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别来无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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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几分钟,蔡文斌就把我给召进了办公室。
好几个月没见,他还是那样热情,不断地给我折腾着拿了最好的茶叶泡茶,他还直接跟我兜底说他这边出差拿了个大项目回来,下个月的订单给我翻倍。
我们聊得那个叫相谈甚欢,好几次我想借故告辞,但是蔡文斌却偏偏挽留我一起吃中午饭,而我想着他这边都应承下个月的订单给我翻倍,我也该出手请个饭什么的了。
谁知道,这吃饭就吃喝了三个小时,蔡文斌能扯的话题一个又一个,最终他接到工厂的电话说来了客户,他这才跟我告辞了,还约我有空去唱K。
从酒店里面出来,我看时间也就三点多,于是我就想着先回去厂里面,再想想哪个客户还能压榨压榨。
回到工厂之后,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浑然忘我地做着资料备忘,连下班铃响了我都没听到,直接红姐过来敲我的卡座,说下班了,我才反应过来。
我把客户名片册放到抽屉里面锁好,拎了包包就跟红姐混在下班的同事里面,并排走出了工厂的大门。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红姐还说过几天就放清明假了,她要回去她老公那山沟沟的老家去扫墓,估计到时候还能请上几天假什么的,问我到时候有啥安排。
我一边从手包里面掏车钥匙,一边想说估计宅家里,却措不及防的有三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凑上来,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还一把拽住我的包包,她连个自我介绍开场白都没有,瞪着我扯开嗓子就骂:“狐狸精!贱人!骚包娘们!”
我被骂懵了,在看这个女人穿戴挺整齐,也化着淡妆,不像是神经病,我心里面第一个涌起来的念头就是我被认错了,我将自己的包包往我这边扯了扯,我挺心平气和地讲道理说:“大姐,你认错人了吧?“
我真挺客气的,但是这个娘们儿却得劲了,她一边拽着我的包包,一路吆喝招呼着我那些正下班走出来的同事,她扯着嗓子在那里喊:“大家看看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三!“
因为她的吆喝,好些平时跟我不算熟但是却因为我业绩好每个月拿奖金而对我很不爽的的同事不近不远地站在那里看着,指指点点着,我感觉我遇到的不是善茬,我也懒得跟她特么的瞎扯淡了,于是我说:“大姐,你最好是把话给说清楚了,你要是没个理揪住我在这里瞎说,那我会直接报警!“
红姐也上前来,作势想要拉开我们,但是这时站在另一边跟这个女人一伙的,伸手就揪住了我的头发往后扯,她一边扯还一边骂:“贱人,就知道撒媚眼勾引我姐夫!我姐夫要跟我姐散了,也不要你这样的**!看你那副贱样,就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睡过,贱货!”
她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我就是杀她全家了还是掘她祖坟了,特么的她死命地扯着我的头发,痛一层一层地从头皮弥散出来,我微微往后倾了一下身体,想着也不管是不是误会了,反正我还有火没处撒了,我要赶紧的挣脱这个女疯子,我要跟她干架,我要干死她丫的!不问青红皂白就过来跟我耍泼是吧,那我也比她们泼辣十倍地还回去!
打定主意之后,我借助自己身体不错的柔软性往后倾,我用眼神暗示红姐帮我搭一把手,在几年的相处里面我跟红姐已经形成了某些默契了,她很快心领神会挪过来扶住揪住我头发的女人就往地上摔。
在我向后倒的那一瞬间,我忽然看到从对面马路奔出来一个穿着暗灰色衣服的男人,我的内心冒出无数的问,张竞驰他特么的,怎么也在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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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已经不需要你了()
我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我就重重地摔压在那个揪我头发的女人身体,她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揪着我头发的手早就松开了,她躺在那里就苦兮兮地嚷嚷着痛,嘴里面还不干净地骂我是婊子。
而在我想弹一下站起来的时候,另外两个女人就凑了过来,她们作势想要我的手手脚脚,而红姐就过来帮着拽开她们,而周围那些围观看热闹的同事,估计她们大部分人都看爽了,毕竟她们不知道有多希望有天我这个被她们认为是**是害虫的狐狸精被人按在地上暴打。
但是,我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拿自己去娱乐那些不努力就尽爱瞎哔哔的人,我一把揪住了其中一个女人的头发,我狠狠地说:“你们最好给我松手,咱们心平气和地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就敢把这个傻逼姐们的整层头皮给扒下来!”
