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听你的演唱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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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点儿小兴奋,也有点儿小愧疚,有小嫉妒,还有小惆怅。其实,我很想走过去大声说我也是SLAM的歌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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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开始走心了?()
音乐节一共三天,陈识他们被安排在今天的live里唱半首歌。
彩排在下午三点钟开始,实际上,他们三个为这次一分钟不到的表演准备了好久,休息的时候我看到司辰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写歌,哼几句,手指反复敲着模仿弹琴的动作,再在纸上快速的记录下来。
钢笔尖划在纸上发出沙沙声,我看着,有点儿崇拜。
“你还会写歌啊?”
司辰轻笑一下,转过脸,“陈识写的更好。”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听过,不止听过,甚至偷偷拿复读机录下来过。
实话,他那种偏朋克的摇滚挺吵的,但放小了声音又失去意义,也因此我在自习室听的时候被管理员撵出去好多次。
彩排时SLAM就是作为一小角色的存在,这和平常高傲的陈识其实是相违背的。
我看着他好几次被导演呼来喝去的,刚接上电源来不及调音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刚“赶来”的大咖们挤到后面去了。
陈识脸色不好看,要发作的样子,我在下面看着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其实他们的新歌比其他那些只会蹦蹦跳跳的乐队强多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唱。
这样拖着,在live开场前40分钟都没轮到SLAM彩排,终于有一小助理来找我们了,结果却是通知今天时间来不及,SLAM的一分钟也被砍掉了。
我们几个当时就傻了,陈识放下吉他要去找导演,我比他跑的更快,跳上台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但我高估了那些人,他们哪会受什么良心谴责,就直接告诉我有赞助商临时要求加一个新人进去,这种事儿他们也没办法,再说被砍掉的也不止我们。
跟过来的陈识也听到了这句话,说真的,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无奈的表情。
我的感觉,他应该就一直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哪怕他欺负了我,我也不是真的记仇。
我继续理论,那导演不耐烦了,摆着手要哄我走,这时候一搬着梯子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导演一推,我就撞在了那人身上,梯子朝着我砸下来。
在台下的司辰他们也看到了,不过把我从梯子底下拽出来的人还是离着最近的陈识。
他把我的手腕攥的紧紧的,“你是不是有病?”
我看着他,突然就委屈了,眼泪流出来。跟着,鼻血也流出来,刚刚那梯子还是在我脸上砸了一下,疼的后知后觉的。我抬手擦了擦,陈识继续皱眉,我挣开他的手追到导演旁边。
打小这种借伤向老师碰瓷儿的事儿我就没少做,这次也没意外的成功了。
我受了点儿小伤,但是换回来SLAM上场的机会。
下去时陈识小声和我说了句对不起,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音量,接着又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我侧过脸去看他,他递了张纸巾给我。
真正的live开场前我很郑重的给他们鼓气加油,陈识再一次给了我好脸色,笑的很是亲切走心。
006 男二是个大明星()
live的场面十分火爆,我跟着摇荧光棒,唱每一首自己听过和没听过的歌。转过头却发现陈湘很安静,我偷偷看她,灯光下漂亮的不真实的一张脸,难怪陈识会喜欢他。
换成司辰和许尼亚,我相信也会把陈湘排在前面的。
那,我对陈识那一点点摇摇欲坠的小透明般的喜欢,确实不值一提。
SLAM最终被安排在整场live四分之三时出场,正是最疲惫的时候,他们被插在一段英伦串烧里,司辰这次是键盘,陈识也收敛了许多,唯独许尼亚还是嬉皮笑脸的收获了不少姑娘的尖叫。
这是我第一次在比较正式的live上看他们,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的人群再次沸腾起来,反而这时候我整个人安静下来,似乎有种幻觉,台下只有我一个人。
几千人的场地里,他们就对着我一个人唱。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很快被我自己否定了,他们一共也只在台上一分多钟,回过神时,司辰已经在我身边了,陈识则是表情淡淡的问陈湘他唱的怎么样。
其实,他越是这样,就代表他真的在紧张。
但陈湘还是仔细的分析了他们的优缺点,作为圈外人,我的确不懂,也触碰不到那些境界。
陈识捉摸着,然后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说,“走吧。”
下午的大雪已经封了高速,我们今天只能留在通州,这附近只有一间酒店,去太晚可能房间都没有。
“我能不能等下自己过去啊?”
