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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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咎闻言面色微沉,眸色亦有些郑重,“三城百姓皆被焉耆而屠杀,人人都觉得是焉耆人狠辣嗜血惨无人道,可但凡是个人都能想得明白,九巍关如此之险要,如果没有大秦这边的配合,天狼军又怎会任凭焉耆人大开杀戒最后连一元兵将都未折损的回了焉耆?”
谢无咎看着沈苏姀面色微白不由又是一笑,“苏苏你关心这些事情做什么,即便是有什么内情现在也不说那些了,事实已成,何必让自己想这些没用的呢!”
沈苏姀闻言点点头,似乎有些赞同,却低声呢喃道,“只是可惜了那几万百姓的性命,也不知那苏阀通敌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他们可是罪有应得了!”
谢无咎本不打算再说,却忽然又听到了她的低喃,眼看着身后两个小太监站的很远,谢无咎忽然探身而过,朝她低低开口道,“苏阀当然不是罪有应得……”
沈苏姀骤然抬头,正欲问出口,那边厢的嬴湛已经开始吼他们,“你们在干什么,本殿已经过来了,你们要一直站在那里吗?!”
沈苏姀和谢无咎回神,谢无咎非常诚恳的称赞——
“十殿下真是天纵奇才!”
“要知道,你现在玩的这种东西已经十分先进了!”
谢无咎又开始聒噪起来,他那肩上的鹦鹉可能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也跟着学舌!
“天纵奇才!”
“天纵奇才!”
嬴湛在这一人一鸟的表扬下愈发得意,挺了挺胸道摆手,“这有什么难的,本殿下会的实在是太多了!”
谢无咎看起来十分喜欢嬴湛,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也将目光落在了这障碍物之间,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嬴湛一笑,“你可别轻易试,这绝非一般人能做,当心一不小心摔倒掉到那个坑中去就难看了!”
谢无咎这等性子最怕别个激,此话一落谢无咎就满脸大无畏精神的纵马跑了出去,沈苏姀无奈摇头,却饶有兴味的看他表演,说实话这些小小的土堆算什么,从前在九巍山间纵马之时实在是要比这些东西难多了!想到谢无咎说的话,她眸色又是微沉。
谢无咎纵马而出,开始几下还能顺利的越过,可到了中间的时候到底还是因为技术不熟有些捉襟见肘了,眼看着他已奔至一道最高的横木之前,眼看着马儿的前蹄已经越过,可后蹄不知怎地噔一声被那横木拦了住!
仿佛遇到一股怪力将马儿一推,跃至半空的人和马齐齐栽倒在地,“咚”的一声巨响,身后两个小太监吓得面色微白倒抽一口冷气,沈苏姀却被那滑稽模样惹出两分笑意,只听得一声惨叫,而后谢无咎哎哟哎哟的爬了起来。
头上粘着草衣裳沾着泥,那模样更为滑稽,沈苏姀忍不住的牵了唇,谢无咎看着她这模样面上阴沉之色一扫而空,“为了逗苏苏笑我可是摔惨了!”
“这下好,苏苏笑了我也开——”
那马儿挣扎着站起了身,谢无咎边说便走想将枣红马牵在手中,可他一个“心”字还未说出整个人就好像变戏法一般消失在了原地,沈苏姀眉头狠皱顿时催马上前,连嬴湛也吓了一跳敛下笑意到处搜寻谢无咎的身影,两个小太监眸光畏怕的跟在沈苏姀身后,众人都朝那处走去,忽然之间却传来一阵慢半拍的惨叫!
“苏苏救命——”
那声音来自地下,沈苏姀几人立时明白过来,待催马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坑在他们之前,准确的来说那应该是个洞,应当是一口废弃的水井,因常年无修导致杂草盖住了进口让谢无咎一个不慎掉了进去!
“苏苏救命——”
一声比一声叫的更惨烈,沈苏姀眉心狠皱,“可是受伤了?先别动!”
“没受伤!苏苏快救命——”
没受伤就好,沈苏姀心头微松,那救命声仍然不绝于耳,她不由得无奈跳下马去,“好了好了,没受伤就待着,我们找绳子拉你上来!”
“苏苏,我不是因为受伤才叫的!”
