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官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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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至柔道:“当然会,你先把我松开,我给你请一尊真神来。”
王铁胆依言给周至柔松绑,只见周至柔从容潇洒来到院中,一挥左手,从手心里冒出一团火球,呼的一下黑烟冒出,白色的焰火腾起老高。周至柔再扬右手,飞出一抹雨露,水花四溅,将火熄灭。整个过程宛如神魔之术。
山寨众人,连同王铁胆在内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这位别看年轻,却是真高人啊!
周至柔在院中踱步转圈,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上帝老儿速速到此显神明。结果,闹了半天也没请来神仙。
小米花听到这里担心的:“哎呀,那王铁胆不是要砍老太公的头啦?”
周至柔的头当然没有被砍,许三笑说,“架不住老爷子会忽悠啊!”
王铁胆虽然没见到真神,却对周至柔已先入为主心生敬意。问道:“先生,那个叫上帝的洋神咋还不来?”
周至柔请不来神,却解释的好,他面露难色,叹道:“我的话,洋鬼子的神仙听不懂,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施展。”
米粒儿和米花听到这里按捺不住笑意,咯咯的笑作一团。
笑罢多时,米粒儿问:“那后来呢?老太公怎么就成了受几十万信徒膜拜的拳会教首了?”
许三笑故意看一眼时间,“此乃后话,日后慢慢跟你说,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两个快回去睡觉吧。”
米花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三笑哥哥,老太公左手喷火,右手喷水是咋回事啊?”
许三笑道:“那是鱼龙幻术中的一个小把戏,今天晚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东房传来米寡妇的声音:“小米花你还不过来睡觉,又想害头疼吃药吗?”言外之音,竟似有鼓励米粒儿留下之意。
米花被米寡妇宠惯了,不情不愿不动弹。许三笑说,“小米花越来越懂事了。”这才起身回了东屋。米粒儿迟疑了一下,在许三笑脸上迅速吻了一记,也回了东屋。
许三笑将头埋进被窝里,被子的味道芬芳,有着成熟的味感。绝不属于米粒儿的处女甜淡的清香。
许三笑心头一阵燥热,默默念起养性清心诀,逐渐入定。
凌晨三点半,窗外传来黄虎的低吼声,许三笑警醒的坐起。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乱纷纷人语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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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问案()
更新时间:2013…05…11
许三笑披衣下地,东屋传来米寡妇的声音:“估计是孟二俅带人回来了,我跟你一起看看。”许三笑答了声不必,将白日里老孟给的野猪款带在身上,推门来到院子外。
许三笑当过多年‘堪舆仙童’,随周至柔走南闯北替人算命消灾,江湖奇闻蹊跷怪事和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见识的多了。所遭所遇远非绝大多数与他同龄之人可比。那时候被人举报后被片警追过,误闯入雷子布下的坑,让铁路公安撵过,狼奔兔逐,跟无产阶级专政队伍抗衡的经验丰富。所以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毫不担心。
周至柔曾对许三笑说,世界太复杂,你的内心必须强大才能以不变应万变。许三笑认为老爷子说的有道理,但态度有些被动消极。他把这句话理解为,只要你内心足够强大,眼前的世界就会变得非常简单。在强大的妖魔鬼怪面前,无产阶级专政也可以是纸老虎。
院子外,孟二俅引着两名警察刚走到门口。一胖一瘦。胖的高大粗壮,瘦的尖嘴猴腮。许三笑借着月光打量二人,两名警察同时也在看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孟二俅一看见许三笑,立即按捺不住。急火火叫道:“二位,这小子就是许三笑,赶快把他抓起来!”
两名警察来到许三笑面前,高大威猛的警察问道:“你就是许三笑?”
许三笑点头:“是,如假包换。”
瘦小枯干的警察一皱眉,寻思,这小子怎么这么镇定?说话的语气哪里像个山村娃,简直比社会上那些老油条还像老油条。
“注意你的态度!老老实实交代问题!”瘦警察的声音洪亮威严,跟他的体魄成反比。
许三笑从容说:“二位是来抓人的还是来问案情的?常言道,有一告便有一诉,不可能他到你们那告我一状,我就真成了犯罪份子吧?是不是得先调查取证?”
