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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部分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439部分

小说: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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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一愣,人已被嬴华庭拉到了近前,陆氏一把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手中的辛夷香出神,沈苏姀心底一动,便将那辛夷香放在了陆氏手中,陆氏看着那香淡笑,“原是为哀家找这辛夷香去了,好孩子,就只有你念着哀家。”

    见陆氏说起了话,路嬷嬷也笑着随嬴华庭去了,这室中顿时只剩下她们二人,沈苏姀看着陆氏迷蒙的眸色心底一叹,眸光微转的道,“太后娘娘可见到姑姑了?”

    太后闻言立时一笑,“你还说呢,我那日还问她你去了何处,她还骗哀家你在西境未回,可哀家偏偏又隐约记着你已经回来,眼下你出现了,那丫头现在果真是胆大的很!”

    沈苏姀眼眶一红,将那香盒打开看着陆氏沾着里头的香膏缓缓地抹在腕间,又道,“姑姑的性子太后娘娘是知道的,心地一万个好,只在行事上不留情面,太后娘娘可会怪姑姑?”

    陆氏轻嗅一下,面上立刻漏出满意神色,听沈苏姀之语立刻好笑的摇头,“你这傻孩子,她是皇后,若是软软的任人拿捏怎能执掌后宫呢,前几日她还处置了几个宫人,哀家瞧着这十分好,你且放心,哀家不会怪她。”

    沈苏姀唇角微扬,语声又压低了道,“姑姑心中最是念着娘娘,娘娘如此姑姑心底不知道多高兴,娘娘既然心疼姑姑不易,往后可会不论对错一直帮着姑姑?”

    陆氏便笑着拍沈苏姀的手,“你对你姑姑这份心当真是叫哀家喜欢,你放心,她的性子也犯不了错,便是不用你说,哀家也要帮着她的,这么多年她看着得了皇帝的宠爱,可也只有哀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罢了,哀家最是知道她不易的。”

    沈苏姀闻言一愣,朝入口处看了看才问,“太后娘娘此话何意?”

    太后一叹,迷蒙的眸子缓缓的眯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沈苏姀见之眉头微蹙,想了想才低低的诱哄道,“是不是皇上不喜欢姑姑了?若是姑姑哪处做的不好太后娘娘尽可说来,姑姑敬服娘娘,必定按娘娘的话来改!”

    沈苏姀说的真挚,循循善诱似得,太后一听便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她这皇后做的极好,只是皇帝待她的那些好……哎……多半是因为旁人啊……”

    沈苏姀瞬时眯眸,“娘娘可知是因为何人?”

    太后看了看她,即便是神识不清潜意识还是觉得此话不好说出来似得满是犹豫,沈苏姀便十分殷切的看着她,太后许是被她的目光打动,忽然招手道,“你过来,哀家说给你。”

    沈苏姀眼底一亮,当即探身过去,陆氏动了动身子,缓缓趴至她耳边缓缓的开了口,轻若蚊蝇的一句话入耳,沈苏姀本就皱着的眉头瞬时皱的更紧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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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南煜女帝,无咎之心!(小修)() 
一大早的被瑾妃召入后宫,而后又至寿康宫,沈苏姀陪着陆氏用了午膳之后方才准备离去,走出寿康,她并没有立刻出宫,嬴华庭扫过眼前一册册的经史集注,看着沈苏姀的目光愈发古怪,“苏姀,这弘文馆皆是历代大秦经史古董,你怎么忽然想来此处?”

    沈苏姀的目光流连在高大的书架之间,闻言淡笑道,“今日见了瑾妃娘娘,倒是忽然对南煜生出几分兴趣,便来此处瞧瞧大秦与南煜历朝历代邦交记载罢了。”

    嬴华庭扬了扬眉,沈苏姀这话听着合理,可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哪一处有些不对,到底怎么个不对她一时之间却又想不清楚,便也只好随了她,弘文馆归礼部并着翰林院管辖,乃是大秦史馆著书藏经之地,素日里都是无人问询的地方,今日忽然来了二公主和洛阳候,自然是让弘文馆中人受宠若惊,小吏们不敢接待,急急去寻礼部的侍郎,沈苏姀和嬴华庭便先在这藏书楼里头等着,不出片刻,一身红色官服的礼部左侍郎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下官拜见二公主,拜见侯爷。”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相貌周正的男子,看官服形制当是四品侍郎,大抵是走得急呼吸很是不稳,对她们的态度更有些诚惶诚恐,嬴华庭不置可否的扫了这人一眼,沈苏姀挥了挥手问,“本候想看看大秦近四十年来的邦交记事,可在此处?”

