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仙灵-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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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酒楼里的客人看它丑得可爱,逗弄似的向它砸银子,谁知这乌鸡竟精准无比地叼住银子,然后快速往身子下面一藏,和它身下那把长满红色“蜘蛛网”仿佛随时要碎掉的“残剑”藏在一块儿。
客人们纷纷来了兴致,从四面八方先它扔钱,它来者不拒,接住了统统藏起来。也有客人向它扔钱币之外的东西,除了吃的,一律被它用翅膀扇开。
于是乎,这只拥有特殊技能的黑鸡迅速成为酒楼的一道风景线,无数客人慕名而来——扔钱。酒楼的生意一日千里,酒楼老板每日笑得见牙不见眼,特意重金收买狱卒,要让乌鸡的主人把牢底坐穿。
所以花绘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家黑蛋被人众星拱月般团团围住,有的人向它扔银子,有的人把吃的喝的捧在它面前,而它非常骄傲地昂起下巴,非肉不吃,非酒不喝,银子以下的钱币不收。
好呀,她在大牢里死去活来,它倒在这儿潇洒得紧。
“黑蛋儿!”
黑蛋鸟躯一震,透过重重叠叠的人影,看到自己久违的主人,激动大叫:“嘎——嘎嘎!”
“哎呀它叫了!”
“我还以为它是不会叫的鸡呢。”
“去你的鸡,这分明是神鸡!”
“去你的神鸡,分明是财神鸡!”
花绘费力挤开人群,终于来到黑蛋面前。“怎么着?被人伺候成大爷,看见主人都不知道挪挪屁股了?”
她用的是传音,旁人不知道她说了话,但是对她不懂规矩的“插队”行为很不满。“喂,先来后到知不知道?后面去。”
黑蛋扇了扇翅膀想飞过来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不料短短时间内就被这些居心叵测的凡人喂肥了一圈,一下子没飞起来,不由鸟脸一红,撅起屁股,摇摇晃晃地向她走过来,讨好地蹭蹭她的衣服。“人家可想你了。”指了指身后,“帮你攒了好多好多钱呢。”
花绘一看还真是,虽然对这些钱不是太感兴趣,毕竟最多用来买点零嘴,用不到修行上,但黑蛋的一片心意让她颇为受用。于是把它抱起来,安抚地拍拍它的脑袋,拿起剑往外走。
其他人就不乐意了。
“这是大家的财神鸡,你凭什么拿走?”
“赶紧放下,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有人抢鸡管不管哪老板!”
酒楼老板带着打手匆匆忙忙赶来,指着花绘二话不说:“给我打死这贼人!”
花绘冷哼一声,拔剑迎上去,很快把这些人打得满地找牙。酒楼老板吓得软瘫在地,转身想偷偷爬走,一把利剑抵在他脖子上。
“谁是贼人?这本来就是我的鸡。”
“凤凰。”黑蛋不满地纠正。
酒楼老板白着脸强撑道:“你吃饭不给钱,这只鸡已经抵给我了。”
“哦?那照你这么说既然已经抵了债,为什么还要叫官把我抓走?”
迎着光,众人才看清她一身骇人血污,而且竟然轻轻松松就打倒几个壮汉,简直女罗刹在世啊!
“快报官!”
“报个屁官,没听酒楼老板说她之前就被抓走了。”
“什么?竟然敢逃狱?”
“是杀人逃狱!”
“那、那找国师?”
“国师哪是你说找就找的,找赤阳书院的人哪!”
“我看到了,那里就有个!”
一个路过的赤阳书院学生被群情激愤的百姓带进酒楼,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大家别急,有话好好说。”
第73章()
陈应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个看起来很血腥的女人应该是个修士;但洛阳所有外来修士的修为都被控制在炼气一层;除了从储物袋拿东西;和普通凡人基本什么差别拿剑,是个剑修?唉,好好的姑娘家竟然去做剑修;多么暴殄天物;这脸蛋瞧着还挺清秀的。
“咳!这位姑娘;请你先放下手中的剑,不然等官差赶到;纵然你是得理的一方,也容易受到牵连。”陈应苦口婆心地劝说。
围观群众不乐意了,他们找来赤阳书院的人可不是为了给这个女魔头主持公道。
“这女人杀人逃狱,和她讲什么道理!”
