察系统,并顺利的运行下来,展雄飞有着足够的经验和能力。

第299章 不悖(三)() 
    “果然是游师雄。”

    当新任河南知府的旗牌仪仗浩浩荡荡的从正门进入府衙,洛阳城中,许多人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自从吕嘉问遇刺身亡,西京就一日三惊。

    洛阳人尽皆知,吕嘉问来河南府,就是奉了朝廷的心意,要整治西京不听话的世家豪门。

    而吕嘉问之死,更证明了西京逆反之心已经付之于行动——洛阳城里对这件案子本身是叫屈的。多少世家子弟聚会,一齐痛骂章惇杀人栽赃。

    可谁都知道这毫无意义。不论刺杀吕嘉问的幕后黑手是谁,朝廷绝不会放过这一机会。

    铁路的护路军开来了,四处搜捕疑犯,继而章惇也率军亲至。等到韩冈也出了潼关——对于地方官,历代朝廷都有严令,禁止私自离开辖区——更是天下大乱。

    尽管章惇和韩冈都没留在洛阳城中,跑去渑池了玩会盟去了,依然人人自危。

    过往在酒楼里,大谈为国锄奸,匡济赵氏的一帮人,如今相互埋怨有之,暗中举报有之,设法逃离有之,求生**极其强烈。

    邵伯温这两天跟人打了两架,第一次是打了在庆贺吕嘉问暴毙的私宴上唉声叹气的同伴,第二次是人家报复回来被打了。

    带伤回到家里,气愤不已的邵伯温写了一封匿名信,寄去住进洛阳铁路局衙门的方兴,想要借逆贼的手干掉仇人。

    但邵伯温才回到他老爹邵雍留下来的安乐窝,还没等到匿名信的效果,文家就派人过来传话,说他已经被人告了。说他久怀反心,逆迹昭著,妖言惑众,煽动民心。告状的就是他的仇人,且是亲身去找方兴出首。

    邵伯温在洛阳做了好些年的新闻,每个月都是十几篇文章上报,还是嵩阳书院的学刊嵩阳评论的主编,针砭时弊——好吧,其实就是对着朝廷的各项政策和人事安排开骂不是一次两次——私下里大骂章奸韩奸更是常事,不止一次说过要效法张良博浪一椎。

    这一切都被人捅到了正在四处寻找线索、搜捕嫌犯的方兴那里。

    一想到自己过去的那些禁不起拷问的言论,邵伯温只能连夜出逃,连家中老母妻儿都没来得及交待。不过洛阳城门搜检严密,无法出城,他最终选择了潜往文府投靠。

    在文家担惊受怕十几天后,终于听到新任河南知府的消息。

    “枢密使兼都提举铁路总局,京西路安抚大使、兵马都总管,判河南府事。”邵伯温勉强的笑了笑,朝廷里面有能力出将入相的官员就那么几个,每一个都不好惹,游师雄便是其中之一,“枢密使下来果然不一样。又是判府事,又是安抚大使的,生怕人不知道他本职。”

    “对子文你来说,只要知道他是韩相公的人就够了。”过来向邵伯温通报消息的文惟申强调着游师雄的后台。

    邵伯点着头,“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游师雄的确不好惹,身上还带着枢密使的衔,但这是韩冈的人。

    韩冈的人会帮章惇的狗出气?多半会趁机收买人心。不,肯定会收买人心。最少最少,也会放松一下对洛阳城的封锁。

    邵伯温就此说服自己安心下来,终于不用躲文家的院子中了,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终于可以换身衣服洗个澡了——文家虽然庇护着他,可邵伯温也不敢蹬鼻子上脸,要这个要那个。即使身上痒得难受,也只能先忍下来。

    “子文,你放心,既然是游枢密判府河南,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冤屈了。游枢密可是有名的明察秋毫。”

    文惟申的态度有些奇怪,但邵伯温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思已经放在了回家洗澡上。

    文惟申又说了两句安慰人的话,便匆匆告辞走了。

    邵伯温没有多等待,急匆匆的推开藏身的小屋的门,虽然还不能回家去,好歹能在院子里散散步,不用刻意等到夜里。

    可他刚推开门,却见有几个人堵在了门。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眼神让邵伯温觉得不妙。更不妙的是年轻人身后的人,七八个都穿着警察的制服。

    被文家出卖了!

    邵伯温这个念头刚刚赚起,就听见年轻人问,“邵伯温?”

    “我姓张。”邵伯温勉强保持镇定,试图蒙混过去。

    但后面一个警察喊了起来,“丁官人,他就是邵伯温!我认识他!上回跟着富家的衙内一起走的。”

    另一个警察夸张的笑了起来,“还想骗人,也不看看这里的是谁?东京城里大名鼎鼎的丁官人啊。”

    年轻人叹了口气,抬手阻止同伴继续透露身份,只一挥手,“带走。”

    转眼间就被架起来的邵伯温拼命地挣扎着,就像被丢到地上的鱼一般扭着身子,“我告诉你们”

    随即,他的嘴巴给伶俐的警察给塞上了,就近取材。

    光着脚的邵伯温呜呜直叫,年轻人嫌恶的退了两步,“这是几天没换袜子了?带走,带走。放心,很快会有很多人去陪你的。”

