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香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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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却道,“阿哥比较好奇歧路城的来由。”
冉红裳啧地一声道,“扫兴!”却又道,“据说剑那个什么,外地人看见这个地名,都会好奇,看来阿哥也不能免俗,真是差老娘一个境界!”
白玉楼略略一笑,右手握着折扇一请,冉红裳便先迈开步子,白玉楼在后跟上。便在此时,忽听得哈哈哈三声笑,继又跟着一个清脆的声音拍手喝彩道,“本姑娘一出马,便招来两位贵客,果真是十分的精彩呀!”
两人闻言停步,扭头循声看去,猛然愣住。
眼前出现一人,此人一袭名贵蚁裳,高扎马尾,却又从发后拉出两条小辫子捏在手中逗弄,本来一脸笑容,此时也同样愣住。
三人同时愣住,心中却有不同感想。
冉红裳竟只有一个“哇”字,蚁裳女子则目露不善,心里想的是,“这白皮的竟生得与本姑娘如此相似,真是岂有此理!”
白玉楼一脸不可思议,暗道,“母亲并未说她生的是这副模样,看她满脸不悦之色,想必是嫉妒我比她更好看些,暗暗埋怨着既生瑜何生亮罢。”
三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
冉红裳见兰天香脸色愁闷,玩心忽起,暗暗一笑,突然大声打破沉默道,“阿哥,她怎么长得跟你一样?不会她才是你妹妹吧?”
兰天香闻言,眉头果然拧得更紧。
白玉楼扭头小声道,“你不是无所不知的么?怎会不知她长什么样?”
冉红裳哼道,“我又没见过她!”
白玉楼也旁若无人道,“那日在风烟阁,你怎又一眼认出了三千桐?”
冉红裳闻言眉头一皱,看着不似搭档双唱,反倒像入戏太深,假戏真做了(总是不大待见天下第一),不屑道,“三千桐那副衰样,想不认出他都难!”
兰天香再也忍不住,不悦道,“你们两个兀自在那里低估什么呐?没看见挡了本姑娘的道?”
冉红裳轻笑道,“看见了,又如何?”
兰天香针锋相对道,“哎呀,本姑娘天天在城里呆着,还没见过什么野鸟杂鱼,不想如此放肆!”
冉红裳被骂成野鸟杂鱼,不觉大为光火,指着兰天香道,“你”
白玉楼忽道,“妹妹。”
冉红裳被打断话头,不爽道,“干嘛?”
白玉楼却略略笑道,“我叫的是那个妹妹。”
兰天香闻言大怒,“放肆!谁是你妹妹?”
冉红裳挺胸站出来道,“我是!”
兰天香猛地一愕,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冉红裳得意起来,抖着脚丫挑衅道,“怎么地?”
兰天香可没料着今日出门会遇到两个疯子,更没料着还在两个疯子跟前栽了跟头,不由得火气大盛,恼道,“本姑娘教训你不得!”
兰天香说着一掌拍出,力道虽然不强,却也不弱。冉红裳见状,先是伸手拦住白玉楼,道了句“这回看我的”,跟着也拍出一掌,只听得嘭地一声,冉红裳“哎哟”一声,疾疾向后弹出,幸好被白玉楼扶住,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兰天香却是纹丝不动,嘴角挂着十分轻笑,嗤道,“不自量力。”
冉红裳手掌发麻,缓了许久,才推开白玉楼道,“阿哥,我要玩真的了,你退到一边去,免得误伤你。”
白玉楼依言退到一旁。
冉红裳与兰天香对掌失利,不敢再拼掌力,不假思索,便忽地使出各路掌法抢攻,企图以巧取胜。
冉红裳连连进逼,兰天香却瞧都不瞧一眼,单手对敌,凭着感知对手攻势气息自然拆招,斗得半刻,兰天香竟十分轻蔑道,“本姑娘还以为你有两下子,真是失望!”
兰天香说时迟那时快,翻手反攻,冉红裳手忙脚乱,眼看即要败北,情急之下,掌用剑式,哧哧几下,竟把兰天香的攻势逼了回去。
兰天香一眼便看出了剑式的源头,一面招架,一面又暗暗思忖道,“这丫头片子会使十九剑,那她跟爸爸口中的故人想必有所干系,如此一来,本姑娘指不定可以从这丫头片子的嘴里挖得一些讯息哼哼,能让爸爸回想起一些愉快的往事,本姑娘可不能伤了她。”
兰天香想到此处,什么火气都已消了,不过忽的也玩心大起,大声挑衅道,“红皮的,原来你还真有几分本事,看来今日本姑娘不教训教训你,还真对不住了!”
