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林黛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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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英莲一听此言,羞红了脸,连忙像四哥求救。
文四姐后知后觉的问:“你瞪她了?”
忙着哄岳父开心,我都没发现。我就觉得气氛很诡异,你俩之间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红豆你为啥瞪她,我也想知道。
甄英莲红着脸,搅着手指头,沉吟片刻,很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四哥另觅新欢了。”
我也是蠢。
撕拉!
黛玉本来很有些小女儿娇态的搅着手帕,听了这话,手下一抖,一条上好的苏绣手帕碎成两半,她目瞪口呆。
文四姐:“啥!”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为啥你和林如海都觉得我有恋童癖的潜质?
窗外有个人也说:“啥!!!”
屋里三人放下矛盾,整齐划一的看向窗外。
文四脸上一冷,一手按刀,呵问道:“什么人!给老子滚进来!”
“四姐”屋外那人笑眯眯的:“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文四姐脸上神色缓和下来,笑骂道:“姚三,嘿(吓)老子一跳!”
姚三郎换了一件很骚包的粉红色直裰、居然是粉红色缠枝莲滚边,头上用白玉簪挽着混元髻,从窗外轻飘飘的跳进来,不知道在窗外偷听的多久,身上竟然一尘不染。
他看也不看文四姐,快步走到黛玉面前,用自认最好看的姿势拱手,柔声道:“林小姐。”
黛玉不好意思再坐在床上,站起来,万福道:“三郎哥哥。”
两人对视一眼,都红了脸。
姚三郎柔声安慰她:“林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黛玉轻声说:“你说吧。”
姚三郎试探性的凑近一些,但还保持着很有礼貌的姿态,软语温存:“四姐的婚事,我是知道的一二的,婚姻之事,不外乎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前生造定事莫错过姻缘。”
黛玉微微颔首,似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文四姐抖了一下,对英莲说:“我感觉我有点多余,咱俩出去吧。”
妖精在勾搭美人,闲人回避。。
英莲欢欢喜喜的:“哎!”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开心!
姚三郎一笑,若春风拂面,桃花盛开:“她二人的缘分到了,你我旁观之人不知其中就里,不晓得前生前世的缘分。据我看,四姐潇洒任性,甄姑娘温柔体贴,未尝不是良伴。况且相守一生的是她们,与我们又有甚么干系。”
黛玉眉头微蹙:“我不是说她们不好”她瞥了一眼师父和甄姑娘的背影,感觉也挺般配的,只是这事情来的太突然,太超乎寻常。
姚三郎似乎松了口气,也欢喜起来:“那就好。我与甄姑娘不认识,可四姐喜欢,我也为四姐高兴。林姑娘,你来看。”
他像个(划掉)跳大神(划掉)魔术师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盘子,上面一个圆圆的、浅黄色和棕色相间、看起来膨松柔软的大糕点。
黛玉眼睛一亮,惊喜的笑道:“蛋糕!”
蓬松、细腻、散发着浓郁蛋奶香的蛋糕,轻轻夹一块放在嘴里,柔若无物,可是香甜浓郁的感觉却是踏踏实实的。
黛玉想起自己只有过生日那天吃过一次,立刻上这种点心了,之后多次撒娇要师父给做,师父都说太累不做,现在三郎居然拿出来了。真是有心了。
她惊喜的表情让姚三郎腿都软了,他脸红到脖颈:“吃点不?”
文四姐本来都走到门口了,搂着甄英莲又转回来,笑呵呵的说:“这是我今早上做的。”
黛玉把目光投向师傅,微微笑了笑:“辛苦了。”
姚三郎心说,你好大脸,你除了指挥我和稍微搅拌了两下面糊之外,干什么了?
我打发的蛋白!我和的蛋黄糊!
