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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高门嫁-第20部分

小说: 高门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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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啦”一声,马车门帘被掀起来,赶车的宋贵早被打昏在地,那蒙着脸的山贼一眼瞅准玉喜,伸手要去拽她。

    孔氏趁机举起手中的簪子一把戳上他的手,蒙面山贼吃痛,却并没有后退,眼神一狠,一拳打上孔氏的脸,孔氏被这重重一击,头磕在车壁上,晕了过去。

    玉喜奋力反抗,奈何人小力薄,直接被蒙面贼人一把拽出马车厢,滚落在地上。

    明宏正和一个黑瘦山贼打斗间,见自己闺女被扯出车厢,双眼红赤,陡生出力气,将那黑瘦山贼一棍子撸倒在地,直奔玉喜而来。

    那蒙面山贼只顾盯着玉喜看,不意明宏在后袭击,后脑猛受一棍,闷哼一声往前踉跄两步。回过头,红了眼,举起刀子直奔明宏。

    明宏抬起棍子挡住他猛砍下来的刀,眼见明宏力气敌不过山贼,玉喜在草地上摸索半晌,终于摸到她方才从手中掉落的瓷片。

    便握住瓷片,直奔那蒙面山贼,亏得那山贼矮小,玉喜一个跳跃蹦上他的背,用尽全身力气攀住他,握住瓷片的右手他前脖子上奋力一划,贼人脖颈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直溅了明宏满脸。玉喜的手臂也被喷出的鲜血染红。

    可是,不知是瓷片太钝,还是玉喜力气太小,那蒙面贼并没有立即倒地,而是挣扎着想将玉喜甩下背来。玉喜知道,她这一击没有致命,若是给贼人反击的机会,她必死无疑,现在她唯一的机会就是扒住他,绝对不能掉下去。

    “杀……杀了……杀了你……”那山贼两手猛然按住玉喜双手,用尽力气一点点将她勒住他脖子的手掰开。

    明宏举棍要砍下来,却被贼人一脚踹出老远。玉喜半悬在他背上,紧扣的手指一点点分离,眼见就要被甩下背时,“嗖!”一声,一支箭直直射/入蒙面贼膝盖之中,接着扑通一声,那贼人直接跪倒在地。

    明宏爬起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迅速一棍子打下去,那山贼终于倒在血泊之中不再动弹。

    玉喜见有箭矢而出,强挣着力气高喊:“舅舅,有马步兵来了,快别让这些山贼跑了!”

    一众山贼自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箭矢,又听见有人高喊马步兵来了,霎时一哄而散,往山上逃去。

    玉喜一口气总算放下,一下子瘫软在地。谁的箭,放的太是时候了!

    她强挣扎着顺着箭矢来的方向看去,一匹雪白骏马,男人一袭华贵紫衣,在阳光下泛着莹莹光辉,仿若璀璨星光。他背着光,玉喜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那手举的长弓此时在玉喜看来,仿若太阳神箭一般光辉。

    马上的紫衣男子回头,另有一穿月白长衫的少年策马追上来,两人一行往明宏他们这边赶来。

    待他们走进,玉喜大舅舅孔诚和明宏两人忙赶着上前相谢。那月白长衫的少年□□马,抱拳回礼:“两位大叔不要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只是不知两位大叔是哪里人,要往哪里去?”

    “不瞒这位公子,在下是兰陵明家酒坊的,护送妻女往曲阜归宁,不想在此遇上山贼,多亏了两位公子相救。不知两位是哪家公子,留下姓名,日后好答谢二位。”

    那月白衫子的少年抱拳一笑:“在下姓厉,单名一个泽字,家祖父是振武候。这位是折兰王世子,折颂。”

    明宏颇为惊讶,“原来是两位世家公子,失敬失敬。”

    那紫衣折兰王世子却不理会明宏,只盯着明宏身后的玉喜,“你是兰陵明家的姑娘?”

    厉泽不解的看向折颂,这人怎么忽然对小姑娘这么上心了,可眼前的这小姑娘,一脸泥土,一身血迹,脸上还长了一颗硕大的媒婆痣,又脏又丑,怎么可能入的了眼光高于顶的折颂法眼?

    玉喜虽然对他探究的目光有些烦恶,可看在他放箭救了她的份上,还是难得温柔,轻声回道:“是。”

    “排行第几?”

    玉喜顿了一顿,这人问的是不是多了点。

    明宏则将玉喜拉到身后:“玉喜你先去看看你母亲。”

    送走玉喜才转头看向马上的折颂,道:“她是我大闺女,不知折公子和厉公子此番是往哪里去?”

