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宋 作者:浮沉-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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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有皇宫贡给,二则姐丈挞葛里富可敌国,吃的用的倒是丝毫不缺。
“派了耶律齐去请那石少主,今夜也便试探他一番,我猜他是安衙内也是有因,若南北舟事背后东家真是乐寿安家郎,那几可断定隆德府煤石商贩的大东家也是此人,非是此人,也无法释明野狐岭高明的那出火阵伏击,只闻啸风口安家父子显尽神威,万人敌高宠斩的强贼胆丧,观石少主一行人等,确似乐寿那帮子悍兵,那安衙内又和宋廷皇后有亲戚关系,此次河东北边境的闹剧确是童贯给郑系做下的套,石少主若是安衙内,那便更讲的通了”,挞葛里到这里,又一拍大腿,兴奋的道:“果是此人,入辽必有所图 !”
文妃只静静听着,也不插话,她心思细腻,若不说话,别人也猜不到她想什么,耶律余睹眸光一闪道:“或依姐丈推论,他来辽的目的不外乎破坏童贯耍的把戏了,只是我等力有未逮,大同府是耶律淳掌着 !”
耶律淳,皇族亲贵,封魏王,因征讨女真人叛军不力,被天祚帝从东京辽阳府扔到西京大同府做留守。
说起来他是天祚的皇族叔,他父亲和道宗耶律洪基是兄弟,他与天祚父亲是族兄弟,天祚父亲没没当过皇帝,11o1年耶律洪基去世时直接把帝位传给了孙子耶律延禧,后来天祚帝追谥父亲耶律浚为辽顺宗。
文妃这时道:“妹丈与那北院林牙耶律大石有私交,闻说此人正是魏王侄子,也是罕有的青壮俊彦。”
耶律大石,时任北枢密院林牙,故人称大石林牙或林牙大石,实际上“林牙”这个官职也不高,只是大林牙院的执事官员,林牙上面还有林牙承旨,都林牙等,下面有左、右林牙,一说林牙基本就是北院官员 了,以前南北泾渭分明,自景宗时期韩德让私通皇后萧绰立了辽圣宗,他就一飞冲天,总领了北院南院大权,自那以后南院也有契丹人为官了,但是北院还是很少有汉人去当权,南面的契丹官称南面林牙。
1114年的这个时候,耶律大石才二十七岁,但他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但还没引起萧奉先的注意。
萧奉先在辽国何等权势?哪会把一个小小林牙放在心上?就是大石的叔叔魏王耶律淳他也不爱搭理。
耶律余睹苦笑了一下“娘娘,林牙大石颇有志向,才干也出众,为人也够义气,你们三姐妹大父房这一乘,被后族这般排挤,他仍暗中与我交往,已属不易,其它的我亦不敢轻易与他说,这人心机也深 的很!”
文妃想想也是,自已这一系再贵也贵不过后族,萧奉先是太祖 皇后述律平一族第七世孙,包括萧皇后、萧元妃都是,大父房一系却要排在后族下面了,当然,说起来一帐三房,那都是辽国显赫的大贵族。
“妹丈虑事 周详,倒是我心急了些,不过林牙大石可暗中结交,以此人才智,不出数年必当大任!”
挞葛里也这般认为,别看他平素务着经商,其实心思全在政治方面,言商却只为辅政,这也是萧奉先为何欲先拔除自已的一个原因,挞葛里在辽国影响是颇大的,他的家产若移出去,辽国经济先崩塌半壁。
“抛开这些不论,只是那石少主今晚我们如何试他?此人年纪是轻,但绝不是易与之辈……”
文妃美眸一转,计上心来“若非迫他抖明了 身份,只怕不妥,他若真是与宋廷皇后有亲戚关系的安家小郎,我自有计较,但能得到相助,我萧瑟瑟不惜一切代价,夜里寻个机合,我与他私谈更为妥善。
萧家女人一惯强势,认准的事便会硬着头皮去做,就想当年景宗皇后萧绰,私通汉臣韩德让,但最终她成了萧太后,手权辽国大权,与她相好的韩德让风云 了好些年,此时听文妃萧瑟瑟这般说,二人皆一震。
安敬也猜测着挞葛里总要谢厚一下 自已这个救命恩人的吧?至于会不会引自已去见他族中显贵就不好说了,耶律齐来请时,衙内也就欣然应诺了,莺美建议他带着呼延娇去便可,自已夜里暗随杨再兴出城。
安敬知是她怕杨满堂落入陷井,也就点了点头,于是就领着做男人打扮的呼延娇一同跟着 耶律齐走了。
入了皇城,直接就去了文妃府宅,萧家三个姐妹都出来见了衙内,无不被他俊秀无伦的气质所惊心。
双方客套也是免不了的,安敬也小心翼翼的应付,必竟在坐的有天祚帝文妃,再失宠人家也是妃子。
宴间安敬引荐了呼延娇,说是自己妻室,只做男装为行走方便,酒过三旬,萧大姐萧三妹两个人便拉着呼延娇去挑什么谢厚礼物,推托不过,衙内也只得点头让她去了,心忖,挞葛里不至于趁机害自已吧?
