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种子王-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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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扩大的凤仙花花田,成为西北荒漠居民对抗不断侵蚀的荒漠的武器。
和干旱,贫瘠,穷苦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白老胡子这些西北老农,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沙地成沃土,花满沙漠的情景。
烟火凤仙花,是林曾培育的第一种耐旱荒漠植物。
植物经济的发展,对于以土地和种植为生的农民来说,他们看到种植业的另一种发展的方式。
随后多年,伴随着城市家庭种植,和城市社区农夫集市的发展,种植传统瓜果蔬菜的农民数量越来越少,而他们的土地,开始转向种植许多从秘境空间中兑换出的特殊植物。
那些具有特殊功能和作用的植物,一点也不愁销路。
就像玉林村的村民,种植一辈子的土豆,永远也难摆脱贫穷。
但他们发展了烟火凤仙花的种植,逐渐富裕,囊中积蓄,不逊城市里的富裕中产阶级。
一种植物,改变一地现状。
这种情况,并非只发生在西北。
随着那些普通秘境进入者,从秘境中兑换的植物数量越来越多,玉林村这种情况,并非罕见。
不过,特殊的耐旱植物大量出现,以迅雷之势,将华国整片西北地区,改变成宛如南方宜居土地,却是在多年之后。
此时林曾,尚未开启荒漠育种师的职业规划。
他的目标,还放在如何培养更多绘纹师这件事情上。
林曾留在京城市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康复中心的绘纹班,从一个班三十多个学生,逐渐发展为七个班,两百四十多个学生。
林曾的绘纹课程,从每周一节,迅速发展为每天上午一堂课。
心灵舞者,是孤独症患者和他们家庭的救赎。
随着郎子昂关于心灵舞者植株论文的发表,论文中详实的病患案例,就像一枚巨大原子弹,在孤独症治疗领域,掀起惊涛骇浪。
从全国各地,甚至国外纷涌而至的患者医生,几乎要将这个原本以为足够宽敞的康复中心挤爆。
a国的孤独症治疗顶级专家卢克。梅杰,曾经郎子昂在a国求学时的导师,专程来到京城市,参与心灵舞者对孤独症患者的治疗研究工作。
他亲眼看到棘手病人从完全封闭的精神状态,在心灵舞者的帮助下,逐渐恢复与人交流。他的态度也从最初强烈质疑,到成为狂热的心灵舞者推广者,并辞去在a国研究所的工作,接受郎子昂的邀请,留在心灵舞者康复中心,继续从事心灵舞者的研究工作。
他在医学期刊上断言,现阶段任何孤独症的治疗方式,都无法与心灵舞者媲美。
因为大量病人涌入,林曾和他的绘纹学员,不得不迁移他处,以免受到在康复中心求医的患者的影响。
至于郎子昂,他已经无暇分身,忙得焦头烂额。
别说是他这位明面上的负责人,就是林曾这个只负责提供心灵舞者种子的幕后老板,最近也花费大量时间,炼制种子。
康复中心,除了提供给患者种子之外,还兼顾收集心灵舞者叶片的任务。
植株的老叶修剪之后,患者要交给康复中心,康复中心汇总一批,给林曾送去。
而林曾则将这些植物原料,炼制成种子。那段时间,炼制炉几乎每天都有一炉心灵舞者的种子炼制。
