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基友总误认为自己是直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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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揉了几下,忽然觉得胳膊上的颜色不太对。还好走之前陆海空发了一分出游必备清单给他,这才记得把小药包带上,楚歌看了看伤口,倒也不深回去涂点碘酒贴个创可贴估计就能搞定。
他走了没多远,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着他的名字。楚歌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便见孙郁州一脸歉意地跑过来。
“我的学生刚才说的话……”
“没有关系,”楚歌打断了他的话,“都是小朋友,我也不会往心里去,年轻的时候都容易冲动,这也没什么错。”
孙郁州紧绷地神色松缓了几分,“第一次见面就变成这样,不如我们去喝一杯?l市我也常来,有家店不错。”
“有机会再说吧。”楚歌指了指胳膊,“我得回去处理一下,几位同事也在酒店,不回去保平安他们也会担心。”
孙郁州这才注意到楚歌受伤的胳膊,眉头紧皱,“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拦辆车,我们去急诊处理一下。”
“不用,直接回酒店就行。”楚歌说,“我小时候经常受伤,这事儿我熟。”
孙郁州定睛看着楚歌,夜色温柔,晚风带着湿气吹散他额前几缕碎发。
“我一直在想着你的样子,”孙郁州忽然说,“这么多年,一直想你会变成什么模样,是长高了还是矮个子,是还像中学那会一样清秀还是……”
他忽然笑出了声,“你是不是还在怕我?”
“怕我也对,”孙郁州自嘲道,“我那个时候一声不说就走了,你大概都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等你明白的时候,又偏偏知道了那个消息。”他声音略带沙哑,“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多年还记得这件事,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
“没有,”楚歌平静地看向他,心里似乎已经不在翻腾汹涌,“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这件事,如果你当时告诉我的话……”
“你会怎样?”孙郁州抬眼看着楚歌,眼中满是遗憾,“在那个时候,只要和我牵扯上就会被冷眼相看吧?就算现在,不也有人说同性恋是变态吗。”
“至少我也会把你当朋友,不会抛下你不管,也不会让你做那个选择。”楚歌认真地说,这么多年来他所后悔的不过是此,连援助的手都没有伸出去,就听见无力挽回的消息。
“做朋友?”孙郁州笑了一声,“做朋友是没有用的,楚歌,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当时和你做了朋友,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你……”
“不过我们现在可以做朋友,”孙郁州对楚歌伸出手,“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当做老同学相见怎么样?”
楚歌握住他的手,夏季闷热的空气,他却觉得手心一片冰冷。
第三十九章()
楚歌被突如其来的道歉砸懵了,他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好像你内心惴惴不安十多半年,一直被无法翻身的大山压住,心里已经毫无希冀地任命承受这座山的重量直到死亡。而十多年后的一天,这座山忽然从你身上起来了,而且拍拍屁股轻松地对你说,“哎呀不好意思,坐错地方了。”
别说原谅了,心里恨不得找十个愚公家族来和你做邻居好吗!
“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做不出来。”楚歌无视掉眼前对他伸出的手,淡漠道,“你突然走了,又突然回来对我说当做老同学相见,我暂时还做不到。对不起,可能等时间过去一些……”
“要多久?”孙郁州问,“我只是……突然见到你觉得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楚歌说,“我先回酒店了,胳膊上的伤还有些疼,你先回去吧。”
楚歌刚要转身去打车,却听见一阵刹车声,一辆特别眼熟的suv停在他面前。
孙豫州不甘心地从后面追上来,被眼前的车也下了一跳,他以为楚歌差点被撞,心里翻腾地七上八下,“楚歌你没事吧?有没有撞伤哪里?”
“没……”楚歌条件反射地说。
“这人开车怎么横冲直撞的?”孙豫州皱着眉,刚要上前把车牌号记下来的时候。车门打开了,车上走下来一位胳膊还打着石膏的男人,阴着脸走到楚歌面前。
“喂,你开车差点撞了人怎么还是这个态度?”孙豫州为楚歌打抱不平,刚才刹车时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还揪着他的心脏。
“这是怎么回事?”陆海空小心翼翼地把楚歌胳膊拉过来,“又打架了?”
