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林黛玉-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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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郎仔细想了一会,也不急着离开,又问:“有件事我好奇了很久,不知紫宁贤弟能否为我解惑?”
卓东来露出一丝不解,却还是诚实又善良的点点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锦郎道:“我看你家并不做生意,也不制庄户田产,你们带了多少银子?够每日这样话费,我略有耳闻,你们花钱如流水,却没有来钱的路子,卦金虽贵却无人来算卦,又养着许多下人
一千两银子也不够你们吃喝几日,你回赠的礼物远比一千两还多,这岂不是坐吃山空?”
卓东来有点得意的笑了:“黄翁,你见多识广,岂不闻点石成金之术?”
黄锦郎震惊了:“啥?”
卓东来低声说:“我知道黄翁一片好意关心我们,我也只说给你听,你切莫外传。”
黄锦郎咽了咽口水:“一定,一定。”
卓东来矜持又得意的笑道:“仙姑有‘九还丹’,可以点铅汞为黄金。只要炼得丹成,黄金与瓦砾同耳,何足贵哉?”
黄锦郎真真惊呆了:“我为道求之不得。若仙姑果有此术,我情愿倾尽家产求学。”
卓东来摆摆手,傲娇的笑了:“岂可轻易传得?小小试看,以取一笑则可。”
就叫多金搬来泥炉点燃,从外面捡来几片瓦硕石头丢在炉子上,卓东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尽是银色粉末,用小指头挑了一丁点,弹在瓦硕上。
黄锦郎目不转睛,烧不多时,卓东来拿火杖拨灰,石头上成了银子,碎瓦片成了金子,热腾腾的一炉黄白之物。他看在眼里,记在心内,只觉得心内似热汤浇滚,浑身躁动不安。
怪道他如此富贵受用!原来银子如此容易。我苦心经营这些年,在财上不如这道人来的容易,在色上不如五通神粗长持久,还是修仙的好!也罢,有幸遇着真本事的了,是必要求他替我炼一炼。
卓东来道:“多金,把炉子搬了下去,仔细别烫了手。”
一言惊醒如痴如醉的黄锦郎,他态度更加恭敬殷勤:“这药是如何炼成的?”
紫宁真人好似忍不住卖弄:“这叫做母银生子。先将银子为母,不拘多少,用药锻炼,养在鼎中。须要用三昧真火炼够九转,火候足了,先生了黄芽,又结成白雪。
启炉时,就扫下这些丹头来。只消一黍米大,便点成黄金白银。那母银仍旧分毫不亏的。”
黄锦郎暗自琢磨,想必黄芽能生黄金,白雪能生白银。
这事儿可比绝色美人还叫人心痒痒:“须得多少母银?”
卓东来微微一笑:“母银越多,丹头越精。若炼得有半斗丹头,富可敌国矣。”
黄锦郎两眼通红,咽着口水假正经的说:“我自由好修真求道,从未见过真神仙,却被一群蝇营狗苟之徒骗取了钱财无数,故而不肯信人,冷落了紫宁道爷。
今日见了此术,方知神仙手段,小老儿家事虽寒,数万之物是有的。若肯不吝赐教,炼一炉丹头叫我瞧瞧,我死也瞑目。”
卓东来脸上一沉,端茶送客:“我术不易传人,亦不轻与人烧炼。今观吾丈虔心,又且骨格有些道气,难得毗邻而居,也是前缘注定,故而演示给你瞧。
烧炼丹头一事,却只有仙姑做的,我做不了主。黄老爷请回吧。”
黄锦郎回去之后就生了魔障,每天茶饭不思,一连几日都上午来拜访一次,下午来拜访一次,总听见仙姑闭关无暇会客。
'听她讲到告一段落,皇帝和黛玉一起问:“三郎/三郎哥哥,真能点石成金?”那你咋还那么穷?