他不肯示弱,讨好的说:“林小姐,我已经学会做蛋糕了,以后你想吃,只管吩咐我。”
文四姐最终因为不会法术和刚暴露了性向,在这一轮的争夺黛玉好感之战中落败。
四个人愉快的分食了八寸戚风蛋糕,刷牙之后,黛玉和文四姐睡觉,姚三郎和甄英莲翻窗户离开。
“嗝儿”
“嗝儿”
次日清晨,文四姐和黛玉起床梳洗,一下楼就看到姚三郎坐在客栈大堂,正在喝茶。
他穿着月白衣裳,头上金簪绾发,配上那张嫩嫩的十四五岁的小脸,看起来别提有多招人稀罕了。
门口有一堆路人在无事忙,偷看着他。
黛玉穿着一身杏黄色软袍,腰上束着丝绦,看起来盈盈一握,男装更显得她俊俏可爱,美的雌雄莫辩。她心里一动,却不肯说什么,只是看向师傅。
文四姐穿着宝蓝色箭袖短褐,走过去大大咧咧的坐下:“我们俩要去武林大会,你去吗?”
姚三郎微微摇头,凝视着黛玉,十分诚恳的说:“我又一件要紧事要去做。”
黛玉眼中有些失望,低下头不说什么。
文四姐很惊讶,使眼色:“真的假的?”
你不是很想勾引我的小徒弟,在努力刷好感吗?
她喝了口茶,开始思考是在这儿吃饭还是去岳父家蹭饭?
姚三郎偷偷举手,做了个‘钱’的手势,耸耸肩。
意为:四姐,我穷啊!要想求娶黛玉,我先去努力奋斗啦!
又道:“林小姐,我有几句话,想和你私下说,不知道能否移步。”
黛玉很想去听听他要说什么,又想起娘亲的叮嘱,不要因为和师父学武就跟她一样不注重男女大防,到处厮混,还有好多书上写男女七岁不同席,我现在虚岁七岁了。
犹豫,举棋不定。询问的看向师父,还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
文四姐怂恿道:“去呗,他要敢对你不恭敬,你喊我去揍他。”
姚三郎笑道:“不敢不敢。”
俩人就又上楼去聊天了。
文四姐等他俩上楼、进屋、关门、立刻无节操的掠过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心里还给自己找借口,我是她师父呀,我不能放任一个有贼心的老妖精跟我软萌的小徒弟独处。
黛玉倒不是很害羞,落落大方的问:“三郎哥哥,你要与我说什么?”
姚三郎深情款款的说:“残雪初晴照纸窗,地炉灰烬冷侵床。
个中邂逅相思梦,风扑梅花斗帐香。”
文四姐没听懂。
黛玉听懂了,立刻红了脸。这诗的大意是: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点着炉子都觉得心里冷,可是突然梦见你了,就觉得窗外吹来夹杂着雪的冷风都带着梅花香气,可知那梦何等暖心。
她微微沉吟,吟道:“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终之。
别来历年岁,旧恩何可期。
重新而忘故,君子所犹讥。
寄身虽在远,岂忘君须臾。
既厚不为薄,想君时见思。”
姚三郎不算饱学鸿儒,可山中的日子寂寞,他也读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诗词,知道林姑娘的意思是说,就算我离开了,她认识了很多很多新朋友,也不会忘了我。
姚三郎心中微动,眼睛亮亮的眨呀眨:“有美人兮迥出群,轻风斜拂石榴裙。
花开金谷春三月,月转花阴夜十分。
玉雪精神联仲琰,琼林才貌过文君。
少年情思应须慕,莫使无心托白云。”简单的来说,你辣么好看,我喜欢你。
文四姐在外头挠墙,感觉好像要私定终身了,但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发生了什么?
你们文化人说话为什么那么复杂?不对!姚三郎你什么时候混成文化人的?
之前给我讲故事时一嘴的大水词,是把你自己的文学水准降到跟我一致吗?我讨厌你!
黛玉惊惶的抬起头,看着三郎哥哥,他站在一米开外,是个如玉君子,眉梢眼角带着温柔笑意,略有些忐忑不安,他火辣大胆的对我表明心迹,小心翼翼的等待着我的回答。
她的脸一点点的红到底,羞怯的转身避开他的目光,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要告诉师父去。”
姚三郎赔笑道:“林妹妹,好妹妹,是我一时失言,你莫怪。”
“失言?”黛玉微微挑眉:“谁跟你哥哥妹妹的,别混叫。在下木玄玉,是个男孩子。”
“好,好,林贤弟。”姚三郎想到自己刚出柜的好朋友,憨笑道:“四姐去接她娘子了。”
黛玉想到自己师父的婚约,忽然觉得,木玄玉的身份也不是很安全。
她娴静似娇花照水,轻声问:“你要去做什么?”
