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7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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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门而去,那一点乃是反击,只点的容冽手臂一麻,容冽眉头一皱,心知此人来者不善也不再礼让,抬手便攻了过去,“来者是客,还请公子自重!否则莫要怪我没有待客之道!”
那人见容冽与他过招竟然只是邪邪一笑,也不急着往前走,抬手便反攻回去,两人拳脚相加之间内力四起,直将那人面上的幕笠拂了起来,就这么刹那间,容冽只看到一双绿莹莹的眸子,双眸微眯,容冽喝问一声,“你是西楚人?!”
“呵,有点见识!”
白衫人笑言一句,手上的动作骤然变得十分诡谲狠辣,容冽到底走的正路子,三两下竟然落了下风,白衫人又一个角度刁钻的推手将他推得后退两步,而后潇洒的一收袖朝正门而去,“不过你管的太多,本座可不是来见你家主子的,本座是来见沈苏姀的!”
话音落下,他的手已经触到了那门扇,然而就在他触到那门扇的时候笑容猛然一滞,下一刻,一股子大力从门口袭来,他只觉手臂一震,继而,整个人站不住的朝后退了三步,这变故来的突然,而那扇门依旧安安静静的合着,只让人以为适才那一道暗力是错觉,容冽见状冷哼了一声,而宋薪已捂着脸上前一把抓住了白衫人的手臂!
宋薪苦笑道,“你可别乱说话,否则谁也保不住你!”
宋薪死命拖着白衫人往后退,白衫人有些生气,却好似不忍对宋薪动手似得又被他拉着退了两步,下一刻,安静的门扉被打开,一道撩黑的身影从内走了出来!
宋薪急惶的脚步一顿,撩袍便跪,“宋薪拜见主子!”
嬴纵一身描银鎏金的撩黑王袍站在门前,看到宋薪之时眼底微光一闪,他点了点头示意宋薪起身,而后,将目光落在了这个适才说要见沈苏姀的人身上!
不过一刻,他冷声道出三字,“微生瑕。”
嬴纵语气平淡,仿佛在说路边一棵野草的名字,白衫人抖了抖,姿态甚是潇洒的甩了甩袍袖,也不多言,只朝嬴纵身后看去,“沈苏姀在何处?”
嬴纵眯眸,“与你何干?”
微生瑕“呵”的一笑,“她说了她会等我来找她!”
嬴纵眸色暗沉,语气却是不变,“为了西楚的皇位,她偶尔说一些违心的话。”
微生瑕一窒,嬴纵已转头看向宋薪,“你和我来!”
宋薪忙不迭的点头,态度绝对的恭敬,嬴纵二话不说的朝院门走去,和微生瑕擦肩而过之时看都未看他一眼,宋薪擦了擦额角的汗,拉了一下微生瑕未曾拉动,便只好先跟着嬴纵走,一边走一边笑呵呵的解释,“主子,这个,这个,司命他非要跟着来,再加上他的病还没完全好,小人就……就……小人保证,娘娘绝对没说过什么等什么的话!”
嬴纵不言语旁的,只道,“城中染了瘟疫,我只给你三日时间。”
宋薪一愕,适才进城的时候他是被微生瑕提溜着一路飞过来的,还没机会去看城中的情况,一听这“瘟疫”二字他心头便是一跳,当即再无半分嬉笑的心思,敛神之后便上下看嬴纵,看了半晌才低低呼出口气,“主子眼下瞧着还好,却好当心!”
嬴纵不曾表态,身后却有人追了上来,微生瑕聒噪的道,“她当真不在此处?当真?本座千里之遥过来,她竟然不在?她在何处?本座去寻!”
嬴纵目不斜视,只道,“城中只许进不许出,容冽!”
容冽会意,轻喝了一声暗处便现出七八个暗卫,容冽指了指微生瑕,那七八人立刻围到了微生瑕周围,这些人并不限制他的行动,却是一副紧盯着他的模样!
微生瑕周身气势微变,欲要发火,却见前面嬴纵和宋薪已经走远,他冷哼了一声,只得抬脚跟上去,那七八人便始终坠在他身后,目光紧盯着他半分不放过。
一走出府衙宋薪便感觉到了城中气氛不对劲,城中的戒备十分森严,然而每个战士都用棉布捂住了口鼻,而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子药味,并且满城的士兵无一人御马。
“先去镇南军大营,那边比较严重些,南煜人留下了患了马瘟的病马,这病马身上的马瘟能传染给人,今日已经是第二日了,两军已死了近百人。”
嬴纵语声沉沉,带着宋薪朝城西大营而去!
