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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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放心啊。”
这话,像是玩笑吧,还真不能当做玩笑。
花袭人连忙表忠心,道:“王爷放心,我一定忠心!大大的忠心!绝对的忠心!”
宋景轩插话对靖王道:“知道她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你还敢将她收入后宅做小?不是我说,你看她可是能被束缚老实做小的人?”
凭着花袭人的手段,若是她看中了靖王,宋景轩十分相信:无论靖王妃剑术有多厉害家世背景有多强,也一定拼不过花袭人,将来只能乖乖给花袭人让路!
“你该庆幸,她不想给你做小!”宋景轩冷哼道。
这个话题,让他心头无端觉得不舒服,很不舒服。就算他清楚地知道花袭人不会成为靖王的小妾,也依旧十分不舒服。
花袭人冲宋景轩笑笑,眼中明晃晃的写着“你真懂我”的神情,殷勤地给他倒酒。
宋景轩心头的难受一下子消散,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唯有靖王,面露可惜,但也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
他便同宋景轩说起了最近一个多月的朝廷之事。也不知道那罗仲达是怎么把握时候的,就在几人转变话题的时候,他从对面厢房内出来,躬身进了屋。
但他瞧花袭人正大咧咧地坐在,也是吃了一惊。
他默默地行礼之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并不与靖王他们同坐。
“……老头子虽然最近身体很不错了,没有动不动就生病难受,但只要是人,就挣不了命。他怎么也就只能活个三五年的,顶多活着的时候精神些、舒坦些。所以,他已经开始考虑立太子的事情了。”
这是件大事。
“如今只要不采取暗杀手段,不耽误前线的战事,拉拢打压什么的,老头子都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约是想要看看,自己生的几个崽子,哪个能咬残其他人杀出来。”
靖王说的混不吝,但面容严肃,透着一抹凛冽。
“老大人虽然蠢了点儿,但他有贵妃娘,是半嫡,又是长,名正言顺。如今耿老又挂了帅印,打胜了这一仗,影响不容小觑。若不是他为人曾经说过蠢话惹了一般子文人记恨,我和老二联合起来怕也搞不过他。”
“他今日又拉了老六,宫里有贵妃和德妃,外面有耿老……听说六皇子为了给他捞钱连自己的正妃之位都拿出来了,要求娶声传病的要死的徐五小姐,好得徐家钱财支持?”
罗仲达此时点点头,补充道:“属下收到消息,老侯爷已经十分意动了。徐家在宫中没人,早年开国的影响已经没多少,族中又没有惊采绝艳的后辈,如此下去,必然衰落。一个皇子妃的位置,徐家很重视。”
这让花袭人不禁想起了对徐清黎“殷勤痴情”的六皇子。
这件事情,她说是管不着,但也琢磨过一阵。
此时,听到罗仲达提起,她不禁开口问道:“既然六皇子拿出皇子妃作为对徐家的诚意,为何要指定是徐五小姐?人人都知道徐五小姐重病难治,若是将来嫁过去人没了,那又有什么意思?联姻既然是纽带,应该不拘徐家哪位小姐就可以的吧?”
徐清黎排行五,她上头还有两个嫡出的堂姐,一个只比她小几个月的嫡出堂妹没有出嫁呢。她们可都健康的很,人长的也不丑。无论怎么说,也比徐清黎要合适。
按理说,谈正事的时候,花袭人插话实在有些不合适。
罗仲达就皱了眉。但他见靖王和宋景轩都未有所表示,便也对花袭人解释道:“六皇子正妃的位置,一向都是被薛家人视为已有的。”
“六皇子同重病的徐五小姐定亲后,自然就能换来徐家的支持。就算不是鼎力支持,但拿出几百万的银子对宁王一系来说,也是极大一笔财富。而几年后大势已定,到那时候徐五小姐正好重病一去,这个王妃的位置自然还是得回到薛家人手中。而且,依旧是原配正室。”
“换成了徐家其他嫡女,可就没有这种好处了。”(未完待续。。)
134 对面王妃
徐家三小姐和四小姐都年过十六,随时都能嫁人。
若是成亲之后,就算将来她也能“死”掉,可让一个原本健康的人突然死了,当徐家人是好打发的?