姚三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终日修行,云游四海却居无定所,并非良配。要去谋求一份富贵荣华,也好养家糊口。”
说到养家糊口四个字,他的眼睛不住的往黛玉脸上看。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想养的是谁。
黛玉以手掩面,疑惑的问:“你还缺荣华富贵吗?”
你头上戴的是金玉,身上穿的绫罗,看起来不像穷人呀。
姚三郎羞惭的点点头:“实不相瞒,我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用法术幻化,实际上就一身道袍,身无长物。我师父叫我来红尘中历练,广厦万间,卧眠七尺,无非睡一宿觉而已。秋来满山皆秀色,春来何处不开花。。”
说起来很好听,但就是穷。(:3)
黛玉惊讶的问:“那你原先以何为生?”
实情竟是这样吗?太令人惊奇了,看你通身的气派不像大家公子,可更不像凡夫俗子。
我师父的朋友,都是些奇人异士呢。
姚三郎特别诚实的说:“算卦,讲故事,没饭吃的时候辟谷,还有在四姐身边蹭饭。”
我昨晚上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实情,算了一卦。得下兑上巽,风泽中孚,卦形外实内虚,喻心中诚信,所以称中孚卦。这是立身处世的根本。
简直是太上老君告诉我,要说实话,不要骗女孩子。
黛玉满眼的新奇,到是去了几分羞怯,跟多的是赞叹:“三郎哥哥真是修道之人。东坡志林:人生耐贫贱易,耐富贵难;安勤苦易,安闲散难;忍痛易,忍痒难。能耐富贵,安闲散,忍痒者,必有道之士也。”
可你怎么说出来了?既然装作富贵公子,又为什么要自己戳穿?
姚三郎垂手道:“林妹妹,我想跟你以诚相交,故而不瞒你。你可别告诉林大人。”
我是要跟你说实话,然后以一个有钱有权的身份去你爹那儿求娶你。别戳穿我。
仔细想了想,我总觉得四姐会掀我老底
黛玉心说:瞒着父亲,那我不就跟甄姑娘一样了。
想到这,她心里一动,却说不出为什么。
看姚三郎诚恳请求,眸正神清的样子,便鬼使神差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姚三郎欢欢喜喜的笑了起来,像是得了无价珍宝似得。
黛玉掩口而笑:“呆子。”
这可不是猴哥叫八戒的那种‘呆子’。
姚三郎嘿嘿一笑:“我此去,多则两年,少则三个月,必然传来佳讯。”
黛玉微微颔首。
心里想问他要去做什么,又不好开口。
姚三郎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双木环,两个木环是互相套在一起的,看起来足有手镯大小,一个上刻着北斗七星,另一个上刻南斗六星。
这东西有个名目,叫乾坤圈、阴阳环、因果玄环,是道家法宝。
“这是我护身法宝乾坤圈,雷击枣木的,炼制好多年了。”差点把修炼三百年的事说漏了:“武林大会人太多,难免会有危险,你把它带在身上,若遇危急时刻能护住你。”
黛玉有心推辞,可是一看就是木头的,还不是很上档次的木头,只是棕红油亮,看起来就很有年头。是贴身之物,却不是贵重之物,这边是情义值千金了。
她伸手接过,入手就是一震,一股强烈的酥麻从指间传进体内,转眼就运行了一周天,才缓下来,和自身内力融为一体。只觉得内力更加精纯浓厚了,具体有什么变化还不清楚。
拿在手里把玩:“多谢你,等我回来了还给你?”
姚三郎笑道:“别,等你什么时候要跟我绝交了,再还给我。”
黛玉白了他一眼,到真有些词穷了。
姚三郎也觉得自己说话唐突,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俩人相对无言的站了一会,他小心翼翼的说:“我要走了。林妹妹”
“嗯?”
“我不知道你的芳名,还请赐教。”
黛玉便说了名。
姚三郎道:“我名是云旗。”
黛玉想了想,轻启朱唇问道:“离骚曰:‘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是这个?”
“正是。”
趴在门缝上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