花绘扭头向说话的人;“你有证据说我杀人逃狱吗?”
那人梗着脖子大叫:“还用证据?看你这一身血就知道了!”
“你怎么不说我杀猪呢?”
“谁会拿剑杀猪?”
“你长眼睛了吗?剑本来就在这儿。”
“你敢说我不长眼睛?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
“不就是不长眼睛的人吗?”
“你个臭婊子!”
花绘踢开酒楼老板,大步走向那人,那人吓得转身就跑。陈应快步走上去;拦住她,低声道:“姑娘,我们都是修士;不该同凡人计较。”
她抬头;“你娘被人骂臭婊子你也不计较?”
“当然不行!”
“那还不赶紧去给他个教训。”
陈应下意识听从她的话;走了两步发觉不对;说谁是他娘呢!回头一看;那女人一手拿剑一手夹鸡;直接跳窗跑了。
陈应人生第一次有想骂娘的冲动。
黑蛋:“干嘛不杀了那个胖子?他骂你是贼呢!”
她弹了一下它脑袋,“你怎么那么暴戾?我们要做好人,不可以随便乱杀人。”
黑蛋震惊地瞪着她。
她只得解释:“哥哥说了,杀人容易产生心魔,我们修行之人应该尽量避免同类相残。”
“骗子!你明明杀过那么多人。”
“没有,我从没杀过人,我杀的都是禽兽,我和禽兽又不是同类。”
黑蛋闻言大怒:“你凭什么看不起禽兽?”
“啊!抱歉抱歉,我忘了你也是禽兽对了,你到底是禽还是兽?”它自称凤凰,那该是禽类,但它吃肉的模样太过凶残,比之兽类也不逞多让。
它愣了愣,“有区别吗?反正我不是人。”
“也对哦,难怪你那么爱吃人,原来你是一只不喜欢同类相残的好鸟啊。”
“我是好鸟?”黑蛋咂舌,虽然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但它对这个新奇的结论大为得意。“那好吧,你也是好人。”
她赞许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她当然不会随便杀人,她现在只有炼气一层,在赤阳书院的地盘上杀凡人就是自寻死路,而且要是因此不让她参加交易会就悲剧了。“哥哥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嘎?”
“没关系,你不需要明白,你是我的鸟,以后走到哪里都有我罩着你。”她大力拍胸脯。
黑蛋深受感动,蹭蹭她的脸,“你也是我的人,以后我也罩着你。”
她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下去,“谁是你的人?我的便宜也敢占,找打?”
黑蛋表示超委屈。
“对了,我徒儿呢?”之前没跟她进酒楼,现在连个鬼影都不见。“哼,这么好的机会不懂得珍惜,还真想当一辈子臭乞丐?不管他了,我们回去找师叔。”
回去之前,她先换了件衣服,不然这副模样谁见了都要当成杀人狂。
一般门派都建在山上,大门派甚至会占据整片山脉,给门派有地位的人都分配一个山头。但赤阳书院和大部分凡人的书院一样建在城郊,占地很大,人均面积却比不上一个小门派。赤阳书院的先生也只不过拥有一个独门独栋的小院,精英弟子住单人间,普通弟子住两人间。
好不容易找到赤阳书院,却被看门的门童拦住,说不准女人进去。
“为什么?你们看不起女人吗?”
门童看着她,意味深长道:“这是为了你好。”
“那你们请来的客人都在哪?”
门童指了指百米开外的几家客栈,“那儿。”
她转身,正好看见陈师叔和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美的黑衣青年相携走来,后面跟着岑苒儿和颜宗另一名筑基男弟子。
她“蹬蹬蹬”跑上前,“陈师叔!”
陈师叔愣了愣,“哦,你回来了正好,来见过雅筑真人。”
她看向那个黑衣青年,老老实实地问好:“见过真人。”
雅筑真人微微颔首:“你们这届招到的弟子天赋都还不错,年纪轻轻便修到筑基。”
陈师叔连忙谦虚客套了一番。
两人继续往前走,花绘也跟在后面。
岑苒儿斜睨过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她撇嘴:“你死我都不会死。”
陈师叔回头瞪了她俩一眼,好不容易才得雅筑真人另眼相看,她们这就又让人看笑话。
雅筑真人好似没有察觉他们的动静,走了两步,突然开口:“弄意近来可好?”