再则,继室哪有嫡妻好听?
花袭人愣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这六皇子这些人,真让徐家人将傻子一般算计呢。她一个外来人士一时没能明白其中弯弯绕,但徐家人久在庙堂,难道也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老侯爷为何会意动?”花袭人虚心请教道。
来了这么些年,她还是不太明白这个朝代贵族老爷们的想法。没办法,毕竟代入感不太够。
罗仲达再次看了靖王一眼,见他依旧没有表示,便给花袭人解释道:“眼下局势,宁王为长,很占优势。虽然很多文人对宁王有些意见,但一些文臣却是认可‘立嫡立长’的。”
顿了顿,罗仲达又补充道:“其实前几日,已经有人暗中向皇上上折子,提出立嫡立长了。”
果然事态已经如此严重了?
花袭人不禁抿唇:难怪今日靖王一改做派,不再调戏轩美人。
“所以崇安候就算是猜到了六皇子的打算,也会踌躇不敢如何。若是宁王上位,此时若是拒绝这桩亲事,将来徐家遭到打压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老侯爷还在装糊涂,想着能不能让六皇子换个徐氏女,但六皇子坚持对徐五小姐动情,并一再承诺会尽全力医治……”
花袭人点头。
可以想象。若是六皇子一再坚持,老侯爷定然会妥协——徐清黎“重病”。牺牲了她,换得徐家将来同上位者搭上关系。也是值得的。
“这么说,徐家是看好宁王爷了?”花袭人问道。
靖王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老侯爷还以为这是开国当年,谁有了徐家的几百万银子谁就能得天下了呢,狂妄可笑!”
“但若是宁王有了徐氏这一笔钱财支持,实力无疑会大涨的。”罗仲达委婉地道:“若是能破坏他们联合,也会省许多功夫。”
罗仲达看向花袭人,想起花袭人曾提过同徐二夫人合资做生意的事情。但他转念又一想,这种生意小事。且只是以徐二夫人的名义,就是弄出来,也起不来太多作用。
就算是花袭人对徐清黎有大恩,那也是个人私事,左右不了家族决策的态度。
想到此,罗仲达便没有提。
接下来,罗仲达接替靖王说了不少京城动态。花袭人认真的听了。但她也只是听了,存在了脑子中,没有总琢磨。也再没有再插话。
这种政治层面的博弈,她初来乍到,既搞不明白,也没有兴趣。
但她还是相信靖王的。这个人。他应该不会输。
或许是因为花袭人在,罗仲达总是不适宜。在讲述了京城局面之后,他就没有再多做商量。弄出什么计划打算什么的。说完了,罗仲达也就离开了。
花袭人也想走了。
她念头才起。便见破冰走了过来,偷偷看了花袭人一眼。低头禀告道:“王爷,娘娘说要请花小姐过去叙话。”
靖王看向花袭人。
花袭人摇摇头,不愿意过去。
靖王妃听说脾气不太好。花袭人才不愿意去受气赔笑脸。
靖王略一皱眉,便对破冰道:“告诉王妃,安心养胎就是,别想多了。”
破冰苦着脸离开了。
他走之后,花袭人也站起身,道:“王爷,那我也走了。倒了这半天酒,我也累的慌。”
靖王没有留她,指了人让人送她离开。
只可惜,花袭人才出这白辉院,抬眼便见一袭正红盛装的靖王妃迎面而立,芙蓉面白如玉,定定地看着她,沉静,压抑。就是有风吹来,都吹不动她的裙。
花袭人微微一怔,走上前,行礼道:“见过王妃娘娘。”
靖王妃打量着花袭人。
深秋了,她不过是一件石青色缠枝纹的缎面小袄子,下身衬一件素色襦裙,全身上下简单至极,不曾绣半点花;金银宝石也没有,只有耳边两粒圆润的洁白珍珠做点缀……
她站在那里,简单,纯粹,而又干净。
让人实在没法子对她生出恶感来。
靖王妃回神,微笑道:“平身吧。”
她的神色柔和,眼中却仿佛藏着什么,让人一时看不清晰。
“本宫几次想见见王爷的恩人,却总是不得空。几日听到花小娘子到府上,便使人来请……没想到王爷不肯放人。”靖王妃语气淡然,微笑道:“本宫左右无事,就亲自过来瞧瞧了。”