冉红裳怎么出招都占不了便宜,其时已很不痛快,闻声即喝道,“少废话,有种放马过来!”
兰天香偷偷一笑,出手迅雷不及掩耳,冉红裳即当街站着,动弹不得。
若是比斗败北,冉红裳很快会觉得也就如此,但被封住穴道当街立着,就不大好看了,免不了骂道,“臭丫头,要打便打,你封住老娘的穴道是什么意思?”
兰天香上下拍了拍手道,“为了让你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说着又封住冉红裳哑穴道,“怎么样?”
冉红裳说不出话,只盼望白玉楼快些出手了。
第101章 ⑦打斗()
贵在坚持的武侠,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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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果然走过来道,“天香妹妹,你也教训过她了,我看不如到此为止,咱们有话好好说。”
兰天香闻言,一股无明业火忽地又从脚底升起,骂道,“白皮的,你也皮痒了,谁是你妹妹?”
白玉楼看了看冉红裳,笑道,“自然是你。”
“岂有此理!”兰天香大怒,“找打!”
兰天香火气炽盛,轰然连招袭来。白玉楼曾听陆庭中评价过兰天香的武学,心中有数,不敢大意,小心应付。
白玉楼和兰天香堪称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两大高手,此番不知何故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出掌挥拳,互不相让,攻势绵密,一时难解难分。
围观之人越站越远,两人斗得胶着,似乎忘了时间。
时节已夏,日头渐盛,街上立着之人,倏忽间只剩下冉红裳一个了,并在日头下闷着汗。
白玉楼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看着冉红裳在日头下呆立不语,也只能干着急。
兰天香自知不能战胜白玉楼,而白玉楼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战胜自己,眼看日头渐猛,拍出一掌,趁势跳开道,“白皮的,你是真有本事,但本姑娘累了,不跟你斗!”
白玉楼一揖道,“承让了。”
“不必!”兰天香哼哼笑道,“要解穴自己去解,本姑娘就不奉陪了。”
兰天香说着走入天香楼,祝婶从头到尾捏着一把汗,此时见兰天香没事,松了一口气道,“天香啊,你怎么跟人家打起来了?吓死你婶婶了。”
兰天香嘿嘿笑道,“婶婶,不好意思了。不过婶婶尽管放心,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本姑娘。”
祝婶回想方才打得飞沙走石的,犹有后怕道,“话是这么说,但打架总归是不好的,有话要好好说。”
兰天香道,“是他不好好说,不然本姑娘这么好客,怎会跟他一般见识!婶婶,你说是不是?”
祝婶点点头。
兰天香忽又诡异一笑道,“婶婶,你去烧一尾鱼来,本姑娘还要到二楼看一场好戏。”
祝婶不知兰天香又在打什么主意,但依言去烧鱼。
兰天香不继续缠斗,白玉楼自也松了一口气,走到冉红裳跟前道,“妹妹,我要帮你解穴了,得罪!”
冉红裳挤眉弄眼的,不知想表达什么,白玉楼帮冉红裳揭开了哑穴。
冉红裳猛吐了一口气道,“阿哥,先帮我擦擦汗!”
白玉楼便捏着衣袖帮冉红裳擦汗,罢了又打开折扇为冉红裳扇凉。
冉红裳顿觉舒服多了。
然而白玉楼始终没有为冉红裳动手解开浑身穴道的意思。
冉红裳等了许久,讶道,“真是见了鬼了,阿哥,你别光着扇凉呀,快帮我解开穴道,找那臭丫头算账要紧!”
白玉楼难道,“这嘛”
冉红裳忽也想到不便之处,脸皮本就被日头烤得微红,此时更添一分红艳,支支吾吾道,“那就这样烤着啊?我们是来吃烤鱼的,不是来被烤的。”
白玉楼却道,“总之阿哥是不会求那个臭丫头的,大不了阿哥抱你入楼。”
冉红裳闻言,羞得不能再羞,不赞成道,“这样就更加不妥了。”
楼上兰天香忽道,“白皮的小子,叫本姑娘一声姐姐,本姑娘权且网开一面!”
白玉楼头也不抬道,“不劳你费心。”
兰天香却又道,“接着!”
