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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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我只是怕若我向你道明实情你必定气我怒我不愿再嫁我,唯此二事是我瞒你,除此之外再无旁的,你心中怪我是应当。”
他毫无保留与她讲明白,沈苏姀这么多日心底的犹豫纠葛尽数被解开,一时之间,竟然让她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惶然感,面上苦笑不减,她忽的眯眸,“那日里……宁郡主以不让我查案以免连累你之名让我看了一道奏折,那奏折之上所写便是你去见窦准之时所言,我那时便知你很早就知道当年之事的始作俑者了,这一年的时间,你曾几次暗示过我这件事并不简单,是我……从未往天寰宫想,至于贵妃娘娘,那日我在书房见过一封从昆仑山送来的信,得知贵妃娘娘无碍,这自然是一件好事,我明白你的心意,不会怪你。”
嬴纵紧张盯着她的眸子因此话一松,沈苏姀稍稍一顿,看着他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涩然凄清,“我早前心中生怒,本想与你挑明,可……挑明了又能如何,若是不说,你我之间或可装作无事,眼下说了,那横在你我之间的岂非成了明的,我负血海深仇,你有血脉人伦,你知我复仇之心,我知你于此事无辜,你口口声声不许我离开你,可往后你我之间又当如何过活?嬴纵,你在我心中不是你想的那般无足轻重,即便贵妃娘娘不出事,我亦心甘情愿嫁给你,你要夺位,我可以为你攻城略地使尽阴诡,你要成为那九五之尊,我亦不怕那宫中凄冷风霜刀剑,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可那是苏阀全族那是二十万步天骑冤魂……”
沈苏姀一边说一边摇头,眸光一垂手就从他掌中挣出,起身便走到了一旁窗边,口中定定道,“我不能忘记不能放下,再爱你,我心中永远都会被这仇恨压着,永生永世不能了断,若是要怪只怪我姓苏你姓嬴,这样滔天的仇怨横着,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我们……”
沈苏姀这么多日心中的委屈纠葛都沁在这一字一句之间,说至最后语声越发苦涩,嬴纵听她口中决绝之语面色一沉,想也未想便走到了她身后,将她一把拉的转过身来,死死盯住她沁着凄伤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沈苏姀摇头凄笑,“这不是胡话,嬴纵,你我之间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我们的隔阂会越来越大,我们会两看相厌相弃最后更会恨上彼此……”
嬴纵握着她的手猛地收紧,沈苏姀眉头一簇话头便是一顿,嬴纵看着她冷笑一声,“你或许会,可是我不会!我知你心中放不下,那好,那些权门走狗我为你杀,大秦的江山我亦为你夺,到时候,你爱怎么处置他便怎么处置他,如此,你可能放下了?”
沈苏姀紧咬着牙关不语,嬴纵眉头一皱,“你不信?好,我现在便去吩咐!”
说着便放开她转身朝外走去,沈苏姀呼吸一滞连忙将他一把抓了住,嬴纵回过身来,似有疑问,沈苏姀口中发苦,见他如此竟不知该说什么,唇角几动才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为我夺了大秦江山,倘若我真的杀了他,你心底岂会半分感觉也无?苏阀为嬴氏所害,我却又要做大秦的皇后日日供奉祭拜嬴氏先祖?嬴纵,这个局无解,你说你不会,那是眼下尚未到那一日,倘若真的到了那一日你又会如何呢?”
嬴纵定定转过身来,听着她这话眼底生出几分痛色,他缓缓的欺身上前来,揽她入怀,目光似他的指腹一般在她面上扫过,半晌才哑声道,“你不必管有没有到那一日,我说不会便必定是不会,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已经铁了心的不愿与我成婚不愿做我的妻子了?”
沈苏姀看着他的眸光一闪,顿时口不能言,嬴纵眼底暗光消去几分,唇角微微的扬了起来,“你并没有生出离我而去的打算对不对?彧儿,别这般轻易便道我们的未来会厌弃仇恨,任何局都可以破,在我拼尽力气也不愿放手的时候只求你别先松手,别让我空欢喜一场,别让我得到又失去,你现在放不下,好,我可以等,五年,十年,二十年,只要你在我眼前,等待对我而言就是最轻松的事,无论如何,你休想离开,你休想……”
被他深深揽入怀中,沈苏姀的一颗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一股子吨疼蔓延开来,只叫她眼角一湿,动了动唇,却只唤出“嬴纵”二字便没了言语,嬴纵在她颈侧吻了一下,一转头擭住了她的唇,口中低低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我不阻你报仇,你亦无需为我着想,你若不愿供奉嬴氏先祖,那我们就去找个山明水秀之地隐居,你只是你,我只是我,终有一日你会放下,为我裁衣烹茶,再不问世间繁华,彧儿,好不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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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没在文中出现,是为了纵子而取,唯这份强求不可辜负,唯纵子不可辜负!
