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岁月-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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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出,他这句话有点儿损单吊儿了。
单吊儿听后也没急,这时候,眼皮也抬起来了,就说:“咱先别扯别的了,捞点儿干的说吧。你今个儿过来是冲着谁来的啊?”
二环一听,就说:“咳,都是小兄弟,什么冲着谁不冲着谁的啊,咱在道儿上混,不就是图个人缘儿么,今个儿你帮我,明个儿我帮你的,对吧。”
单吊儿冷哼了一声:“那倒是哈,说不定哪天我还能求到你了。”
“你这是说的哪儿跟哪儿啊,你单吊儿这么大个耍儿,还能求我这样的嘛事儿啊。”二环笑着说。
单吊儿说:“哎,这不就有事儿求你了么,看意思,你是跟我小兄弟有点儿事儿啊,我要是不来的话,刚才说不定你就得撸他们一顿了,是吧。”
二环一听单吊儿这么说,就走到了单吊儿的跟前,一拍他的肩膀:“咱哥俩儿说什么求不求的不就远了么,你单吊儿说句话的,只要我能办的,那我绝对没二话啊。”
二环跟单吊儿看着挺亲切的,让我有点儿丈二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谁跟谁啊,怎么看着这么乱啊。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这么说吧兄弟,今天呢,我就是来给我兄弟了事儿来的,你要是觉得我单吊儿还有点儿面子的话呢,你就卖给我个面子,那你要是觉得我就是个臭狗烂儿,不值得一提的话呢,你该干嘛还干嘛,我绝对不拦着你。行吗。”单吊儿说着,就又指着喜子,对二环说:“人呢,就在这儿待着了,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绝对的连个屁都不带放的。”
二环一听,就轻轻拍了拍单吊儿的肩膀,笑着说:“咳,吊儿啊,你说这话不就是说远了吗,咱哥们儿有嘛化不开的啊,对吧,行,你说吧,你打算怎么着。”
单吊儿把头一偏:“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啊,你当我是哥们儿,我也不会不讲究的,哥们儿记着你了。”
第二百二十章 二环不怵苏小儿()
二环把头偏向了袁洋:“弟弟,你看这事儿。。。”
“我没别的,打刚来就一个目的,找我一个兄弟,我那个兄弟让他们扣了,结果还不在这儿,你说怎么办吧,二哥。”袁洋不软不硬的说了句。
二环冲袁洋微微一笑,似乎是很满意他这么说的样子,接着,又把头扭向了单吊儿,问他:“吊儿啊,你看,我是打算给足你面子了,可我也不能寒了我兄弟的心啊,对吧,人家上这儿找人来了,结果,人还不在这儿,这事儿,你看。。。”
单吊儿一听,就问喜子:“我说,喜子,咱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做事儿留点儿余地,对谁都不是坏事儿。要没嘛大事儿的话,人要是在你这儿,你就放了他吧。”
喜子凑到单吊儿跟前,哼了一声,说:“行啊,人确实是让我给扣了,我看今天这意思,我要是不把人交出来还不好办了。那行,让他们跟我过去,我带他们找人。”
喜子刚说完这句话,二环就拦住说:“等会儿,你这还要上哪儿去啊,告诉我们一声儿不就得了么。”
喜子一听,就一扭身对二环说:“我说,你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怕了么,就在跟前儿不远。不过,我要是不过去,我怕人不好弄。”
“操,风大不怕闪了你舌头啊,你告儿我在哪儿的,我带他们过去,难道说你还把他留在老虎洞了啊。”二环说。
喜子说:“那倒没有,只不过是在苏小儿的一个门脸儿那儿。”
二环一听喜子提到苏小儿,就问他:“苏小儿跟你嘛关系啊?”