    这侍郎闻言立时点头,“回禀侯爷,就在此处,只是那些都算作秘册……”

    见这侍郎有些犹豫,嬴华庭立刻蹙眉,“怎么,旁人不能看,本宫也不能看?”

    侍郎面色一白不敢多言,当即便抬手一请,“请随下官来便是。”

    沈苏姀颔首,那侍郎立刻领路在前,顺着那书架与书架之间狭窄的通道径直往藏书楼深处走去,走了二十多步便无路,面前生生挡着一面墙壁,男子左右看看,忽然在一处墙角一拍,哗啦一声,那墙壁便缓缓地打了开来,墙壁打开,里头竟是满满当当的书架,那侍郎便指着那些书架道,“侯爷请看,此处近五千本册文皆是大秦近四十年的邦交记文。”

    沈苏姀随着那男子的手势看去,眉头一簇,嬴华庭跟在沈苏姀身后也看到了那足足有三丈多高的巨大书架,五千多本册文整整齐齐的排布其上,想要看完这些没个三年五载只怕不成,嬴华庭眸光微暗,“怎地如此之多?”

    那侍郎一笑,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其中多为常文,礼仪往来、檄文发布和国书投递史官翰林们记载的都十分详尽,各国王室姻亲婚仪边境战乱兵甲军需更不敢大意,期间更有内侍省事关各位主子们的居注言语明细,林林总总下来自然是十分之多了。”

    嬴华庭眼底闪过了然,看着那林林总总的册子还是有些犯难,这边厢沈苏姀倒是不觉有什么,抬步便朝那书架走了过去,嬴华庭见状也跟上去,却见那书架之上倒是写着小小的年份国别标注,每一年每一国的册子都分开放着,有条有理的倒也不是那么难找,沈苏姀的目光在书架之上搜寻一圈,忽然顿步扬唇,似乎寻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待那侍郎退走,沈苏姀这才亲自登上书架旁的梯子去拿自己要找的书。

    即便标注清晰,可沈苏姀要看的和南煜有关的史册却还是很多,然而沈苏姀的目的似乎十分明确,拢共拿了二十多本册子之后便不再动,嬴华庭一眼看去,竟然全都是昭武帝三年至昭武帝五年的册子,嬴华庭讶异道,“怎地只看三十年前的东西?”

    藏书楼之内有巨大的书案,沈苏姀将二十多本册子按顺序放置其上,一本本的打开极快的浏览起来,她翻书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又停在某处细看,嬴华庭对这些什么兴趣,却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时间一点点流逝,嬴华庭四处转转回来见她仍是如此专注便也随手拿起了一本,看了两眼才恍然道,“我明白了,那个时候正是大秦与南煜鏖战的三年,当年南煜战败之后已割地赔款和大秦修好,这么多年大秦对南煜也还算宽容,这一码事也算是被揭过不提了,你看这个做什么呢?难不成你觉得瑾妃此番来目的不纯?”

    这些史册已经有些年头,虽然保存的好却难免的有些地方字迹模糊破损,沈苏姀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字时而皱眉时而抿唇,只看得嬴华庭一头雾水,沈苏姀并未立刻答话,嬴华庭便也看着那些册子道,“你这么一提,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好巧不巧的,这个瑾妃偏偏和苏皇后生的一个模样,若是此人当真能蛊惑父皇,倒也真有可能是南煜的什么诡计!”

    嬴华庭眯了眯眸子,“父皇本该想到的,可他待苏皇后一腔情深,眼下才对这个瑾妃如此荣宠!历朝历代皆有那祸国妖妃作乱的,这个瑾妃只怕……来者不善!”

    沈苏姀听着嬴华庭的话皱了皱眉,嬴华庭眼底却却又生出了几分疑惑,“可是也不当如此啊,那次的败仗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倘若南煜要报仇,怎地要等到此时?”

    嬴华庭几乎是自言自语,可忽然之间却见沈苏姀翻书的手一顿,整个人更是愣在了那处,嬴华庭眉头一皱,一时好奇沈苏姀看到了什么,待她探身过去,却发现那本册子竟然少了几页,书页缝隙之中留着些许残纸,竟好似被人撕去一般,看那撕口亦并不算老旧,应当是新近所损,嬴华庭眼底闪过两分可惜道,“这册子的纸张有许多年头了,只怕是谁打理的时候不小心弄坏就干脆撕掉了,怎么是很重要的内容吗?让我瞧瞧……”

    嬴华庭说着便将那册子拿了过来,垂眸一扫眉头立时皱紧,“当年父皇十五岁登基,南煜趁大秦江山不稳,在昭武三年便欲与大秦开战,父皇十八岁领兵亲征,足足三年才将南煜打败,后来本可继续向南进攻,却是因朝中无人才准了南煜的求和之意,这些年父皇不曾追究当年南煜的狼子野心,南煜反倒是记上仇了不成!”