新的一年对于步步来说,唯有笔下的故事和亲爱的姑娘们不可辜负!大家15年顺遂如意哟!
还有今儿的抢楼,祝大家马到功成~另外再说句,明儿我就要出门几日了,更新量会比较少,但是力保不断更,待我归来,必定万更走起,该加更加更该双更双更,相信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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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心比天高!()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49 心比天高!
沈苏姀醒来的时候便见嬴纵正紧紧地看着她,这时辰尚早,可他面上并无半分睡意,显见的是看了她许久,这情景并非是第一次,从前她总觉得他只是对她太过紧张,眼下方才知其中真意,沈苏姀与他对视一眼,满面慵懒的转了个身背对了他,嬴纵见状倾身向前将她揽了住,却未曾言语,这静谧的床帏之间,便只剩下了两人轻悠的呼吸声。殆郠瑁尚
如沈苏姀所言,一旦挑明一旦说出来,两人之间果真再不能若从前那般,一开口,那个话题便横在人心头,可若是换了个旁的,嬉笑怒骂缠绵亲近,也总是小心翼翼避着,真要提起,说到底是没有个完美的法子可解,如此,便也只剩下沉默……
“明日要去西山围场秋猎,下午我便要出城去整军,西山围场你是知道的,西风原上放马最是快意,索性你留在君临也是一人,不若你跟在我身边一道去?”
嬴纵忽的开口,沈苏姀闻言抿了抿唇,还是摇头,“此番随行的并无家属和后宫妃嫔,我虽也算朝臣可到底是女儿身,并不在此行之中,我留在君临便可。”
感受到身后之人欲言又止,沈苏姀失笑,“你以为我会趁你不在溜走吗?”
她的语气说的十分轻松,嬴纵却只紧了紧落在她腰间的手臂并未答话,沈苏姀沉默一瞬转过身来,黑漆漆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他,“你放心,我不会走。”
嬴纵看着她如此眉头微蹙,沈苏姀却不打算多言,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坐起身来,翻过嬴纵便欲下床,可脚尚未触到地一只大手已拦腰而过,一把便将她扯了回去,天旋地转之间人已经被他罩在了身下,嬴纵二话不说覆身而上重重吻上她,沈苏姀身子一颤,并未推拒,亦并不回应,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薄单,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别被他撩拨过火,嬴纵仿佛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忽然将她的两手拿起来放在了自己脖颈之上,唇舌勾缠吻亦加深,沈苏姀被这熟悉的亲密搅得心绪涌动,那虚虚搭在他肩头的手终于将他的脖颈攀了住。
沈苏姀虽未如何热情,可到底不是再无半分反应,过了许久嬴纵才将她放开,沈苏姀虚闭着眸子,微仰着脖颈喘着气,嬴纵呼吸亦有些重,一边抚着她的脸一边道,“那好,你在君临等我,少则五六日多则十日我必定回来,好好等我。”
沈苏姀喘息未平的点了点头,嬴纵勾了勾唇抵住了她的额,“我知你心中压着些事,甚至想着不愿与我说话不愿与我亲近,可当真与我亲近了,却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不是吗?彧儿,我没有立场来劝你放下过去,却当真不愿见你愁肠百结,总会有法子的,总会想出法子的,你若当先对我设了心防,岂非还是不信我?”
