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仙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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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呼应她的话,前方出现几个绿幽幽的光点,伴着粗粗的呼吸声。
花绘瞪大眼睛:“狼!”
如果说在野兽之中,花绘对狮虎熊之类的三成畏惧,对于狼就有九成,因为这种生物从来都是成群结队地出现,封堵猎物每一个逃跑死角。
普通的狼尚且如此,妖兽就更难对付了。
钟琳吓得花容失色,抓住叶豪,“怎么办啊叶师兄?”
叶豪也是面如土色,不断往后退。他是专习幻术的,对上妖兽只能用幻术迷惑,适合偷袭没有防备的妖兽,这样被一群妖兽包围,他哪里知道怎么办!
这时,一只狼迫不及待地扑上来,目标直指钟琳,钟琳吓得拼命往叶豪身后躲,哪知一眨眼的功夫,叶豪不见了,眼前只剩下妖兽的血盆大口。
“啊——”
“嗷!”
妖兽被水流缠住,僵持在半空中,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只能不住嚎叫,其他跃跃欲试的妖兽立刻忌惮地后退半步。
岑苒儿走出来,嘴角挂着冷笑:“一阶妖兽都怕成这样,趁早滚回去吧。”
钟琳没有反驳,因为人已经吓昏过去。
李兆丰哆哆嗦嗦问:“岑师妹,我们怎么办?”
“叶豪呢?”
“我看到他往脚上贴了一张神行符”
“孬种。”她把钟琳踢到李兆丰旁边,“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解毒丸。”
李兆丰已经吓到不会思考,岑苒儿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找到药瓶后颤抖地递给她,她看也不看扔向花绘,“别装死。”
第47章()
岑苒儿用笛子吹奏乐曲;狼群们纷纷发出哀嚎;有的甚至满地打滚。
花绘走上去;一剑剑贯穿妖兽的脖子,没有遇到半点反抗。但她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反而好似一直在忍耐什么。
“岑苒儿!我说你这个乐音攻击能不能分清敌我;我脑袋快要炸了!”她终于忍无可忍大叫。看看李兆丰;听了没两下就昏过去;可见精神力多么脆弱,而她还得一边听一边杀妖兽。
“在场的全部都是我的敌人。”岑苒儿趁着曲子的间断;飞快地说:“你能不能动作快一点,知不知道吹这个很费神!”
宋青玉精通御音之术,岑苒儿学的自然也是这个,不过显然技艺不精;不仅敌我不分,还时断时续。本来衔接完整的精神攻击被分解成一小段一小段,要不是如此;花绘肯定没法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活蹦乱跳。
不过花绘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才学了一式剑法就被扔到珩峰去。进入门派一年多,她学的最好的不是师傅的剑法;也不是掌门的幻术;而是二长老的御兽诀。
这样想着;她干脆收起剑;向妖兽打出御兽诀;让它们自相残杀。
岑苒儿看着看着也不吹笛了;跟着打出御兽诀。
笛声停止后不久,李兆丰就醒来了,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差点没喜极而泣。然而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又险些吓昏过去。
只见花绘和岑苒儿相向而立,身前各有十几只妖兽,正在相互自相残杀。这只扯掉那只的腿,那只咬断这只的头,满地的妖兽残骸,血都要流到他身边了。
怎么回事?他只不过昏了一会儿,怎么就从共同打妖兽变成双方敌对了?
等两边的妖兽都厮杀光了,岑苒儿转身找了棵树休息,准备等天亮了再找路。花绘则兴致勃勃地收集妖丹,黑蛋在一旁偷吃妖兽肉,运气好还能吃到漏网妖丹。
天还没亮,几个人突然被惨叫声惊醒,睁眼看到钟琳踩在血泊之中手舞足蹈。等她好不容易跑出血泊,直接冲到李兆丰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眼睛瞪得比铜铃大,“叶师兄呢?”