那声音颤抖且带着哭腔,沈苏姀蹙眉一问,“难道是怕黑?”
“苏苏,我也不是因为怕黑才叫的!”
沈苏姀一边吩咐两个太监去朝竹竿或者绳子,一边回头接一句,“那是为何!”
嬴湛趴在那洞口旁朝下看,低头有些光线,并算不得黑!
听着暗声音愈发颤抖,他也有些好奇这个副相到底是在怕什么——
“苏苏,我是因为……因为……因为这底下有死人啊!”
——死人?!
诡异的寂静中,在场几人的面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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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他竟然在咬她!(两万更爱你们()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063 他竟然在咬她!(两万更爱你们
风起青萍之末,本来只是为了找个宽敞地方演练马术的几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之中有一位风流不羁不按常理出牌的焉耆副相,还有一位调皮捣蛋万事不畏的大秦皇子,更有一位深的太后信任皇帝欣赏贵妃宠爱的温良娴静循规蹈矩的权阀小姐,当然,最终引起这件事件的还是那一具吓坏了谢无咎的无名白骨。纸悭湉尚
数十丈见方的杂乱空地已经被卫城带着禁卫军团团围了起来,距离那洞口十步之地,一具较为完整的白骨正被一张毡毯盖着,刑部的官员刚气喘吁吁的赶至此处,百多双眼睛的注视之下,谢无咎面色煞白的躺在宫人临时为他搬来的躺椅上,眸光半眯呼吸急促冷汗淋漓,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沈苏姀的袖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抚着胸口,一边看着嬴湛不停地描述着那黑洞之下可怕的遭遇。
而在他们三人的身后,太后宫中的大太监全寿,焉耆公主身边的侍卫统领金木,以及丽嫔身边的大宫女青柔正一脸黑沉的站在那里,眸光全都落在那死骨之处,这三人为了谢无咎、沈苏姀和嬴湛而来,他们要弄明白,让这三位主子受惊的原因是什么,当然,第一步先要弄清楚这具死骨是谁——
“我刚掉下去的时候根本不怕,那洞底一点也不黑不冷,我看那洞口不高,本来还想用我这利落的身手自己爬上来,可是,可是就在我准备爬上来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袍摆,你们是永远也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冥冥之中可能注定需要我来发现这样一个大秘密,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手,哦,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只已经变成骨头的骷髅手,这场景,瞬间让我想到了很多年前我看过的一些鬼故事,虽然如此……我也没害怕……”
“那骨头一半掩埋在底下的淤泥里头,显见的是很久之前掉入井中然后井水干了才露出来的,话说幸好这底下没水,我不得不承认,我除了不会骑马之外我还不会游水,苏苏,你可会游水?如果会的话你不如合着马术一起教了我……额……言归正传,在看到那只手的瞬间,我立刻就断定这绝非一场普通的自杀案,再如此偏僻的废弃井中,绝对不会有人来这里打水或者玩耍然后一不小心掉了进去,这明显是一个有预谋有计划并且周密的案发现场,可以想象,在很多年前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人相约一人来此,后来,在这偏僻无人的地方用这种残忍的方法将之杀害,连抛尸这个环节都省去了……”
“冥冥之中,那人冤魂未散,他的在天之灵知道我天生就是正直正义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所以才让我发现了他为他伸冤,呵呵,想来你们肯定没有看过有一个鬼故事集叫做洗冤录……苏苏……你好像没有听我说话……十殿下……好像你也没有……”
沈苏姀和嬴湛当然没有听谢无咎说话,便是连嬴湛这样的小娃娃都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更何况是沈苏姀呢,他们二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刑部官员查验死骨的地方,谢无咎虽然聒噪,可他所言自然有道理,这种废弃了十多年的地方,绝非是有人来玩耍或者打水不小心掉了进去,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场谋杀!