幸好,京城市老槐一号秘境,成熟了一粒蓝色幻果种子,林曾立刻将其作为心灵舞者的植物源,让他终于摆脱需求量越来越大的心灵舞者种子的炼制工作。
八月底,在京城市舒晨公园的一个小广场边上,一栋奇特的两层建筑里,正坐着一批年幼的孩童。
他们专心致志,持笔在纸张上专心绘画,不见任何人交头接耳。
建筑外形并不复杂,简单的倾斜屋顶,暗绿色的笔直墙体,没有特殊的构造,远看就是一栋最简单的小屋。但建筑墙体的材料,却特别与众不同。
它们墨绿油亮,交错编织,就像一位娴熟的高手用竹篾编织而成,整整齐齐。
外墙上,冒出几枝清雅兰花。
这是林曾用了上百粒兰花居基石种子种植而成的植物建筑。
他原本打算在康复中心后院种一间兰花居用来授课,因为暴涨的患者数量,这个计划被取消。
不过,经过唐老爷子的帮助,林曾在另一处距离住处很近的公园,申请到了植物建筑的临时搭建权。
第六百九十七章 绘纹课堂()
舒晨公园,兰花居二楼,有三十五张特殊的草编桌椅,每张桌椅上都坐着一个安静的学生。
桌椅的材质,和教室墙壁如出一辙,墨绿的兰草叶子,交错编织成一张单人桌和一张靠背椅。
三十五张兰草叶编织成的桌椅,形态质朴大方,气息天然。便是最顶级的草编大师看到,也会为兰花居自然生长成的家具惊叹。
八月京城市,酷暑丝毫没有散去。但灼热的夏风刮进兰草居中,立刻转为宜人又清爽的凉风。
除了兰花居内原本就比户外清凉的原因,更是由于林曾在教室前后,各摆放了两盆凝晶多色冰仙草。
林曾对自己的学生,自然不会吝啬。
在座每一个学生,手中持着只有普通铅笔一半大小的绘纹笔,埋头认真在桌面的白纸上描绘着复杂的图纹。
林曾坐在教室最前方,快速将上课前收上来的作业浏览一遍,然后将学生错误最多的笔法位置,标准在墙壁上的分解图范例上,准备等会儿讲授。
大课堂的教学模式,和他原本一对一的讲解不太相同。
当初教导小圆时是面对面的家教模式,逐个指出他错误之处,每次都要花费两三个小时。这种方式虽然教导效果很好,但学生数量扩张到数百名之后,如果脑袋没有发烧,绝对不会沿用此法。
同时面对三十多个学生,看着一盆一盆活跃摆动的植物,林曾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详细解说。
他每次上课前,先让他们交一份上周的作业,然后快速总结出他们错误的共同点,统一指导。
他讲解的同时,小圆和孔阳坐在教室后,帮他批改每一份作业的错误之处。
等林曾讲完共性的错误笔法,会留出一个小时时间,简单给每一位学生分析图纹上错误的地方。
小圆和孔阳,也会给其他学生演示正确的笔法。
总体而言,绘纹师的学习课堂,没有像普通授课方式那样,以大量新知识的讲授为重心。
它的教学形式,更像高中课堂上,老师讲评卷子的方式。
而学生对符纹的学习,更多是通过自己认真观察,不断练习,逐渐领悟。
这也是绘纹师这一职业,并不适合普通人的原因。
孤独症虽是恶症,但是它封闭了患者的情感和交流能力的同时,也赋予他们对线条和图纹超越普通人的敏感。
让普通人在这个课堂上待上几个小时,绝对会一头雾水,头晕眼花,脑门发胀。
这批学生,学习近两个月的时间,但学习进度无法与孔阳和小圆当时相比。大概是因为学生数量多了,林曾分给他们的关注就少了,对他们的错误之处,无法一次性指出并详细解释。
最早的一班学生,进度快的,十张熔炼纹的分解图,学会了八张,而进度慢的,只学到一半。
不过,想到不久之后,他就会有几十名,上百名能够独立绘制熔炼纹绘制的学生,他完全可以从熔炼纹绘制中解脱出来,林曾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慢点就慢点吧!