    折颂高居马上,冷冷瞥了明宏一眼,直接打马走开了。

    厉泽尴尬解围:“进来江浙一带洪水泛滥,不少流民涌入青州,想必那些山贼便是流民落草为寇的。怕路上再有匪人出现。反正我们也是要往曲阜去,不如就此结个伴吧?”

    明宏虽然有些不喜那折兰王世子,但多个伴总归是好的。便笑着点点头,着人清点受伤人数。

    折颂却打马慢悠悠赶上玉喜,经过她身边时,淡淡道:“小姑娘,你够狠,却不够劲,一剑封喉,可不是你那小细胳膊能办到的!”

    玉喜抬眼正碰上他冷淡的目光,这人,好生奇怪啊!

第024章 孔家(上)() 
折颂却打马慢悠悠赶上玉喜,经过她身边时,淡淡道:“小姑娘,挺狠啊!”

    玉喜抬眼打量他,这人五官生的很好,不似普通中原人,眉骨突出,眼窝也较一般人深邃,鼻梁高挺,皮肤是一种冷冷的不透光的白,看着轮廓倒像东欧高加索人。他浅褐色的眼眸中,怀疑、探究,玉喜不知道为啥还看出了意思不耐烦……

    玉喜被他这样望着,心里早已慌乱,她今日的表现是不是太过了?

    一个十岁的孩子,遇见这样的事,应该不会这么冷静、心狠吧!

    尼玛,她要早知道她有女主光环,会有英雄来救,直接躺在地上装死更省事!

    现在她该怎么解释,才比较合理有说服力呢?

    说她是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呃……她自己都不相信,还不如说她被鬼上身来的有说服力。

    刚想着如何解释一番,以掩盖她不同寻常的作为。没想到那折世子却丢下一句:“我瞧着那蒙面人的身手可不像江浙一带流民!”

    说完便转头,泠泠然驱马走远了。留下玉喜一个人风中凌乱。

    他啥意思?不像流民,难道是专职山贼不成?

    不过,他一说,她倒是有些想起来,那蒙面山贼的口音不像江浙一带南方人,倒像是她们青州一带当地口音,难道是有人想掳劫她?

    再转头看向方才她摔进的草丛中,那蒙面杀贼四肢贴地趴着,身下鲜血殷虹一片,顺着草丛流下,染进泥土里,淌入石缝中,淋淋漓漓,触目惊心。

    今日,若不是折世子,那死的不是他,便是她了?!

    想到这,小腿忍不住抽搐起来,脑子一晕,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正在和厉泽商量结伴同行的胖爹明宏,远远瞅见闺女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忙丢下厉泽跑过去抱起闺女。

    看她脸色发白,双腿一个劲抖,明宏满脸焦急,闺女这又是咋了,好不容易串个亲戚,还碰上这样骇人的事。

    “阿醺,怎么了?受伤了?”今日一定吓得不轻吧。

    玉喜摇摇头,先不能说,或许是她多疑了呢。她自醒来,所有的表现都够奇怪了,不能再暴露太多了。遂指着远处,牙齿直打颤:“爹,我杀……杀人了!”

    明宏这才觉出来,闺女这是吓的啊!自己真是太大意了,闺女才十一岁,又养在深闺,不像他们,常年穿山越岭,山贼土匪、偷抢坑蒙见过不少。闺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便轻轻拍着玉喜的背,声音温和而安稳:“若是没有阿醺,爹可能就丧命在贼人的利刀之下了。阿醺是为了救爹才伤了他的,这是他咎由自取。”

    不过,闺女今日的表现确实非同一般,冷静又有技巧,一招抓住敌人弱点,下手快准。难道都是洗兰泉的功效?

    “阿醺,你这招是跟着子敬学的吗?”

    玉喜一愣,直刺咽喉这招?她能说她是跟着电视上学的吗。

    “嗯,二哥教我的。”她记得绿桑说过,二堂哥明子敬一心不在读书上,对舞刀弄枪倒是很有几分天赋,自然也有几分拳脚。二哥,对不起了,借你一用啊。

    明宏也不暇多问,只怜爱地点点头:“学点防身拳脚也好。”

    缓了半天,玉喜总算缓过神来,一路晕乎着被明宏抱上孔氏的马车。

    马车内,孔氏还未醒来,夏芍和宋嬷嬷正忙得团团乱,一眼瞅见老爷和玉喜浑身是血,宋嬷嬷一把扑上来:“老爷,姑娘,没事吧?”