这边三个女人才去,挞葛里和耶律佘睹也寻借口离开了,言说喝多了酒,头有些昏沉,自去外边凉爽。
安敬何等的聪明,对方摆明了给自已一个与文妃说话的机会,他心中一震,莫不是我露了什么破绽?
那文妃秀气无伦,美眸深深望了一眼安敬,咬咬银牙便道:“萧瑟瑟只问一句,你可是乐寿安家小郎 !”
果然,安敬并没有震惊,只是淡淡一笑,朝文妃拱手道:“我自讨未露出破绽,但还是低估了 娘娘!”
文妃听他认帐,眼底隐露一丝喜色,但面上神情却是一沉,声厉道:“你只身犯险,可知九死一生?”
“娘娘莫要诈我,安文恭虽是一介文儒,却具钢骨铁胆,啸风口无惧,野狐岭无惧,此时焉能惧了?”
第119章 结盟
计!间。内厅堂里再没了声普,只余文妃萧瑟瑟与女 口相对了。辽人风气虽开明,但做为辽皇的妃子,萧瑟瑟秘下里召宴一个陌生男人,这要传出去也是罪不可赦的失德无行。这个大帽子扣上就惨了。
但萧瑟瑟多才多艺,心机也极深,若不去钻牛角尖的话,她活络的心思足以令她立足在大辽显贵之间。
后族萧奉先咄咄逼人,萧瑟瑟已然看出危机迫在眉睫了,野狐岭劫袭只是个开端,若是他宝贝儿子萧昂真的负了重创,只怕会等来他更凶残的报复和迫害,在这样的形势下,萧瑟瑟几乎没有其它选择了。
“安衙内只身统领一批死士入我辽国腹心之地,若被北院萧奉先察知,大祸必要临头,之前野狐岭一事怕瞒了多久,只须寻得妹丝蚂迹,顺藤便得住瓜,你又身陷辽京腹地,便是有九条命也丢在这里吧?。
“娘娘说的不错,但萧奉先针对的却是挞葛里大人,确切的说是文妃娘娘你和晋王教卢择
这话戳到了文妃心中疼处。她面色一变。突然长身而起,怒瞪着美眸道:“你好大的胆子”
“嘿!胆子不大如何敢孤身犯险?娘娘莫要着恼,无名肝火妄动,却只会糟塌娘娘如玉般绝世颜容。与事却无补益”安敬大胆的直视文妃秀气无伦的那张粉嘟嘟娇靥,下移时更扫荡了她起伏有致的硕胸。
文妃憋了一口气,却给这个汉人的大胆弄的心神不属了,他目光有如实质,无论脸蛋仰或耸胸。给他扫过时,似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契丹女子都有胆色,又不象汉人那般对妇人的三从四德奉守自珍,敢爱敢恨才是萧家女儿的本色,碰上了安敬内这样有胆色的宋男,她心里却觉得的有幸,紧崩的玉容也就松了。
“我闻宋廷乃礼仪之邦,宋廷文人雅士更都自命清高,甚么不欺暗室的说法也听过,今观安衙内,却有辱士林清风,与我言语之间多有调笑之意,莫不是宋朝市井中颇为盛传的登徒子作风?”文妃利口相讥。
“娘娘此言差矣,爱美之心人皆有知,说句大不敬的话,似娘娘生的这般祸国殃民,哪还有什么士林清风?安文恭也仅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俗人罢了,对娘娘出我内心的赞誉也绝不吝啬,何来调笑一说?。
“你,,你才祸国殃民刚欲坐下的文妃不由恼了。祸国殃民,这词可不是随便用的,现代人多知这是个形容美女国色天香的反词,可这个时代的人不会这么想。也难怪萧瑟瑟面红耳赤,怒极下出手了。
还好安敬非是吴下阿蒙了,一抬手便牢牢的扣住了文妃玉腕,偏是她重心失去,身子一个,趔趄就一屁股坐进了衙内腿上去,安敬也是猝不及防,给她肉乎乎一个肥腚这一砸可要了命,本能的伸臂护了她纤腰。
这一下两个。人全傻了,近在寸许间的两张脸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忘了有所反应,噢觉里却贪婪的吸食对方的体味,突如其来的暖味,让他们同时产生了生理上的剧变,安敬到想咬咬牙敛去绮念,哪知
萧瑟瑟快两年没接触男人了,天诈碰都不碰她一下,事实上早腻味了她,但做为熟妇的萧瑟瑟却憋了身的闷火。乍与安衙这一接触她就差一点崩溃,太久违太强烈的男人气息黄的她绯念暗生,熟透的身子更不受控制般、甚至违心的产生了邪恶反应,她也自重为一代名妃,暗咬舌尖欲推开他起身时,却被狗衙内的那条暗器袭击了要害,怪只怪安大衙内太阳刚火旺了,反应迅、激烈的让萧瑟瑟措手不及。“ ”。
坚硬的接触偏偏就抵在了文妃中央的脆弱地带,她欲奋脱身的那股力道给这一顶,击的分崩离散。
最终还是安衙内鼓起勇气将软了身子的萧瑟瑟推了一把,尴尬的道:“文恭无心之失,娘娘怨罪!”