我的话音刚落,张竞驰已经奔到了现场,他一个伸手就粗暴地撕开了坐在我脚上的女人,那个女人瞪他,又扑上来死拽着我不放。
都说一个女人就是两百只鸭子,现在有五个女人纠缠扭打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车的鸭子在到处乱飞,场面那个叫混乱,战火燃烧那个叫,我要是看热闹的外场观众,说不定我都舍得掏几块钱买个汽水瓜子小板凳啥的坐下来慢慢看了!
可是,我的耍泼功力还没有得到完全的发挥,张竞驰抓住了其中一个女人的手臂,他冷冷地说:“我让你放手。”
他的声音不大,里面却带着一股叫做气场的东西,很快那个揪着我的手变得没那么坚决,然后彻底松开了。
我得到了松绑。
我飞快地站起来,又拉了红姐一把。
张竞驰一下子以防护的姿势站在中间,他以为我跟他能熟到可以接受他的好意的地步,他自来熟地说:“橙子,这事我来解决。”
红姐已经从那场慌乱中回过神来了,要换做平时客户来了,她早扑上去抱住大腿了,但是现在此情此景明显不适合抱大腿,她最终只是客套客气一下说:“真是谢谢张总帮忙。”
可是,他的分毫好意,我也不想再领。
我朝红姐示意别插手,我很快别到中间去,我将他推搡到一边去,我淡淡地说:“谢谢张总,但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而那三个女人,看到我没躲在张竞驰的后面,不知道她们哪里又来了底气,其中一个又开始满嘴喷粪指桑骂槐地骂:“贱货就是贱货,勾引完这个男人又勾引另外一个,这样的贱货,会遭天谴的,生孩子会没屁眼的,生出来的也是贱种的命!”
如果她没说后面那句话,我可能没那么激动,但是她偏偏说了!
既然她非要刺中我的软肋,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就这样抬起手来,在那个女人还在叨叨罗里吧嗦的时候,狠狠地甩过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我冷冷地说:“看你的年纪也是当妈的人了,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口德吧!”
那个女人被我打蒙了,她虽然没长着偶像剧里面女二那种无辜的大眼睛,却还是摆出一副你竟然敢打我我自小到大都没人敢打我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的诧异表情,而我懒得理会她那肥胖的身躯下那脆弱的小心灵,我冷冷地说:“大姐,我不认识你,今天这事你要不给我说清楚,那我们就去派出所说理去了,反正我下班了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我那些个看热闹的同事都可以作证,你们没有理由就冲过来打我。”
我顿了顿,我看了看红姐,挺淡定地扯淡:“红姐,王副所长的电话我的里面存着,你等下拿我给去个电话吧,就说我在工厂门口出麻烦了他过来帮个忙。”
我哪里认识派出所的王所长还是李所长啊,我就是扯淡的。
红姐果然是猴精一样的队友,她心领神会,她很快作势在我的手提包里面装作翻。
果然这三个婆娘就是一群怂货,一听我这犊子扯得那么开,她们就从刚才那些妄图一鼓作气锤死我的锤子变成了怂得跟二五八似的包子似的,为首的一个毫无底气地冲着我嚷嚷了两句说:“以后离我们家老蔡远一点!不然我下次让你好”
我这才知道,原来特么的这是蔡文斌的家眷啊卧槽!
我特么的就是今天去他工厂跑动一下,我也是正正经经的跟他谈生意去了,我特么的也没穿个低胸裙去放电我怎么就成狐狸精了!