这小子果然是个老油条。胖警察面色不快,微微点头,程式化的问:“有人报案说你纵兽行凶,用暴力手段威胁他人,有没有这回事?”
许三笑嘿嘿一笑,淡定反问:“纵兽伤人?我纵的什么兽?伤了谁?至于什么暴力手段威胁他人,我威胁谁了?动机是什么?”
孟二俅叫道:“你养的是一只??反正就是那个黄虎,扑倒了我侄子,你还威胁我说”他想起黄虎只是一只异种大猫,跟人警察说一个青壮男子被一只猫给扑了,这话可有点说不出。又说到许三笑威胁他的事情,要说这件事就得从此事的源头说起。是他先对米寡妇欲行不轨,而许三笑从头至尾都没怎么着孟家人。孟二俅毕竟是一年到头常往镇里跑的村干部,搞女人这种事在这山高皇帝远的村子里不算事儿,放到山外头搞不好就是强奸。先前气急了,只想着自己被米粒儿砍了三刀,又被许三笑用言语镇住,心中一时不忿才下山报警。到此刻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子感到理屈词穷,竟说不下去了。
许三笑冷笑道:“说不出来了?那我帮你说。”转头问两名警察,“警察同志,我可以说一说事情经过吗?”
瘦警察不在纠缠纵兽伤人的事情,一指孟二俅,“他的头是怎么回事?”
许三笑从容不迫,理直气壮道:“正要跟您二位反映这件事呢。”
瘦警察一见这气势,心道不妙,他们两个所以肯大半夜的跟着孟二俅进山,是因为受人之托。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山野村汉,甭管有理没理直接拷下山揍一顿就算对得起孟二俅了。却没想到居然遇上了一刺儿头,看这架势分明孟二俅才是无理一方,而且这年轻人明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瘦警察心念电转,一时半刻却也无计可施。
许三笑道:“警察同志,您现在瞅见孟二俅受了伤,可他没有告诉您他那伤是怎么受的对吧?”
瘦警察严肃的:“你说说看。”
还不等许三笑开口,孟二俅先稳不住了,过来抢着说道:“我告的不是头上的伤,是他纵兽伤人这件事,这小子当时还跟老子叫号威胁我”
胖警察威严的打断:“注意你的用语!说一说,他怎么威胁你的?”
许三笑明白,这就是不打算让老子说话,看一眼孟二俅那怂样子,暗自好笑,他心中早有定计,索性不吭气,任凭孟二俅这张笨嘴白话去。说到底,这件事就不是用嘴巴能解决的。
孟二俅连连点头称是,接着道:“这小子威胁要弄死我,还说什么你们警察来了也不敢把他怎”
胖警察再次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的这些话都有证人吗?”
孟二俅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点头。他迟疑的表现让事情越发显得可疑。
俩警察寻思:孟二俅说许三笑纵兽伤人,到现在也不说是什么兽,说话吞吞吐吐的,而且连事件起因都不肯讲,分明其中另有隐情。与之相对的是被告了一状的许三笑,从始至终举止从容气定神闲,分明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而且从他的三言两语上便不难看出是个难应付的角色。哥俩相互对视,均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为难之意。这事儿不好办了,一方有领导打了招呼,另一方占着理,而且明显不是好欺负的。
许三笑一直不急于开口,事情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而俩警察犹豫的态度已足以说明他们是带着立场来的。许三笑笃定了自己的判断,心中更有底了。立场和倾向都是可以转变的,关键是事在人为。他其实最担心的是来一没有立场大公无私,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警察。孟二俅强奸只是未遂,还有狡赖的余地。米粒儿砍人却是证据确凿。
三笑哥当然舍不得让米粒儿与孟二俅来个玉石俱焚。孟二俅犯傻报警,已经在全村人心中臭不可闻,这件事到此为止对许三笑而言最为有利。眼下的关键是怎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三笑道:“事从两边起,莫怪一方,您二位大概也看出来了,孟村长在这件事当中并不占理,至于他告我那点事儿,全是口头上的东西,没凭没据的我肯定是不会承认,说到底这事儿本就是村里人之间一点小纠纷压低声音:我有意私了解决,想请二位帮忙调停一下,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第十七章 相惜()