“不敢劳烦娘娘。”花袭人当真有些不知如何回话才好,只好装作谨小慎微,少言讷语。
靖王妃仿佛也十分意外于花袭人的沉默。
她微怔之后,朝白辉院看了一眼,摇头淡笑道:“白辉院可是府中重地,平日王爷都不肯轻易让本宫进去的……没想到花小娘子却能被王爷请了进去……真是难得。”
花袭人道:“王爷行事,花袭人不敢猜度。”
靖王妃再次一怔,而后又微笑道:“不知小娘子肯不肯陪本宫走一走?本宫一直对你当初立即带人救下王爷一事好奇呢。本宫也问过人,但他们讲的干巴巴的,实在不中听。”
花袭人不能拒绝,微微点头。在靖王妃缓缓开始踱步之时,花袭人便在其身边跟着,讲述起当初的情况来。
她讲的更是干巴巴的。
“……我怕王爷和轩公子被雷劈中,就领人过去了。没想到正好碰上有人要伤害王爷。然后,罗先生和碎玉他们就上去打败了黑衣人,救下了王爷和轩公子。”
“实在当不起娘娘再说‘感谢’和‘恩情’。”
花袭人连谦逊都说的干巴巴的没有滋味,道:“而且王爷已经给了我义兄一张国子监的入学贴,已经是天大的回报了。”
花袭人没有说错。
靖王给出一个帖子,让韩清元一下子从不知何年何月才是中举的乡下小子成了有王府依靠的后备官员,这对于韩家来说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足够还了当初她及时领人过去的恩情。
只是后来她和靖王以及轩公子之间另外有交集罢了。
“那一点回报,怎么能够。”靖王妃淡笑道:“更何况我听说,你同韩家闹翻了……补偿了韩家人,但却没有补偿你呢。”
“……”
花袭人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而她心中,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个女人明明心中怕有无边的怨气,却偏偏还要装作云淡风轻地跟她说话,连花袭人都替她觉得累。
不是说郡王妃习的一身好剑术,脾气火爆作风匪悍么?
怎么完全不像她的风格?
难道是因为坏了孩子,所以才改变了?
花袭人的视线轻轻往靖王妃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瞄了一眼,而后又恭谨地看向远处地面。
有一片黄灿灿的银杏叶子,轻飘飘如蝴蝶一般,落地,又盘旋而起。
花袭人不说话,靖王妃也一时没开口。
待那片美丽的银杏叶终于落在了地面上,再难随风起舞的时候,靖王妃又开了口,轻声道:“本宫知道你如今大约是不太缺钱了……恩,本宫瞧着王爷似乎很喜欢你……”
花袭人猛然抬起头。
靖王妃瞧着她的眼睛,眼中露出一抹苦涩,笑容却依旧柔和,轻声道:“本宫做主,替王爷纳你进门如何?”
“娘娘!”红缨在边上失礼叫了一声,神色大急。
靖王妃淡淡地看了红缨一眼,制止了红缨说话,而后又柔和地看着似乎震惊了的花袭人,柔声道:“如何?就是亲王侍妾,也是从五品的命妇……你出身青白来历可靠,将来你若是有幸诞下儿女,成为侧妃也不是不可能的。侧妃,可是二品大妆,朝着绝大部分官员的家眷,都是要向你行礼低头的。”
“娘娘真的这么想?”花袭人神色复杂。
走了这一段,她能够感觉到,靖王妃心中对她有怒意,但却没有太多的恨意。此时其说出这番话时,那些子怒意也淡了。
完全不像她模糊的记忆之中,一身红衣的她用一把锋利的剑尖指向她喉咙、杀气腾腾的模样。甚至都不像上次她来府中的时候。
这让花袭人有些奇怪。
难道靖王妃还不知道她其实与她有血缘关系,她是她亲妹妹的事情?
花袭人目光扫向红缨。
只见红缨此时面色惨白,急的脑门出汗。对上花袭人的视线时,目光凶狠,满含愤怒和警告,又暗含着一丝懊恼。
看来,靖王妃并未认出自己,而且她身边的人替她做主隐瞒了关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