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林黛玉-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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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羞耻的望闻问切,林如海红着脸吭哧吭哧的说:“试着提起重物的时候,闪了腰。”
大夫还问:“提起来了吗?用劲没提起来和提起来没抓住又把东西摔地下的伤不一样。”
林如海道:“提起来了。”
大夫把着脉,斟酌着膏药的配方,算计着林如海的年纪和体质来增减药量:“大人,能劳动您大驾的是什么尊贵之物?”
您这个身份这个岁数,除了书、琴和酒杯,还要拿什么重物?
林如海的气色看起来很好的样子(脸红的发亮):“是我收藏的一只周鼎。”
我又不撒,我才不会说是试图举石锁,像我这个身份这个年纪的人玩石锁简直丢脸。
不过那是我女儿用的石锁,说是尊贵之物也不为过,只是你们理解不了,
大夫一惊:“没想到林大人竟还有拔山举鼎之能。”小心些,别举鼎折髌了。
贾敏虽然心疼丈夫,也忍不住以手捂脸,按耐不住笑意。
林如海一脸淡定,拿出官场上应付同僚的厚脸皮,笑着点点头:“年轻时略有所学,如今已经撂下大半了。”
大夫最终开了药方,嘱咐道:“林大人安心卧床养伤,可以起来缓步行走,但千万不要劳累,大约半个月就能康复了。”
林如海淡定的点点头,管家吧大夫请出去好生招待,贾敏坐在他床边微笑道:“老爷,您这下子还要去什么,南方丙丁火,什么运转真气出于丹田走檀中穴运行于两臂之上,什么越劳动筋骨就越能点亮身上三把真火吗?”
林如海微笑道:“太太,我拎起来了一次,已经心满意足了,肩头真火已经熊熊燃烧。”
贾敏无师自通的:你特么在逗我?
是的,林如海就是在逗她。
秦仲玉跟项包子吃完饭,喝了一会酒,聊天聊的极其愉快:“我从没和女孩子聊过天,素日没有什么朋友,可是平心而论,项姑娘,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项包子眨眨眼:“阿姜,你相貌堂堂,身居高位,怎么会朋友不多呢?”
秦仲玉叹了口气:“哎,事情的起因都在于,我十岁那年认识了一个朋友,就是现今的皇帝,当时他(是个小透明,基本上别人看他如同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跟他交朋友没用不能简在帝心,还得被身份束缚。om就都对他敬而远之,我跟他一起玩,别人就不跟我玩。)
嗯,这些旧事不能说。你想啊,我现在是个御史,负责弹劾百官,就不能跟百官走的太近,以免叫人怀疑有朋党之嫌。而在野的那些人,我不跟纨绔子弟交好,又养不起清客,也不愿意成了别人的进身之阶。”
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每天上朝,隔三差五被皇上召进宫闲谈,然后回家,沐休日去南城书市选购新书,回家去一本新书一杯酒。日复一日,日复一日。唯一的变化是他现在多了个妹妹,常向我炫耀。”
项包子一手捧着脸一手端着酒杯,笑盈盈的看着他:“那你和我过的差不多。只有一点不同,有时候我会出去走走,南至江南,北至漠北,这样写出来的才有趣。”
秦仲玉揉揉脸:“改日我也自请外放,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当地方官,吃吃喝喝过几年,远离一下朝廷,远离京城的纷纷扰扰。”
项包子问:“你有烦心事?”
秦仲玉挠挠头:“君子不党,所以”
“一群人都骂你一个?”
“哎嘿嘿。”秦仲玉满饮了一大杯酒,抹抹嘴,点点头。
项包子加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碟子里:“别光喝酒,吃点肉垫一垫。我也有被一大群人追着打的时候,也恼火的紧,但我师父得了信会带着师姐们来帮我报仇,你,我不太清楚,考进士的主考官是叫坐师吧?还有同一科的同学呢?你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没考进士,我是荫官,一半靠我爹有出息,一半靠着皇上跟我关系好。”秦仲玉被胖姑娘安慰了一阵子,心里舒服多了:“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把我奈何不得,只是心里烦。”
项包子点点头,表示理解:“心情不好就多吃点,你有些瘦弱,君子不重则不威。”
“此重非彼重。”
君子举止不庄重;就没有威严不是要胖子!董卓那个死胖子没有任何威严!