    嬴华庭乃是大秦之人,自然是向着大秦说话,她一边说着一边去看那册子少掉之处的前后书页,有些疑惑的道,“这上面不过写的是父皇亲征之时的诏令国书起草,这少掉的几页应当没什么要紧,这是昭武五年记下的……正是大秦即将大胜的时候呢,你看了这个可有什么想法?当年那一战虽然持久,却还算不上惨烈,如今的南煜并非是兵强民富之地,又怎是大秦的对手,怎么想都不觉得南煜会因此事隔了三十年在此时向大秦寻仇……”

    嬴华庭翻着那书册言语随意,沈苏姀眯着眸子道,“旁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当年大秦大胜之后皇上本可继续南下,可不知怎地却是收兵了……”

    嬴华庭对此倒是知道的,解释道,“当年父皇亲征,几大门阀跟随左右,几乎带走了大秦所有的军备,朝中多亏皇祖母看着才没出事,这内外兼顾之下大秦也并非如鱼得水,那仗一打便是三年,大秦也经不住更大的战争了,这才收了手。”

    沈苏姀点了点头算是明白,却忽然朝门口喝到,“来人!”

    话音一落,等在门外的红衣侍郎当即便进了门,快步走到沈苏姀面前恭敬道,“不知侯爷有什么吩咐?”

    沈苏姀抬了抬下颔示意嬴华庭手中的书册,“弘文馆就是这样做事的?”

    那侍郎眼底一鄂朝嬴华庭手中看去,见到那书页之间竟然缺了五六页之时眉头立刻一皱,眼底又是惊又是怒,而后便掀袍跪倒,“请公主和侯爷恕罪,弘文馆中史册历来都是小心看护,因记着许多军政机要之事更是寻常人不可轻看,这……下官委实不知是何缘故,下官并非是这弘文馆主事,侯爷要追责,不如等下官找个人来问问清楚,侯爷看如何?”

    嬴华庭没想到沈苏姀竟然要为了这史册有损之事追责个小侍郎,见状只以为沈苏姀大抵会吓一吓此人便饶了他,却不想沈苏姀竟然点头道,“好,你去找!”

    那侍郎赶忙起身朝外而去,嬴华庭便不解的看着沈苏姀,“苏姀,这些都是小事,你看着上头的史册足足五千多本,林林总总不知记下了多少杂事,这几张书页有损的确是他们的过错,却也不必重罚。”

    沈苏姀摇头笑笑,又往那书页之上看了一眼道,“公主放心,我自有分寸。”

    嬴华庭素来信任沈苏姀,见她如此虽觉奇怪却也未曾多言,不多时外头便响起一阵脚步声,却是那红衣侍郎带着个弘文馆的小吏进了屋子,两人掀袍跪倒在地,那红衣侍郎给那小吏使了个眼色,那小吏便也瞧见了嬴华庭手中的书册,当即面色一白。

    沈苏姀看着那侍郎一笑,“此人是这弘文馆的管事?”

    被这侍郎带进来的人只着了小吏的官服,自然不是管事之人,适才二人来之时便没有管事相迎,平白拉了礼部侍郎来便也罢了,眼下出了事却还是见不到人,沈苏姀自然生气,却不想话音一落那小吏便浑身发抖的伏在了地上,“请侯爷恕罪,此等失误确是弘文馆的过错,只是这些秘册尘封多年未有人翻看,却也不知怎地就……”

    沈苏姀并不听此话,只道,“这些书册应当有专门负责之人,你们的管事呢?快快将那负责之人找来,本候有话要问。”

    不过片刻那小吏额上便已是满头大汗,闻言又俯身在地道,“回禀侯爷,眼下弘文馆并无管事,弘文馆小吏并不多,每日每刻要史官小吏们记载的事情繁冗杂多,这些二十年以上事关机要的史册腾不出专人来看管,从前也都是管事每两月带人清点维护,因近几月弘文馆并无管事,因此这清点维护已是许久未做,这书册有损,亦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弘文馆并不受今上重视,除却国家大事需要史官精雕细琢行之以文留住诸世之外,寻常记事并不算什么,因此弘文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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