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官门-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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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桐雨接受采访之后,高珏又让将小雪、葛明找来,让她们面对采访。
两个小女孩痛哭失声,表示后悔莫及,自己因为放纵,为了钱,不仅害了别人,同样也害了自己。现在已经认识到错误,愿意改邪归正,并当面向小桐雨道歉。
针对此事,高珏发表了看法,呼吁孩子家长,要多给予自己的子女关爱,要对子女多加管教,不要因为工作忙,亦或是贪图打麻将,至令子女无人管理,而走上企图。
说完这些关于教育子女的话题,高珏又把话题扯到案子上,“这起案件,令人反思的地方很多,望社会各界,一定要吸取教训。因为这个案子,我今天才知道,我们锦华省的老省长曹阔一同志,来到了咱们北安。我是怎么知道的呢,是因为在抓捕的过程中,刑jing队副队长单五,按照**团伙供出的资料,找到了**杨桐雨的犯罪嫌疑人。这个人,就是老省长的孙子。老省长当时,并不知情,在单队长前去抓人的时候,才知道此事,老省长一气之下,就昏迷过去,进了医院。单队长并不知道,犯罪嫌疑人就是老省长的孙子,直到将人带回来,进行审问,才知道他的身份。审问过程中,我和兰局长都在场,犯罪嫌疑人名叫曹令风,他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承认在杨桐雨反抗的情况下,强行脱光了杨桐雨的衣服,强行发生了xing关系。杨桐雨也在审问之后,曹令风进行了指认,并确认无误。杨桐雨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未满十四周岁的孩子,我们在县产院,看到了杨桐雨的出生证明,现在的杨桐雨,只有十三周岁另三个月。诸位请看,这就是杨桐雨的出生证明……”
高珏目的很简单,在省公安厅来人之前,将现有的证据曝光。高珏让杨桐雨的母亲,取出医院的出生证明,这一份是杨桐雨当年出生时开据的出生证明,附带着还有户口本。
产院方面的人,高珏也给找来了,将备案的出生证明,当场出示,然后交由公安机关记档,作为证据。
“**一个只在上学的孩子,如此禽兽的行径,用句人神共愤来形容,也不为过。杨桐雨因为这件事,心里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并令她的心灵,蒙受了不可磨灭的yin影。我真的很想问问曹令风,以你那些和曹令风一样,干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的人,你们的良心何在?难道你们就没有子女吗?你们女儿,如果有一天,也遭受了像杨桐雨一样的不幸,你们会怎么想?难道你们也希望,你们自己的女儿,在幼小之时,就被人**吗?将心比心,我相信,谁也不会愿意!己所不yu勿施于人!可你们为什么,就能做出这等禽兽之事?世间自有公道,法网无情,等待你们的,是法律的制裁。”
说完这一大番话,高珏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这功夫,有一名记者不失时机地提问,“请问高县长,曹老省长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我在午前去探望了曹老省长,老省长现在已经苏醒,身体状况良好。和我一起去探望老省长的,还有兰局长,以及受害者母女和杨桐雨的老师。老省长对祖国的未来,十分关心,同样也很关心这个案子。小桐雨将自己遇害的经过,给老省长讲述了一遍,老省长听了,简直是怒发冲冠!他当场对我和兰局长说,让我们一定秉公办理,决不可姑息。哪怕案犯是他的亲孙子,也要一视同仁,以儆效尤!老省长大义灭亲、刚正不阿的jing神,实在是我辈的楷模。高珏在此发誓,这一生都要以老省长为榜样,为国为民,秉公执政……”
高珏对曹阔一是好一顿恭维,当然,曹阔一确实做到了这一点。接下来,高珏又让单五将目前掌握的证据,跟记者们说了一遍,特别说刚刚做完的对曹令风的dna化验,与留在小桐雨体内的样本,完全相符。可以证明,曹令风就是**小桐雨的凶手。
高珏之所以做什么多,实在是无奈之举。不做不行啊,万一省厅的人到来之后,刻意包庇,那就糟糕了。曹阔一虽然在医院表态,但谁也不敢保证,他就不会出尔反尔。
横竖自己都要秉公而办,那就把压力,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让小桐雨一家,能够平安无事。