文妃羞意盛浓,恼恨之色却悄悄褪去,她先偷眼望了下内厅门处,见一无动静,才松了口气,转瞪了安敬一眼。咬咬嘴唇压低声音道:“如何敢说我祸国殃民?此大逆不道的言词。你也敢扣在我头上来?。
“娘娘,你谬误了,我以此词赞誉娘娘的绝代容颜,比用倾国倾城、花容月貌更为贴切,一时失察了此词的不当,却是我的错,这些闲话撇开了不论,我知娘娘故意使开他人,定有话与我讲,不知猜的可对?”
“你这”,唉!”文妃点了他一指,不由叹气了,本欲诈他吓他使他乖乖就犯,哪知却给他气的上演了这一出误会?不过这倒好,却为自已的本来打算做了铺垫,一念及此,道:“你答我,宋皇后与你亲戚?。
“正是我家姨娘,知枢密院事郑居中乃我舅父、河间府郑仕元亦是我舅父。”安敬这般说话给她听。
文妃眸子一亮,坐下身子道:“如此甚好,但有一桩,你年纪轻轻。在你姨娘面前说话可有份量?”
“不敢说有多重份量吧,但姨娘真是疼我,若有求于她,她必助我,娘娘问这些话,似有所图?。
“然”我也不与你闲话,野狐岭一切。已将你这胆大汉郎与我拴在一起。你若要活命,非依我不可。”
安敬蹙了下剑眉,想想便也顺着她道:“好似这般吧,不过娘娘莫要欺我。若谈条件,也须互利”。
文妃又瞪他一眼,沉声道:“我却怕你嘴上没毛,做事不牢靠。”说出这话时,她自己也不由笑了。
说真话,文妃长的太那个啥了,与莺美、呼延娇放一块也分不出高下的。安敬见她笑靥如花,不由一窒,只目光怔了怔,便吃她剜来一眼,不过这一眼却饱含了无限的风情,道不是说文妃放荡,而是她本色如此。妩媚妖娆姿态只在不经意间流露,无有丝毫的作做痕迹,是以,谁也无法说她专门勾引你什么的。
“如此说来,娘娘是不信任我了?那我亦无话可言”。安敬苦笑了一下,竟自己端起桌子上酒杯灌了个干净,又笑道:“辽朝诸事我也多有耳闻。此趟入辽,非是与挞葛里大人做买卖那般简单,开门见山的说吧。娘娘,我此来却是奉了我姨娘秘旨的,入辽只为一桩事,寻一政治上的盟友,须知宋辽两国百年来无甚冲突。便是边境偶有磨擦也是节。不值一哂,谁乐意年年作战。舍命劳财。虚耗国力?谁不愿意坐在家中安享太平盛世?但往往事与愿违,宋廷诸臣争权夺势,辽国何尝不是这般?娘娘一长皇子,却遭萧奉先忌惮,野狐岭一节真真只是个开端,那萧大公子伤。…二二轻,骑折损多人他们心甘才怪。, ※
反过来成了安敬给文妃施加压力了,萧瑟瑟只蹙着眉,也不答声,安敬又道:“宋廷朝内状况似与辽国相似,我家姨娘面临处境亦与娘娘大致相仿,权臣蔡京、童贯等人把持朝纲,郑系仅我舅父郑居中一人在朝中运筹,独力难撑大局,几番借势来有了些起色,多言童贯之弊,哪知童宦却通过辽国盟友,制造了边境事端,把我郑系新贵马帅宋挥支了出来,欲谋叵测,这些便是实情,我来辽国也便是选准了娘娘你才与挞葛里大人先行接触的,今日我说一句大话,娘娘若与我结盟,不出十年。我必扶助你母子掌辽国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