“我知道。说个笑话嘛。”
“哈哈哈,真有意思。”秦仲玉夹了口菜吃了:“再讲一个。”
项包子想了一下:“有一对青梅竹马的小孩子,小男孩偷偷地亲了下小女孩的脸蛋儿,小女孩也不躲闪,也不生气,只是害羞的说:“请你稳重一点好吗。”小男孩先是一愣,随即心领神会,红着脸重重地吻了小女孩一口。”
“咳咳咳咳咳”秦仲玉放下筷子捂着嘴咳嗽了一会,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项包子自己也觉得有点没意思,就说:“快吃,这是我最喜欢的五道菜。都是粤菜。”
秦仲玉问:“项姑娘,书里头文四姐走南闯北,许多地方的风土人情、方言土语和当地特产你都写的栩栩如生,你真的去过那么多地方?”
项包子笑嘻嘻的说:“大部分去过,没去过怎么写呢。实在不想去的时候,就找去过的人问一问,我师丈开镖局,想找去过什么地方的人都有。”
秦仲玉含含糊糊的问出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文四姐和卓先生再多少年前成亲?”
项包子含糊其辞:“十几年前。”
“你书中怎么没写到卓先生?要不是我那天来赴宴时看到高朋满座,还真当他是个不起眼的镖头。”
“唔?师丈不想名扬天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不让我写。他帮我出书,他不让写那就不写呗,随便编个人还不容易。”
秦仲玉点点头:“喔,原来如此。听说文四姐是宫里玄真长公主的师父,她教什么?”
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是武功吗?
总不会是庖丁解牛的工艺和煎炒烹炸吧?
项包子尴尬的笑了笑:“师父叫我不许往外说。”文四姐知道,当前主流思想不认可练武的女人,觉得很可怕而且不正经的样子——非江湖人。就封锁消息,不让外人知道黛玉练武。
秦仲玉心说,一定是教练武!但既然她不说,他也不追着问,不叫项姑娘的为难。然后问出了自己想问很久的问题:“项姑娘,你会武功吗?”
“会啊。”
“(o)啊!”
你造你圆滚滚的像个肉丸子吗?
我一直都以为练武能让身材健壮精干!
项包子有些羞恼:“你是不是看我胖,就以为我不会武功?你来看。”
她抬手指向屋外月下树梢上一支分外显眼的枯枝,那枯枝在月下看得清楚,也有两根指头并在一起那么粗。她袖子里常年藏着铁弹子、小石头等物,猛地一扬手。
秦仲玉只觉得耳畔响起呼啸风声,树梢上一声脆响,那粗枝已经被击断,只是还有一丝湿润的柔韧的树皮连着才没掉下来。那原本的尖儿朝上的树梢顶端,现在则歪歪斜斜的挂着。
项包子得意的一仰头,总算把她的双下巴扯平整了:“如何?”
秦仲玉惊呆了:“再来一个!”
“咦?好啊”项包子很开心。一抖袖子,手心里又扣住一枚铁弹子:“冲什么呢?”
扑棱棱棱一只鸽子正好飞过。
秦仲玉兴奋的指:“打它!”
项包子干笑一声:“我们府里的鸽子都是信鸽。我打它,师丈得打我。”
秦仲玉一愣,也不兴奋了,看着她低声问:“卓先生对你不好吗?”
刚刚看你赶稿写的很烦恼,现在又说他会打你,,我看他就不是好人。
“也不能说对我不好,他是个对人要求很严格的人,赏罚分明。没犯错的时候要什么给什么,犯了错也会按规矩惩罚,我师父有时候不在家里,都是师丈教导我。”
两人吃吃饭,喝喝酒,聊聊天,不知不觉的把双方家里的事情都摸清了,倒不是有意打听,也不知道为什么,谈的都是这些事。
吃完饭又写了一会,基本上写完了。
秦仲玉伸了个懒腰:“什么时辰了?”回头看西洋自鸣钟:“戌时初了”
项包子忙道:“你该回去了,再晚一点就要宵禁啦。”
秦仲玉连忙起身:“你也早休息,还差一点没写完,我明日再来。正好明日沐休,早上我就能来。”
“嗯,好。”(^o^)/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秦仲玉被哈气连天的轿夫们抬回家,看到来传旨的礼部官员等的都快疯了。
礼部官员抱着圣旨等了整整一天,除了喝茶就是吃点心,百无聊赖。
“爱卿仲玉,能断大事;不拘小节;有干将之器;不露锋芒;怀照物之明;而能包纳。迁为刑部侍郎,望卿勤民听政;昃食宵衣,涵煦生养;蕃息齐民;以并容徧覆;扰服异类。钦此。”
秦仲玉如遭山崩,崩溃又不知所措的:“臣秦仲玉领旨谢恩。”
完蛋啦!再也没时间看了!再也没时间写了!