气氛一阵微妙,我指着隔壁姑娘手臂上的贴纸解释道,“我想看完许易再走。”
我认识许易那一年是1997年,香港回归,全国人民忙着欢天喜地,而我用一暑假积攒下来的零用钱买了一张小型歌迷会的门票,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许易之于我的意义,就像80后的张国荣,90后的周杰伦。
我喜欢他,是那种当做偶像的喜欢,四年以来,我听过他三场演唱会,四场歌迷会,以及一次握手会。我记得那也是冬天,八里台的音像店被排队的学生堵的水泄不通,我翘课见到了他,被握住手的时候,甚至在发抖。
他抬眼看我,语气淡淡,“我再签张海报送你吧。”
那张用黑色马克笔写着许易两个字的海报到现在还贴在我墙上,从家里到五大道的格子间,我把它贴在床头,边边角角都仔细保护着,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要假装能靠着他的肩膀。
那种感情,可以通俗点概括为少女心泛滥,甚至精神初恋。
所以当我在歌单里看到许易名字的时候,我知道我今天一定要留下。
陈识好像又不高兴了,“你走不走?”他别过脸,“不走算了,我们走。”
“我留下陪向西。”
说话的是许尼亚,司辰也耸耸肩,“我也留下。”
“要跟我客气?”司辰搂着我,身体贴的比每一次都近,我没好意思推开。
陈识没再说话,拉着陈湘的胳膊,拨开人群走了。
007 用嘴巴()
许易上台后场面又沸腾了一次,而我,心潮虽然澎湃,身体也没有力气了,懒懒的靠着司辰站着。许易唱歌时会看台下,四目相对的瞬间里,我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都是那些年少时光。
散场时快12点了,许尼亚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司辰要来一张酒店名片,看着背面的地图,“真挺远的。”
司辰笑笑,有点儿无赖,“这下要打野战了。”
“诶?”
我一愣,明白了司辰的话之后急着闪开。他忍不住笑,又把我往回拉,“过来点儿。”
“司辰,那个,我……”
这事儿被司辰玩儿脱线了,他可能只想开个玩笑,没想到我会想那么多。我们俩一块儿往酒店走的时候,我都特紧张,好在没多久就看到陈识的车。
我跟司辰上了车,陈识从后视镜里撇了我一眼,然后把车当飞机,开的特快。
路上司辰收到许尼亚的短信,说让我们等他,陈识根本没搭理。
我们到酒店时还是被告知只剩下一间大床房了,另外一间的客人明早要赶飞机,大概再过一小时退房。
我偷偷的想,四个人,两个房间,那陈湘要和陈识一起么?我和司辰是不是也要这样。
提议玩儿大冒险的是司辰。
当时我们刚进房间,他一边从柜子拿出仅有两双的一次性拖鞋递给我和陈湘,一边抿着嘴唇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不然等着也很无聊,是吧,湘湘?”
陈湘没回答,倒是陈识看着她被雪浸湿的鞋和袜子说,“先进去泡下脚吧,你身体不好,小心不舒服。”
你看,多奇妙。那种作为女生才能体会的不舒服,很少关心人的陈识竟然会关心到。
而似乎从没和陈湘对话的过的司辰,突然很亲近的叫她湘湘。
空调嗡嗡的响着,司辰沉默着。我看着他,想努力做出一个表情,脸却感觉异常僵硬。
手脚也一样,其实我也怕冷。在雪地里站了几个小时,现在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蹲下换鞋的时候头晕眼花,恍惚间,在我即将跌倒的瞬间我看到陈识扶了我一把。
他皱着眉,特别别扭的说,“你也去。”
“嗯。”
我们出去的时候,司辰真的找来了一副扑克牌,他抬手招呼我们也过去。
我和陈湘都差不多,没什么游戏天赋,在规则都没搞懂的情况下就连续输了好几把,大冒险的项目是用小纸条写好的,前面几次抽到的惩罚还好,最严重的也只是对着窗子喊“我有病,我有病。”
可这次我抽到的是:打电话。
“什么意思啊?”我有点儿茫然的看着司辰,把纸条摊开,陈识看到的时候脸上也闪过一丝复杂。
“就是啊……”司辰痞痞的笑着,“你有唇膏吗?”
