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歌-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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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正在愣怔,就见谢敏仰起头来,风情万种的脸上春意浓浓,陆云虽然不喜此人,却也承认她这样子完全不是那些青涩少女可比。只见她仰着俏脸,媚声对那男子道:“裴郎,你这几日可趁了心意?”
“嫂嫂,你可真是个尤物。”那叫裴郎的男子也仰起头来,目光火热的打量着谢敏,低声说道:“我想了你二十多年,岂是这一两天就能满足的?”说着他捻起谢敏柔丝般的长发,贪婪的深吸口气道:“我真恨不得日日夜夜与你厮守。”
“那你休了你那夫人,和我正大光明在一起啊?”谢敏闻言嗤嗤笑起来,那柔媚的笑声,让屋里屋外三个男人,听得都是心神一荡。
“嫂嫂,这……”裴郎登时为难道:“就算我休了那黄脸婆,我爹你公公,也不会同意咱们在一起的。”
“就知道你们男人口是心非,和我这寡妇玩玩可以,是不会当真的。”谢敏面生寒霜,作势要从他怀里起身。那男子赶忙将她紧紧搂住,好话说尽,才将谢敏好容易哄住。
“眼看着京里越来越冷,我准备去江南过冬,你送我过去,如何?”谢敏方退而求其次道。说着她脸颊挨在男子的脸上,语调像撒娇一样道:“你要是没有空,我就找别人去。”
“有空有空,当然有空。”那男子一盘算,连来带去也就是一个多月,正好可以彻底过瘾,便忙不迭点头道:“嫂嫂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相随。不知嫂嫂准备何时动身?”
“这还差不多……”谢敏轻轻吻一下男子的面颊,呢喃道:“越快越好,在这京里总觉得不安生。”
“是极,我明日就回去告个假,这一两天咱们便离京。”男子深以为然道:“虽然我哥哥已经过世,但咱们毕竟还是叔嫂,让人瞧见终归不好。”
“那我一叫你还敢来……”谢敏闻言心下大定,吃吃一笑,媚态百生。
“为了嫂嫂,我不惜赴汤蹈火。”男子的呼吸粗重起来。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抱起你的嫂嫂?”谢敏星眼迷蒙,声如呢喃。
那男子彻底沦陷,低吼一声,便将谢敏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往销金帐中走去……
下一刻,已是一室春色,可惜已无人观赏。
。
陆云和保叔悄然退了出去,躲进一间没人的房中,低声商量起来。
“那男子,是裴御寇?”陆云有些不确定道。他昨天才从商珞珈那里,得知谢敏的亡夫叫裴御敌,乃是这翠荷园的第一任主人。
“对,就是他。”保叔一脸不齿道:“他哥哥裴御敌,正是谢敏的亡夫。想不到这女人如此放荡,陆俭尸骨未寒,转眼又勾搭起自己的小叔子来。”虽然这年代民风开放,并不要求女子一定给亡夫守寡,但像谢敏这样换男人如换衣服,连小叔子都勾搭,却依然为人所不齿。
“裴御寇是地阶宗师吧?”陆云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
“不错,而且是成名已久的宗师,实力只怕不弱于陆俭。”保叔点点头,神情凝重道:“谢敏急着勾搭他,只怕是被陆阀这阵子的动静吓到了,迫不及待想找个保镖。”
“确实。”陆云颔首道:“有那个裴御寇在,咱们甭想一探究竟了。”事实上,若非裴御寇方才精虫上脑,被谢敏迷得七荤八素,他二人都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谢敏的房间。
“听两人的意思,这一两天他们就会离京。”保叔嘶声道:“那谢敏说要去江南过冬,八成只是托词,真实目的还是要将那些黄金转移。”
“嗯。”陆云点点头,虽然还没有亲眼看到,但他基本可以确定,那些黄金就在谢敏手中了。
“那么这一两天,谢敏肯定要把黄金运到码头装船,”保叔沉声道:“我们正好可以半路动手。”
“我们不能出面,还是交给陆阀的人出手吧。”陆云轻声说道:“不过,跟他们交底之前,我必须要亲眼看到那些黄金才行。”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弄不好就会得罪裴阀、谢阀,陆云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让陆信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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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潜伏在那间屋中。天不亮,就听到谢敏的房门打开,保叔赶紧凑到门缝往外一看,只见那裴御寇蹑手蹑脚走了出来,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趁着这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赶紧摸到谢敏的后窗,从那个小洞往里一看,只见销金帐中,谢敏正在海棠春睡,修长的大腿从锦被中露出来,样子十分勾人。