    明宏摇摇头,将玉喜交给宋嬷嬷:“没事,这不是我们的血。”

    宋嬷嬷接过玉喜,扈妈妈、绿桑和紫椿见姑娘弄得浑身血,都不觉有些胆战心惊。扈妈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没能好好护住姑娘。那些作死的短命鬼,敢来害咱们姑娘,一定不得好死。”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杀敌太猛,这会一松下来,玉喜倒是有些累了,又安慰了扈妈妈她们一番,便爬上了自己的马车,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深。再醒来,已将傍晚,马车也已到了曲阜县境内。

    一入曲阜,厉公子和折兰王世子便与他们分道而行。明宏等人也未挽留,名门贵族,和他们本就不是一个路数的。

    这一路上,玉喜自然也没有再见过那处处透着诡异的折兰王世子。倒是扈妈妈一直念叨,厉公子多么多么谦和文雅,折世子如何如何俊美无双。

    听得绿桑不住翻白眼:厉公子谦和倒是真,只是那折世子……不管对谁,都是一张冷脸,一双冰眼,好像人人都欠他千金百万似的。

    及至到了玉喜外祖孔家,绿桑听得不耐,张口便来了一句:我觉得他比六子也好看不到哪去呢,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玉喜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她的马车夫小六子,那在明家可是首屈一指的……丑……

    不过,绿桑这么一说,她倒是也有同感,六子的眼睛也有点深凹,眉骨也有点突出,欧洲人的深轮廓,不过,六子长得更像……猿猴……

    “绿桑,看在世子他救了你主子的份上,还是给人留点脸吧!”

    绿桑乖乖闭了嘴,扶着玉喜下了车,踏进了孔家内院角门。

    孔家内院里玉喜大舅母、二舅母早已经在垂花门内等候多时,一见了她们,花花绿绿一群人便围了上来,拉着孔氏问:“怎么现在才来,可急死我们了?”

    “方才下人来回说你们半路遇到山贼了,可是真的?”

    “姑太太和玉喜没伤着吧?”

    孔氏笑着一一答了,众人方才相携进屋。

    孔家内院不比明家差,严格说起来,比明家更好些。毕竟她们所靠的衍圣公府,是延续千年的名门望族,皇帝常变,衍圣公府可不常变,因为孔圣人只有那一个……

    孔氏娘家虽说是衍圣公府的旁支,但到底掌管着孔府家酒,富贵也早已延续几代。

    正房屋内北榻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盘腿而坐,玉喜心中料想这便是她外祖母,脸微圆,眉眼和善,看着就很亲近。

    早有丫鬟拿了锦缎蒲团扑在玉喜跟前,孔氏携着她跪下磕了头。

    大舅母便笑拉着孔氏和玉喜到孔老太太的榻边。

    孔老太太早就得了信,闺女半路上竟遇山贼,忙拉着孔氏和玉喜左看右看,眉头深皱:“阿醺前几日才伤了头,今日又被这样惊吓,可有觉得不舒服?”

    玉喜摇摇头,“多谢外祖母记挂,阿醺没事。”

    孔老太太又摸摸她的小脸,又转头对孔氏道:“你可得要好好顾好阿醺的身子,这衍圣公老夫人……”

    话才出口,阿醺便竖起了耳朵,谁知孔老太太只说了这半句,转头吩咐身后的丫鬟:“石榴,送姑娘到后面花厅里找姑娘们玩去吧!”

    石榴行了礼,浅笑着拉起玉喜的手往后花厅去。绿桑和紫椿默默跟在身后。

    一行人,转过上房相接的穿山游廊,就到了花厅。花厅内,坐着几个穿红着绿、如花似玉的姑娘,正嬉笑着玩叶子牌。

    石榴上前一步,躬身对玩的正起兴的几个姑娘通报:“明大姑娘来了。”

    谁知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听了石榴的通报,只抬头瞅了玉喜一眼,又继续玩起牌来。

    玉喜倒是没觉得啥,那叫石榴的姑娘,作为刚刚晋升为老太太身边大丫鬟的石榴,却有些下不来台,往前一步,又通报了一遍:“几位姑娘,明家大姑娘来了。”

    “来就来呗,又不是没见过,这有什么好交代的。”坐的离石榴最近,一个身穿黄衣的姑娘,不耐烦的翻翻白眼,瞅了石榴一眼,愤愤放下手中的叶子牌。又眯眼瞅瞅玉喜,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明大蛮子吗!”

    玉喜:呃……她的外号叫的可真敞亮,都从兰陵叫到曲阜来了!

    而且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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