我听到这儿,心里就有些发凉了,本以为这个二环还什么都不怕了,原来,听到苏小儿这个名字,他也含糊啊。
“我告诉你苏小儿是我干爹,你信么?”喜子淡淡的说。
这时候,崔福生走到了二环的跟前,说:“我知道你挺牛逼的,不过,我想你再牛逼,也总不会连苏小儿都不放在眼里吧。”
二环听后,微微一笑,用手指点了点崔福生,不置可否。
为什么苏小儿能有这么大的名气呢,在这里还要说下,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初期,在我市曾经涌现出一大批大大小小的混混,这些混混有的人到后来还一直混的风生水起,而大多数的人到后来却已经销声匿迹了,在这些人中,代表人物那就是以金宝和苏小儿这样的大耍儿的团伙组织了。
苏小儿在那个时期里在市区是数一数二的大耍儿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个人够狠,而且手下的弟兄也特别多。
苏小儿初中没念完就辍学在家闲置了,整日混在街面儿上,和一些当地的地痞、小流氓混在一起,因为他打架出手够狠,而且为人也比较机灵,很快的就被当时市区一个老一辈的大耍儿看中,留在了身边,十六岁就因为打架斗殴致人伤残被送进了少管所。
但出来后,仍就不改恶习,他还与在少管所里结识的几个小流氓结为兄弟,当时他们那帮人出门都穿着当时比较时兴的那种白塑料底儿、黑布面的机制布鞋,人人身上都揣着把攮子,除了平日打架斗殴,就是经常出入赌局,靠切锅过日子,有钱了就胡造,没钱了,照样还是下馆子,等吃完喝完,服务员跑过去一结账,苏小儿他们掏出攮子往桌面儿上一插,让服务员看着办。
这也是早期苏小儿他们那帮人的狗烂儿行为了,不过,他们那帮人打架确实狠,而且非常抱团儿,听说有一次,临街的一帮混混把苏小儿他们几个人堵在了一个小胡同,苏小儿立马站出来替他们那哥几个扛,对过儿的一个玩闹就对他说:“今个儿就是过来废你的,不把你胳膊腿打折了,不算完。”
苏小儿当时特牛逼的对那帮人说:“今个儿栽你们手了,随便儿你们折腾。”说完就把俩胳膊袖子挽了起来:“来,照这儿来,我要是吭一声,都不是爹揍的。只要不把我弄死,回头我挨个折腾死你们!”
结果,那帮人也没含糊,照着苏小儿的胳膊就砸,苏小儿楞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苏小儿胳膊折了,整歇了小半年,从那以后,苏小儿的名气就更大了,而且,他还兑现了承诺,把打他的为首的几个玩闹挨个送进了医院。
一时之间,西大街到古林大道一带,再没有谁敢和苏小儿他们那帮人抗衡的了。
而苏小儿众多事迹里还有一件是广为人知,比较出名的,那还是他的一个远方的小舅子被当时市区北区的一个玩闹因为赌博纠纷给打了,结果,苏小儿当夜就召集了一百来号人,直接就奔那个玩闹家去了。
据说,当时去的时候,那个玩闹还不在家,是他媳妇在家的,苏小儿也没为难他媳妇,结果,他们离开他家不大一会儿,那个玩闹正好就回来了,被苏小儿的一个手下撞个了正着,苏小儿他们一大帮人,把那个玩闹拎到了大街上后,让那个玩闹跪在地上,接着,苏小儿就说了一个字“打!”他那帮手下立刻群起而上,可想而知那个玩闹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了。
打完人后,苏小儿临走时,还指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那个玩闹说了句,“一个小时之内,谁也不许管他!”
等他们那帮人打完人后,扬长而去很长时间,才有人赶上前。
自那次以后,苏小儿的名气就更响了,当时,市里各个区的玩闹都非常多,只这一次,苏小儿就扬名立万了,少有其他的玩闹敢跟他硬碰了,人们都知道苏小儿为人非常狠,而且手下的兄弟特别的多,后来苏小儿顺势蹿为和西大街一带的金宝齐名的一个特大的耍儿了。
说这些,其实也是言外之题了,不过,这也能从另一个层面反映出苏小儿在市区新老一伐儿的玩闹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了。
话说回来,二环听到这事儿有苏小儿跟着搀和,看意思也不敢太造次了。
崔福生见二环没有再表态,随之,就表现出一副很满意的表情出来,颇有些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
这时候,就听单吊儿说:“你们几个小**揦子,面子一个个儿的还都挺大的啊,上来就把苏小儿给搬出来了啊,哎,有事儿苏小儿管你们吗。”
喜子没有理单吊儿,而是对二环说:“怎么着,是一块儿走一趟呢,还是怎么的?”