沈苏姀面颊之上一片淡红,听着这话终是缓缓地睁了眸,对上嬴纵满是真切的目光,她不由心头一紧,想了想才弯唇,“我不是对你设了心防亦不是不信你。”
嬴纵又在她唇角吻了吻,点头应声,“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我们二人独处之时,能不能你只是你,我只是我?你少想两分,我亦少想两分,在你心中打定主意之前。”
他的语气带着某种循循善诱的味道,十分能安定人心,沈苏姀浅吸口气颔首,嬴纵眼底便是一柔,轻抚着她唇角的晶莹道,“你能如此,我心满意足。”
沈苏姀闻言眼底亦泛起两分柔意,两人之间的若有若无的淡漠顿时消失大半,嬴纵想到接下来几日的分离心中很是不舍,又在她颈侧嘶磨半晌才拉着她起身,为她着衣为她绾发,当真是万分周到体贴,沈苏姀起先还能故作轻松,至后来用膳之时终于忍不住,“我有手,难道不能自己吃饭了?难道我眼下的面色很是难看?你以为我在生气?你不必如此……”
嬴纵放下手中银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昨日所言,绝无一句假话。 ”
沈苏姀一叹,不由得有些失笑,“我可有说不信你?”
嬴纵闻言眸色微亮,便也由着她,两人用完早膳时辰已经不早,嬴纵又亲自将沈苏姀送回沈府才作罢,沈苏姀站在府门之前看着嬴纵的王辇远去,转身入府之时才叹了一叹,香书和香词见沈苏姀回来当即来迎,沈苏姀挥退左右只问香词,“孟先生人在何处?”
香词闻言眉头微蹙,“孟先生昨日一人出了城,后来便失了踪迹,之后彻夜未归学堂,我们的人眼下还不知他在何处,主子急着找孟先生是为了何事?”
沈苏姀闻言便皱了眉,孟南柯的话分明还回荡在她耳畔,那个要帮她杀皇帝的人又会是谁呢,且不说那人有没有别的所图,只说能不能杀了皇帝都委实困难,这么多年昭武帝遇见的变故不少,却是从未听说他遇刺受伤过的,还有他……
见沈苏姀面色沉凝香词不敢多问,便静静地站在一旁候着,过了一会儿沈苏姀才看着香词道,“派人在学堂那边和忠亲王府那处守着,第一看看孟先生何时回来,第二看着忠亲王府那边有什么什么不妥,一有消息便来上报与我。”
香词点头应了,沈苏姀便又道,“你去找杨嬷嬷一趟,告诉她六姑娘在宫中出了点岔子,问问她二房那边在外有什么宅子,若是有叫她去安排一处,若是没有从大房拨一处过去,距离君临远一些为好,后日接六姑娘出宫,到时候直接出君临成。”
香词有些讶异竟然是沈家六姑娘出了事,见沈苏姀不愿多说当即点头应声退了出去,至晚间香词来报,道杨嬷嬷已经挑了一处二房远在冀州的宅子做为六姑娘的落脚之处,沈苏姀听着只觉甚好,便算是将此事定了下来。
第二日乃是皇家秋猎出行之日,沈苏姀留在府中绣嫁衣,并未去见街市之间皇家仪仗旌旗浩荡的大阵势,此番秋猎多为武馆随行,留在君临城的几位皇子也尽数跟随,几班皇帝身前的亲近文臣也一道跟着去了,自然是大阵仗。
“听说光是御林军就带了五千,小小的西山不知能不能住下?”
“说起来咱们皇上文治武功,到了如今也是威风不减当年,早前大群和犬戎两年征战,这秋猎废了许久,今年似乎还是皇上提议才办的,早前冬月里头皇上不是病了一场?这一番秋猎足见皇上的精气神还是极好啊,也不知朝上什么时候能立太子?”
香书兴致勃勃的说着,香词闻言听得失笑,“你倒是知道的多。”
香书一边为沈苏姀分线一边嬉笑,“这都是听外头那些人说来的,我自己哪能知道那些啊,只是皇上眼下宝刀未老,可是皇子们的年纪都不小了,也不知……”
香词眉头一皱,“我们做下人的,这些话也敢乱说?”
香书闻言当即住口,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转头看向绣架之前坐着的沈苏姀,却见沈苏姀眉头微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香书悻悻看了香词一眼,安静下来……
第三日一大早沈苏姀便把自己的腰牌给杨嬷嬷让她入宫接沈鸢芙,本以为这一趟应当是顺顺利利的,却不想午时之时杨嬷嬷却是一人回了府,沈苏姀见她一人回来便猜到是出了什么变故,只听杨嬷嬷苦笑道,“侯爷有所不知,眼下六姑娘在太后娘娘身边侍候的十分之好,奴婢进宫去接之时六姑娘不愿出宫呢,二公主奴婢也见了,她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