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要知道,他现在如果炼制炉二十四小时不停开工,以每个小时消耗四张熔炼纹计算,每天所耗费的熔炼纹可以达到近百张。
林曾不可能将大量时间花费在绘制简单的熔炼纹,因此,大部分时候,炼制炉都是处于闲置状态。
为人师两个月,林曾最大感触,不是这些学生绘纹水平不断进步,而是他们相处中,亲眼看着他们身上的变化。
从最初千人一面,表情淡漠,到逐渐与属于他们自己的心灵舞者心有灵犀,配合默契,开始有了属于每个人不同的性格。
唐老爷子的宝贝儿子唐宝,原来是一个话唠,磕磕巴巴,也能说上好久。
皮贵山的女儿,是一个粗心大意的小丫头,在绘纹上的天赋最低,每次画错的地方被指出来,都会习惯性的吐舌头。
桂清月的弟弟桂晓峰,年纪比林曾还大了十岁,是一个刨根究底的人。学会与人沟通后,就喜欢课后拿着不懂的地方,请教林曾,请教小圆,请教孔阳,不问到自己满意,决不罢休。
因此,他也是这批学生中,进步速度最快的人。
活泼,拘谨,直率,伶俐……
这些丰富的性格,在他们身上自然展现。就算是碰到性格刁钻古怪的学生,林曾也觉得比他们之前封闭沉默的样子,可爱多了。
二楼的教学正在进行,每天上午的课程,大约持续两个半小时。
因为孤独症的特殊性,学生目前还无法独立来上课,每位学生都有家长陪同。
这些家长,大部分都坐在兰花居一楼等候。
兰花居一楼设置的是联排的靠背椅,提供学生家长休息。一楼房间温度和二楼差别不大,也是依靠两盆凝晶多色冰仙草调温。
清淡的兰花香,隐约弥漫空气里,不时有风拂面,让这些为他们孩子操劳许久的家长们,身心皆放松。
原本还有家长在二楼房间后旁听课程,但绘纹课对他们来说,宛如天书,枯燥难懂,最后全都败退,宁可坐在一楼看看书,刷刷手机。
在最后一排椅子靠左的位置,有一位老人拿着笔记本电脑,以一指禅的功夫,敲击着键盘。
倏然,清净的气氛,被一阵跃动的音乐打破。
“你说你只爱高富帅!
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都怪我模样长得不算帅呀!
而且没房没车没名牌……”
坐在一楼的家长,纷纷抬头,往门外望去,寻找声音来源。
拿着笔记本的老人皱了皱眉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坐在他身侧的一位体格健壮的中年人接到他的眼神,点点头,立刻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非常适合广场舞节奏的音乐,打着鼓点,继续荡漾在舒晨公园的上空。
二楼的林曾正在分析熔炼纹第七张分解图上一处常见的错误,突如其来的广场舞音乐,顿时盖过他有些低沉的嗓音。
他停止说话,无语地看着学生桌面上的心灵舞者,开始跟着“高富帅”的节奏,欢快扭动。
台下三十多双眼睛,迷茫地看着林老师。
第六百九十八章 广场舞的干扰()
“这笔折角的弯处,大家……”林曾拿着小教鞭,指着挂在墙上的范例图,认真分析。
“我就一直心惊胆战担心被你踹……”窗外歌声响亮。
“运笔的过程……”林曾提气,拔高音量。
“都怪我生下时医生没有拽一拽……”从低音炮里播放出的欢脱曲调,淹没他的嗓音。
林曾深呼吸,平心静气,试图保持平静,然后等到一曲终结的间隙,大声吼了一句。
“暂停讲课!自己绘制图纹!”
这回心灵舞者总算摆脱了《高富帅》这首歌的节奏,将林曾的话意表达出来。
学生们按照他的吩咐,埋头绘制图纹。
比起林曾湮没在舞曲中的声音,学生们受到舞曲影响反而不大,他们视线离开心灵舞者后,眼帘低垂,专心绘制自己的图纹,纠正林曾刚才讲述的内容。
一曲,两曲,好几曲……
忍不住了!
受不了了!
林曾刷地站起来,脑门听着这些节奏相似的舞曲隐隐发胀。
他决定下楼看看。
再这么播下去,他要么别上课,要么又要换地方了。
他推开兰草编织的门,看到一个眼熟的中年人走来上。林曾认识,这人貌似是唐老爷子的司机,老汤。
第一次唐老爷子宴请林曾和郎子昂时,还是他送他俩回家。
“林老师,唐老爷子让我上来跟你说一声。”这个眼眉处有一条刀疤的中年人朝林曾点了点头,在广场舞配乐的干扰下,他不得不拔高音量,才让林曾听到他的话,“教室附近有一个公园宽道,前阵子搭了一个遮阴凉棚,这两天被附近跳广场舞的老人看中,在宽道边跳舞。”
“……”林曾捂额。
真是一件麻烦事!
似乎和广场舞那些阿公阿婆扯上关系,甭管有理没理,先得礼让三分,退避三舍。
按网络风评,这些老人,武能撩袖子凑七尺大汉,文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