“能个屁!”姚三郎愤愤的爆粗口,捂住嘴有点抱歉,又怒冲冲的瞪向二人:“你俩当时怎么弄的?当时忙完了那事儿,扔给我五十两银子就把我赶走了!我都没来得及问。”
卓东来给文四姐倒茶,笑道:“若不告诉你海底眼,想到死你也想不出来,若说破了,也不值一文钱。”
“那你快说啊!”*3
文四姐喝茶润喉,笑而不语。
卓东来被逗笑了:“把金银做成瓦片石头的样子,用木屑合着榆树皮胶仔仔细细的糊一层,撒上细土,用颜料画一画。
到时候一烧,木屑燃尽变成灰,榆树皮胶烧起来没有任何味道,用火仗一拨弄烧成粉末的外层掉下来,看起来就是点石成金。”
皇帝都惊呆了:“那,那个银粉丹头是什么??”他一直都相信神仙能点石成金呢。
卓东来无辜的看着他:“就是普通的银粉,装样子用的。”
姚三郎捶胸顿足:“你们两个大骗子!我还问了师兄们怎么点石成金,被这顿骂呦!”
卓东来给他一个眼神:你傻啊,我要真有点石成金的技术,还干这事儿?
善良的黛玉小宝贝给姚三郎递手帕倒酒,给皇帝到了一杯酒,让受刺激的二人缓一缓。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原来有这么多诡诈的骗术,跟史书上那些出尔反尔的帝王将相有的一比。'
四月十六,仙姑终于出关,接见了黄锦郎。
黄锦郎恭恭敬敬的网对面一看,真个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天下凡是有钱的人,再没一个不贪财好色的。他此时好象雪狮子向火,不觉软瘫了半边,浑浑噩噩的说了自己被鬼压床。
仙姑就给他画符驱邪,他屏息凝神,看着纤纤素手握着笔,笔走龙蛇,心里只想着这样的妙手,如能摸一摸才好。
得了一张符咒就痴痴的笑着走了,满心欢喜,都忘了说炼丹的事。
他走之后,仙姑浑身发抖,低声问:“老道,你教我画的符咒,我画的能有用吗?”
姚老道懒洋洋的说:“你只管画完就是了,叫你做的都做好,别的不要管不要问。”
仙姑咬着嘴唇点点头:“是。”她顿了顿,又道:“那个老头儿看上我了,你们不会要我陪他睡觉吧?”
说好的救我出苦海,把我改作良家户籍,让我能好好嫁人。别是骗我的
卓东来淡淡的笑着:“不用,那样是自贬身价,他睡了你,就会瞧不起你。”
“我们要的,是他对你敬若神明。”
'黛玉插了一句话:“黄锦郎得了符咒,鬼压床的事情自然就没有了,是不是?”
文四姐点头,喝了口水:“嘿嘿嘿,晚上不派人去作怪,当然就好了。”
黛玉惊叹:“这般精妙算计,真叫人叹为观止。卓伯父真真聪明绝世,这连环计步步请君入瓮,真比还奇妙。”
您那年居然才十几岁,天,我十几岁的时候也不会有这么聪明。
卓东来微笑点头,看向文四姐,温柔款款:“泽兰难得求我办事,自然要竭尽心力,办的漂漂亮亮,叫她满意赞许才好。她武功好,性子要强,一向独来独往,我难得有个露脸的机会。”
文四姐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这才知道那时候他就喜欢自己。
黛玉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偷眼看向姚三郎。
姚三郎正巴巴的盯着她看,见她看过了,露出一个羞答答的撩人甜笑。
黛玉羞的扭过脸不看他。
皇帝捏着下巴,很想知道二十年前的文四姐是怎么以这蠢蠢的样子,得到卓东来的一片深情。
讲故事的人一定会美化自己,她被美化之后还是这么蠢蠢的,那真实的会是什么样?
他不知道,卓东来就喜欢那个:健壮、憨厚可爱,又凶猛满是杀机,说听话就听话的人。'
第72章 伴读()
“和尚和道士去嫖,一年后,女支女生下了个小孩,有人问小孩“你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和尚还是道士吗?”小孩想了想说“应该是和尚吧,我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就经常看见一个光头进进出出。om””
季大爷讲完笑话,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笑吟吟道:“该你们了!”
一桌子酒席,边儿上坐着本城的富二代官二代们,黄大郎也在旁边,紫宁道爷不在。
他们十分无趣,听着美姬奏琴唱曲,却在这里斗段子。
是哒,你没看错,他们分为两个战队,互相讲笑话、段子,讲的上来的饮一杯,讲不上来的饮三倍。季大爷的战队这边,就靠他一个人和对面五个人战了个旗鼓相当。
黄大郎看着季大爷笑的风流豪爽,是他没见过的类型,他玩过的美姬、娈童都是些温柔妩媚的人,日常结交的文人、商人也都温和,从没见过这样粗狂豪爽,带着浓厚男子气概的男人。
他放下家里的生意,来这儿做这些无谓的吃喝玩乐,就是为了勾引季大爷。端着酒杯站起来:“季兄说得好,小可也来说一个。”
他略一沉吟:“小官人穿新绸衣出,一人见之,曰:“此绸异哉,非蚕丝所织,乃蜘蛛丝也。”问其故,曰:“根根在屁股内抽出来的。”呵呵。”
文四姐听到最后,脸色一沉,一巴掌把桌子拍了个坑:“小儿辈安敢辱我!”