宋薪眉头紧皱,闻着空气中的药味儿道,“马瘟是传染不到人身上的,眼下这马瘟只怕是和其他的疫病混杂了,小人走在半路只听说秦军和南煜在郴州交战,这才赶来了郴州,本以为是秦军大胜南煜不敢来攻,却不想是这样,南煜好歹毒的心思……”
嬴纵再不多言,直接带着宋薪到了城西大营,营门口戒备森严,即使是看到嬴纵来了也没有打开营门的打算,宋薪看嬴纵一眼,嬴纵便转身看着他道,“眼下还没有完全治愈的,营中暂时不能进出,不过你来了这个规矩可以取消,我陪你进去!”
这代表着绝对的信任,然而嬴纵身份贵胄而营中显然比外头更为危险,宋薪想说阻止的话,可嬴纵显然已经是打定主意,走到那营门之前对里头的人说了句什么!
后面微生瑕赶上来,不满的问,“这城中怪怪的,怎么回事?!”
宋薪对微生瑕的态度竟然是和蔼多过了恭敬的,倒有些长辈对小辈的意思,宋薪闻言将微生瑕拉往一边,道,“城中有瘟疫,所以入城的不能再出去,你配合一点,我是一定要留下的,你若是出城了也无人为你看病,还有,这营中你就不必去了。”
“瘟疫?!”微生瑕发出一声低呼,显然是意外非常,而他亦非常人,自然知道这瘟疫的杀伤力有多大,他狐疑的看向嬴纵的方向,问,“他进去吗?”
宋薪点点头,“主子要进去。”
微生瑕皱眉,语气有些疑惑,“他的身份,为何要进去?”
宋薪失笑,“你以为主子像你那样高高在上吗?他素来爱兵,也因为信我,当然不忍一直在外头旁观,这时候人心亦凉,主子亦不是怕死之人!”
微生瑕看着嬴纵的目光便有了几分郑重,这位秦太子,似乎比他想象的更……
更什么微生瑕未想出来,他只扬了扬下颌道,“我也要去!”
宋薪扶额,“你本就尚未痊愈,你跟着去做什么?!”
微生瑕拂了拂袖袍邪气的冷笑一声,“本座想去何处便去何处!”
说着就走向了营门,宋薪苦笑这摇摇头,眼见营门已开,连忙走了过去!
傅青跑来之时就看到嬴纵带着两个不认识的人进了营门,他大惊失色,“殿下怎能入营!殿下请三思!营中今日又多了百多例患病之人,适才又死了五人!殿下请出营吧!”
傅青说着已跪了下来,嬴纵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大营以西,“这边来!”
傅青苦笑一声站起身来,垂头丧气的跟了过来。
宋薪见之一笑,看了看傅青道,“将军一直在营中,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傅青摇摇头,“还未曾,每日几大碗药喝着的。”
傅青此刻也明白了宋薪肯定是嬴纵带来的救兵,态度更为恭诚,宋薪点点头四目一望,当即看到了几个灰衣人正在撒着药汁,他走过去,也不嫌脏的在那药桶边上沾了沾,闻了一下,然后放在鼻端轻嗅,最后又转身看着傅青,“请将军带小人去看看病人的尸体。”
傅青看嬴纵一眼,嬴纵点了点头。
到了此刻,自然是一切都听宋薪的!
几人刚走出两步,宋薪眼角一扫看到了傅青腰间的香囊,又一看,嬴纵腰间也挂着一个,他眸光微亮上前道,“主子,可否借香囊看看?”
嬴纵扯下香囊,宋薪接过去一闻眼前便是一亮,“此物的药性极为中和,却是可防治许多疫病近身,为主子制这香囊的人必定是医术高绝之人。”
“制香囊的人是我七嫂!”
身后传来一道清朗之声,嬴纵眉头一皱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嬴湛兴冲冲地的跑上前来,看到宋薪之时扬唇一笑,“宋先生好久不见啦!这次你来了郴州必定能得救了!你手上和香囊是孟先生配的药,是我七嫂亲手缝的,你看我这里也有一个,额,当然是我自己缝的,咦,这位莫非是……”
嬴湛说了一大堆才看到身边还站着个人,不由似笑非笑的看着微生瑕。
微生瑕风度犹存,“十殿下,好久不见!”