李兆丰结结巴巴地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她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
黑蛋悄悄问花绘:“你不是讨厌那女人吗?给我吃吧。”
花绘用力握住想冲出来吸血的五行珠,又摁住不老实的黑蛋,“都给我消停点,别惹事。”
叶豪跑了,任务还得继续。花绘和岑苒儿对任务一知半解,钟琳沦落行尸走肉,临时领队只能落在李兆丰身上。他比叶豪有方向感,走了小半天,走出了毒障林。
“我、我们先去买种子,回来后再采驻颜草?”他底气不足地看向岑苒儿和花绘。
岑苒儿:“嗯。”
花绘:“好呀。”
出了毒障林,又走了三天左右,来到一个繁华的小镇,里面的人大多是修士,有的还穿着门派服饰。大街两旁开了许多修士才会光顾的店,卖丹药、符篆、法宝、灵兽等等。
他们要去卖灵种的店,但是走来走去一直没找着。
“我记得是往这里走。”
“可能刚才拐错弯了。”
“难道店搬了?”
李兆丰急得满头大汗,岑苒儿维持高冷范儿不轻易吭声,花绘闲着无聊就插嘴:“你随便走呗,叶豪那个路痴带我们在毒障林乱逛的时候我们说什么了?”
李兆丰奇异般的得到安慰,镇定了不少。
等终于找到卖灵种的店时,李兆丰松了口气。
花绘回头看了眼,发现钟琳不见了。踮起脚尖,举目四望,攒动的人头中就是没有钟琳的身影。
“怎么了花师妹?”
“钟琳好像不见了。”
“什么?”李兆丰连忙跑出来,大喊:“钟师妹?钟师妹?”
看不见缘线,说明钟琳已经距离他们十米开外。
花绘提议:“要不我们分开找?”
他犹豫:“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分开很危险。”
岑苒儿:“先找,找不到去折邶楼挂个悬赏。”
花绘听到折邶楼就一个激灵,猛然想起自己的悬赏应该还没撤销,连忙拿袖子捂住脸。
一路打听。
一个被问到的老者摇头叹息:“最近不少女修莫名失踪,基本找不回来,大家都怀疑遭了邪修的毒手。”
这么一听,李兆丰更慌了,眼巴巴地看向岑苒儿:“岑师妹,这该怎么办?”
岑苒儿不耐颦蹙,“不是说了去折邶楼挂悬赏,找不到也没办法,谁叫她不跟紧我们。”
李兆丰又看向花绘,却见她正和路边摊贩讨价还价地买面具,一时更绝望了。
花绘买完面具回来,道:“我有一个主意,既然失踪的都是年轻女修,我们都换成男装就安全多了。”
李兆丰怔怔的,“可是钟师妹已经被抓走了”
岑苒儿觉得花绘难得出了个好主意,欣然应允。两人各自换了一身行头出来,一个是翩翩美少年,一个是矮小面具男。花绘暗道这样应该就不会被人认出来了。
三人去了镇里的折邶楼,发现里面许多新挂出来的悬赏都指向年轻女修,且大部分是散修。
挂完悬赏,两名男子找他们搭话,“你们的同伴也失踪了?”
“你们也?”
“唉,我们只是一不留神,师妹就不见了!”
没说几句,又来了另外一伙人,也说是同行女修不见了。逐渐了聚集来越来越多的苦主,大家越说越不忿,这些邪修实在太肆无忌惮了,应该联手将他们统统剿灭。
花绘把岑苒儿和李兆丰从人群中拉出来。
岑苒儿扯回袖子,“你干什么?”
“过来,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三人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花绘低声道:“最早来找我们搭话的两批人互相认识。”
李兆丰傻傻地问:“什么意思?”
“明明互相认识却装作不认识,分别过来搭话,这不明显有问题吗?”
岑苒儿:“你怎么知道他们认识?”
她含糊道:“特殊功法。”
第48章()
岑苒儿挣脱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对方修为远高于她;一下慌了;想也不想抓住旁边的花绘。
花绘甩不开岑苒儿,只得开口:“那就请你先放手,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你抓的是位姑娘;你这样会让大家误会你就是想抓女修的人。”
那人脸上划过狠色,“你胡说什么!”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情愿地放开岑苒儿。
岑苒儿一脸嫌恶地甩了甩被抓的胳膊;“恶心!”
那人脸色更加难看;“我是为了所有失踪的女修着想,两位道友的态度却如此恶劣;让人不禁怀疑你们是不是想去和邪修通风报信。”
在场众人闻言纷纷投以质疑的目光。
岑苒儿哪受过这种待遇,脱口而出:“那你们又为什么明明认识又装作不认识?分明别有图谋!”