更新时间:2013…05…11
在歇马镇的版图里,虎啸村是个极特殊的所在。除了道路不畅闭塞贫穷外,更有一位远近闻名的‘霍大刀’坐镇。这位老革命出身的村支书,觉悟低的跟土匪差不多,组织村民暴力抗法,砸县政府,几乎‘无恶不敢作’。这老头虽然胡作非为,却有着异常神秘深厚的背景,就连艳阳县委书记,背地里人称‘程霸天’的程雪峰都不敢动他。胖瘦警察之所以要连夜上山,便是打算悄悄进村抓人就走,却没想到事情超乎了他们的预料。此时此刻天将大亮,等村民起来时,惊动了‘霍大刀’,不仅人抓不到,说不定还有可能挨顿揍。
俩警察大半夜被折腾几十里山路进山,自然不想一无所获就回去。但眼下情形似乎又很难有所作为。孟二俅陈述案情时分明有所隐瞒,颇有无理取闹的嫌疑,但他背后有领导帮忙打过招呼,势必是不能动的。而这个许三笑分明是个刺儿头,言谈从容,讲话理据分明且熟悉司法程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简单蛮横的手段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既然他有意私了,不如听听他是怎么打算的,如果能兵不血刃就搞定这件事,领导满意,当事人也满意,那自然是最佳结果。
胖瘦二警察均想到,借一步说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避讳孟二俅?这个许三笑一看就是个精明厉害的主儿,这种人说出这种话,分明是很有‘意思’嘛。如果他还能让咱们两个满意,那就更好了。
二人默默点头,示意孟二俅留在原地稍等会儿,他们要单独向许三笑了解一下案情。
时近天明。
俩警察的态度更笃定了许三笑的判断,他们走到一边,背着孟二俅,许三笑取出白日里卖野猪的八千块钱,道:“你们二位也看见了,孟二俅屁事没有,还有精神头来回折腾上百里山路的人能有什么事?我打算赔他点钱了事,想请二位转交一下,顺便帮我劝劝他,我觉得三千块钱应该能让他满意了。”说着,将手中钱交到瘦警察手中,轻轻拍了拍,压低声音说道:“我猜二位大概是带着任务来的,空手回去怕是对领导不好交代,一点心意请收下,请二位回去替兄弟分说一下。”
瘦警察接过钱,轻轻一抿,心中已有个大概数目。发现在三千块钱的位置上有一个特别留下的折痕,显然是对方特意留下,方便他转交的记号。心中不禁赞叹此人精明,原来早有成算,竟连钱都是早准备好的。他把剩下的部分交给胖警察,冲许三笑微微点头,干瘪的脸颊上挤出一丝笑容,“老弟话扔的硬实,事儿办的更漂亮,这件事包在我们哥俩身上了。”
许三笑皮笑肉不笑,“多谢二位!”
他的做法,不仅让俩警察有所交代,更是给了哥俩一个台阶走。
瘦警察一摆手,道:“千万别客气,哥也是交朋友的人,你要是不觉得高攀,咱们交个朋友怎样?”
还真是意外之喜,这哥俩大半夜的被打发上山,想来在镇派出所中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是体制里的人了,这瘦子无论说话做事都透着精明,今日不济,但保不齐日后什么样。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许三笑当然不会拒绝,伸手道:“兄弟大名许三笑,别的暂时没什么好说的,不知二位哥哥如何称呼?”
瘦警察道:“许兄弟是交朋友的人,我叫于海,他叫郑成飞,以后有空到镇上溜达,可以直接来找我们哥俩。”
天亮时,孟二俅拿了钱,被于海和郑成飞劝的接受了和解,这件事就此揭过。
于海和郑成飞临走前热情邀请许三笑有空下山时一定要到镇上找他们玩耍。许三笑含笑应承,送二人出村。孟二俅想不到这件事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攥着许三笑给的钱,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发狠。却不知,等待他的大麻烦才刚刚开始。
许三笑回到米寡妇家,一进院门便看见米寡妇衣着单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