陆云正想翻窗进去,却被保叔拉住,便见他从怀里摸出一根小竹筒,悄无声息插入窗上的小洞,然后鼓起腮帮子,小心翼翼吹了起来。
陆云瞪大眼睛看着保叔,只觉眼前这小老头的形象,愈发猥琐起来。
完事儿之后,保叔又等了盏茶功夫,这才用小刀探入窗缝,轻轻将插销挑开,对陆云道:“屏住气,千万不要吸进迷烟。”以陆云的修为,一口气憋个盏茶功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陆云点点头,依言闭住气,推开窗户,纵身跳了进去。保叔则在外面给他望风。
房间里,炭盆已经快要熄灭了,只余暗红色的余烬。窗户一开,冷冽的晨风吹了进来,屋里的暖意彻底消失。
陆云踩着厚实的地毯,小心翼翼避过地上的抹胸、亵裤。走到销金帐旁,咬牙掀开了锦被,那谢敏雪白的身子上,登时起了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夜劫道()
陆云暗叫一声‘罪过’,探手点了谢敏的昏睡穴,然后赶紧给她盖好被子。但不知怎的,眼前似乎还晃动着那两点嫣红,陆云想要深吸口气平复一下,却又怕吸入迷烟,一时间竟有些乱套。
‘师傅说的没错,女人果然是习武之人的天魔。’好一会儿陆云才平复下来,定定神,在屋中巡视一番,目光定格在脚下的地毯之上,这里正是图纸上标明的密室所在位置。
陆云却没有贸然动手,而是俯下身来,仔细检查起那地毯的情形,便见地毯的对角上,各绑着一根细细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一根系在销金帐的立柱上,另一根系于几案之下,若有人掀开地毯,丝线必会被崩断。
陆云轻轻解下系于几案的那根丝线,确定没有别的机关,这才小心掀开了地毯,露出上等木料铺就的地板来。那地板的颜色很重,必须仔细看才能发现上头的缝隙。
陆云凝目端详那日字形的缝隙,果然又在中央部位,看到一根不起眼的长发,就像是主人脱落下来,下人又没有发现一样。但陆云轻轻一捻那根长发,便发现它是用胶粘在地上的,机关一开,长发自然会断掉。陆云又小心将长发捻起,这才按动了矮榻下的机关。
轧轧声响起,两片木地板缓缓下移,一个四尺见方的洞口便出现在陆云眼前,陆云探头往里一看,只见一片金光闪闪,数不清的金锭便整齐的码放其中!
略一探查洞中的情形,陆云纵身跃了进去,只见这间不大的密室中,摆放着若干大大小小的箱子,箱子上都上了锁,里头应该是谢敏的私家珍藏。但最最显眼的还是堆放在墙角处的那些金锭。
只见那堆金锭,足足堆了七尺多高,四尺见方,看上去十分惊人。陆云略一盘算,差不多正好是三十万两的样子,他拿起一枚金锭,看了看底部篆体的‘聚全信’字样,以及那一串数字,正是从商珞珈手中兑出的那一批。
‘终于找到了。’陆云轻叹一声,但找到了也没有用,他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再加上外头的保叔,也搬不动多少出去,再说天马上就亮了。
无奈之下,陆云将那枚金锭收入袖中,然后纵身跃出密室。又细心的将现场恢复原样,这才飘然离去。
。
趁着天还没亮,陆云和保叔飞快离开了翠荷园。两人一气奔到那小树林,才停了下来。
“确定了吗?”保叔忙沉声问道。
陆云点点头,将袖中那枚金锭抛到了保叔手中。
保叔接过那沉甸甸的金锭,一边端详,一边苦笑道:“确定了咱们也搬不走,只能等他们运出来。”
“嗯。”陆云应一声,接过保叔抛回来的金锭,轻声道:“我这就回城去禀告父亲。”
“属下就带人盯在这里,公子放心,就是只苍蝇飞出去,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保叔沉声道。
陆云点点头,保叔办事,他是绝对放心的。两人又简单商量几句,陆云便离开小树林,直奔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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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深夜,翠荷园突然热闹起来,护卫们驱赶着一辆辆骡马大车,从园门口驶出。火把照耀下,能看到马车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似乎所载的东西并不太多,但重量显然极沉。车夫必须拼命抽打着骡马,那些牲口使劲喷着响鼻,才能将大车缓缓拉动。
“快点!天亮前必须赶到码头!”裴御寇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有些焦急的催促着车夫。他的身后,是一辆油壁香车,谢敏的丫鬟仆妇跟在车旁。
裴御寇不断地催促车队快行,但拉着那么沉重的东西,无论如何也快不起来。一个时辰后,也只离开翠荷园不过七八里,距离码头还有大半路程呢。
“嫂嫂,不如你先行一步,到船上等着。”裴御寇见队伍行进太慢,对那香车上的人说道。
“叔叔不用心急,离天亮还早着呢,咱们慢慢走就成。”马车上一个女子回应道,听声音正是谢敏。
“还是快点的好。”裴御寇眉头紧皱道:“这些马车上装了什么,竟然如此沉重?”