陈师叔忙道:“掌门依旧风采照人。”
雅筑真人一晒,“我邀请他过来,他倒好,窝在他的破山里不肯动弹,还把徒子徒孙扔过来。”
陈师叔:“”
“也罢,往年他连人都懒得送过来,今次也算进步。”说着看了眼花绘和岑苒儿,“这事我应下了,但成与不成我不能担保,你们自己想清楚了便好。”
陈师叔连连应是,待雅筑真人转过头的时候才悄悄擦了把汗。
一行人来到赤阳书院的大门前,有雅筑真人领路,门童自然二话不说放行。
书院之内,地势开阔,环境优美。
偶尔有身着青衣的学子三三两两地走过,看见花绘等人都投以好奇的目光,而在看见岑苒儿的时候,好奇的目光就变成了灼热,若不是雅筑真人走在最前面,他们早就冲上来送殷勤了。
雅筑真人的院子叫“雅意小筑”。花绘走过那门匾的时候顿了顿,总觉得那个“意”字比其他字要刻得深,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雅筑真人似有所觉,目光扫过来,淡淡道:“有话便说。”
陈师叔一看他问的是花绘,暗道不好,正要阻止,花绘已经从善如流地开了口:“雅筑真人,您贵庚呀?”
才见面就问年纪,绝对算不上礼貌的行为。但陈师叔默默地松了口气,幸好只是问年纪。
雅筑真人答:“八十九。”
她搓了搓手,知道这样问不太合适,但她对赤阳书院的修道方式实在是好奇,见雅筑真人脾气不错的样子,她大着胆子继续问:“那您那个那个过几次了?”
众人一滞,难以置信地瞪向她。
雅筑真人目光如电地看过来,良久,抿了抿嘴,移开目光,问:“是弄意让你问我的?”
她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想知道。”
筑基男弟子发出低低的抽气声。陈师叔更是恨不得把她脑袋扭下来,一脚踢回大剑峰。
雅筑真人勾了勾唇,极难得地露出笑容,道:“我对小女娃不感兴趣,你不用想了。”
“啊?”她失落地耷拉下嘴角。她对他转生了多少次真的很感兴趣啊。
“不过刚才的问题可以破例回答你,我”他转开头,淡淡道:“一次也没有过。”
陈师叔拼命控制住自己不露出震惊的表情,在以风流着称的赤阳书院,雅筑真人竟然还是个处子?这这这简直
花绘则想,一次都没转生过,那就是说人家才八十九岁就实打实地修炼到元婴,比她的师父还厉害。但联系到赤阳书院独有的重学问胜过修为的修炼方式,雅筑真人应该是不被书院看重那批人,轮不上转生名额,只好苦巴巴地努力修炼。
明明这么好看,这么有天赋,却还是不被重视,只能说明这个雅筑真人的才学平平读了八十九岁的书,学问还不如二三十岁的小年轻,十有八九不怎么聪明呀。
这么想着,面上露出同情的神色。
陈师叔三步并两步走上来,用力压下她的脑袋,向雅筑真人道歉:“对不住真人,这丫”
“无妨,”雅筑真人神色自若,“我敢说便不怕你们想,你们也大可以回去告诉弄意,告诉他要笑话便笑话罢。”
陈师叔冷汗涔涔,只觉得压力山大。暗暗发誓,以后打死他也不带花绘出门!
雅筑真人带着他们转到一个小亭子,亭内有个矮石台,正正方方,四个方向各铺一个蒲团。雅筑真人一坐下,便有侍童走过来泡茶。
花绘见位置只有四个,人却有五人,快走两步想要占位。陈师叔眼疾手快抓住她后衣领,把她拽回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怏怏不乐,果然座位没她的份吗。
雅筑真人盘腿坐在主位,陈师叔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对面,岑苒儿和男弟子则老老实实地站在陈师叔后面,看也不看两边的座位。
见花绘还眼巴巴地看着空余的蒲团,岑苒儿嫌弃得不行,把她扯到自己身后,传音:“少给我丢人现眼!”
花绘很不开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