嬴湛“哈”的一笑,“原来是司命大人,真是有失远迎啊,呀,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了,司命大人这样站着可以吗?”
提起此事微生瑕的心情并不好,倒是宋薪道,“司命的病好了大半,只要不是强光便可。”
嬴湛见好就收,瞧着嬴纵的暗卫跟着微生瑕便知道嬴纵是想看着这人,当下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七哥忙得很,既然司命大人来了,那就由我陪着吧!”
微生瑕哼一声不置可否,宋薪笑着点头去忙正事!
营中所有的病人尸体都要被烧了,这是大夫们发现的避免更多人感染的法子,宋薪等人过去的时候正有灰衣战士蒙了口鼻在烧尸体,宋薪让嬴纵等人在远处等着,他自己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没多时便回来,对傅青道,“劳烦将军带小人去病人营房看看,然后带小人去见见现在营中的随行大夫,对了,还有马厩。”
傅青自然在前面领路。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风也月刮越烈,天空阴沉沉的一片,大团大团的乌云汇聚过来,刚到了营房门口便有一道闷雷炸响,紧接着,瓢泼大雨豆子一般的倒了下来!
宋薪眉头一皱,“雨天对疫病可没好处!”
下雨天雨水泗流,病源随水而走或许会沾染水源也不一定,天公不作美,可人心却不能散,被困在营中的士兵们终日活在惶然和恐惧之中,更不知道何时南煜就会来攻城,然而看到嬴纵竟然来了大营,士兵们仿佛就看到了生的希望!
宋薪先仔细的检查了城西大营,又和已经和这疫病作战两日的大夫细细谈了一番,之后便又去了天狼军大营,天狼军大营乃是朱瑞坐镇,见宋薪来也是喜出望外,却也不愿嬴纵入营,嬴纵依旧未坐理,和宋薪细致的将天狼军大营的病况也过了一遍,待看完整个大营已经到了下午,整整一日的大雨将郴州笼罩在了更为窒闷的气氛之下,然而士兵们隐隐的又觉得今日和昨日不同了,然而再如何的神医,对于这类传染率极大且病状恶疾之症总要有开药试验的时间,连嬴纵都给了宋薪三日时间。
从天狼军大营出来众人一行决定先回府衙,且带了三名发病阶段不同的病人一同回去,然而刚走到府衙门口,却见那早间守城门的副将竟然御马而来!
见到那人嬴纵眉头一皱,城门处又出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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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即便是穿着蓑衣也没有半点用处,从里到外的衣裙都已经被打湿,浑身都是一片僵冷,雨点打在脸上,沈苏姀整个人已经麻木,饶是如此,看到郴州城的北城门之时沈苏姀眼底还是骤然一亮,马鞭落下,又是一轮疾驰,一炷香之后这一行人便到了城门之下,一整日的暴雨让城门处的护城河水暴涨,堪堪就要溢出来!
隔着那护城河,沈苏姀众人一起朝城楼之上看去,雨幕之中,城楼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势气不减,不由得让沈苏姀众人松了口气!
“城下何人?!”
沈苏姀带着一百精兵,自然早就引起了城楼上战士的注意!
城楼上的人高喊一句,宁天流策马上前朗声道,“我是宁天流,这位是当朝太子妃娘娘,我们已知城中之事,马上开城门让大夫入城!”
城楼之上生出一阵骚动,那人默了默又道,“我们城中已经戒严,不能进也不能出,任何人要进来都要得到太子殿下的准许,你们等着,我们去通报!”
这话一落便再也没了声儿,沈苏姀几人对视一眼,刚松了口气的心又沉了下去!
紧接着便是漫长的等待,雨势十分之大,众人在雨里接受雨水的冲刷,便是宁天流等人都觉得难受非常,更遑论是沈苏姀呢?然而沈苏姀挺直着背脊坐在马背之上,双眸牢牢地钉在城楼之上,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谁的身影!
许是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又好似是过了半个时辰,当城楼上再度出现响动的时候沈苏姀盯的眼睛都有些发疼,她使劲的看使劲的看,却发现走上城楼的并非嬴纵!
上了城楼的乃是一身银甲的傅青,他在城楼之上遥遥一抱拳,朗声道,“拜见太子妃娘娘,世子爷,太子殿下眼下还在营中处理公务,他让末将来告诉娘娘,宋先生今日一早已经到了我们城中,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