“叔叔到了就知。”谢敏卖起了关子。
“还是现在就看看,到底装了什么吧!”话音未落,四周突然接连亮起了火把,队伍已经被埋伏在道旁的一群人,团团包围起来。
“什么人,胆敢拦我裴阀车队?!”裴御寇脸一沉,横刀立马挡在油壁香车前,他手下护卫也纷纷抽出兵刃,紧张的保护起那些骡马大车来。
“呵呵,想不到传言是真的。”一把揶揄的笑声响起,几个中年男子在一群武士的簇拥下,从黑暗中走出,其中一人笑嘻嘻的看着裴御寇道:“裴三,你对你嫂子,可真是爱护有加啊。”
“陆伟!”借着火光,裴御寇看清那人的面容,咬牙切齿道:“你休要含血喷人!”
“我说错什么了?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带着你嫂子去哪啊?”那人正是陆阀的武卫执事陆伟,他身边还立着观风执事陆侃、度支执事陆信,三人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你管得太宽了!”裴御寇冷哼一声道:“什么时候陆阀也敢对我裴阀耀武扬威了?!赶紧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本阀不客气!”
“别一口一个本阀,你吓唬谁啊?”陆侃却冷笑起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要是让你大伯和你爹知道了,还不打断你的狗腿!”
“陆侃!”裴御寇却不惊反怒,面如寒霜道:“你给我说清楚,老子干了什么龌龊事?!”
“你跟你嫂子勾搭成奸这种破事,以为能瞒的了谁?”陆侃冰冷的目光,落在那些大车上,道:“不过我们不是来捉奸的,而是要拿回你嫂子偷走本阀的钱财!”
“荒谬!”裴御寇气极反笑道:“我嫂子是何等身份,与你陆阀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要诬陷,也要找个合适的对象吧!”
“看来你还蒙在鼓里,”陆伟哂笑一声,沉下脸道:“我陆阀原先的度支执事,已经因罪大恶极被处决的陆俭,窃走了阀中三百五十万贯巨款,然后由谢敏在商家的钱庄里兑成黄金三十万两,就藏在她翠荷园中。”说着他又忍不住嘿嘿一笑道:“这笔钱,原本是两人预备着远走高飞用的。想不到,陆俭那蠢货忙活一场,居然连钱带人都让你消受了。”
“呔!你还敢变本加厉,侮辱于我!”裴御寇勃然大怒,突然从马背上电射而出,一刀砍向陆伟面门。
“来得好!”陆伟不断用言语挑拨裴御寇,可他非但没有疏忽大意,反而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裴御寇的金刀一闪,他便银剑出鞘,针锋相对迎了上去。裴御寇的刀法霸道凌厉,千军辟易,陆伟的剑法则绵密诡异、险峰迭起!
电光火石间,两人便交手了几十招,裴御寇虽然处于攻势、看上去占据上风,却被陆伟牛皮糖似的牢牢缠住,一时无法脱身。
“还等什么!”陆伟刺出灵蛇般的一剑,对陆侃和陆信爆喝一声:“动手!”
第一百九十九章 呐妮()
见陆伟缠住了裴御寇,陆侃和陆信便趁机带人扑向那些骡马大车。
谢敏的护卫赶忙试图阻拦,但哪是两位宗师的对手?两人三下五除二,便像拎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