“什么叫又?”楚歌撇撇嘴,“我正要回去擦伤呢,倒是你,怎么突然来了?心里还有神圣的王法吗?这么吊着胳膊来?”
“嗯,有你。”陆海空眉头还锁着,打开副驾驶的门让楚歌先坐上去,刚要伸手够安全带的时候,被楚歌连忙打开了手。
“当自个儿独臂侠呢?我自己能系。”楚歌系上安全带,忽然问,“孙豫州呢?”
“我给他叫了车,这会儿就来了。”陆海空把压在马路牙子上的车往后倒了倒,正好后视镜里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还在惊讶地孙豫州面前,陆海空嘴角不由地翘了几分。
楚歌从他家走到时候,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像悬在薄冰上,一脚踩下去就是冰冷刺骨的湖水。他这样颤颤不安地到了前半夜,忽然收到楚秋小间谍的短信说在酒店见到张天德。张天德他倒是有几分熟悉,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小鬼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上了赵大,却得知对方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一气之下做起来专业在挖墙脚的行当,赵大现在见到这人就像狗见了耗子,从头到脚的不对付。
不对付,其实也是一种关注。至少赵大的心现在都让张天德给揪着。不对付,其实也是一种关注。
至少赵大的心现在都让张天德给揪着。
他收到楚秋的短信后,心里的不安更是挥之不去,一睁眼看着天还黑着,干脆收拾了几件行李去了l市。
去了酒店见到楚秋后他才知道出了事,心里更是哭笑不得,从他见楚歌第一次起,这人就一直打架不断,就算到了后来收敛了性子,见到这种事心里还是不平的很。
“怎么会被伤了胳膊?”陆海空问。
“当时只剩下担心别人去了,不留神对方甩过来一瓶啤酒。”楚歌有些郁闷,平生第一次打架自己先流了血。
“当时孙豫州也在?”陆海空心中顿时一惊,似乎已经了然楚歌担心的是谁,他按捺下心中不适,转口道,“我给你发的那些药你带着了吗?”
“带着带着,”楚歌赶紧点点头,“一件不落。”
等到了酒店,陆海空直接和楚歌回了房间,他把行李一放,转身对楚歌说,“先过来,我给你清洗一下,等会儿咱再涂些药。”
清凉的水冲开凝结的血痂,混成丝丝暗红旋转着流出去。楚歌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弓着身子给自己清洗伤口的人,忽然一阵恍惚。
想到还是中学的时候,他第一次为了赵大跟别人打架,没想到回去就被师父和师兄揍了一顿。看起来鼻青脸肿的其实根本不疼,但是赵大被这阵势吓哭了鼻子,掉着眼泪摸着鼻涕就给楚歌揉胳膊活血,疼得楚歌龇牙咧嘴却不敢说。
而自己真正因为打架出了血还是为了救一个小胖子……
楚歌忽然打了个激灵,陆海空见楚歌胳膊一抖,不小心擦了一下他的伤口,连忙问,“疼不疼?”
“没事儿,”楚歌笑道,“就是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事。”
“没怎么听你说过以前的事儿,”陆海空抽出几张纸巾把胳膊周边的水渍擦去,“在庙里生活是怎样的?”
楚歌:“你不会也以为我们就是每天吃斋打坐念经顺便普度众生?”
陆海空:“难道普度众生不是摆在第一位吗?”
“摆在第一位的是人生头等大事,我觉得我们庙里只要不祸害终生就是普度了。”楚歌打趣道,”其实也就是正常人的生活方式,我到现在还怀疑当初祖师爷买下那块地方,是不是只图不用剃发还能结婚。”
然而也并没有什么用处,从师父到掌门再到众徒孙,无一不是单身狗。好不容易卢冲脱团了,结果转眼就被戴上了绿帽子。
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
“明天有什么活动吗?”陆海空找出来药盒,正给擦着碘酒。
“没有,”楚歌一口否认,“我们明天就留在酒店组团打游戏。”
陆海空笑出声,把绷带缠好后揉了揉楚歌的头发,“不用担心我,有活动出去玩就行。”
楚歌皱着脸坐在床边,闷了半天,忽然问道,“你怎么忽然来了?”