人群中几人脸色一变;“胡说八道!”
两边越吵越大;整个折邶楼乱成一团。
突然,一把剑横空插进人群中;所有人惊得迅速后退;中间瞬间空出一个大圈。
“什么人!?”
几个穿着白色门派服的人大步走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如冠玉;器宇轩昂;腰间挂着一把金黄色的剑鞘;鞘口空空如也;那把飞出来的剑显然出自此人。
“天运宗;凌越。”少年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重点看了吵架的两方,昂起下巴道:“既然你们都说对方有问题,那就统统看管起来,直到找到所有失踪女修。”
岑苒儿哪里肯,“天运宗又如何?有什么资格监禁我?我颜宗会怕你们分毫?”
另一个天运宗弟子站出来,“颜宗?那种极乐门败类建造的门派居然有脸堂而皇之地讲出来,我看女修失踪就是你们搞出来的,把她们抓回去当炉鼎了!”
“你血口喷人!”岑苒儿气急败坏,回头拽了一把花绘:“你也说话啊!”
花绘道:“就算是天运宗的弟子也不能无凭无据冤枉人,我还说是你们天运宗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抓女修呢。”
“你!”
凌越扬手制止同门,然后道:“此镇隶属我们天运宗,失踪女修的事情宗内已经完全委派于我。无论你们怎么想,所有可疑人士都必须接受盘查,都给我带走。”
天运宗这些弟子大部分是筑基期,剩下的也有炼气大圆满,花绘等人反抗无果后统统被带走。
花绘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岑苒儿则早已气得脸色发青,李兆丰犹豫了一下,安慰道:“其实也不是坏事,天运宗不会平白冤枉人,而且他们出面,找到钟琳的希望就更大了。”
岑苒儿横眉竖目:“谁管她钟琳!今天所受的屈辱我岑苒儿必要百倍奉还!”
花绘很不给面子地说:“你还说要杀了我呢,杀了一年还没杀成,今天的屈辱不会也要等到下辈子再还吧?”
“啊我要杀了你!”岑苒儿气得扑向花绘,被天运宗弟子一把拽住,顺便嘲讽:“同门残杀,可不就是邪修干的事?”
花绘:“我们才不是邪修,我师妹就是人傻了点,容易被人误解。”
岑苒儿的眼睛几欲喷火。
“都给我安静。”凌越转过身,看着花绘道:“知不知道伶牙俐齿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花绘低着头:“哦。”
不知为何,凌越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命令:“把面具摘下来。”
她不吭声也不动作。
“摘下来!”
她咽了口口水,强撑道:“我娘说了,我的脸只有我未来夫君能看,你要是非逼我摘面具,就必须对我负责!”
此言一出,众天运宗弟子不淡定了,纷纷看向凌越。
凌越毫不犹豫一指队伍里的小胖墩,“郭龙,你去摘她面具。”
郭龙吓得花容失色,“凌师弟,你不能害我啊!”
凌越不耐道:“前些天不嚷嚷着想要双修伴侣吗?现在大好机会摆在你眼前,还不赶紧动手。”
“不,这种戴着面具被人看一眼就要嫁的女人肯定相貌奇丑,我不要娶个丑婆娘哇!”
花绘眼珠一转,又道:“谁说我丑了?我长得可比我师妹漂亮多了!”
岑苒儿:“你放胡说八道!”
众人看向岑苒儿,师妹确实很漂亮,但这个自称比师妹漂亮却被师妹毫不犹豫反驳的师姐就很可疑了。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诱人摘下她的面具,然后强嫁摘面具的人,用心及其险恶。
郭龙自认不傻,于是誓死不从。
凌越也不强求,一行人继续上路。
就在花绘悄悄松了口气的时候,凌越猛然转身,朝她的脸划出一道剑气,她来不及反应,脸上的面具就应声而碎。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过去,要看看颜宗的这个师姐究竟是美是丑。至于娶人?反正那么多人都看了,法不责众嘛,不会那么倒霉刚好被赖到自己身上。
面具掉落之后,露出的是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容,不丑,但肯定不如师妹漂亮。如此不上不下的结果令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