新添加的人设,季大爷是紫宁道爷的小糖果!你居然说这种段子侮辱我!
重点是,我特么今儿穿了一件新绸衣,你咋不换了料子说的?肯定是影射!她站起来,怒冲冲的走了。
县令少爷不解,左右看看:“咋啦?咋啦?”
旁边有知情八卦人士:“少爷有所不知,季大爷和紫宁道爷是两口子。”
县令少爷恍然大悟:“我还奇怪,季大爷这样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性子,怎么对紫宁言听计从,叫滚就滚,原来是惧内啊嘿嘿哈哈。”
另一个知情人士:“黄大爷今儿这么一说,这不是当面叫他没脸吗?季大爷恼羞成怒。”
黄大郎这叫一个恨呐,他的本意是想说:季郎,你跟我在一起能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我能让你过的比现在还好,没想到这故事有点讽刺。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是我失言,扫了几位的雅兴,快去把他追回来,张兄替我致歉吧。告辞了。”
卓东来一直不放心她,悄悄的在旁边盯着呢,看季大爷愤而拂袖而去,他冲出来抓住她,低声道:“你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火?平常你自己也没少拿兔儿爷说笑话。”
文四姐把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吱只响:“我要是再不走,就要当场砍下他的头了。”
卓东来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乖,黄大郎已经走了,你回去吧。”
文四姐爬到墙头看了一眼,讨厌鬼果然走了,就转回席上,给众人斟酒道歉,说自己太小心眼了。人家才不是娈童呢,你见过这么粗壮的**吗?,(^)
众人说笑了几句,一天云彩散,这事儿就不算什么事了。
过了两天,黄锦郎确定鬼压床的问题彻底不存在了,就带了万两白银,又来求仙姑开炉练丹,施展炼金术。
仙姑答应下来,他却不走了,一口咬定要伺候仙姑炼丹,端茶倒水,洒扫庭除。
炼丹要七七四十九天,开了炉子把银子倾入其中,用文武火炼制。
宋婆子悄悄的把话散布出去,整个黄府都轰动了,不仅黄锦郎在这儿呆着,他两个儿子也跑过来不回家。刚过来的时候是看银子来的,看到仙姑,就忘了银子。
整个黄府人心浮动,管家都想着等能点石成金的丹头炼制出来,自己偷上一两二两的,简单便携,逃将出去找个地方自己做富翁,胜似每日在这里伺候人。
煮饭的厨子想着点石成金,看门的家丁想着点石成金,就连跟花匠偷情的二太太也想着点石成金。更兼一连十日老爷和大爷二爷都不回来,各个都开始躲懒,本来还算守卫森严的银库已经松懈的不堪一击了。
这十几日里,多金多银化开银子裹住砖头,制成大块的银砖。老铁老吕老周每天抗两麻袋的砖头去隔壁,换出来两袋子真正的银砖。
反复了十几日,将近月底了,黄家父子三人沉醉在仙姑的一颦一笑中。仙姑的身份越是高不可攀,他们越加兴奋,争相献殷勤。
有一队远来的商旅来到鹅城,满城打听仙姑娘娘住在哪里。打听着结果了,到了门口敲门,不多时句见到了季大爷,为首的大商人纳头便拜:“给季大爷请安!给仙姑娘娘请安!”
商人打着被人派来给仙姑送礼的名义,季大爷如同他乡遇故知一样,留他吃饭,又留他们住在偏院。
一连安歇了三日,把箱子里装的石头、袋子里装的木头都悄悄改换成从黄家偷来的金银,还有黄家送来炼丹的银子,又夹带上改换容貌的仙姑、姚老道、虎子和小兰,上路去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月底,文四姐眼见着银子差不多都搬光了,还剩下他们库房中一些不易挪动的大件儿,还有当地的田产铺子,这些就不必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