二环肩膀一耸:“我无所谓啊,今个儿我就是来给人站脚儿的,既然是站脚儿,那不就得站到底吗,别说苏小儿了,就算是金宝儿,今个儿我也奉陪到底了,你看行么。”
我是真没想到,刚才我还以为二环听到是苏小儿会怵头了,没想到,他说出的话竟然是还是肉里包着刺儿,让人感觉绵中带针,不软不硬的。二环也算是我继田杰之后,认识的感觉比较硬的小一伐儿玩闹了。
袁洋这时候朝二环伸出了大拇哥:“二哥,有你的。”
二环脑袋一歪,坏笑着说:“操,别你妈有我没我的,今个儿我还就给你们来一出儿了。让你也知道你哥我是嘛意思的。”
喜子听二环说完,就挺不屑的一笑,说:“行,二环,不错,你有前途。”
二环把俩眼一虚,问喜子说:“别说没用的了,头前儿带路吧。”
喜子朝他的那帮人一招手:“哥几个儿,没嘛事儿的就散了,咱熟不熟的,改天我请你们。”
那帮人听到喜子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散了不少,只留下了有限的几个人,而且还包括崔福生和大志。至于兆国,自从他和二环说了两句话后就再没注意到他了。
我们这帮人都没有散,都站在院子里瞅着。
这时候,单吊儿似乎刚刚发觉到杨明的存在,就一仰头,用下巴对着杨明,问他:“哎,我说宝贝儿啊,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儿啊?”
杨明用手一指袁洋,对单吊儿说:“他说的被扣的那人,就是我弟,你说有我的事儿么。”
单吊儿狠狠点了下头,说:“你是真行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喜子他们会说杨发在苏小儿那儿,把杨发带苏小儿那儿有什么意义么?苏小儿怎么说也是个成名已久的玩闹了,会搀和这种事儿么?难不成也会想仨豹子那样?仨豹子就不提他了,整个就是一败类了。
不过,想想传闻中苏小儿年轻时候干的那点儿事儿,也确实挺狗烂儿的了,这么一想,他能做出和仨豹子一样的事儿,也就不足为奇了。
奎子和瞎眼儿还有几个没走的小子,都凑到了喜子的跟前儿,喜子当先迈着大步走到了门口,一回头,瞅着我们这些人说:“走啊,还都渗着干嘛啊。”
二环瞅着喜子,把头一偏,无奈的一笑:“行,我感觉你他妈比我还有前途了。”说完,迈着大步跟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 赎人()
我们这帮人跟着喜子他们出了院子。
这么一大帮人走在大街上确实非常扎眼,幸亏这是晚上。
二环已经早早让他带来的人把片儿砍都别在了后腰上。
我们跟着喜子来到了离旧平房隔着一条街的一家发廊的门口。
喜子转过身,对我们说:“谁跟我进去。”
二环一拍自己的胸口:“走。”
喜子一见,微微一笑,说:“你当然得进去,现在这里你最大。”说完,又看了一眼单吊儿。
单吊儿这时把夹在耳朵上的那根烟取了下来,叼在嘴里说:“我打回来还没见苏小儿了,还真不知道他在这儿还有间门脸儿,走,进去看看他有多大买卖。”
喜子、崔福生、大志、奎子还有瞎眼儿几个先进了发廊,二环、单吊儿、杨明、我、袁洋、魏坤等人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等我再进去时,喜子已经坐在厅里面靠墙竖摆着的旧皮沙发上,翘着腿瞅着我们。
这时候,屋里还有三男两女,几个男的穿着挺花哨儿的衣服,两个女的一胖一瘦,都抹着浓妆。
“进来了就坐吧。”喜子说的挺随意,喜子看似在这里也挺随便的,好像经常来这儿一样。
其中一个卷头发的男的朝我们后进来的这帮人扫了一眼,但并没有显出惊惑的表情,他似乎对于这么一大帮人这个时候来这儿也有些司空见惯了。
二环进去后,很从容的掏出了根烟,点上后,吸了一口,用夹着烟的那只手一指那个看我们的小子,说:“喊你们管事儿的出来。”
那小子瞅着二环的眼神并没有夹杂着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们老板不在,有什么事儿,和我说就行了。”
“和你说?那也行。”二环说着话就瞅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喜子。
喜子翘着二郎腿朝二环一耸肩:“我就知道人在这儿了,别的不知道。