除此之外,高珏又干出了一件更为豁出去的事,那就是带领记者前往医院对曹阔一进行采访。这又是一个试探,如果曹阔一不接受,那就是有反悔的意思,说明他当着高珏说的那番话并不靠谱,高珏就得研究,在保全了小桐雨的同时,如何更好的保全自己了。
还真别说,曹阔一接受采访了。
他明白高珏的意思,他这么做,除了成全高珏之外,也同样成全了他自己。
要知道,在经历这个采访之后,曹阔一肯定会得到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他当年的光荣事迹,也会被再度宣传,可谓是留得清名在人间。
人啊,到了他这把年纪的时候,钱、房子、女人,这些都不重要了。山珍海味,吃不动了;再美的女人,玩不动了;房子再大,也就是总躺在一张床上;钱,多少钱没花过了。
对于现在的曹阔一来说,唯一贪图的,或许就只剩下名声。人终有一死,留下美名,流芳百世,也算是没白走一遭。
采访的时间不长,曹阔一主要是表达大义灭亲的决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定要将孙子法办,而且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不仅如此,还希望能够重判,我曹阔一的孙子,做出这种事情,都逃不脱法律的制裁,谁在敢以身试法,那你们的下场,就和曹令风一样。
采访结束,高珏马上下令,现在就排版印刷,报纸一印出来,立刻发售。
本来今天北安晚报的内容,都已经订好了,高县长来了这么一出,那就只能加稿。这一起案子,总共印刷了八版,在公安局采访的全部内容,在医院采访的内容,连同所有的证据,一点不少。下午五点之前,开始发售。
不过,这里面关于小桐雨的名字,不能用实名,因为要考虑到孩子的未来,不能因此留下更重的伤害。
原本这些记者在听说事关老省长的孙子曹令风的时候,都有点胆怯,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发表,发表之后会不会惹祸。可当采访了曹阔一之后,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不过,即便曹阔一不让采访,这个报纸也得印刷,根本跑不了,高县长豁上去了,李向斌不在,小小的北安县,谁能挡得住。
傍晚,北安第一医院,停车场上听着两辆军牌子的商务车。
胡旭东和几名身穿军装的青年,站在一辆商务车的外面,他们都是一脸的严肃,没有一个人说话。
在这辆商务车内,只坐着曹靖真一个人,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他的脸se,一沉如水,看不出喜怒。良久,他将报纸放到一遍,摇下车窗,说道:“旭东,这是老爷子的意思吗?”
“都是那个高珏,知道老省长心软,上午把那个女孩给带来一顿哭,把老省长的心给哭软了,结果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了。现在,风少被关在公安局,这事,可怎么办呀……”胡旭东苦着脸说道。
“还能怎么办?事情都闹到这步田地了,老爷子也表态了,总不能自扇耳光吧。证据确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全当给那个不孝子涨涨记xing。省的一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就知道惹事。好了……”说到这里,曹靖真叹息了一声,将车门打开,钻了出来,又道:“上去看看老爷子吧。老爷子这人,就是太念旧情,要不是总往这跑,哪能出这么档子事儿,还有那个曲清颇,沾上他就没个好。”
说完,朝医院门口走去。
第四百零四章 不矛盾()
曹阔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人到了这个岁数,jing力不济不说,睡眠也少的可怜。平ri里,他一天也就睡五六个小时。
曲母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陪护,心里牵挂着儿子,虽然司机跟她说,不会有事,可她还是紧张的要命。儿子罪名,最多是**,都算不上犯罪,最多是违犯治安管理条例。但眼下案情已经大白,曹令风之所以会陷进去,全是因为自己的儿子领的道。
老爷子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心里怎么想,谁又能知道。
“当当当……”
房外响起了敲门声,曲母连忙去看门,房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在中年人的身后,全都是身穿军装的汉子。
曲母认识曹靖真,赶紧小心地说道:“曹大哥,您来了。”
“嗯。”曹靖真微微点头,说道:“我父亲现在怎么样?”