“嗯。”
我翻出唇膏,递给司辰。他接过去,旋开,然后在我脸上勾勾画画的,动作很轻,痒痒的,我心里不安,仍然不懂这算是什么惩罚。但我大概感觉到了,他是在我脸上画出了一个九宫格,然后填上了数字。
扣好盖子,司辰把唇膏还给我,“现在,你选一个人配合你,用嘴拨电话,要把你脸上的数字弄掉才算过关。”顿了一下,他补充到,“异性。”
选择陈湘的可能性已经被否决掉,其实也可以赖掉啊。
但我开口前陈识就把牌收起来,“玩儿不起就算了。”
司辰咯咯笑着,不像要给我解围的样子。
“我选。”
008 我要去听他的演唱会()
我带着焦灼的心情看着司辰和陈识,最后闭上眼,把脸转向了司辰的方向。
其实我和司辰还没亲过,别说要把唇膏都舔掉那么夸张,连轻轻碰那种都没有了。
我根本淡定不下来,司辰每靠近一点我都紧张很多很多。
我没想到,突然叫停的人是陈识。
“恶不恶心,不玩了!”
陈识把纸牌摔在床上,瞪着我的眼神分明写着恶心恶心恶心,讨厌讨厌讨厌,随便随便随便。
而这时门铃响了,趁着司辰去开门的时候,我抬起手用力在脸上蹭着,心里有点儿委屈。陈识那人怎么变脸的这么快,之前还对我笑呢。
司辰拿了隔壁的房卡回来,在我面前蹲下,抬手在我脸上摸了摸,“小花猫儿,我们回房间了。”
***
凌晨两点,气氛幽静,我被司辰握着手腕带到了隔壁房间。
司辰凑过来,开始抱我。
可是他手心凉凉的,被他抱着一点都不舒服,我蹭的一下站起来,推开他的手,吭吭哧哧的说,“我亲戚来了,我还是回去和陈湘睡。”
司辰轻笑一下,没同意也没阻拦,仿佛我的一切反应都是他意料之中的。
昏昏沉沉的走回刚才的房间,我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敲门。
门开了,陈识看着我,脸上残留着不悦。
“我要和你换房间。”
我怕被赶回去,在陈识回答之前就急着冲进了房间,床上是空的,浴室里哗啦啦,我再看看陈识,他光着膀子。
身材很好的样子。
好在陈识没有为难我,他虽然用力瞪了我一眼,但还是拿着衣服走了。
关门的动作很轻,我偷偷看他,竟然觉得他嘴角有些上扬的。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摇醒的,勉强换好衣服后依旧无精打采的和陈湘下楼去餐厅吃早餐。
很意外的,我见到同样强颜欢笑眼神恍惚的许尼亚。
他看到我,故意重重的叹气,“说让你们等我的,才几分钟人就不见了。”
我正准备道歉,他突然塞了一个东西给我。
竟然是许易的CD,我虽然一个月前就买了预售,但应该下星期才上市。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打开歌词本,第一页签着名,竟然还有一句生日快乐。
关于自己的生日,我并不是刻意忘记,大概最近事情太多了,生日就稍显得微不足道。
司辰说他一朋友新在三里屯开了酒吧,还没正式营业,他提议去那儿给我过生日。
2001年12月7日,北京下了很大很大的一场雪,在那场大雪里我度过了自己的二十岁生日。
陈识喝醉了,离开时他指着工体的方向说,“我会在那里开演唱会。”
而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海河边放了一盏孔明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