大秦权阀与世家当道,六部皆被权阀所压,在君临城之外,权门世家便是律法,可是在这皇宫之中,在天子眼前,这宗普通的命案到底是风平浪静还是巨浪滔天的决定权却是在皇帝的手中,死的人到底是谁呢?宫人?侍卫?还是哪位无名小主?不管死者是谁,这必定将成为一个导火索,而最终这场火会烧到谁那里去,暂时还没有人知晓。
“从来知道这宫闱龌龊,可真叫这森森白骨摆在眼前,还真叫人有两分惊心。”
素来在这宫中恶劣之名颇盛的嬴湛竟然能如此言语倒叫沈苏姀有两分意外,嬴湛靠在身后椅背上,眸光略带漠然的落在那验骨之处,“只希望这具尸骨别叫人失望,若只是那两个不懂事的宫人为了争个位子争几两银子就太没意思了,难为本殿受惊一场。”
“哈哈……十殿下有个性!不瞒你说我与你想的一样!最好死的是个大人物……”
谢无咎笑着与嬴湛打哈哈,冷不防手中握着的袖子忽然送了去,转头便看到沈苏姀不知何时已经转头看向了另一处,谢无咎笑意微敛随着沈苏姀的眸光看过去,只见一行声势浩大的队伍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一座墨色王辇,一行青甲军,谢无咎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眸光一扫,沈苏姀的眉头正盖着两分阴霾。
“拜见七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齐跪地,迎那车辇至跟前,不消片刻,沈苏姀眼底便映出一片青甲之色。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秦承名景之治已有百年,四海宇内河清海晏,文昌武盛律法严明,今闻帝宫北角竟现死骨一具,朕心大震,特命七子嬴纵为此案主官,务必严查此事纠察凶手,肃清宫闱还帝室清泰,钦此——”
全福跟在车辇之侧,手中明黄圣旨宣读完毕便朝着车辇行的一礼,“王爷,小人需得回崇政殿复命,就此告退。”
车中之人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全福便领着身后三两太监告退离去。
“都起身吧。”
低寒幽幽的声音传来,沈苏姀起身之时的动作略微凝滞,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皇上对此事动作如此之快,且还派了他来主审此案……后宫之中多年来即便暗流汹涌至少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苏皇后早年间治宫严谨,更从未有此等命案发生,而今发现了一具尸骨,纵然能给朝野震撼一二,可让一个王爷亲自纠察此事沈苏姀还是没有想到的,她抬眸往那隔着一层帷帐的车辇之中扫了一眼,一时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苏苏,皇上让七王爷来查案是什么意思?”
谢无咎凑到沈苏姀身边一语,沈苏姀眉心微蹙的转过头去,并未接话。
谢无咎复又兀自道,“看来我推测的不错,这必定不是一场普通命案,连七王爷都出动了,且不知七王爷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还是一查到底绝不放松,哎,真是叫人头疼,明明是我发现的这尸骨,若是教我来查就好了……”
谢无咎兀自聒噪,而嬴纵等人来了之后却一点动作都没有,隔着那墨色帷帐看进去,里头的人影绰绰,似乎一点儿声息都没有,有那眼力好的仔细一看,里头那人正斜斜依着车壁,看那半晌都没有动一下的样子,莫不是已经睡了?
“七哥这哪里是来查案的啊?肯定是摄于父皇之威来走个过场!”
嬴湛低低一语,语气微弱含着埋怨,却又不敢让嬴纵听见,沈苏姀站在他身边自然将他的话听了个全,闻言不由得眉头微皱,面色微微一沉,整个人周身的气势都有些冷。
众人都看着那刑部派来的仵作用各式各样的东西查验那一具白骨,天上的日头渐渐地升高,那仵作满头大汗的花了大半个时辰才严查完毕,沈苏姀等人早就等的有些熬不住,谢无咎自己满头大汗,却是将那扇子打开为沈苏姀扇风,扇着扇着便有一道冷冷眸光落在他身上,他扯了扯自己胸前衣襟,喃喃一句,“咦,奇怪,好像太阳没有那么大了哎!”
终于,那仵作收了箱子里的小东西。
众人都松口气,卫城不由过来朝嬴纵回禀。
“王爷,刑部仵作已经查验完毕。”
车中人默了默才淡淡应声,“说说看——”
语声低低且带着两分慵懒,由此更多人怀疑嬴纵适才在睡觉了。
那刑部仵作擦了擦汗走到嬴纵的车辇之前往地上一跪,低头回禀道,“启禀王爷,经属下查验,此具白骨已有十年以上,死者当是一女子,骨骼完整,浑身上下并无明显致命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