按捺住内心那些没绑绳的草泥马,我将的目光集中在为首那个女人的脸上,我义正言辞地说:“大姐,我跟蔡总,就是客户和供应商的关系,除了工作上面的联系,我没有一步的僭越,至于蔡总是怎么的想法,这个我无权过问,我也管不着,而我也不会为别人的错误承担代价。还有,一个女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当街耍泼,这只会让男人觉得这种女人不可理喻而敬而远之。今天这事,我会保留追究的权利,总之我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怕事大。”
我把最后那句话咬得很重,那群女人又怂兮兮的嘀咕了几声,走了。
眼看着热闹也看完了,那些同事也全散去了,我一副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淡定样冲红姐说:“咱们回去呗。”
红姐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刚才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着的张竞驰冷不丁对她恭恭敬敬地说:“红姐,我有些事想跟李橙说一下,可以让我们单独聊一会吗?”
红姐她是那种何等眼毒的女人,她要是看了刚才张竞驰一溜烟冲出来还没发现一丝的蛛丝马迹,那么她也是白混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竞驰,她笑笑说:“额,你们聊呗,我就不瞎参合了,我要先回家做饭了,我娃都快放学了。”
红姐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等到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张竞驰突兀的凑过来,他的手差点就覆上我的额头,我急急退了一步,他的手有些讪讪地悬空在那里,他说:“你的额头被擦伤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靠在自己的小奇瑞上面,我懒得问他怎么会出现在福建,反正深圳到福建的交通工具一大堆,至于他是走着来爬着来还是飞着来的,我也不想理。想着刚才要不是他一下子把那些女人给唬住了,估计我得狠狠地打一架,才能彻底把那些女人给打发了,感谢还是有必要的。
于是我诚心诚意地说:“谢谢张总刚才仗义出手帮忙,小伤而已,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就好,张总再见。”
我说完,挪了一下身体,作势就想把车门打开,但是张竞驰却一步上前我的车门,如果说四年之后的他还有什么让我感觉到熟悉,那就是他的眼睛,依然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泊,也亮晶晶的像夜半悬挂着的月亮。
可惜,再深的湖泊,已经无法再摆渡我后面的人生。再亮的月光,也不会是我后面龋龋独行的仗仰。
所以,我依然地淡淡的,我说:“张总,我已经下班了,我得回去了。”
依然执拗地杵在我的车门前,张竞驰的手冷不丁拽住我的手腕摇晃着,他说:“橙子,你不要再喊我张总了。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你的客户,我想成为后面可以帮你遮风挡雨的男人,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繁琐的生活…”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将他的手摘下来,我浅浅笑了一下说:“张总,如果你不是我的客户,那么,我们只会是陌生人。”
我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张竞驰忽然一把将我拉拽着强行抱入怀里,他将我稳稳地禁锢住,他说:“不,我不想跟你做陌生人,一天也不想!”
我肆意挣扎着,却被他以更重的力道禁锢在那里动弹不得,我还想挣扎,他却用他的脸颊过来蹭我的脸,他的声音突兀的低下去,他说:“求求你别再推开我了。我今天从早上七点开始在你工厂门口候着你,我不敢打给你,我怕我把你烦急眼了你会换码,我一整天都跟着你在外面跑,我生怕我一个不小心你就跑不见了。你别再推开我了行吗?我没你不行。”
没我不行?
我原本不该激动,却偏偏因为他最后这句话,我努力扬起脸来,我一边肆意挣扎着一边盯着他说:“张竞驰,你真的没我不行吗?那么你特么的这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你现在在诈尸么!”
我一边说一边再一次趁着他盯着我看的空档使用蛮力将他狠狠地撞开,我自顾自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我将手放在车门上飞快地拉开车门钻进去,我作势就要关上车门。
但是张竞驰的手就扒在车门缝合的地方,如果我执意要关上车门,那肯定会把他的手夹上,我迟疑了一下。
就在我迟疑的当口,张竞驰又凑过来巴巴地拽着我衣服说:“橙子,你不要再这样心硬了好吗,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我发现我是患上了一种喜欢打断他说话的坏毛病了,我就这样冷冷清清地看着他,我说:“张竞驰,现在的我可能在你看来混得很差,但是我觉得我过得挺好的。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不是那种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