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的谎言与真相:罗马与长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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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比西门庆毫不逊色,以下是一位学者的描绘——一个相貌堂堂的政治家,一个活跃热情的男子汉,怎么不叫女人心动。密特朗又偏偏是个多情的种,他喜欢女人,哪怕再忙,只要他心仪的女人有约,他总能挤出时间来。密特朗从不讳言这一点,他周围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这句话:政治在我的生活中并不占第一位。在密特朗死后,他的一个助手写了一本叫《左行》的书,把他描绘成风流成性的人,曾经一个晚上分别和三个情妇偷情,还和中东某国的王后幽会。上世纪60年代初,密特朗邂逅18岁的安尼小姐——巴黎罗浮艺术学校的高才生。安尼的父亲是法国的一位著名实业家皮埃尔?潘若,密特朗是应潘若先生之约,到潘府赴宴见到安尼的。两人很快陷入情网。密特朗是有妇之夫,这一点叫当地名门潘若一家难以接受。好在总统有了权力。这位新任法国总统很快把自己的情人安排得十分妥当,他在附属于爱丽舍宫的布朗利码头11号住宅楼的四层,安排了一套豪华住房,安尼母女搬了进去。而三楼,密特朗安排了自己的亲信格罗苏弗尔。而整栋楼住的都是总统特别参谋部的高级军官和爱丽舍宫的几位特权官员。从他们嘴里,什么秘密都出不去。总是藏在这栋楼里,再豪华也腻味,所以,密特朗还为母女俩安排了一处乡间别墅,是位于巴黎附近的苏齐拉布里西城堡,精美的建筑隐藏在240公顷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在密特朗的整个任期里,他常常借口工作,溜进布朗利码头11号,或者躲到苏齐拉布里西城堡,和安尼共度良宵。(节选自周志兴《钢丝上行走的总统》)在有着自由、民主、人权传统的法国,领导者都可能滥用权力、滥用纳税人的钱来为自己的“小脑袋”服务,又怎么能指望专制极权国家的酋长们不滥用性权力呢?
让我们的目光从当代西方回到古代中国,如果我们研究一下中国宫廷的历史,就会发现,那里正是大小西门庆的聚居地。
中国历史的谎言与真相:罗马与长安 性权力史上的“大巫”们
大约在16世纪左右(明代中后期),我们的帝国文坛糜烂不堪,不仅涌现出才子屠隆这样男女通吃的双性恋,而且赤裸裸描写性爱的文学也跃马文坛。这些文学在描写男女之间灵与肉的交流时,更多地把性事看做了男与女的“肉搏”,是一种“战争”。我们看一看《金瓶梅》中描写性活动的诗歌就一目了然。明帝国人们的感情与肉体欲望面临如此大的撕裂,一方面,社会的说教、主旋律要求人们道貌岸然,另一方面从皇帝的后宫到普通地主的家庭,性生活普遍淫荡糜烂。《金瓶梅》应运而生,它为我们的帝国文坛奉献了一位淫棍的典型。如果说《水浒传》中的西门庆还是一个破落户的角色,那么《金瓶梅》的西门庆就是泡妞狂加恶霸加师奶杀手的角色,最后在与女人的“肉搏”过度中死去。西门提刑官“潘驴邓小闲”(貌帅,性能力强,有钱,脾气好,还有自由时间可支配)样样了得,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怎样滥用权力来为自己的小脑袋服务。比方说,西门庆在与王六儿上完床后即在司法审判中为王六儿请托的人开脱。
然而西门庆先生比起我们伟大帝国上下几千年的那些君主,又是小巫见大巫了。如果我们从性权力发生学、统计学、社会学、政治学等方面进行严肃的学术比较,就不能不悲哀地承认:西门庆在极权、专制的性奴役史、性淫荡史、性盘剥史、性交易史上的手段太小儿科了。把西门庆称之为淫棍,那么那些比西门庆更大权在握的皇帝就得称之为“淫霸”或“淫荡之神”了!
我们第一个大帝国的老板嬴政先生,雄霸天下,一扫六合,虎视人民,“每消灭一个诸侯,就仿照该国宫室,在咸阳北面建立宫殿,宫殿绵延不绝,从各诸侯国掠夺来的美女,充盈其间。”史料上记录:“后宫列女上万人,气上冲于天。”这气,是嬴政先生的淫暴之气,是后宫无辜女性的怨愤之气,是暴政淫政下百姓的血泪之气。
这个大秦帝国的西门庆是否令《水浒》和《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望尘莫及?《水浒》和《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最多是偷偷摸摸,最多是与淫妇合谋人命,而帝国皇帝却是凭着堂皇的理由把上万女人圈入自己的后宫,其性独裁、性霸权却无人谴责?岂非“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在性权力上的翻版?岂非是“偷鸡者诛,偷天者神”,“淫一人天下共指,淫万人或淫天下,而众生皆颂万岁”?