    文惟申和文及甫两兄弟站在阴暗的角落,看着邵伯温被带走。

    “来得好急。”

    “这是不想给我们时间。”

    虽然对官府的行动愤恨不已,但两人都没有阻止的想法。

    能保住自己了,就已经是万幸了。府衙来人的时候,文及甫和文惟申两人的脸色一模一样的难看,得知要抓的是邵伯温,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邵伯温被带走后,文家兄弟又开始担心起来。

    邵伯温虽不足道,但他仗着邵雍的名号,结交贵家子弟,对各家内情了如指掌。如果他被撬开了嘴,不知会漏出多少抄家灭族的证据。

    文惟申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气急败坏,“早知道前两天就趁机把他给办了。”

    文及甫紧咬着嘴唇,过了一阵,“渑池有什么消息?”

    文惟申摇摇头。

    都十天了,章惇没有一点回京的意思,而韩冈也没有回关西的迹象。而他们会谈的内容,则完全没有泄露出来,只有各种谣言在洛阳城中传播。

    持续了近十五年之久的章韩体制是所有反对派的噩梦。

    不论是苟延残喘的旧党,还是不肯归附的部分新党,也包括被章韩视为眼中钉的宗室,全都在十数年间被打压得跟丧家犬一样。

    朝堂中已经没有反对两人的声音,而韩冈提倡、章惇主持的议会制度,没有革命之名,却有鼎革之实,不知不觉赵家天下,就成了天下人的天下——世上仅有两个的天下人。

    文及甫、文惟申甚至都不能确认,仅有的反抗——那几声枪响,以及吕嘉问的死——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抗,还是章韩弄出来打压异己的手段。

    从结果上是一样的。

    吕嘉问死,就换来了游师雄。

    游师雄上任,只要了一个展熊飞来统掌西京警察,而展熊飞又带来了丁兆兰。

    丁兆兰的名号,不仅在东京,在西京一样响亮。他接手对吕案的搜捕,抓的人少了,却比之前护路军的乱捕滥抓更为危险。

    嵩阳书院几乎被连根拔起,诸多与豪门有瓜葛的士子被抓。明显的,只要章韩两人有想法,就能把案子给攀扯到文家身上。

    “这不止是要查吕案,恐怕是要借机把过去的事一起给挖到底。”

    文家兄弟担心不已,他家里的情况真的经不起查。

    正在考虑对策,最小的侄儿出现在房门前。

    “祖父醒了,请六叔、九叔过去。”

    年过九旬的文彦博是西京的精神领袖,但也仅只是精神领袖。

    这两年衰老得很快,精神不济,平日都是待在房内,每天早晚也就在院子里被人扶着走上一刻钟。朝堂上的事已经好久没有过问了。

第300章 不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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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潞国公文彦博求见。

    消息传来的时候,韩冈和章惇正在嵩山上。

    绕过了近日陷入混乱中的嵩阳书院,也没去禅宗祖庭的少林寺,而是嵩山大法王寺中。

    太室山上的大、法王寺,论起江湖地位……不,是论起在朝中僧录司的序列,仅次于大相国寺。大相国寺的主持是左街僧录,而大、法王寺的主持和尚则是右街僧录——至于后世鼎鼎大名的少林寺,只因禅宗如今并非浮屠主流,排位就十分靠后了。

    大、法王寺的历史久远,仅次于白马寺,是当年中国第一部佛经译制之地,又藏有阿育王塔,供奉了佛骨舍利,故而香火鼎盛,甚至不逊于大相国寺。

    但与大、法王寺的地位所不相称的,是一袭紫袍上笑得稀烂的一张胖脸,从山脚下一直跟到寺庙中,始终在身侧盘旋不去,着实让韩冈眼睛难受。

    章惇也是一副被伤到眼睛的样子,偏过头低声对韩冈道,“右街僧录得换个人。”

    “要能看见眼睛的。”韩冈说。

    章惇失笑,看了看那住持,又笑着摇摇头。

    大法王寺的住持和尚不明所以,在一旁赔笑得只见牙不见眼。让韩冈很想送他去高丽传法。至少在那里,看不见眼睛不算是特征。

    日本已经拿下了,如果不算章惇的儿子,损失微乎其微。朝廷已经安排人手在占领地划分地界,兑现之前发行的战争债券。

    而针对辽占高丽的会战,正紧锣密鼓的准备中。

    无数战争债券的购买者,正摩拳擦掌,准备在高丽的田地、矿山中分上一杯羹——尽管高丽的小朝廷还在国中做食客,但就跟对日本的态度一样,大宋上下,除了一干头脑坏掉的儒生,没人有兴灭国,继绝世的打算。

    安抚新占领地人心,在不想给钱给物还准备继续搜刮的情况下,没有比宗教人士更适合了。

    这些贼秃,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一边享受朝廷给出的免税免役的好处,一边从信众手中掏钱,真正能恪守戒律的寥寥可数。对国无益,看着还碍眼,韩冈很早就想将这帮人废物利用起来了。

    将住持和尚打发了,

    韩冈和章惇都不是信佛的人。

    到大法王寺之前,韩冈和章惇还逛了隔邻的嵩岳寺,韩冈进去后就欣赏雕像、壁画,章惇进香后也就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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