“因为我有预感啊。”陆海空站起来去了洗手间洗净手,“觉得你会出事。”
“是不是小秋通风报信了?”楚歌问,“这几天看她天天抱着手机,一准儿没什么正经事儿。”
“这还不是正经事?”陆海空擦着手走出来,“万一你真出什么事该怎么办?”
“担心我被揍?”楚歌倒在床上,一条腿晃悠着。
“担心你把别人揍进医院,”陆海空笑着说,“我去前台开个房间,一会儿上来找你。”
“别费那劲儿了,”楚歌摆了摆手,“本来就是周末,又是旅游旺季,很可能没房间了。”
正说着赵大来了电话,楚歌接起来应了几声,挂掉电话后冲陆海空说,“赵大今晚不回来了,你睡这儿好了,正好两张床。”
“行,不过我得下去买点东西,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陆海空拿上钱包刚要走。
楚歌在后面追问,“买什么?是不是擦脸一类的?赵大给我了好多你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陆海空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刚要准备推门出去,听见楚歌的话后回头意味深长的说,“准备出去买内裤,你的可能不太合适。”
说完眼神还在楚歌下/面打了几转。
楚歌一愣,从身后抽出枕头照着陆海空扔了过去,“赶紧走走走。”
“一会儿回来。”陆海空挥了挥手。
楚歌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来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穿上鞋子迅速追了过去。
“怎么过来了?”陆海空倚在墙边等着楚歌。
“你这伤残人员,”楚歌指了指对方还打着石膏的胳膊,“担心你表演头顶超市袋子回来的画面。”
“海边晚上风大,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给你拿件衣服。”陆海空走到楚歌面前,忽然伸腿在楚歌脚周围画了一个圈,“走出这个圈我就保护不了你了,你可千万别出来。”
楚歌翻了个白眼,“要那件黑色的外套,要是看见行李箱有一件橘黄色的沙滩裤千万别吓倒。”
没多久陆海空胳膊上搭了件黑色外套走过来,俩人坐了电梯下去。便利店离着酒店不远,顺着海岸走不到五百米就是。
第四十章()
楚歌和陆海空并排走着,忽然觉得俩人的状态有些逗,他扬了扬左臂道,“同一款式的。”
“是怎么受伤的?”陆海空没接话,只是看着楚歌的胳膊。
楚歌三五句话交待了一番事发经过,打趣道,“可别再把我们抓回去喝茶啊。”
“小朋友不懂事儿,以后还得有磨砺他们的机会。”陆海空皱着眉,表情有点严肃。
楚歌笑着用肩膀碰了他一下,“把让人挨揍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年轻气盛嘛,估计心里也打鼓呢,不然跑不了那么快。”
楚歌又见陆海空半天没说话,提起精神道,“你……不会是惦记孙郁州?”
“我惦记他做什么?”陆海空说,“应该是虎视眈眈才对。”
“虎视眈眈也没用,他今天倒是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楚歌说,“看他过的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不然心里总感觉梗着些什么。”
楚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心里想了半天,忽然开口道,“像是关心陌生人似的。”
“时间太久对方像是变了一个人?”陆海空问。
“对对,”楚歌笑着说,“现在倒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海风带着湿润的气息流淌在身边,楚歌深吸了口气,畅快地说道,“不过也好,重新认识一个人也算重新开始。”
“讲得像再遇老情人似的,”陆海空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这十年倒也是真像一直惦记着老情人。”
“旧的不如新的好。”楚歌忽然说了一句,又很快掩饰地说,“走五百米用了快半个小时,就这速度在我们庙里一天能被揍八百遍。”
“这件行吗?”楚歌指着二十块钱三条的内裤说,“便利店里的,不用太讲究。”
“倒不是其它问题,”陆海空意味深长道,“这件太小。”
楚歌忽然有一种想把内裤套在对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