与嬴政先生“后宫列女上万人”的“大功德”相配合的是,大秦帝国的堵嘴工程、阉割工程和歌功颂德工程。丞相李斯先生“冒死”上言“陛下”:“古代天下分散混乱,没有谁能够统一,所以诸侯同时兴起,说话称道古人而妨碍当今,粉饰虚言而扰乱实际,人人都赞美自己私下所学的知识,诽谤在上位者所制定的政策法令。现在皇帝一统天下,分辨黑白,一听到朝廷举措,就各以所学又结成群党反对法令教化,一听到朝廷举措,就各以所学来进行评议——如果不禁止,君威下降,朋党形成。要禁止才好,我请求陛下下令,让史官把不是记载秦朝的典籍一律烧毁。不是博士官的职务,而敢收藏《诗》《书》、诸子百家著作的,全部搜出,送到官府去一起烧掉。有敢在一块儿谈议《诗》《书》的处以死刑示众,借古非今的满门抄斩。官吏如果知道而不举报,以同罪论处。命令下达三十天仍不烧书的,处以脸上刺字的黥刑,并处以城旦之刑四年,发配边疆,白天防寇,夜晚筑城。所不取缔的,是医药、占卜、种植之类的书。如果有人想要学习法令,就以官吏为师。”这种走狗官僚的马屁建议一经上奏,正和暴君的心意,嬴政先生批示曰:“可以。”
为了能够使自己的淫乐合法化,嬴政先生构建了对言论自由强力打压的体制和风俗、文化。但是天下不满的潜流依然汹涌,怎么办?好办,刀把子与笔杆子双管齐下,修阿房宫和骊山墓不是需要人力吗?“受过宫刑、徒刑的七十多万人,分别被派去修建阿房宫,有的去营建骊山。”请注意七十万的数目,如果其中有十分之一的人是受过宫刑的,那被阉割的数目也达七万——这个帝国在创建其文字、度量衡、长城等文明的盛典的同时,难道不是和阿兹特克人一样野蛮吗?阿兹特克人是用活人来献祭,而秦帝国是把大批活人阉割。
与此同时,嬴政先生每巡视一处,就得树立石碑,歌颂皇帝的功德,公元前219年在邹县峄山,前218年在芝罘山、在琅邪山,前215年在碣石山,几乎每处都有帝国宣传的杰作。公元前210年嬴政先生登上会稽山,祭祀大禹,遥望南海,并在那里刻石立碑,颂扬秦朝的功德。碑文竟然是:“皇帝功业伟大,统一平定天下,德惠深厚久长。三十七年,亲自巡行天下,遍游观览远方。登临会稽山峰,考察民间习俗,百姓恭敬景仰。群臣齐颂功德,推原皇帝事迹,追溯英明高强。秦朝圣王登位,创制刑法名称,阐述旧有规章。建立公平法则,审慎区分职责,确立永久纲纪。六国之王专横,贪利傲慢凶狠,凭借人多逞强。暴虐横行无忌,倚仗武力骄横,屡动干戈打仗。暗中安置坐探,联合六国合纵,行为卑鄙猖狂。对内说谎狡诈,向外侵我边境,由此引起祸殃。仗义扬威诛讨,消灭凶暴叛逆,乱贼终于灭亡。圣德广博深厚,天地四海之内,恩泽覆盖无疆。皇帝统一天下,一人兼理万机,远近到处清明。执掌管理万物,考察验证事实,分别记录其名。贵贱都能相通,好坏当前陈述,无人隐瞒实情。治有过扬道义,有夫弃子而嫁,背夫不贞无情。以礼分别内外,禁止纵欲放荡,男女都应洁诚。丈夫在外淫乱,杀了没有罪过,男子须守规程。妻子弃夫逃嫁,子不认她为母,都要感化清正。治理荡涤恶俗,全民承受教化,天下沐浴新风。人人遵守规矩,和好安定互勉,无不顺从命令。百姓美善清洁,全都自愿守法,乐保天下太平。后人敬奉圣法,大治大安无边,车船不翻不倾。众臣颂扬功业,请求刻石作铭,传千古放光明。”
每个统治者都会有自己的宣传说辞,都会有自己的凯旋门和功德牌坊。而像嬴政先生这样的无耻之徒则是帝国文明史上的开创先河者,碑文通篇充斥着虚伪和谎言。
但是这一切挡不住死神镰刀对嬴政的收割。从会稽山回来的途中,帝国的“超级西门庆”就病死途中,臭气四溢,“嬴政梓棺费鲍鱼”。9月,把嬴政安葬在骊山。嬴政的儿子胡亥说:“先帝后宫妃嫔没有子女的,放她们出去不合适。”于是,命令这些人全部殉葬,殉葬的人很多。下葬完毕,有人说是工匠修造了墓室,墓中所藏宝物他们都知道,宝物多而贵重,这就难免会泄露出去。隆重的丧礼完毕,宝物都已藏好,就封闭了墓道的中间一道门,又把墓地最外面的一道门放下来,工匠们就全被封闭在里边,没有一个再出来的。最后在墓上栽种草木,从外边看上去好像一座山。(见《史记》)
今天,当我们走过帝国大地上埋葬过君王的山峦,望着青葱的林木,不妨仔细听听地层深处的声音——有没有那些被蹂躏的美女的哭泣和叹息,有没有愤怒的叫骂与呐喊?