刑部一个尚书三个侍郎天天忙得跟磨磨的驴子一样团团乱转啊!
次日清晨,姚三郎蹲在竹林中呕吐。
碧卢师兄给他拍背,看到那些黄色的粘稠物,情不自禁的问:“你了?”
“你才了呢!我昨天吃了十个柿子!可能是没洗干净吃坏肚子了”
碧卢师兄良久无语,随手抓了一节竹子当杯子,念了一遍甘霖咒,竹筒里就装满了水。把水递给小师弟:“你还记得你是个神仙吗?”
“神仙咋地?我这样的小散仙不能吃坏肚子吗?”
“能。”碧卢师兄深深的叹了口气:“但你为什么要吃那么多柿子?既然已经是神仙,就该看淡口腹之欲,吃点就得了,那么大个儿的柿子你居然吃了十个!怎么不给我留几个?”
姚三郎:“呕”
他身为一个‘纸巾盒怪’,无限量的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擦嘴:“买了十五个,文四姐要走了两个炒菜用,我给林妹妹留个三个,本来想分你五个,可你当时没在,我去等贾宝玉睡觉好下手,等的太无聊了,就都吃了。”
“这就是佛家讲的报应!有柿子不给师兄留会遭报应。重色轻兄的家伙!”
“要不要我现在把它再变成柿子给你吃?你知道我有吃什么都能原样吐出来本事。”
“你吐出来的东西只有你自己吃得下去!”
姚三郎低头:“呕咳咳咳。什么人一口气吃十个大软柿子都会吐的!”
“呵呵。”碧卢师兄又给他拍背:“快点吐,一会要是有人来,看见你现在这个德行,你清虚通妙真人的美名就算是完蛋了。用不用我把你倒吊起来帮你控一控?”
“那他妈就都吐鼻子里了!”姚三郎气的爆粗口,接过竹筒里的水喝了一气,拍拍胸口:“好了好了。”拽出来自己的一个:“去给太上皇讲道去。”
有点嫌弃的捂着鼻子:“哼。”扬长而去。
姚三郎扶着竹子缓了缓:“师兄,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你可曾闻到风的味道?”
姚三郎抽抽鼻子:“竹子味和柿子味。”
“呸,真恶心。”碧卢师兄道:“昨天在山顶上跟你交谈,我闻到西南方向有一股玄而又玄的香气,情不自禁的顺着找了过去。”
“你找到十秀楼?”传说中的李师师旧居,现在也是京城中很火的会所。
“我找到了四川锅子店。”碧卢师兄脸上带着一般男人逛窑字时才有的梦幻微笑:“我悄悄的进到后厨,看大师傅炒火锅底料,一边看一边拿笔记,放什么配料什么时候下锅怎么炒我都记住了,等回山之后我要种豆蔻、香叶、麻椒和公丁香、香茅草。
还有朝天椒、二荆条、秦椒、灯笼椒、小米辣这五种不一样的辣椒!”
姚三郎默默的从袖里乾坤中掏出昨天给他买的辣酱:“师兄,昨儿给你买的礼物。”
碧卢师兄接过辣酱闻了闻,感动的不行:“云旗,你真好。我出去买点饼就酱”甩甩袖子走了。
就酱?你卖什么萌哦!
姚三郎闲得无聊,又漱漱口吐掉,用枯竹叶挡住地上的脏东西,转回屋打坐去了。
准确的说,是估摸着林妹妹应该起身、洗漱完、正在练拳,过一会就要来了。
他要赶紧进入那种认真修炼的状态,好让林妹妹觉得三郎哥哥棒棒哒!
五心朝天的盘腿打坐,过了一小会,果然听到轻微的风声。
那是人行走的声音,却没有脚步声,是个有武功的女人。
文四姐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