白玉楼伸手接住一物,却是一把遮阳伞,二话不说,即打开伞为冉红裳遮阳。
冉红裳忽道,“阿哥,你用折扇为我解穴,成不?”
白玉楼叹道,“不成。”
冉红裳奇道,“为什么?”
白玉楼解释道,“折扇直折,岂能解开浑身穴道,何况那臭丫头专偷隐秘之处下手,可恶至极!”
冉红裳忽地闭上眼睛道,“阿哥,好歹利落一些,一次解开,妹妹恕你无罪,咱们找她算账!”
白玉楼犹豫不决。
兰天香在楼上跷腿坐着,此时又笑道,“人家姑娘都那么主动了,你还等什么?”
白玉楼捏了捏拳头,直想骂人,咬咬牙却是道,“妹妹,得罪了!”
白玉楼话音未落,出手疾速,便在冉红裳胸间腹上游走按捏了一遍。
冉红裳浑身发烫,也不知是日头太热,还是内心血液翻腾,不过依旧动弹不得!
白玉楼见状一个恍然,暗道,“糟了,这是点穴手!母亲曾说过点穴手只有点穴之人可解,或者功力深厚如父亲者也可自行冲破,可妹妹功力尚浅,哎呀,这下糟了。”
围观之人不知何时又多了起来,忽然一个胖子拨开人群对着楼上兰天香歪头喊道,“天香,这是怎么了?”
兰天香不料胖子又跑出来,不觉一喜,招道,“胖子,他们在演戏,你快上来,跟天香姐一起看戏。”
胖子却凑到白玉楼和冉红裳跟前瞅热闹,冷不丁看见白玉楼,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往后一退,胖胖的身子不利索,眼看就要仰面跌倒,兰天香哎呀一声,飞出栏杆,赶到胖子跟前时,白玉楼已将胖子一把拉了起来,转瞬又回到冉红裳身边撑伞。
胖子惊魂未定,一手拉着兰天香,一手指着白玉楼慌慌张张道,“他他他,他,他他,他天天天香,他长得这么像你,该不会是你的”
“咳咳!”兰天香猛地咳嗽两下,道,“胖子,这话,要说得仔细一点,懂?”
那胖子果然是想说哥哥,被天香一阻,连忙改口道,“他该不会是你的弟弟吧?”
兰天香连连点头笑道,“嗯嗯嗯,说得对!”
白玉楼却十分不爽,瞪了胖子一眼道,“胖子,你本来就要说对了,我是她哥哥,为甚改口,言不由衷?”
胖子被白玉楼一瞪,哪还敢回话。
兰天香帮腔道,“白皮的,你也忒霸道了吧?怎还管人家说话啊?”
白玉楼哼道,“不知是谁霸道!”
冉红裳知道自己挑衅兰天香,不过是为了玩耍,却发现白玉楼从头到尾都十分认真,正要觉得不知所然时,猛然想起旧事,不禁暗忖道,“阿哥长得跟臭丫头一模一样,不会他俩是什么失散的双胞胎吧?然后阿哥果真是弟弟,却想当哥哥,哈哈,若真是这样,就太有意思了!”
兰天香瞧见冉红裳面露喜色,瞟了一眼道,“红皮的,你笑什么?烤得不够,还是烤得你回光返照了?”
冉红裳哼道,“关你屁事!”
兰天香嗤道,“那你继续。”拉着胖子又道,“胖子,咱们上去看戏!”
胖子被拉着飞上二楼,不由自主,上了二楼才得机会,心疼地看着街心的冉红裳,劝道,“天香,你这样做,恐怕不好吧?”
兰天香坐下道,“她跟天香姐打输了,又不求饶,你说该怎么办?”
胖子嗫嚅不语,扭头又看着冉红裳,忽道,“她也生得水灵水灵的,怎会也这般倔?”
白玉楼没有办法,撑着伞,摇着扇,皱着眉,低声跟冉红裳道,“妹妹,阿哥记得你曾说过,拿下那臭丫头是没什么问题的。”
“见鬼!”冉红裳恼道,“谁知道她变化这么大?小八婆变成了大八婆!”
兰天香听到这话,扔下来一句笑语,“丫头片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嘛。”
冉红裳道,“老娘都被晒干了,还掉个屁泪!”
白玉楼掩嘴一笑,道,“不成阿哥抱你回去!”
冉红裳闻言皱了皱眉,思考片刻,忽地咧嘴一笑,压低了声气道,“不行咱们低个头?”
白玉楼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