中国历史的谎言与真相:罗马与长安 制度化的西门庆
台湾作家柏杨在《化淫棍为圣明》中说:
史书上说,中国皇宫里的宫女都是穿开裆裤的,盖皇帝老爷一时兽性大发,迫不及待,就可当场推翻。如果裤子有裆,还要解衣宽带,就扫了龙兴矣。这不是说洋皇帝都是好货,而中国皇帝天生的淫棍色狼。而是普遍的权势崇拜,把他们崇拜成活畜生啦。前已言之,一旦崇拜权势,就不能崇拜是非。有权的就有理,不但没有人敢吭一声,还更进一步的替有权的朋友制造理论根据。于是乎,有权的朋友遂洪福齐天,而化淫棍为天子圣明,化杂交乱交为正式国家的法制和社会规范。就在周王朝时,皇帝就可以合法地拥有一百二十一个妻子(真教我老人家吃醋)。计皇后一人,每隔半月陪皇帝上床一夜。夫人三人,每隔半月三人共同陪皇帝上床一夜。九嫔九人,也是每隔半月共同陪皇帝上床一夜。世妇二十七人,每隔五天,抽签抽出三个人陪皇帝上床一夜。女御八十一人,在剩下的十四天中,每天由五个或六个人共同陪皇帝上床一夜。
——这种桃花运现在听起来有点荒唐,但这却是圣人们帮凶代定的,君如不信,请看《礼记》内则原文:女御八十一人,当九夕。世妇二十七人,当三夕。九嫔九人,当一夕。三夫人,当一夕。后,当一夕。十五日而偏。
十五日而偏者,半月一循环,而且圣人也者,还苦心孤诣地为该淫棍排好了性交日程表,公平分配,你要想单独的颠鸾倒凤,必须升到皇后的地位才行,否则的话,就得大家都脱得赤条条,任凭有权的家伙当众乱搞。
一个皇帝竟有那么多妻子,天天晚上都得大荒唐而特荒唐,真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大嫖客,难怪中国皇帝差不多都是短命鬼。但这些似乎仍不能过瘾,于是到了汉唐宋几个王朝,后宫的太太小姐,简直几千几万,而这些太太小姐的来源,不是薪给制,也不是买来的,而是抢来的,抢的时候跟土匪抢良家妇女没有分别,不过忠义堂变成了金銮殿,抢女人变成了选秀女。然而最狗娘养的,莫过于专门抢他部下的女儿。想一想这是个啥场面吧,大嫖客派出爪牙,把高阶层合乎年龄的女孩子都“宣”到殿上,吊起眼角,左挑右挑,一挑就是一批,然后赶到后宫,当晚就一一嫖之。斯时也,那些女儿被大嫖客狂嫖了的老爹,一个个满面光彩,高兴得搥胸打跌;不但高兴得搥胸打跌,感恩戴德,还要杀身以报哩。《红楼梦》上贾元春女士不过大嫖客怀里一个娼妓罢啦,可是你瞧瞧她家的荣耀和感激入骨之状,真使人打呃。
柏老是性情中人,不作道学先生状,大谈对这种西门庆式的待遇的羡慕:真教我老人家吃醋。然而中国文明在漫长的黑暗岁月,就是没有像罗马文明一样进化出一夫一妻制度。
柏老以打破大酱缸的大无畏精神,以锥心剥皮式的语言,揭露和批判了极权、专制社会性权力的真相,揭下了神圣的画皮。但是以嫖客来比喻皇帝,还未免高估了皇帝的道德,毕竟嫖客是要付出嫖银的,是妓女“饭票银票”的所在。皇帝却是流氓淫霸,靠武力夺得天下后,据天下为一己之私。
在这里,我们必须将世界文明进行横向的比较。虽然我们耳熟能详的论调告诉我们:“四大古文明是埃及、巴比伦、印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