“曹伯伯现在无恙,正在床上躺着呢。”
“你现在还没有吃饭吧,出去吃点饭。”曹靖真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曲母当然清楚,赶紧说道:“我正好有点饿了,那你们父子俩聊,我先出去吃点饭。”
她乖觉地出门,曹靖真一个人走进病房,司机将门关上。
曹政委走到床榻旁,小声地说道:“父亲……”
“靖真,过来了。坐。”曹阔一看了一眼,慈祥地说道。
“嗯。”曹靖真坐到床边,侧身面冲着父亲,然后关切地说道:“父亲,您现在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没什么大碍,就是一时上了点火。你部队里事情多,其实不用大老远的过来。”曹阔一说道。
“部队里的事情再多,也比不上父亲您的身体重要。听您说没有大碍,那儿子就放心了。”曹靖真欣慰地说道。跟着,他又摇了摇头,难过地说道:“令风这孩子,都是因为我疏于管教,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不孝子,让您老蒙羞,都是儿子的错……”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犯了错误,就要承担责任。”曹阔一感慨地说道。
“父亲说的是,犯了错误,就要承担责任。给他点教训,也是好的,以免ri后,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只是……”
“只是什么?”曹阔一问道。
“只是在监狱之中,龙蛇混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一旦令风再跟这些人,学会些什么歪门邪道,那就……更不好了……”曹靖真小声说道。
“是呀,在监狱里面,有可能跟那些犯人学会些歪门邪道……可是……”曹阔一说到这里,顿了顿,猛地重重地一拍床,怒声叫道:“他在外面又学到什么好的了吗?以前的时候,我就听人说,他动不动晚上就跑到什么酒吧、ktv胡作非为,我三番两次地告诫你,让你好好管教儿子,你都给我当耳旁风!现在好了,都敢**了,连那么点的小女孩都不放过,还有没有点人xing……还有没有……咳咳咳咳……”
老爷子说到这里,变得无比激动,剧烈的咳嗽起来。
看到父亲这般,曹靖真吓了一跳,“父亲,您别激动,都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的错……您别气坏了身子……”说着,他又忙不迭地给老爷子扶胸顺气。
“呼……呼……”
曹阔一连吁了几口气,呼吸才算平复下来,激动的心情,慢慢缓和。这股火,老头子都憋了一天了,一直压着,没发出来。刚刚听到儿子这般说话,这股火气,再也忍不住了。
“唉……”老爷子长叹一声,说道:“要不然老话都讲,棒下出孝子,善养无义儿……”
“是、是……”曹靖真生怕再给父亲气到,赶紧点头应着。
“你说说……为父早年,历尽多少艰辛,即便没有像曲富贵那样,从枪林弹雨滚出来的,可也不比他强多少。树皮、皮带,我都吃过,还曾经两天两夜没吃饭,走了上百里路。再说说你,为父被下放到北安,你和你母亲,在家里相依为命,那时候,你只是个孩子,记得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你的个子长高了,可是,面黄肌瘦的……”老爷子是有感而发,不禁落下眼泪,“再看看令风,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不愁吃、不愁穿,可为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父亲,您说的没错……都怪孩儿没有严加管束,孩儿以后,一定会痛定思痛。令风的事情,全由您老做主,让他怎样,他就怎样……”曹靖真真的不敢再惹老爷子动气,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个案子,就这么样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多给受害者家属一些补偿,那个孩子,真够可怜的,父亲死了,就和母亲相依为命,这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会让她年幼的心,蒙受yin影的……”曹阔一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儿明吧,一定会给受害者家属多一些补偿……”曹靖真小声应道。
“至于令风的将来,这是我最头疼的事,如果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